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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闭上又睁开的眼睛,墨黑的瞳孔里只有她小小的、不安分的、平静的倒影。
原来,和喜欢的人接吻,心跳并不是装了电动小马达,而是——停止,忘了呼吸,忘了许愿,眼前只有一个他,心里也只有一个他。
他直起身,呼出一口气,亲她的时候像是吃到很久没尝过的布丁,那么软甜。
他说,“我,喜欢你。”
他认真,上课时教学严谨抓她小辫子,下课时作风正派不忽视她的无理取闹,但没有那一刻,如现在这般虔诚,她忽然觉得,他以前的正人君子都是装出来的。
“‘我喜欢你’这句话,我不会先让你说出口,我不会让你受委屈。”马随宁说。
他刚刚看到她眼睛突然失焦,一副疑惑的样子,他就想吻下去了。
他舍不得她今后受委屈,无论是谁先动心,反正他现在喜欢她了,抓狂的周小雨,卖萌的周小雨,气嘟嘟的周小雨,,骚扰他的周小雨,勾引他的周小雨,就是现在站在她面前呆愣愣的周小雨,从认识她的那天起,他的生活满满都贴着她的标签。
周小雨心一酸,不一会儿眼中就酿出了泪,“都怪你,刚才我看到流星了,我准备许愿的,可是,可是……你突然亲了我,我就看到过这一次流星。”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马随宁从来没见过哭了的周小雨,一时间手足无措,一会给她擦眼泪,一会给她擦鼻涕。
“你再许一遍吧。”马随宁建议。
“不许了,都是骗人的。”其实她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我好冷。”周小雨瑟缩着脖子。
“我们进去。”
“我脚疼。”
“我抱你。”马随宁拦腰抱起她。
“我重吗?”
“很轻。”马随宁说,其实他也不知道正常女人的体重大概多少。
“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下次吧,待会进去人多。”
“可是我现在就想。”周小雨嘚瑟到家,扑上去亲他,意外撞到他高挺的鼻梁,“那好吧,我唱歌给你听,你要说我唱得好听。”
“好”
“春风吹呀吹吹入我心扉
想念你的心怦怦跳不能入睡
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
只能望着窗外的明月
月儿高高挂弯弯的像你的眉
想念你的心只许前进不许退
我说你呀你可知流水非无情
载你飘向天上的宫阙
就在这花好月圆夜两心相爱心相悦
在这花好月圆夜有情人儿成双对
我说你呀你这世上还有谁
能与你鸳鸯戏水比翼双双飞
……”
马随宁回了下头,那位喝醉酒在花园水池小便的老兄早已不在,而楼上那两位——
被人偷窥,感觉真不好啊。
“花好月圆夜,有情人终成眷属,周小雨终于扑倒马老师了。”裴锦冷得抱着胳膊,在二楼阳台把楼下花园发生的事尽收眼底。
沈晔庭的烟头燃到了指尖,房间并没有开灯,忽明忽暗的橙光映衬着他不真切的脸骨,微凸的眉峰,挺直的鼻梁,弧度恰到好处的下颚……
他把烟掐掉,说,“他也算是老牛吃嫩草了。”
裴锦“扑哧”笑出声,“马老师也不老啊,29还是32来着,喜欢嘛,年龄不是距离。”
裴锦想着,如果是周小雨在这,肯定会说“性别不是问题,种族不是距离”,现在小妮子终于功德圆满修成正果,裴锦也为她松了口气。
“恩,的确不算啊,我老吗?”沈晔庭突然反问。
“诶,不老不老。”裴锦突然想到自己被他绕进去了,脸一红,脱下他的大衣,“这个,还给你吧,谢谢了。”
他不懂她脸怎么那么容易红,大概是老人常说的脸皮薄,那他算是脸皮厚的了?沈晔庭面上一哂,接过外套,还没等他感触到她的余温,小花园突然一阵巨响……
“别看。”沈晔庭把她的脑袋拨到自己胸前。
可是裴锦还是看到了,草地上躺着一个人,从楼上摔下来的,草坪上地灯都打爆了。
