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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裴锦-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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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宿站在门前,手插在口袋里,摇摇头道:“我就看你今年有长进不?还是没有,真不懂你怎么有这么聪明的弟弟。”
    裴锦瞪了眼裴宿,再拉着刚把车停好、走过来裴中天,“爸。”
    裴中天意味不明地对她叹了口气,再和谢晴进屋。
    裴锦各拍了一下双胞胎的头,已示作为大人的尊严。最后,只能在沈晔庭那里寻求安慰。==y
    二奶奶在灶台上烧饭,谢晴就帮忙在灶台添柴火,裴锦也坐在灶台旁边,脸被火光照应的橙红。
    二爷爷二奶奶拉着裴锦一大家子唠嗑家常,裴锦陪了一个小时后“闪退”。裴锦的脸被灶台的火烤得通红。
    “裴锦,奶奶问你话呢,是不是在和男朋友在聊天?”谢晴戳下裴锦的胳膊。
    裴锦脸一红,磕磕绊绊说:“啊……那个,是。”
    二奶奶抿嘴笑,“厨房烟大,出去玩吧,二楼开了空调。”
    裴锦拍拍膝盖上的烟灰,出去了。
    由于二奶奶强留,裴锦一大家子就在她家住了一晚上。
    真想不到,一家人会睡在两张床合起来的大床上。
    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家里还穷,孩子又小,一家人都挤在一张床上。一动,木制的床板都要咯吱老半天。防漏水的天花板半夜就有老鼠跳舞,咚咚锵的,夜里不知道是爸爸还是妈妈,捂住了她的耳朵。
    “妈,晚上记得捂住我耳朵。”裴锦对睡在旁边的妈妈说。
    谢晴和裴中天都睡在最外边。
    谢晴翻了个身,半是惆怅半是怀念,“你还记得啊?”
    “当然记得啊,听到老鼠在我头上跳舞我就哭。”裴锦说。
    裴宿吸吸鼻子,“我怎么不记得啊?”他睡在裴锦和爸爸之间,地方小,别扭极了。
    “你那时才多大点,穿纸尿裤吧大概。”裴锦肆意嘲笑,以报今日之仇。
    裴中天习惯性摸床头的烟,又放回去,感慨道:“那时候我和你妈都是一人看一个孩子,小锦大点知道怕,最难看。一听到老鼠想就哭。大多都是你妈看你,捂住你耳朵,让我休息好。”
    “那时候,真好啊,”裴锦抱住妈妈,“现在,也好。”
    初二起来,都是漫山的白雪了。二爷爷正用铁锹铲门前雪,老人家快八十岁了,干起活来也很利索。
    裴爸爸撸起袖子帮忙。
    鸡鸭身上的毛这时候就起好大的作用了,兀自在积雪上漫步,啄食。
    “小鸡小鸭吃胖胖,吃胖胖,过年被妹妹吃掉掉。”一个三岁多包裹得像个肉球般小女孩在院子里给它们投谷粒。
    裴锦把小女孩给小鸡喂食拍下来,发给沈晔庭,“好萌喔~”
    沈晔庭是一个小时后才回的,“嗯。我们生的,肯定比这个小孩还要可爱。宝贝儿,我这边要晚几天才回来。”
    裴锦这时候在回家的途中,宝贝儿,她什么时候叫宝贝了?……只有,他和她欢*爱的时候,他眼睛被情/欲的狂潮吞噬,深入她时他嘴里一遍遍喊她宝贝儿。裴锦关了手机,又陷入了沉睡。
    一连到十二,走了快半个月,沈晔庭还没回来,是什么能难到他这么多天,裴锦也好奇了。
    沈晔庭打电话说:“我被我爸妈扣着了,只有你才能解救我。搭今天中午11点半的飞机过来吧。”
    才半个月不见,两人就思念得不行。期间联系也少,沈晔庭好像,特别忙,被蛇精给缠住了一样。
    裴锦义无反顾飞去北京。
    在机场见到他时,胡茬都多了,不过更添了份放荡不羁的痞气。
    他抱着她,她忍不住撒娇,“飞机餐好难吃的。”
    “回家又好吃的,”他一遍遍摸她头顶到后脑,仿佛在确定她真的来了似的,“我很想你。”没走哪一天不是。
    她微笑,“我没事的时候,都在想你。”有事的时候,也会不经意间想到。
    到了车上,又是绵长的吻,温柔的缠绵的。
    裴锦胸口起伏,大口地呼吸空气。
    沈晔庭笑,“不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沈晔庭说要带她去见他父母,裴锦来之前连带收拾衣物和赶到机场总时间一个小时不到,提前十几分钟赶到机场,根本没来得及买礼物。
    “我们先去吃饭,明天带你去见我爸妈。”沈晔庭说。
    “那晚上呢?”裴锦脱口而出。
    沈晔庭淡淡地瞧了身旁的小女人一眼,半个月不见,更加清润可口了,“你认为呢?”
