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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算不如天算,周小雨说菜吃咸了喝了好多果汁,要去上厕所,让她代为照看图图。小家伙哪里肯听话啊,抱着颗西瓜球到处跑,一路扔,这才有了后来的事。
不管啦,洗澡洗澡,洗完了再说。裴锦把整张脸都埋在巨大的莲蓬头下,水速和水温是调好的,打在脸上身上特别舒服。
沐浴乳什么的也是周小雨专用的,高级啊,资本主义世界就是任性。裴锦洗好澡,穿上周小雨的备用衣物。两人的身材都差不多,衣服换着穿也正好。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不尽然。”裴锦扣上扣子碎碎念。
周小雨的内衣内裤可都是充满诱惑之味的豹纹。=v=
裴锦套上周小雨的毛衣,羽绒服还在洗澡间外面,并不着急穿。
“唔唔。”裴锦忽然被人捂住了嘴巴。
她背后紧贴着的男人一手勒着她的脖子,一手拿着浸有药物的毛巾捂住她的口鼻。
裴锦艰难转过头,只看到一个面目狰狞,眉毛上有刀疤的男人。刺鼻的药水味直冲脑门,裴锦挣扎了一会便昏了过去。
她背后其实有两个男人,抱住她的刀疤男说,“袋子呢,快套上。”
旁边那个穿着环卫工人衣服的男人立即给裴锦套上很大的黑色垃圾袋。
“二哥,我们现在?”环卫工人男都快吓哭了。
“怕什么,都走了这一步就别怕,打电话叫垃圾车在后门等。”刀疤男恶狠狠地,一把把裴锦扛在肩上。
周小雨在洗澡间门外等饿了,走了一小会去弄点心过来吃,一大一小就坐在木质的楼梯上,悬着腿吃点心,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发生。
“图图,你屁姨姨洗澡好慢,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周小雨吃完一块凤梨酥,拍拍手指上的残渣。
图图满嘴巴的点心,两边的脸蛋显得更鼓了,睁着大眼睛一脸正色道:“不行,男孩子是不能看女孩子洗澡澡的。好羞的。”
“哈哈,你爸爸教你的?行行,你等着,我进去看。”
周小雨起身,拍拍屁股,走进洗澡间。“裴锦,裴锦,洗完了没有啊?”
哪里还有人,洗澡间是vip的,只有两个洗澡间,周小雨一间间地推开看,都没见着人,地上只有两只给裴锦穿的袜子。
还有发圈,都凌乱地掉在地上,湿漉漉的地板上还有带着泥的脚印,哪来的泥?还有这么多脚,明明里面只有裴锦一个。
本来紧闭的一边窗户也大开,呼呼地灌着热风。
周小雨心里暗叫不好,门外忽地传来盘子摔碎的声音。
周小雨赶紧往门外跑,不留神就在满是水渍的地板上滑倒,发出“砰”地一声巨响,只觉得膝盖骨都震碎了。
她挣扎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扶墙走到门外,“图图?图图?”
不见了。
周小雨吓哭了,“图图,在哪里啊?妈妈在叫你呢,快回来,图图。”
“周小姐,有什么要帮忙的吗?”一位服务员扶着她。
周小雨抓紧了她的胳膊,“快,打电话给马随宁,快啊!”
女孩子被她吓得愣愣地,周小雨怒吼一声,“快啊,打给你老板!”