“别看。”沈晔庭又说,“跟我走。”
☆、第26章 恋爱中的女人
“别看。”沈晔庭又说,“跟我走。”
全市数一数二的财团宗老爷子的寿宴上居然有人跳楼。
沈晔庭带着裴锦下楼,盘旋的楼梯下依旧衣香鬓影,纸醉金迷,所有人对外面的好似惨剧毫不知情。
那方还在侃侃而谈的宗老爷子,听到耳旁的附话,脸色微变后,低语对身边人交代一些话,旋即又恢复笑脸。
“要是这点事能给宗家使绊子,宗家也不会走到今天。”沈晔庭低声说。
裴锦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害怕吗?”沈晔庭问。
“当时有一点害怕。”裴锦说。
其实哪有比自己弟弟死在自己怀里更可怕的事,经历了生死,仿佛更相信天大轮回,善恶皆有始终。
裴锦抬起头,眼神清明,画着淡妆的小脸上稍显成熟的娇媚。
“你看清是谁了吗?”她问。
“黄鸣。”沈晔庭语气淡淡。
“他?”裴锦没想到居然是刚才还要和她握手的老色鬼,她呼出一口气,“是得罪了人吧。”
“他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沈晔庭说,手掌抚上她羸弱的肩,“好了,别想太多,宗家自然会解决的。”
“嗯。”裴锦点点头,一缕发丝飘下。
沈晔庭很自然地将她头发别到耳后,“你的这对耳环,很别致。”
裴锦笑笑,“我奶奶给我的。”
“左边和右边好像不太一样,右边的小鸟更有灵气一点。”沈晔庭仔细端详了下,说。
裴锦暗自诧异,说了句“是么”。当初她将奶奶给的一只戴上右耳,又叫银饰店做了只一模一样的戴到左耳,几乎鱼目混珠,没想到他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幸好他也对此不太感兴趣,提了句便不说了。
才一会儿不到,就有人来找沈晔庭说话,裴锦不感兴趣,也没找到老爸,知道寻了个地方自己坐着。
那些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们仿佛和沈晔庭有说不完的话,一波接一波,沈晔庭于其中游刃有余。
从电子行业到房产,明明是两个不搭边的行业,沈晔庭都做了,他的家族企业到他这一代只剩下他一个继承人。
天之骄子,裴锦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每和一拨人说完话的空档就会端一盘东西给裴锦吃,裴锦就做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旁边一个人都没有。
“诶,沈总,那女孩,哦。”几个相熟的男人围着沈晔庭打趣,发出意味深长的感叹,“还真是护着呐,一个人都不让靠近。”
沈晔庭一笑,见她还在那一勺一勺吃蛋糕,苹果肌都鼓囊囊的,不由得心情愉悦。
不一会儿裴锦就吃完沈晔庭端来的小半个蛋糕,水果,小腹胀胀的,她放下勺子,不能再吃了。
沈晔庭到她身侧是,她正打了个嗝。
“吃饱了?”
裴锦面色微囧,“嗯。”
沈晔庭仍是站着,她坐着才刚到他腰际。
裴锦仰着头,有点局促,缓解气氛地笑了笑,无厘头地说了句,“很好吃。”
“是啊,都吃到脸上去了。”沈晔庭弯下腰,食指不经意间划掉她嘴边的白色奶油。
裴锦整个人卡住了,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周,周小雨呢?”
“你认为她现在在哪儿?”沈晔庭唇角微弯,反问道。
“哦。”
“咳。”裴中天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后。
“裴先生,你好。”沈晔庭伸出右手。
他很少主动伸出手的,裴锦诧异了下,但很快想到爸爸刚才什么都看到了,这种感觉,像是被家长抓到了早恋的尴尬。
“裴锦谢谢你照顾了。”
“哪里哪里。”沈晔庭又戴上了那副万能的微笑面具。
裴锦心下鄙夷,不作会死吗。这就是社会啊。
“爸爸,你去哪儿了?”
