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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江涛并没有因为我的提问而露出任何破绽,依旧笑呵呵地点头道:“你尽管开口。”
我稍想了下然后问:“听你口音不像东北的。”
“我是河南人。”
“大老远的跑黑龙江来上班?”
“没办法啊!我大学毕业以后找不到工作,大富贵的汪总跟我爷爷有点交情,所以我就托我爷爷的关系来投奔他,结果稀里糊涂就当上了副总。”
“是嘛,看来你运气不错啊。”
“是的是的,我也就是运气好而已。”
江涛的这种假谦虚实在让我觉得恶心,我已经厌倦了问这些不痛不痒的问题,于是转入正题道:“洪世坤和孙忠庆这两个人你应该不会陌生吧?他俩刚刚得了一大笔钱,回头不到一周就都死了,对于这点江总你怎么看?”
江涛摇头轻笑了下,“我就知道您会问到这个问题,其实这也是我今天请您过来的主要原因。”
“他俩是你杀的?”我直接问。
“哈哈哈,雷先生您真会说笑话,我干嘛要杀他们俩呢?只不过是汪总家里有几面墙想要粉刷一下,我就在装修工里找了两个感觉技术还不错的。如果不是那个黄老板今天跟我提起来,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两个人死了。”
“刷几面墙就能赚三十万?”我问。
“这个说起来其实就是个误会。您可能不知道,汪总今年已经九十三高龄了,人到了那个岁数就容易同情心泛滥,还特别想要做好事多积阴德。汪总说孙忠庆挺不容易的,女朋友怀孕了又没钱结婚,所以他老人家一开口就许给孙忠庆二十万。孙忠庆都二十万了,同来的洪世坤也不能太少,所以老人家一摆手就又是十万块出去了,我是真拦不住啊。”
“所以你想告诉我的是洪世坤和孙忠庆的死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确实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可以发誓。”说着,江涛向我竖起了中间三根手指。
“发誓倒不用,我也不信那东西。我就是有一点想不明白,既然你跟这俩人的死无关,那为什么还特意花钱来摆平我?”
江涛又是轻轻一笑,又看了眼会议桌另一边的小子,然后对我说:“雷先生人脉极广,估计也有耳闻,两年前在我酒店里出了一桩人命案,凶手已经抓了,案件也已经结了,可是道上的兄弟们却在传凶手是我。我这个人行得正、坐得端并不怕人查,但是两年前那次调查确实是让酒店损失了近百万,我不想因为两个装潢工的误会又把两年前的旧事再翻出来。”
江涛要解释的显然全都解释完了。单论演技的话江涛可比黄老板可要高明得多,因为从始至终他都像个专业赌徒那样只有一个表情,让我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是他说的这些我一个都不相信。
不管这是不是我先入为主的主观偏见,我就是觉得这个江涛在跟我撒谎。
但我同样也有吃不准的事情。到底江涛是想隐瞒两年前的凶杀案呢?还是以两年前的凶杀案做幌子将我的注意力从洪世坤、孙忠庆身上移开呢?又或者他想来个一石二鸟?
我在这琢磨着江涛的意图,但江涛却并没给我思考的时间,他催促道:“雷先生,您还有其他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这就让我秘书给您开张支票。”说着,江涛开始掏手机了。
“等等。”我赶紧抬手止住他的动作,然后道:“我后悔了,刚才要的价有点低,既然是关系到几百万的生意,我觉得怎么也得再翻一倍吧?而且支票这东西我用不习惯,最好是给我现金。”
既然弄不明白江涛这家伙到底在玩什么花样,我干脆狠敲他一笔竹杠,起码也让小子这次别白跟过来。
江涛依旧笑呵呵地点头同意,然后打电话给他秘书落实钱的事。
我等了大概有二十几分钟,在快三点的时候,海咪咪敲门进了会议室,手里还提着一个四方的黑色小包。我对钱还是比较懂行的,不需要点数,打眼一看包的大小就知道里面应该是十万块。
所以当江涛把小包放到我面前让我点点时,我根本没去点,直接把包拿过来就起身告辞。
江涛也没挽留或者阻拦,在跟我握了握手之后就送我到了电梯口。
当我出了电梯,穿过一楼大厅,最后走出办公大楼的一瞬,我感觉一直压在我胸口的那块大石头瞬间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甚至感觉呼吸都比之前要顺畅许多。
这时候小子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两眼放光地望着我叹道:“行啊你啊!真没看出来,你还真有胆!你是这份的,我服你!”说着小子冲我一挑大拇指。
我心里觉得好笑。
我这哪叫有胆?顶多算是无知者无畏罢了!江涛可能在跟小子这类社会人打交道的时候会露出凶狠的一面来,不过他在我面前始终表现得像个深谙世故的商人,我自然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不过我并没有把心里这些话告诉小子。在用微笑回应了一下他对我的佩服之后,我又打开了小黑包,从里面拿出五摞毛爷爷递给小子道:“这你拿着,别跟我推啊,你应该得的。”
“讲究!”小子真没跟我客气,伸手就把钱接了过去,然后眼珠子睁得溜圆、表情异常严肃地对我说:“你这个朋友我小子交定了,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兄弟我为你两肋插刀!”小子一边说一边用力拍了下胸口。
12、夺命手段
在跟小子道别之后我立刻给唐辉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并且把我和江涛谈话的内容向唐辉复述了一遍,也包括我收了他十万块钱的事。
唐辉倒没在那笔钱的问题上纠结,而是直接问我还要不要继续查。
我回答唐辉说查还是要查的,不过无论是我还是他都要低调才行。
