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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他个老母,我眼睛都直了,李扬居然出书了。
“这是最近挺火的一本书,蛮有意思。”梁憋五看我:“刘洋,你信不信在我们这个世界之外还存在着别的世界?”
第三章 混混
看书窝网阴间到底是什么 陈平安用木头镊子给我夹了茶碗,小心翼翼倒上热茶:“尝尝,这是他们新送给我的金骏眉,据说现在大城市的有钱人都喝这个。”
“早知道你那么风光,我还上个鸟大学,跟你混得了。”我感叹。
陈平安道:“这我就要批评你了。书还有白读的吗?我现在越来越感觉到知识的可贵。我也开始看书了。”梁憋五拿起他桌膛里面的书,大声念着标题:“《总裁大人操操我》,《四阿哥半夜溜进我的房》、《特种兵在花都》……”还没念完,我笑成一团。梁憋五笑得肚子疼:“平安啊,你是不是有同性恋倾向,怎么就爱看这样小受风格。”
陈平安笑骂:“你们这些禽兽。”
唠了半天嗑,我问他不忙吗。陈平安说:“咱们县城情况也就那么回事,只要不出人命官司,大家都在混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盯梢赌窝,也是没办法。大冬天的,你以为我们愿意蹲坑啊?到年底了,派出所也得搞点创收不是。大夜总会咱啃不动,小赌徒的窝点还是可以拿下的。”
“你倒是直白啊。”我说:“你们有这精神头,怎么不把县城外劫道的事好好处理一下,别让老百姓骂。”
陈平安不愿说这样的话题,懒洋洋道:“慢慢来,治大国如烹小鲜,你们懂个屁。刘洋,以后在春水县谁要欺负你,跟你陈哥哥言语一声,就算江湖大哥都得给我几分薄面。”
“哎呦呵。陈局牛逼大了,你说说前些日子云村那人命案子呗?”梁憋五眨着小眼睛问。
陈平安瞪了他一眼:“没告诉你吗,那是恶性案件,现在卷宗保密。如果发现内部泄密,追究到个人,不但一撸到底,还要追究责任。憋五,你老问老问的,是不是这案子是你他妈干的?”
这本来是一句玩笑话,梁憋五脸色却有点发白,他干笑两声:“陈局,这样的玩笑可不好开。现在网络上对这宗离奇的命案关注很多,众说纷纭,我也是好奇。”
陈平安不给他好脸:“以后少他妈打听。”
这陈平安平时说说笑笑,慈眉善目的,说变脸就变脸,眼珠子一瞪,还真有点六亲不认的气势。梁憋五悻悻不说话了。我有点坐立不安,气氛太尴尬,赶紧说道:“平安啊,你不说请我吃饭吗,走吧。”
陈平安换了套便服,和我们说说笑笑出了派出所。门口停着好几辆警车,警察在门口集合,看样子今晚果然有大举动。
我们三个人打了车来到一家海鲜楼,陈平安已经定下包间。这小子确实混得不错,老板娘都认识他,亲自出马鞍前马后那么伺候。陈平安胳肢窝下面夹着小皮包,走路一步三摇,脸上表情永远都是凝重和苦思,这逼让他装的都没治了。
进了包间,一桌子菜,我们都不是外人,直接开动。这一晚上就听陈平安吹牛逼了,说市局张局长一看见他便一见倾心,觉得他是举世罕见的奇才,窝在小县城屈才了,过些日子要提拔到市里。我和梁憋五就在旁边呵呵傻笑的听着应着,也没多说什么。
我心里到是有些凄凉,儿时的这些朋友同学,现在已经愈行愈远。
正吃着,陈平安接了个电话,他嗯嗯几声。收了电话说:“大家最后一杯吧。然后跟我走,今晚让你们看看怎么审犯人。”
我们叼着牙签,打了车,溜溜达达回到派出所。此时正值寒冬雪夜,深黑色的天空,飘飘洒洒落下雪花,两旁的路灯把派出所门口照如白昼。