“刚才和几个人说了会公司的事,”裴中天说,谈吐间还呼出些酒气。
几个人又说了会假话便告辞,晚宴结束得比预期的早。
裴锦在车里把看到有人跳楼的事一说,裴中天脸色有点不太好,揉了揉额角,“今晚有点喝多了。”
裴锦当下都觉得有点不对劲,“爸,你认识他?”
裴中天靠着椅背上,叹了口气,“我认识,不是个好人,自作自受,还留着口气,没死,去医院抢救了。”
“还好没死,在寿宴上死了人总归不好。”
“小锦。”裴中天眼色一派清明看向她。
裴锦心里一紧,“怎么啦?”
“你和沈晔庭?”
“我,我和他,没什么啊,就见过几次面而已,周小雨的男朋友马老师和沈晔庭是好友……”裴锦这时候拿周小雨出来挡枪,越说越乱。
“好了。”裴中天按住她的肩头,“小锦,沈晔庭那样的人,太复杂,我们玩不过他,他那样的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家里情况太复杂。我只希望你找个好男人安安稳稳过日子,别找个像爸爸这样的人,当初兜里有了几个钱就出去花天酒地……”
“爸,”裴锦拉住他的手,“不会的。”
“哎,说到底是我对不起你妈妈,该死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我这一生对不起的女人一个是你妈妈,一个是张丽。我一生只爱你妈妈,可是我却对不起你妈妈,后来也娶了张丽。我不希望我该受到的报应出现在我女儿身上。”
裴中天看着女儿那张和谢晴肖似的脸,眼里一酸,“家财万贯的人,心能有几个是真的,大多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裴锦喉咙苦苦的,心被塞住了一样。
妈妈没死啊,可是她不能说。
她看到过曾今裴中天醉酒后会从抽屉里拿出妈妈的照片,慢慢摩挲,她也清楚爸爸没丢掉妈妈一分一毫东西,以前的卧室,至今还保留着。
“爸,你放心吧。”裴锦靠近他怀里,阖上眼睛,“我们都在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裴锦回到寝室,发现周小雨早就到了,一个人在“啦啦啦”地哼着歌。
“看来某人被爱情滋润得不错啊。”裴锦揶揄道。
周小雨仍一片片地拿出姨妈巾,得意且羞涩,“对啊,嘘,小点声,我们在毕业前是搞地下恋情,免得影响不好。”
“哦。”
“哎,我还是扑倒他了啊!我周小雨就是个无敌女战士!”周小雨高举着一个拆了片的姨妈巾,姿势相当豪迈。
“你这是干嘛呢?”裴锦问,“你大姨妈被马老师召唤地提前了?”
“想什么呢,”周小雨白了她一眼,把姨妈巾贴在铁梯子上,“上去睡觉,踩着着铁梯子脚冷,来来来,跟我一起贴啊。”
“……”
裴锦默默接过,贴姨妈巾。
“还可以吸脚汗呢!”周小雨说。
周小雨手机亮了,屏幕上显示“我的小坐骑”。
裴锦一阵肉麻,“我什么都没看到。”
“喂,马老师啊,中午去哪儿吃啊?嗯,嗯,嗯,嗯,嗯,嗯,好。”周小雨挂了电话,甜蜜蜜的。
“哎,恋爱中的女人呐。”裴锦叹气,
“哎,单身中的女人呐,性‘生活来得迟以后绝‘经得早,以后你一辈子的大姨妈斤都绕不了地球一圈了,悲哀啊,”
“……”
“诶,我擦!”周下雨把姨妈巾往地上一摔,“妈的,谁把消息给露出去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