因为江涛对警察的动作似乎很了解,所以我怀疑他在警察局里有认识人,而我不是警察这事早晚也会露陷,如果这时候唐辉高调的去调查江涛,那我就成了骗钱不办事的小人了,到时候江涛恐怕就不会再像今天这样对我这么客气了。
唐辉同意我的看法,并且叮嘱我万事小心,如果实在没有头绪就干脆放弃。
我不知道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唐辉那边发生了什么状况,但从他的语气中我似乎听得出他已经有放弃的意思了。
其实我也不敢确定自己的这种坚持到底有没有意义,除去江涛本身那种惹人厌的感觉外,他给出的解释完全合理也很符合逻辑,或许一切真的只是巧合也说不定。
不过,这些恼人的问题我今天真的不打算再想了,我决定回家好好睡一觉,让身体和我的大脑都放松放松。
我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开车回到了家里的小区,一群老头照旧在下午阳光最充足的时候在社区花园里下棋、打扑克,我也照旧过去看了会热闹。
因为江涛的一个电话,我中午根本没心情吃饭,虽然在他的会议室里我塞了不少水果,但我毕竟不是猴子,光吃水果是不会饱的,只看了两盘棋,我的肚子就开始咕噜咕噜叫了。
在我家小区靠马路一侧是一排门市房,那边有许多饭店,从花园步行过去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所以我也懒得再去开车,直接步行过去。
要到饭店那边除了小区内的主路外还有一条捷径。
那条捷径是两栋楼中间夹出的一条十米宽的小道。我刚搬到这边来住的时候这条小道总有各种垃圾袋,而且还是破破烂烂的,当时我以为这里就是堆放垃圾的地方,直到后来我发现小道里立了个“小心高空坠落物”的提醒牌,我才知道这些垃圾的由来。
我自从看到那牌子之后,每次在走这条捷径时都会先往上边看一眼,然后再从小路的正中间通过。这次也不例外,我在确认了楼上并没有人开窗户、扔东西之后,这才快速穿过这条小路。
可就在我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一个巨大的黑影从空中落了下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一会事,在我面前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就发出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一团呛人的烟尘就卷了过来!同时,还有石块琐屑飞溅起来撞在我的身上还有脸上。
过了好几秒,我才终于回过神来,然后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这时候从我上衣的内侧口袋里也冒出了黑烟,我赶紧伸手从口袋里把那冒烟的东西拿了出来——那是乔伟留给我让我防身用的替死符。
在我将替死符拿出来的同时,它也迅速地燃烧起来,并很快化成了灰烬。
这时候在花园里下棋看热闹的老头也逐渐朝这边聚了过来,还有人跑到我面前来问我有没有事,用不用去医院。我这才意识到我的额角还有脸上有点湿,用手一摸再一看……红的!我受伤了!但好在应该只是飞溅起的石屑划破了我额头的皮,情况并不严重。
我赶紧告诉这些好心的老人家我没事,然后才去看落下来的那东西。那根本不是垃圾,而是一面墙!我再一抬头往楼上看,在我左边那栋楼八层和九层窗子之间的墙整个脱落下来了。如果我当时再走快两步,现在我就不只是额角受点轻伤了!
但是我并没有后怕的感觉,因为我的脑袋已经被更重要的事情占满了。
乔伟给我的替死符并不是万能的!他跟我说过,替死符只能阻挡非自然状态下的死亡,例如鬼魂煞气带来的厄运之类的。我刚才没有被砸死在旁人看来或许会认为我运气好,但替死符烧成灰,就说明我被人转了运!
全中国有数不清人在喝酒的同时猛抽烟,为什么偏偏孙忠庆就因为这事而急性肺水肿死了!
全中国又有多少人有睡觉打呼噜的毛病,为什么偏偏洪世坤因为鼾症窒息死了!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偏偏就这么巧,这两个人就死到了一块!
这一切都不是巧合,因为有人给他们转了运,改了命,就像今天我遇到的这次意外一样。而做这事的人必然就是江涛!他今天把我约去见面不是要收买我,而是要灭了我!
想到这,我不禁感到全身一阵恶寒,我赶紧离开小路往家走,同时也拿出手机给乔伟打了个电话——眼下的情况已经不是只靠一般知识可以应对的了。
乔伟接电话的速度很快,这也让我安心了不少。
我省去了寒暄问候,直接对乔伟道:“有人要害我,替死符刚才着了!”
“替死符着了?咋回事?”乔伟问。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尽量简洁的方式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向乔伟说明了一遍。
乔伟听过之后立刻问我的生辰八字,但我根本不清楚什么八字,只能把我的出生年月日告诉给他。
乔伟那边在沉默了几秒后也很快给出回应:“我现在也说不好到底是什么具体情况,估计你不是被改运就是被克破了命理,反正都不是好兆头就对了。你从现在开始就在车库里待着吧,坐在车里别出来,我这就赶回去。”
“你不用非得回来吧,你电话里告诉我怎么应付就行。长春那头你不是还要找白蟒仙的嘛。”
“我晕!你跟我还外道什么啊?反正我这边一直也没啥进展,先解决你那头的麻烦再说!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听我的就躲车里去,我今天晚上就能回去。对了,打电话问问你家里人你具体是几点出生的,这个很关键!”
乔伟的语气强硬到让我根本没有反对的余地,我只好答应一声然后跑步奔车库去。
我没敢把我差点被砸死的事告诉我妈,只问了下我的出生具体时间就结束了和她的通话。
下午三点半的时候,舒鑫请了假提前赶了回来。她带了消毒、包扎用的医疗工具,还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