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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就试试,下不为例。老铜,一起来吧,要死大家一起死。”我下定决心。
“操,败给你们了。事先说明白,你们谁真要疯了,可别爆我菊花。”
我们三人围着桌子坐定,李扬从纸包里取出一枚香块,用打火机燎了一下,很快冒起了密密的青烟,烟雾渺渺,如白云翻卷,好看极了。
他把香块扔到香炉里,盖好盖子,不多时,一股细细的香气弥漫开来,闻之让人骨软筋麻。
我们三个人,一人伸出一个手指头,一起压到铜钱上。
屋里没开灯,只有窗外隐隐透出的白色月光,我们互相看看,气氛很是凝重。
我说:“用不用念念咒语什么的?”
“你懂吗?”李扬问。
“我哪懂。”
“我们谁也不懂,这个过程就免了。”
房间里十分安静,香炉里香块儿焚烧的“嘶嘶”声清晰可闻。香气愈来愈浓,似乎遍布整个客厅,我们三人全部笼罩在这片甜甜的香里。
铜锁忽然道:“我来感觉了。咱们谁先问?”
我结结巴巴:“问……问什么?”
铜锁说:“问请来的钱儿仙啊。没人问,我先问了。请问,你是男是女?”
话音刚落,只见铜钱在我们手指下竟缓缓移动。我大吃一惊,急忙看他们两个,铜锁和李扬脸上呈现出惊讶的表情。
难道,真的把什么东西给招来了?
铜钱在图上转悠了一圈,最后落在“女”字上。是个女人!
铜锁清清嗓子:“请问,你是人,还是……鬼?”
铜钱带着我们的手指在图上缓缓移动,滑过了“人”字,可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往前走,不远处便是“鬼”字。
看着铜钱慢慢向“鬼”字逼近,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后脊背都发凉,似乎整个房间的温度在极具下降。
铜钱落在“鬼”字上,可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往前走,我们正盯着看,忽然有一股大力从铜钱上传来,手指几乎摁捏不住。
铜钱“嗖”一下滑到图的空白边缘,这才停下来。刚才骤变,使我们几个心惊不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扬一脸的若有所思:“或许,我们请来的这位,既非人也非鬼。”
“那是什么?”铜锁悄声问。
李扬想了想说:“请问,你是不是林霞?”
铜钱又开始以极慢的速度移动,在图上滑行,最后落在“是”上。
我几乎窒息,真的把林霞请来了!
铜锁颤着声问:“你是不是已经死了?”
铜钱慢慢滑动,落到“是”上。
李扬问:“你现在在哪?”
铜钱滑动,这次居然先后停在两个字上。第一个字是“阴”,第二个字是“间”。
铜锁一下站起来:“她,她说她在阴间。”
“你他妈坐下,别把手离开铜钱!”李扬怒吼。
铜锁哆哆嗦嗦坐回原位,我都能听见他牙齿打架的声音。
“请问,你在阴间见到过李大民吗?”李扬问。
我们眼巴巴看着,奇怪的是,铜钱这次并没有移动,一直停在原位。
铜锁说:“老李,你这话问的有问题。叫李大民的,古往今来没有一百万也有八十万了,那么多李大民的冤魂在阴间,她知道你找到的是哪个。”
“那你什么意思?”李扬皱眉。
“咱们问一点有关她自己的信息,然后一点点推导出阴间的线索。你看我的,请问林霞同学,你是怎么死的?”