地上一片泥泞。几辆警车打着警灯,车门大开,警察们正把一个个疑犯从车里推下来。我一看这些疑犯就愣住了,他们都是十几岁的孩子,穿得非常单薄,有的女孩子甚至还穿着裙子,露着白光光的大腿。这些孩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非主流的扮相,头发一个个跟鸡窝似的,画着烟熏的眼圈,身上都有纹身。女孩子还算老实点,男孩们一个个又横又愣,嘴里骂骂咧咧,目露凶光。
这些警察真不惯毛病,谁骂上去就是一顿胖揍。有个瘦高个的红毛最横,手拷在背后还左右挣扎,两个警察愣是弄不住他。陈平安看得眼热,把小皮包交给我,自己走上前,示意那两个警察让开,然后突然出脚,那大头皮鞋正踹在红毛屁股上,把红毛踹出去好几米,一头扎在地上,满头满脸是血,哎呦呦呻吟。
陈平安用脚踩着他的脸,来回碾。红毛的脸都踩变形了,沾着湿漉漉的烂泥,嘴里还恶狠狠骂:“**的,干死我得了,我不想活了。”
“马戈壁的,收拾你们轻了。好好学不上,学会赌博了,什么**玩意。”陈平安骂着。
有个胖警察过去拉开他:“小陈,在外面影响不好,一会儿进去怎么收拾都行。哦,对了,老田和大张受重伤住院了。”
陈平安一听就火了:“怎么回事?”
“我们这次行动本来特别秘密,可是这伙孩子的头是个叫佟三的,非常狡猾。他好像提前知道我们能来,早有准备,设个套打翻了老陈和大张,逃之夭夭,没抓着他。”胖警察说。
陈平安看着这帮混混,冷冷说:“那个佟三是哪的?”
“一会儿我把他资料给你看。”
派出所的暖气片上锁了一排混混。大门开着,外面寒风吹进来,我穿着棉袄都哆嗦。这些孩子那么单薄的衣服,一个个更是冷得不行。可不管是女孩子还是男混子都非常横,冻成那德行了,还在狂骂不止。
我躲在角落里看了一会儿,也不知是不是温度太低的缘故,越看身上越冷,心头涌出一股莫名的寒气。这些孩子的表现很不正常。
我没接触过小混混,这还是第一次,不过按我的经验常识,这些混子再混吧,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现在抓进公安局派出所,按理说应该吓得不轻,可一个个却兴奋异常,简直歇斯底里,骂的脖子青筋都跳起来了。
梁憋五在旁边说了一句话提醒我,他说:“这些人怎么像嗑药了一样。”
确实,这些孩子的精神都很异常,非常狂躁,一个个跟疯狗似的。
陈平安一脸疲惫的从里面走出来,看看这些混子,苦笑一声:“今晚有的忙了。”
“要不我和刘洋先回去吧。”梁憋五说。
我也正有此意,在这个地方呆的浑身不自在。我这个人对外界感觉很敏锐,总能察觉一些不对劲很负能量的东西。
今晚就是这样。门外黄黄的路灯,静静飘雪,屋里锁着一群歇斯底里狂骂不止的非主流混混。我心里就像是罩了一层厚厚的阴霾,喘不过气。
陈平安想想道:“既然来了,就看一个吧。让你们知道我们警察工作是多么辛苦。”他笑笑。
第四章 贼首
看书窝网阴间到底是什么 “你再说一遍。”
红毛直直瞪着他:“陈平安,我要灭你全家!”
陈平安“啪”一个大嘴巴扇过去,抽的红毛嘴角淌血。这一声像放爆竹一样,我和梁憋五都吓了一跳,没想到陈平安会动手。
屋子里静静的。陈平安阴森森地问:“不说了?”
红毛突然大笑,嘴里全是血,吐着血沫子说:“陈平安,**你妈,我要灭你全家!”
陈平安“啪”又是一个大嘴巴,红毛半张脸都抽肿了。
红毛一直在笑:“灭你全家!”
