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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昭格思索了一下,“赌石行中有一句说法就是十赌九输”
向天点头,不错,所有涉及到赌之一字的,都是十赌九输。
她接着说道,“但那是对于什么都不懂的新人说的,一位浸淫赌石行数十年的高手能做到五五之分,这样的成绩不是靠瞎闯就能取得的,它需要的不但有丰富的经验,大量的知识,还有悟性和运气。
所以,即使是外行人可以很容易就装扮成从事赌石行业的人。
但是,外行人绝对没有赌石高手的本事,这是完全装不来的。
而我,可以完全肯定的说,我的赌石成功率绝对在五成之上。
这样总能证明我的身份了吧,当然,如果您还是不放心,可以实际检验。
出了原始丛林向北,有个马县,距离县城五里地的地方有一个玉镇,那里全是赌石铺子,我可以去试试。”
向晖就殷切的看向向天,“天哥,就试试吧,这要是真没事,咱们以后就完全可以放心
了。反正也不费什么事,那个来接货的人不是还没有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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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看着走远的向晖和齐昭格,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才对着身边的屠夫说道,“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
屠夫眉头微皱,他最不擅长就是分析这种事情,“那个女人不是警察,也不是他们派来的,我敢肯定她今天说的都是实话。”
向天点头,屠夫对每个人身上的味道总是很敏感,当然这不是说气味,而是一种直觉。
就是那种直觉,救了他们许多次。
“难道那个人今天不是要与警察派来的人接头的?”
说的是刚才受刑的人,也是他们今天抓到的,警方派来在他们内部隐藏许多年的人。
本来今天设置的陷阱就是要等着他们见面的时候,来个人赃并获的。
谁知该来的人没有来,却抓到一个局外人,就是齐昭格。
屠夫皱眉问道,“难道是消息走漏了?”
向天面色严肃的点头,“所以,我怀疑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喽啰,真正的大鱼还隐藏在咱们内部。”
屠夫也面色凝重起来,“天哥,你说的不错,照之前泄露出的消息来看,他那样低的层次是不可能知道的。可要是真有大鱼,那·····”
那将会是他们身边最亲近的人。
向天不由得不重视,这些人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知道或许他只是随便说出一句怀疑的话,但是被怀疑人将受到什么样的刑罚他很明白。
所以,他要慎之又慎。
屠夫接着问道,“天哥,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向天微笑,“在没有确定之前,谁都是被怀疑的对象,当然包括我。”
屠夫就呵呵笑起来,“要是大哥都是的话,咱们全体直接去警察局上班就是了。”
如果说他跟向晖以兄弟相称,那么屠夫绝对是他的心腹,是他完全相信的人。
虽然,屠夫在组织内部起的作用并不大,只负责对犯错的人行刑或是审问,但是这绝对不影响他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
向天就打起趣来,“错,我还有可能是,但你绝对不可能。”
一个连活刮的刑罚都敢做的人,如果这都能是警方派来的卧底,那他们这些人根本就不用活了。
两人对视,呵呵笑起来。
向天像是想到什么,面色不由再次严肃起来,“你注意过没有,这几天都有谁表现异常的。”
不错,屠夫还是他在组织内部的眼睛。
说道这件事,屠夫立刻回答道,“弟兄们都很正常的,没有去过人多的地方,也没有跟任何可疑的人有接触,要说有异常的就是······”
说着看了一下向天的脸色,但还是继续说道,“唯一表现异常的就是向晖,他····”
那小子初中没毕业,就因打架闹事被迫退学,后来家里托关系将他送到军队当了志愿兵,没两年在回家探亲的途中与人起争执,将人打成重伤,后被迫退伍。
向晖喝醉后总是说起,当时他的连长还惋惜了大半年,说他是一个当兵的好料子,身手好,那一手枪法更好。
唯一可惜的就是性子不好,蛮横不讲理。
但这样子的人,留在军中还能管的住,这要是放出去非得祸害一方。
屠夫当时就想,他这连长说的可不对,这哪是祸害一方,简直是祸害一大片。
但是,他有一个毛病,当然,也不能称之为毛病,就是他从来不沾女色。
他们每完成一次任务,都会去那种地方放松一下,女人当然不能少。
但是,用向晖的话说,就是讨厌那些假柔弱,动不动就发嗲的蠢女人。
看她们,还不如看手中的枪。
组织中的人,都知道,狙击枪就是他的老婆。
但是今天却对着一个不是绝色的女人,这么猴急猴急的·····
这还不可疑么?
向天却是不在意的说道,“那就更不用怀疑了,要真是卧底还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想着这种事情的。向晖就是这点像我,那个女人看着也有点出色的地方,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屠夫心中一震,天哥与天嫂当年就是一见钟情。
即使天嫂去世之后,天哥也从来不碰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而且竟然连一些好女人也不看一眼的。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天哥才一直对向晖另眼相看的?
向天接着说道,“对了,明天多派两个人跟着他们去玉镇,别再出什么岔子。”
021章 往事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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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明月皎皎
盛夏的夜晚,在这原始丛林包围的小院中,知了声不断,丝丝凉风飘来。
如果不是院子中时时传来的男人吆喝喝酒猜拳的声音,一切将会是美好而有诗意。
齐昭格叹了一口气,将视线从窗外拉回,低头就看到面前桌子上摆着的桶装泡方便面,正冒着白白的热气。
向晖早已经被拉出去喝酒,幸好这之前还知道她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就从床底下的纸箱子里找出一桶方便面。
天知道一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的人,可以吃这个么?
