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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变成现在连三十户人家都不到了,你说这咒有用不?”
“照您这个说法肯定算是有用了。所以,您的意思就是钱富顺突然杀人这事肯定跟他批发玉石没关系呗?”
“我是觉得没关系。再说捣腾玉石这事俺们家早就整过,也没出啥事啊。”
钱妈说,在钱富顺该上中学的时候她们一家三口搬到了鹤岗市里,然后她们两口子就在城里干些零活供儿子上学。
后来钱爸感觉这样来钱慢,于是就回村里玉石厂低价买了一批血丝子玉,然后找朋友帮忙加工上色再往出卖,说白了就是造卖假玉。后来钱富顺毕业工作了,钱家两口子也攒够了买房子的钱,于是就收手不干,并买了这个前店后屋的门市房养老。
上个月的时候钱富顺突然说他不想当矿工了,虽然工资是高点,但是天天下井风险也大,最重要的是倒昼夜班总见不到太阳光,时间一长身体也完蛋了。钱妈钱爸听儿子这么一说也觉着是那么回事,于是就给儿子出主意让他也干之前家里做过假玉买卖。
钱妈说完这些后特意把凳子往我这边挪了挪道:“大兄弟,我感觉你这人挺不错才跟你说这些的,你可别到外面遥哪说啊,这卖假货咋说也不是啥光荣的事,你说是不?”
“这我不知道,我嘴严着呢!你放心!”
“那就行了。你还想知道点啥就尽管问。”钱妈倒挺客气,而且心情似乎也转好不少。
我回想了一下张直留在笔记上的那句话,于是问钱妈:“您还记得六三年的时候村里发生过什么大事吗?”
“六三年呐……”钱妈翻了翻眼睛,“那年我十一岁了,要说大事也就是三年自然|灾害了,现在一想当年的事第一个反应就是饿。你看……这刚一想肚子就叫唤了。”
说话的时候钱妈的肚子还真是咕噜叫了一声。
我看了眼手表,不知不觉的竟然已经在店里跟钱妈唠了快四十分钟了。眼看十二点了,肚子不饿就怪了,我赶紧起身道抱歉,然后便提出告辞。
钱爸看我要走也赶紧从麻将厅里出来,然后和钱妈一起送我和孙海礁到店门外,一直到我俩上车了,这钱家老两口才回到店里。
在开车之前我问了下孙海礁血检的结果如何。
孙海礁冲我一摇头——老两口的血液中并没有巨型病毒的存在,似乎全世界就只有钱富顺和郝世明是特例。
13、全家皆凶徒?
在外面随便吃了午饭后我就把孙海礁送回了医院。
在叶鸿那边给我回信之前我实在不想再去琢磨那些让我头疼的问题了,而且困意也开始上来了,所以我也返回到张婆子家,在她家里好好把昨天晚上没睡好的觉补一补。
这一觉睡得极爽,我从中午一直睡到太阳偏西才自然醒,中间也没有任何人或者电话来打扰,我感觉就算接下来整个一晚上不睡觉我都能挺得住了。
也就在我刚醒还不到一分钟的时候,我的手机就响了,来电人是叶鸿!
我接起电话便直接问道:“病毒的结果出来了?”
“没有病毒啊。”叶鸿那边给了我一个让我极其意外的回答:“你给我快递过来的样本里边没有什么病毒啊,就是一些血液细胞而已。”
“你确定没看错?我听我同学说那个病毒个头很大,应该跟潘多拉差不多。”
“绝对错不了,我反复检查过好多次了,样本里就只有血细胞,绝对没有其他东西。是不是你那边发错了啊?”
“嗯……也有可能吧,我去问问我同学,然后再联系。”
结束了跟叶鸿的通话后我立刻打电话给孙海礁,问他昨天是不是把病毒样本装错了。
被我这一问孙海礁也含糊了,他让我别挂电话,他马上就去检查一下。而只过了十来秒,孙海礁那边就慌里慌张地喊道:“又有情况了!”