陈平安左右开弓,大嘴巴子来回抽,打的红毛满头满脸都是血。红毛可能是打激了,拼命想站起来,可是铐子一直把他锁在凳子上。精钢打造的手铐子,被他挣得“嘎嘎”响,椅子都在来回颤。
我都看傻了。
红毛撕心裂肺地狂笑:“灭你全家,灭你全家……”喊到最后嗓子哑了,可声嘶力竭那气势却越来越盛。陈平安揪着他的脖领子,正反手背来回抽,打的手都肿了。
梁憋五一个箭步窜过去,紧紧抓住他的胳膊,低声喝:“你疯了?不能再打了,打死怎么办?”
陈平安因为激动过度,血灌瞳仁,胸口来回起伏,大口喘着气。肿胀的手微微颤抖。梁憋五道:“我是外人,看的比你清楚。你没发现吗,这群孩子精神很不正常,很可能嗑药了。”
这句话提醒陈平安,他渐渐恢复冷静:“你说得对,他们嗑药了。我不能和疯子一般见识。”
正说着,忽然间头顶的日光灯嘶嘶啦啦一阵响,灯管一闪一闪,屋子里也一阵亮一阵黑。我们本来神经就很紧张,突然冒出这么个变故,谁也没说话,心里都有点发毛。
那个红毛坐在椅子上,也不挣扎了,眼睛痴痴地看着前方,不自觉地从嘴角流出细细长长的涎液,也不说话就在那嘿嘿傻乐。
梁憋五看的有点害怕,咽下口水说:“平安,别不是把他打傻了吧?”
陈平安也有点心里没底,真要出什么事,自己脱不开责任。也是,马上就要进市局,大好前途,这个当口要是犯了错误,让一个渣滓混混影响了自己发展,那得多冤。
他回头招呼我:“刘洋,咱们走。”
话音刚落,一直闪动的灯管突然灭了,屋子里一片黑暗。
我正站起来,眼前突然黑下来,顿时没来由的发起毛来,有点害怕。就在这时,忽然黑暗中传来“咚”的一声巨响,吓得我差点把裤子尿了。根据方位立马判断出来,是锁着红毛的那把椅子倒了!
一想到刚才红毛那歇斯底里的诡异表现,我就寒气逼身。这小子现在精神异常,真要犯起浑,我们都危险了。
“刘洋,呆在原地别动!”说话的是陈平安。他毕竟是警察,处理突发事件有经验。我听他的,站在原地。
梁憋五在黑暗中说:“平安,把门打开吧,这里的事咱们处理不了。”他的声音在发抖,一听就是害怕了。
“开妈个逼门,真要出什么事,我一百张嘴说不清楚。先看看再说。”随着话音,一束光亮了起来。警察佩戴的警棍有手电功能。这束强光确实照亮了一大片区域。
我们清清楚楚看到,刚才锁着红毛的那把椅子现在空了!连手铐子带椅子把手一起不见了。这红毛得多大的劲啊,竟然把椅子把手给拽折。
我们谁也没敢妄动,此时气氛实在是紧张压抑,而且怪异到非常,审讯室就那么大点地方,从灭灯到点亮手电,不过十来秒时间,那么个大活人愣是凭空失踪了。
这时,也不知从屋子里哪处的黑暗角落里,忽然传出一阵婴儿的哭声。断断续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开始声音不大,我们还以为可能是寒风吹动了墙体缝隙,形成的特殊音效。可声音越来越清楚,我们听得很仔细,哭的痛不欲生,像是这孩子遭受到了什么虐待,听得人寒气侵骨,两条腿都颤颤。
也就那么一会儿,灯管不知怎么就好了,屋子里完全亮起来。我们三个人互相看看,脸色无一例外都是纸一样的惨白。
梁憋五指着椅子,磕磕巴巴说:“他,他,……”
审讯椅不知什么时候又立了回去,那个红毛还是照常坐在上面,只是一直低着头,看不见脸。我们面面相觑,那红毛缓缓抬起头,眼神痴痴傻傻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