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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的家里来了很多人,无论在什么地方,警察死了都是大事,因为只有真正丧心病狂的罪犯才会去杀一个警察。
之后我们这地方都进入了一级戒备,然后所有的警察都出动了,就是为了调查这个案子。
调查到了最后我竟然成为了唯一的犯罪嫌疑人,因为只有我能够完成这一切,却也无法完成这一切,至少以我当时的年龄,是不可能把我奶奶挂在门梁上的。
再就是我大舅的尸检,也疑点颇多,据说当时法医并没有找出他的死因,但是人死了,又不是正常死亡,也没有突发的疾病,他的心脏没问题,大脑也没问题,可就是死了,停止呼吸了。
因为没有找到确切的死因,自然也就没有办法找到杀人手法,也就更没有办法找到杀害他的人。
我大舅出事之后,我舅妈都快要恨死我了,若不是我那天晚上留了我大舅在我家,我大舅也就不会死。
至于我奶,就确实是因为窒息而死亡,那样的大雪天,是谁,又怎么把她挂在门梁上的,无人得知。
总之这个案子最后就成为了悬案。
一夜之间,我爸妈,我奶还有我大舅,我身边一切跟我亲近的人都死了。
我成了孤儿,后来我一个远方的姑姑一直没有孩子,就把我接去了她那,一直抚养到我十六岁,之后我就回来了,回到这个我出生,却又给我带来无限恐怖的地方。
说实话,我只是想找到一个答案。
我仅仅是想知道,是谁,又是怎样杀害了我的家人。”
“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陆冬看着板面老板的眼睛。
“确实,我觉得,我奶奶和我大舅的死和那个小兔崽子脱不了干系。我刚满十六岁的时候,就离开家了,我离开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寻找那个害得我命运如此悲惨的人,其实当时我是很迷茫的,一方面我总感觉那个男孩有问题,另一方面,当年那个男孩和我年龄相仿,我都无法完成的罪行,他又怎么可能完成?
当时我对于那个男孩一无所知,通过我大舅的同事,知道他叫贺兴彭,他死了的父亲叫贺辰。”
“原来贺兴彭的父亲叫贺辰啊。”陆冬心里暗暗想。
“因为叫这两个名字的人很多,我基本就是大海捞针,通过我大舅的同事介绍,我到了市里找到了一个民警,帮我查找了所有叫贺兴彭和贺辰的人,最终得到了一个地址。
但我并不确定他们是否还在那个地方居住,只能碰碰运气。
我当时到了贺兴彭家的楼下,那天是晚上,他家没开灯,我就蹲在外面等他俩回来,当时也是冬天,我没蹲多长时间,就已经冻僵了。
我当时想,还是放弃吧,可就在我往小区外走的时候,正好有一男一女迎面走过来。
十六年了,贺兴彭变化很大很大,我几乎没认出来他,倒是他母亲,这么多年来,依然是那样漂亮。
我看见贺兴彭母亲的一刹那,心猛烈地跳着,没错,就是他,这就是我要找的那一对母子。
我不动声色,跟他们擦肩而过。
可就在我经过他们两个的一刹那,我发现了一件特别古怪的事情。”板面老板又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当我路过他们的时候,我听见贺兴彭喊了那女人一句:爸。”
陆冬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
“我绝对没听错,他竟然管他母亲叫爸。”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陆冬心里大声地喊,他感觉自己好像掉进北极的冰川之中。难道说当年当年贺辰死了之后,贺兴彭就杀了自己的母亲,利用母亲的身体进行了招魂,招回了他父亲贺辰的魂魄,之后贺辰的魂魄就一直附在贺兴彭母亲的身上。
结果过了几年,贺兴彭的母亲被人杀害,尸体无法再使用,贺兴彭就不能不如法炮制,再次杀害了小钰,利用了小钰的身体,再次为自己的父亲招魂,之后贺辰的魂魄又附在了小钰的身上。
但是贺兴彭第一次招魂并没有碰到什么反噬的效果,反倒是第二次招魂却离奇杀害了自己的同窗室友,还跳楼自杀。
另外,小钰死了之后,贺兴彭的父亲贺辰又再次附在了杨继新的身上,可这个时候,贺兴彭已经死了,又是谁操作了仪式,再次召回贺辰的魂魄呢?
陆冬阵阵恐惧,如果这样推断下来,贺兴彭第一次弑母,招回自己父亲的魂魄还不足十岁,一个年龄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完成这么多恐怖的事情。
第267章 惹上一个死人
板面老板看出了陆冬脸上的疑惑,他淡淡地说:“我开始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为了不引起他俩的怀疑,我就继续向前走,但是随着距离的拉远,我就越来越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只是之后我发觉他们两个人好像激烈地争吵了起来,在争吵的时候,我再次清晰地听到,贺兴彭说了一句:爸,这个事情上你远不如我。
这时候我就确定了,他喊的绝对是爸。
当时我想,这个姓贺的是神经错乱了吧,怎么管自己的亲妈叫爸呢。
后来,我就和贺兴彭住同一个小区的邻居打听,他们都说这对母子确实相当古怪,尤其是那个当妈的,穿着打扮都十分怪异,而且平日里和街坊邻居格格不入,连个招呼都不屑于打。
更过分的是,她们经常看见,贺兴彭的妈妈领不同的男人回家。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句话确实没错,而且说的也正是贺兴彭的母亲这种女人。
当年贺兴彭怎么也初中了,他妈妈少说也得有个四十岁出头吧,
“不过大概五六年前,我又曾经去调查过那个小兔崽子的情况,听说他后来和我情况相近,他母亲在他高中的时候被人杀害了,听说死得很惨,是在家里遭人毒手的,而且那个小兔崽子是第一发现人。
后来那个小兔崽子也死了,听说是杀了他的三个同学之后跳楼自杀的,我早就猜到他会有这种下场了。”板面老板啐了一口:“无论我们做什么,老天爷都在看着呢,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板面老板笑得额外地开心。
“那你现在觉得释怀了?”