难道不是一碗熬得软乎乎带着清香的小米粥最好么?
她再次叹口气,还要求什么质量,这种时候能有一口吃的就不错了。
她的视线再次转向方便面前方的,一碟子熟牛肉上,这是向晖出去后从他们的酒桌上给她端回来的。
牛肉切的非常整齐,片片透明如蝉翼,且薄厚大小一致,简直是媲美五星级酒店大厨的刀工。
她到现在仿佛还能听到向晖端来这盘牛肉时,高兴的说,这牛肉可是他们这里刀工最好的人---屠夫切的,那个据说擅长活刮之刑的人。
齐昭格就不自然的联想起来,这种刀工是如何炼成的。
如果不是向晖一再的说这是真牛肉,如果不是她一定要快速的恢复体力,她相信就是打死她都不会吃的。
齐昭格再再一次叹口气,狠下心认命的吃起来,管它胃口会不会不舒服,先填饱肚子要紧。
逃出狼窝的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齐昭格吃完饭,费力的将手上的镯子摘下来,对着灯光从细密的镂空处,担忧的看着静静躺在里边的小玉,种子的表面还是有一层黑色。
她在脑海中不断的喊着它的名字,却是毫无反应。
小玉肯定还活着,只是不知道明天会不会醒来,万一醒不来,那明天去玉镇赌石的事情该怎么办?
齐昭格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当时怎么那么快就说明天去呢?拖延两天也好啊。
要不她装病试试?不,这样也不行,造假也太明显了。
接着她的视线就转到自己的登山包上,猛然就想起包中的那块翡翠来。
齐昭格将黄杨木的盒子打开,将安置着小玉的紫金镯子,硬放进盒子的空隙处。
小玉已经昏迷,不知道还能不能吸收玉石中的精气。
唉,死马当活马医吧。
谁知道没过十几分钟的时间,脑海中就传来小玉的大喊声,“齐昭格,你这个见死不救,忘恩负义的家伙,想要看着本少爷死么?”
齐昭格惊喜交加,本来都不抱希望了,没想到小玉这么快就醒来。
在脑海中高兴的笑道,“小玉,太好了,你终于醒啦,快吓死我了。”
小玉虽气,但毕竟还没有完全恢复,还是有声无力的说道,“要不是你这么慢才给我吸收玉石,本少爷早就好了,天下间就没有见过你这样的笨蛋了。”
天下间,好像你也就见过她一个人吧?不对,是就跟她一个人交流过吧,又怎么能比较出谁更优秀谁更傻呢。
但是,目前还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齐昭格立刻急切的问道,“我明天必须去赌石,到那时你还能赌不?这可是很重要的,你要是这时掉链子,咱们两个都得死。”
小玉明显体力不支起来,就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到那时叫本少爷就成,女人就是不经事,多大点事就大惊小怪的。”
齐昭格已经学会将自己不想听的,自动忽略,反正只要达到目的就行。
松下一口气来,视线环视一周,看着屋子里的摆设就开始发愁。
一单间的小屋子,一套桌椅,一套沙发,一张单人床。
不知道这时,是否还会有人认为男女有别,就单独给她一间屋子么?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沙发上倒是可以睡一个人。
可是想到下午的情形,难道真的要跟只见过一面的男人,就发生这种关系?
齐昭格再再再一次叹气,好不容易再来一次的生命,还是小命要紧,男人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
任谁经过她前世那样的生活,也不会再对男人抱什么希望。
夜已深,齐昭格估计已经有十二点多,眼皮子沉重之时,就听到传来砰砰的敲门声。
接着就是向晖大嗓门的喊声,“媳妇,开门”
然后,就是院子中男人的哄笑声。
齐昭格深呼一口气,打开门就看到一个黑影迎面扑来,而且还有浑身的酒气,呛得她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向晖全身的重量就几乎都挂在她身上。
齐昭格艰难的扶着他走向单人床,猛的将人放下,就听到砰的一声。
很明显是脑袋磕到床板的声音。
向晖哼哼两声,就没了声息。
齐昭格就将他在床外边耷拉着的腿抬起,穿着鞋就放到床上。
也不管他那么躺着多么不舒服,就独自拿着唯一的一条毛巾被走到沙发处,蜷缩在那里睡觉。
能挨过一天是一天,指不定明天就可以顺利逃走呢。
齐昭格将毛巾被盖在身上,夜里还是有点凉的。
第二天清早,窗外的鸟儿传来欢快的叫声。
齐昭格努力伸展因发麻而毫无知觉的腿,耳边就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醒了。”
齐昭格一下子就从沙发上坐起来,抬头就看到坐在旁边单人沙发上揉着脖子的向晖。
她就开始捶发麻的右腿,并对着向晖问道,“你脖子怎么了?”
向晖微讶的看了她一眼,“有点落枕,待会让老屠给揉揉就行。”
接着就嘿嘿笑起来,调笑着说道,“这么快就关心起老公来啦”
齐昭格顿了一下,看看他揉着脖子的手,就想到自己昨晚将人随意的扔到床上,随即笑了笑,“估计是喝酒睡觉不老实的缘故。”
向晖点头,“奇怪了,我睡觉怎么还穿着鞋的。”
齐昭格面不改色,“是不是晚上起夜上厕所,回来之后忘记脱了?我昨晚上睡的沉····”
向晖半笑不笑的看了她一眼,随即问道,“媳妇,你的腿怎么了?需不需要老公给你捏捏?”
齐昭格还以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