“哦,哦哦。”女孩子翻出手机,手抖得厉害,“我,我没有马先生号码啊,我,我先打给经理。”
五分钟后马随宁赶到。周小雨坐在地上哇哇地哭,见到马随宁倏地站起来,抓住他的肩膀,“图图不见了,图图不见了,马随宁,图图不见了,呜呜。”
“你别着急,我现在就让人去找。”马随宁扶着她,“小李,调监控录像。”
“你脚怎么了。”马随宁把她袜子翻开,才看到她脚踝肿了一大块,心疼不已,“崔宁,把她先带进医务室。”
“我不去,我要跟你去找图图,我要去找图图,他是我儿子!”周小雨抓着马随宁的手臂,自己脸上全是眼泪鼻涕。
“你冷静一点,图图也是我儿子,我也着急。”马随宁简直疯了,还要在她面前保持镇定。
“图图不见了,在我眼皮子底下不见的,我就进去找裴——,对,对,裴锦也不见了。呜呜,裴锦也不见了。”
“什么?”马随宁不敢相信,一个大人也不见了,如果是图图,他还觉得图图又调皮自己跑去玩,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出大事了。
马随宁拨电话给沈晔庭,“喂,晔庭,出事了……”
沈晔庭在门口等司机把车开过来,冷不防接到马随宁的电话。
正好有一辆小面包车开过来,疾驰而过。
裴锦只能从玻璃里面看到他,“唔唔”地喊着他,被胶带封住的嘴巴裂得生疼,沈晔庭,沈晔庭,来救我。
☆、第61章 分心
沈晔庭,来救我。
沈晔庭挂了电话,即刻取消了去日本的航班。
“沈总,十几亿的单子,真的要取消吗?”秘书不死心地再问一句。
“取消,先让张葵去,如果谈不成就算了。”沈晔庭烦躁地扯了把领带,在马随宁助理的带领下,来到监控室。
监控室里挤着好几个人,周小雨坐在一张木椅上,医生正在给她处理她脚踝的伤口。
“沈晔庭,对不起,如果我不把裴锦带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对不起。”周小雨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
沈晔庭把手上得烟在烟灰缸摁灭,“会没事的。”
马随宁正一遍遍地回放录像,“晔庭,洗澡间里没有放摄像头,裴锦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而图图是被两个戴鸭舌帽的人给抓走了。你看。”
沈晔庭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按了按眉心。从两个鸭舌帽男人身上看不出什么。
马随宁眼睛从屏幕移到沈晔庭脸上,说:“双休温泉出入的人比较多,所有的人正在一点点地盘查。但从出口录像上根本看不到裴锦和图图,犯罪分子是怎么把一个大人和小孩怎么带出去的。”
“不可能是客人,客人带不出去,查一下送货的还有运货的,运垃圾的。”沈晔庭又摸出一根烟来,扬了扬手中的打火机,“抱歉,不介意吧?”
沈晔庭和马随宁两人都很心照不宣地没叫警察,这时候警察反而没他们自己的人有用。
沈晔庭吸了口烟,说:“是你的仇家,如果是我的仇家没必要把图图抓过去。裴锦没带衣服来,穿了周小雨的衣服,所以匪徒很有可能把周小雨当成了图图。查,把姓王的祖孙三代都给我查出来。”
他口中的“姓王的”就是马随宁的竞争对手,本市另一家开温泉山庄的人,他被马随宁挤得一点生意都没有。这才结下梁子。
马随宁手机响了。
“来了。”
技术人员点点头,示意已经准备好,马随宁这才将手机开成外音,里面一个变声说:“拿两亿过来,换一个人要一亿现金,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只要一个人。四十分钟后钱放到滨江西路天桥底下,收到钱后放一个人。还有,我们十分钟脱一件你老婆的衣服,现在开始脱第一件。”
这时候听筒里又传出一个没有被处理的声音,是裴锦惊恐愤怒的叫喊,“你要干什么,滚开,滚开……”
“滴滴滴”电话戛然而止。
马随宁把手机接收到的图片打开,图片上的两个人正是裴锦和图图,图图满脸的泪痕,一个男人正在扒裴锦的第一件衣服。
“滚开,滚开!”裴锦对他拳打脚踢,嘴巴被胶带粘的都是血。
“婊‘子。”男人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把她的羽绒服脱下来丢到一边。
裴锦被打得耳朵嗡嗡直响,幸好男人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是他说会半个小时脱一件她的衣服,她必须在一个小时内计划逃跑,要不然也会冻死在这零下几度的荒山里。
图图吓得哇一下就哭出来,“我要妈妈,我要爸爸,坏人,坏人,呜呜。”
“还哭!我让你哭!”