“没有。”板面老板摇了摇头:“我还是有很多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
“比如呢?”
“比如后来我去了我爸妈打工的地方。”
“去调查你父母的死因?”
“倒也不是,我最初的想法只是想去看看我爸妈工作的地方,因为我对于我父母并不是太了解,我只是想知道他们当年是怎样生活的,他们宁可放弃和我在一起生活,也要选择的道路到底是什么?
我当时并不知道我父母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工作,但我记得我爸妈说当初我爸妈是和隔壁陈爷爷的女儿一起去的市里。
因为过去了很多年,和陈爷爷也并不联系了,总之我费了不少劲才找到了陈爷爷和他女儿的联系方式,然后我联系到了陈婶,她说当年陈婶和我爸妈在同一个工厂打工。
后来我在陈婶的介绍之下,找到了当年和我爸在同一个组的一个工友。
工友说我爸妈临死前一段时间就非常古怪了。”
“什么地方古怪?”
“工友也说不清,只是说,他们好像在躲藏什么,据他所知应该是在什么地方惹了大麻烦,他说有可能是欠了别人的钱。
说实话,虽然我和我父母接触并不算多,但是我心里清楚,他们都是非常好的人,我爸不抽烟不喝酒,更不会赌博,我家俩人都夸我爸是居家过日子的好男人,当年我爸妈之所以出去打工,就是想挣钱把家里的老房子翻新。
既然出去打工了,自然也就没有理由继续借钱了。
后来另一个工友说,我爸妈惹上的不是高利贷的人,而是惹上了一个死人。”
“死人?”
“对。工友说,我爸妈在工厂打工的时候,我爸那组的工头特别的严厉,经常找他们茬,然后他们都非常恨那个工头。
结果有一天,工厂的流水线机器出现了故障,工头就去检查故障,结果一个不小心,工头就卷到那台机器里去了。
跟我聊天的这位工友那天没有当班,他说听别人说,当时那组好几个工友就站在工头旁边,因为大家都恨他,所以没有人去救工头,甚至没有人拉他一把,当时那帮工友就包括我爸妈。
结果那工头就生生地卷进机器,等工程师来拆开机器的时候,那个工头已经血肉模糊,连块完整的尸体都没有了。
那条流水线停了一周,才重新运营使用。
我爸妈他们都是在流水线做半导体收音机的,工头死了之后,他们就继续在那条流水线进行生产,可是不知道怎么了,他们生产出来的收音机全是残次品,都被退了回来。”
“怎么会是残次品?”陆冬问。
“不知道,工友说那些收音机都收不到台,唯一能收到的频道里面一直有一个女人好像念咒一样,嘀咕着好多听不懂的话。再之后,那条流水线上的工人就一个接着一个出事,有和那个工头一样被卷进机器的,也有出门离奇被车撞个半死的。
当时整个工厂里都流传着闹鬼的传言,大家都说,那个工头死得不明不白,所以变成厉鬼,回来索命。
当时我爸妈怕得要死,工友说我爸妈去寺庙卜卦,却卜的是下下死签,两个人都吓得要命,天天惶恐不安。”
“难道说,你爸妈是被那工头索命而死?”陆冬问。
板面老板摇摇头:“工友说,后来有一天我爸妈突然就变得冷静和淡然了,工友觉得奇怪,就调侃他俩,我爸说他们认识了一个奇人,给他俩纹了一道符,之后就再也不用怕了。
工友看了一眼那个符,却觉得奇怪。”
“哪里奇怪?”
“工友说他不识字,但是看着那符,总觉得好像是古代纹在奴隶身上的符号。
纹那个符好像是有代价的,我爸妈为了保命,必须做一件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才算达成交换。
后来的事情工友就不清楚了,反正我爸妈从工厂逃走了,两个人坐上返程的大客车,客车刚刚开出市区没多远就出了车祸,两个人都死了。”板面老板抬起头,眼睛有些潮湿,不知道是为他父母悲惨的命运而痛心,还是为他自己的悲惨命运而感慨。
“既然这里是个伤心之地,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去别的城市生活?”陆冬问。
板面老板摇摇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下来么,而且我一定要在这里开个板面馆么?”
第268章 黑暗旅店
陆冬摇摇头。
“因为当年我就是在这里跳下河的。”板面老板凄惨一笑:“有的时候,我会在河面上看见我父母的魂魄,好像是在向我招手,呼唤我,要我跑过去呢。”
陆冬身体不禁一颤,他不由自主地看向窗外的江面,这会儿又下起了雨,雨水落在江面上一瞬间就不见了。
陆冬看了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他跟板面老板说:“这面多钱。”
老板摆摆手,诡异地说:“不用啦,这面已经有人帮你付过钱了。”
陆冬纳闷地问:“谁?谁帮我付的钱。”
“我怎么会知道啊,他就说,今天会有一个年轻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