    裴锦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北方菜好多都是甜的,裴锦喜辣,沈晔庭带她去浙菜餐馆吃饭。吃多了烧钱买的浪漫外国菜,还是本国的菜好吃,博大而精深。
    虽说是饿了,但裴锦也吃得不多。反而是沈晔庭,像是半个月没吃饭似的,吃得格外香。
    “你在北京有自己的房子?”
    “有,我不太喜欢一大家子住一起。”沈晔庭擦嘴。
    沈晔庭的套间,简直就是他在南江市的翻版,几乎一样。
    裴锦洗澡,她带了自己的洗浴用品,但还是用了他的沐浴乳和洗发膏。
    沈晔庭把手机关了,电话线也给拔了后,一间间屋子找她。
    当从被水汽蒙住的玻璃里看到她姣好的身体,半个月的心心念念再也忍不住要爆发出。
    沈晔庭推开门,裴锦正拿着花洒冲背,惊愕地偏过头看他,他早已经只着条西服裤。
    他从后面抱住她的腰,手沿她平坦的腹部一直往上,托住她的娇嫩,力度诱*惑地揉捏。
    他咬她的肩膀,脖子,含住她的耳坠,自言自语,“你知道刚才我为什么吃得那么快吗?不吃快点,怎么回来,做一整夜。你知道,我有多想要你吗?”
    他要的不是她的回答,而是回应。
    她恍恍惚惚,她身体的变化明显告诉她,她也想要他。他的长指进入她的身体。
    他能感觉得到她全身陡然一僵,下意识推出他的手指。他笑着在她耳边又说了句“待会还有。”,将她扳到他面前,含住她……
    他随手关掉花洒,曲起一条腿,让她坐到他腿上。
    镜子很大,完全照出两只交颈鸳鸯。他推进去。
    十指尖尖抠住他的背,直抽气,“你轻点。”
    她看到他额头上的汗如同晨间青草晶莹的露水,迷蒙且珍贵。他也看到鲜红妖艳的食人花吞吐小动物。
    ……
    从浴室结束,沈晔庭抱着她本来想到床上去,她说,“渴。”
    他又折回来,在沙发上坐着给她喂水,他鬼使神差从她嘴里抢水喝,没想到滚到毛绒地毯上,纯黑的地毯,白得几乎透明的她,他红着眼,曲起她的腿,又忍不住直接在这里来。
    在床上的时候,裴锦明显神志不清,被撞得直往床头缩,嘴里嘟哝“沈,晔庭,沈晔,庭,沈……”
    爱的方式有很多,唯独这一种,彼此在对方的身体和灵魂互相扎根。
    ***
    晨间,裴锦被痒醒了,漆黑的脑袋埋在她胸前,湿湿的。
    他爬上来,寻找她鲜艳的唇。
    “昨晚还不够吗?”裴锦喘口气。
    “一个星期三次的话,你还欠两次。”
    沈晔庭俊颜就在一尺的距离,流*氓地耍赖。
    他不知何时,就在她身体里了。
    “呃,流氓。”
    ……
    “待会去见我爸妈,不要怕,其他人,也不要怕。”沈晔庭强行不让她自己穿衣服,他来给她一件件穿。
    裴锦一笑,“这就是和你在一起的代价么?”