铜锁这句话不问还好,刚一脱口,客厅里弥漫的香气,凝如实脂,像是白白细细的两条蛇,忽然窜进我的鼻孔。
我看到铜锁和李扬也没幸免,香气汇聚如六道白色的溪流,顺着我们的鼻腔往里钻。
我头疼欲裂,四周景物开始抖动。光线本来就暗,眼睛似乎失去功能,铜锁和李扬的身影逐渐模糊起来。
眼前再次能看到东西时,我忽然发现自己不知怎么竟站在高楼的边缘。天边晨曦微露,风很大,吹得身上红色睡衣,衣角飘飘。我留恋地又看了一眼这片生机盎然的世界,张开手臂,猛地向前垮了一步,整个人纵身跃下。
风声在耳边大作,吹得头疼。我看到地面那处下水道井盖,由指甲盖迅速变到脸盆大小,还在不断扩大。大地摇摇晃晃,朝我扑来,我大叫了一声:“不要。”
景物再次抖动,我发现自己依旧坐在客厅。浑身湿透,好像从水里捞出一般。刚才跳楼的过程在记忆里可能也就三五秒钟,但由此造成得无法言述的心理阴影,恐怕很长时间内我都没法走出来。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我观察到他们两个表情很诡异。我是劫后余生脸色煞白,铜锁表情古怪一张苦瓜脸,而李扬神色阴沉若有所思。
我们的手指早已离开了铜钱,不知何时,香炉里的香块儿也烧没了,只剩下一缕淡淡的烟雾缓缓飘散。
很长时间,我们坐在原位一动没动,在黑暗里静静回味,那些幻象实在是太惊人了。
还是铜锁起身,打开了客厅的电灯。
有了亮光,我们似乎从黑暗世界里活过来,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们刚才都看到了什么?”我问。
“你先说吧。”李扬道。
“我看见自己跳楼了。”我描述一遍,叹道:“太真切了。那种死亡就在临近的感觉,简直没法说,我以为自己再也回不来,再也见不到家人,见不到你们了。那种绝望,我都想大哭一场。”
李扬又问铜锁看到了什么。
铜锁扭扭捏捏还不想讲,最后苦笑说:“都赖我刚才嘴贱,说什么爆菊。我真的看见自己被人老汉推车了……”
铜锁在幻境中全身**,屁股高高撅起,趴在床上,感觉到有什么异物在快速进入自己身体。至于什么滋味,他说他形容不上来,不过看表情似乎还挺回味。
他说当时第一反应是被爆菊,顿时脑子都炸了,刚想反抗,谁知一低头看见自己胸前两个硕乳,雪白细腻,正随着后面那人的动作而不停晃动。
他全身汗毛竖起来,靠,我不会变成个女人了吧。
刚想到这,场景发生变化。这次,他看到自己两腿开开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白布,手术室灯光冰冷,带着晦暗的阴森,让人感觉似乎沉入深渊。铜锁说,我当时的心情真跟死了一样。什么叫心灰意冷,算是明白了。
一个男医生,戴着口罩,站在手术灯下,冷冷地打量自己。两个人距离很近,却又如远隔天涯。
李扬听得忍不住笑:“你这是要打胎吧。”
“没打了。”铜锁叹口气:“我附身的那个女人,应该是林霞吧,在动刀的前一刻拒绝了手术。我听到她说,即使没有爸爸,也要把孩子独自带大。”
说到这,他轻轻抚摸自己的肚皮,眼神里充满爱意。
我和李扬看得恶寒。
第二十一章 马丹龙作法
李扬骂道:“你别做那么恶心的动作行吗?”