另一个男人抬手又要打小孩,裴锦一把把图图抱在怀里,一巴掌又“啪”地打在她脸颊上。
裴锦死死地咬住唇,不能哭,不能哭,哭有什么用。
嘴角的血迹在冰冷的空气里很快干涸。
裴锦耳边都是像树林一般呜呜的风声,被遗弃的瓦屋四面透风,没有玻璃的窗子被风扫得框框响。
图图深山也只有一件毛衣,他冻得嘴唇发紫,牙齿打颤。裴锦把图图抱在怀里,摩擦着他的背,小声说:“图图动一动,动一动就不冷了。”
两个绑架犯坐在椅上,闭目养神。
裴锦动了动嘴唇,“请你们,能不能把羽绒服还给我?我们冻死了,对你们也没好处。”
刀疤男戴着口罩,“一个小时之内,没钱,冻死也活该。”
“你们没有孩子吗?求你们了。”裴锦看图图真冻得不行,冒险同他们讨价还价。
另一个匪徒说,“二哥,给他们吧,我们也不想真死人的。”
“烦死了,给吧给吧。”刀疤男把脚边的羽绒服踢到裴锦脚边。
另一个男人把手里的毯子也丢过去。
刀疤男气了,一拍老三的头,“老三你真当自己做善事呢?我们这是绑架,搞不好就会死。”
“知道知道。这小孩哭得怪心烦的。”老三点点头。
半个小时过去了,他们也没来脱裴锦的第二件衣服。裴锦才稍稍有点放心,这两人应该是第一次作案,而且也不想伤人。
四十分钟过去了,被称作老三的男人的手机突然响了,老三手忙脚乱掏出来,正准备接,一把被刀疤男抢了过去。
老三说,“家里的电话,接不接?”
“你蠢啊,不接!”刀疤男把手机挂了,正准备关机,一条短信弹出来,“老公,儿子出车祸了,你快来三院。”
“你给我!”老三一把夺过手机,拨回去,“喂,老婆,儿子,儿子怎么了?”
“在手术室抢救,你在哪里?”那边的女人哭到。
“我马上过来。”老三挂了手机,匆匆忙忙收拾东西,“二哥,我走了。”
“尽添乱,你去能干什么?啊?”刀疤男拉住他。
“我儿子,现在在手术室抢救,你还要让我跟你一起绑票?我没你这样的哥。”老三挥开刀疤男的手,抢起桌上的钥匙。
“只有一辆车,你让我怎么下山拿钱?”刀疤男把车钥匙抢回来。
老三怒发冲冠,打了刀疤男一拳,“都这时候了,你还在担心钱。你还是人吗?”
刀疤男一拳被打翻在地,爬起来吐了口带血的唾沫,“这样,我们一起下山,我去拿钱,你去医院。钱的事,现在和你没关系。”
“哼,我还不想有关系。”
两个人把图图给带走了,给裴锦双手双脚绑上绳子,将她一个人留在破屋子里。
现在是下午四点多了,冬季的天色渐渐昏暗。
奇怪的鸟叫“咕咕”传来。
两个劫匪用胶带封住图图的嘴巴,图图早就流不出眼泪,小脸像是被抽干了色彩失去了生气,变得苍白无神。
车子开不上山,兄弟两便把车藏在山脚下一家空屋里。
枯黄的树林里,寂静得只剩下偶尔踩端枯枝的声音。
老三拍拍图图的脸,图图毫无反应。老三急了,催促道:“二哥,走快点吧,我怎么觉着这孩子生病了,像是,像是快不行了一样。”
“你给我闭嘴,他要是不行了,我们也别想活。”刀疤男嘴上虽然骂着,但也加快了脚步。
半个小时后,两人下山,即刻开车去市边缘的大桥,老三在半路上下车去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