    “和我在一起的代价,总之是好处大于坏处。”
    沈晔庭总是那么自信满满。
    裴锦到了沈家老宅,看到坐在雍容妇人旁边的女孩子,才知道一句话,无论是以何种方式,该来的总是要来。
    比如,裴悦悦是以谁的面貌,以什么身份,坐在沈太太旁边。

  ☆、第67章 大房二房

☆、大房二房
    裴悦悦又换了面貌,眉眼上还是与裴锦有些相似,大概再整就整惨了。
    隔着五六米的距离,裴锦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裴锦用口型跟身旁的沈晔庭说,“怎么是她?”
    沈晔庭疑惑,“谁?”
    “裴悦悦。”
    沈晔庭过了半分钟才想起来有这么号人,她又整容了?他该说什么好,不作不死。
    “我也是今天才见到她。”沈晔庭说。
    沈晔庭只在北京待了五天,年初六就飞日本了,处理上次两瑞没谈拢的事务,这几天才回来。
    他兴冲冲把她从南江叫来,裴锦还以为有什么急事儿,原来是见他爸妈。
    今早吃早餐的时候,沈晔庭告诉她,他爷爷娶了两房,而且两房老婆都住在老宅里。正房太太育有一儿一女,女儿几年前去世,留下一双儿女,就是景言和景语。沈晔庭是正房太太的唯一的嫡孙。
    二房太太比正房太太小十几岁,育有两子两女。唯一的孙子叫沈晔榕,比沈晔庭大两岁,占据北方的基业。
    这下裴锦明白了,沈晔庭在南方和东南亚各国活动,而他哥哥在北方和欧洲南美活动,泾渭分明,互不相干。
    沈晔庭付在裴锦耳边说:“那是二房太太的大女儿。”
    就是那个连嫁了五个丈夫,丈夫都死了的那个姑姑。
    裴锦点点头,走近才看清她,下巴又尖又长,很瘦很瘦,穿着合身的旗袍就像根杆子,五十多岁了保养得像三十多岁。而且,眼神不善,居高临下的审视裴锦。
    快到客厅的时候,沈晔庭搂着裴锦的腰直接走进通向后面一栋别墅的走廊。
    “不打招呼吗?”裴锦问。
    “不是什么人都值得我去打招呼。”
    裴锦没问下去,过了一会沈晔庭又说:“我带你是来见我的父母,不是见其他无关紧要的人,那些人除了刚才那个姑妈,其他人都可以叫叫人。不过,”沈晔庭捏捏她的肚子,“先去见我奶奶。”
    裴锦抓住他的手,笑说:“别捏我痒痒肉,一说到你奶奶,你就好严肃哦。”
    “待会你就知道了。”
    沈晔庭带她到一个近老北京四合院的地方,路过的镂空雕花木门,独具匠心地雕刻着南方窗机上才有的牡丹和梨花,每一块像是穿越了历史的尘埃,静静观望正看着她的你。
    一进去,屋里的装修又是现代的。
    一位身着黑色和暗绿色旗袍的八十岁老太太,于中间沙发上正襟危坐,闭眼,慢捻佛珠。
    这里,像是与外界不相干,如同步入了佛堂,心不由自主静下来。
    飘着熏香的空气里心经绕梁,“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老太太停下手中的佛珠,悠然睁开眼,清明地看向裴锦。
    “□□,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裴锦平静接到。
    老太太阖眼,嘴角带着淡笑,继续默念,“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老太太诵完了,又缓缓抬眼,打量眼前的女孩子几秒,身材匀称,偏瘦,鹅黄绒面旗袍款式得体,容貌俏丽,眼神正气。
    裴锦身上的旗袍是沈晔庭一早就准备好的,老人家讲究保守,所以她身上的旗袍下面没开叉,只能算是半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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