铜锁耸耸肩:“幻觉里林霞的母爱气息已经感染了我,情不自禁啊。”
“不对。”我说:“林霞既然有那么大的愿心,哪怕是自己抚养大孩子都无所谓,那为什么还会选择自杀呢?一尸两命啊。”
“恐怕这个问题,只有我才能回答了。”李扬一脸苦楚。
铜锁问:“对了,你在幻象里看到什么了?”。
李扬表情怪异,半天才说道:“我应该是见到马丹龙了。”
“你遇到了马丹龙,发生什么事?”我们赶紧问。
他叹口气,站起身,推门来到阳台,透过窗户看外面的黑夜。
他幽幽说道,当时也是晚上,具体在什么地点并不清楚,只记得那是一处由破败高楼围起来的院子。四面的楼房每一栋都大约有六七层,门窗破败,到处漏风,根本就无人居住。
夜深沉,黑风呼啸,如鬼哭狼嚎,唯一的光亮便是头上圆圆的白月,这个鸟地方简直堪称鬼域。
他当时想,这是哪里?看样子不像是城市,现在城市地皮这么紧张,不会空留这么大面积的破败楼房而置之不管。
说是村镇吧,也不像,没有丝毫乡土气息,只透着城市才有的没落气息。
正琢磨着,看到不远处楼房的门洞里,有一个黑色的人影朝自己招手。
那人身影模糊,相貌不清,凭直觉应该是个男人。他也没多想,径直走了过去。
这个地方实在是太黑了,地上有不少残砖瓦砾,磕磕绊绊,一不留神就能崴着脚。
看似距离不长,至少摸黑走了能有十分钟才到楼口。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见了那个男人。
此人身材不高,估计也就一米七,上身黑色夹克下身破牛仔裤,人胖胖乎乎,看上去有种无害的亲近感。
李扬说,我当时打了个激灵,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马丹龙。因为此人形象特征完全符合彭刚所描述的样子,而且那种诡异莫名的感觉也极像。
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发现“自己”不受控制地说话了:“我来了。是ta让你来的吗?”
“对,是ta让我在这等你。”马丹龙语气柔和,表情笑眯眯,可李扬总觉得有种不舒服的恐惧感。
两个人对话中的“ta”;目前还无法确定是什么人,出于记录的严谨,暂用拼音代替。
他们一起进了破楼,顺着楼梯往上走。
李扬这才恍惚发觉,这一切并不是真实的,恍若梦中。自己是依附在梦中这个人的身上,完全无法控制,只能跟着她去经历。
楼洞里空空荡荡,了无生气,破败不堪,走廊所有房间都没有门,只留下深深的黑洞。这个鬼地方就像是曾遭遇过特别大的火灾,把所有一切都烧个一干二净,只留下个大楼架子,看不见一丝有人居住过的痕迹。不少地方直接裸露在外面,钢筋水泥都露出来,行走在楼梯边缘往下看,周遭一切暗无灯火,相当吓人。
他们一直走到最高层,可能是第七层也可能是第八层,李扬说当时并没有注意这些细节。他附身的那个人心情极度的紧张和焦虑,这种情绪感染了他,让他也心神不宁。
马丹龙领他沿着最高层的走廊,来到尽头的房间。走进门内,里面空空荡荡,墙皮剥落,露出水泥的原色,窗户大门早已不见,成为黑黝黝的大洞。
房间中央,已经提前摆好一张桌子,旁边是两把椅子。桌子上铺着满是神秘文字的乩图,正中放着枚古老的铜钱。乩图外面,按照东南西北八大方位,插着八根白色的长蜡,正幽幽闪着烛光。
这还不是最怪异的,怪异的是桌子边缘放了个破碗。这只碗缺了茬口,上面描绘着古老的花纹,看上去年头挺长了。碗上面还搭了一只细细的狼毫毛笔。
最令李扬诧异的是,地上居然有个笼子,里面关着一只大公鸡,闪着翅膀,扑棱棱地折腾。
马丹龙做了个手势让他坐下。他坐在稍靠里的椅子上,看见了自己的双手,那是一双细腻雪白的女孩手,左手的无名指上套着戒指。
原来这是个女人,还结婚了。他忽然想到,对了,莫非我现在看到的是林霞的经历?
马丹龙十分和善地问:“你做好准备了吗?”
“嗯。”李扬听到林霞应着。
马丹龙拖过笼子,打开盖子,把大公鸡从里面提出来,一手掐住鸡头,一手抓住鸡身,左右一错劲,那只鸡连叫都没叫一声,鸡头便整个拽下来。鲜红的鸡血顺着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