“啥情况?你先冷静点!”我在电话里安抚着他道。
“嗯……”他应了一声后又停顿了老半天,总算把情绪缓和下来道:“之前那些病毒样本全都不见了,不是被偷了,是病毒从血细胞培养液里消失了。”
“消失了?那昨天半夜你采的钱富顺的血你检查了没?”
“那个还没呢”
“你快去看看那个,我这边等信!”
我没有挂断电话就在这边等着。大概过了半分钟孙海礁那边给出了回应:“没有!钱富顺的血里已经没有那种病毒了!”
“我……我知道了,等我想想,然后再给你打电话。”
放下手机之后我用力捏了下太阳穴——孙海礁告诉我的这个消息着实让我头疼!
钱富顺体内的病毒消失了,我想郝世明身体里的病毒也应该不会存在太久了,因为他俩都中了血咒,而且都通过杀人将血咒化解了。
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随着这巨型病毒的消失一下子串连在了一起,答案似乎已经浮现在我的面前了。就像乔伟在驼腰村时不愿意承认那龙是鬼应愿造成的一样,我现在也希望我的推断是错误的,借用乔伟说过的那句话,有时候活人真的比鬼更可怕。
且不管钱妈所说的三梁子村遭人嫉恨的原因是否属实,但玉石矿被下了血咒绝对是真的,这点张宇驰已经证明了。
这血咒绝不只是让村里的矿石卖不出去这么简单,它就像张宇驰说的那样,是诅咒他们全村人不得好死的邪咒,中咒者要么哼死、要么变成杀人犯永远接受自己良心的谴责,总之结果就是不得善终。
只是出于某种未知的原因,这个血咒被下在了玉石矿上,只有接触玉石的村民才会被诅咒。
钱妈和钱爸知道这诅咒的厉害,所以带着孩子躲到了城里,而在经济的压力下钱妈钱爸这两个人还是决定要贩玉赚钱。为了破解玉石上的血咒,这两个人在购进玉石后马上就采取了行动——他俩偷偷地杀人了!
在赚足了钱后,这两口子就买了现在的房子,玉石也不再去碰了,因为再碰还会二次中咒,那样他们就要再去杀人。
在一个月前,钱富顺找到了这老两口,他打算贩玉赚上一笔让自己后半生无忧,同时就不用再去矿井辛苦干活了。老两口赞同了儿子的想法,同时也告诉了他这血咒的厉害。
钱富顺或许也想过自己不去接触玉石,而是雇人打理所有的事。但是三梁子村的邪玉传说却让他没办法雇到进村运货的帮手,所以只好自己亲手操办,中血咒就在所难免。
但是钱富顺没有选择像他父母那样偷偷的杀人,而是采用一种看似危险实则安全方法,那方法就是他在矿井里表现出的疯狂一幕!
作为钱富顺的同伙,郝世明也采取了相同的策略,通过杀妻吃肉这种变态举动让自己成为疯子。
如此一来,两个人既通过杀人破解了诅咒,又避免了处刑,最重要的是他俩不用像钱妈钱爸那样一直担心自己杀人的事有一天会暴露。
至于那批玉石,钱富顺或许并没有想到我会知道那玉上有诅咒,所以就自信地告诉了我玉石的存放地点。
我虽然没有仔细数,但仓库里的玉石箱子绝对超过三百,每个箱里起码有三、四十件玉器,就算每件卖一千元,把所有玉石都卖掉的话也足够他们赚几百甚至上千万!这绝对是一劳永逸的活!为了这后半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住几年精神病院也是值得的。
至于郝世明选择杀妻这件事,如果他老婆能比得上钱富顺老婆的三分之一,我想他都会选择去杀大夫或者同事。
在二十分钟后我到了孙海礁的医院,并将我所做出的所有推测全都告诉给了他。
孙海礁听完之后被吓得满脸淌冷汗,整个人堆在沙发椅上全身不住地发抖。
他的这个夸张反应反倒把我逗笑了,因为我所做的推断有好几处明显的破绽。我冲他笑着摆了摆手道:“你不用反应那么强烈吧?那些都是我的推测,我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再说了,中间还有好多说不通的地方呢,我只不过是把它们暂时忽略掉了而已。”
“说不通的地方?你……你……你是想说没有诅咒?”孙海礁结巴着问。
“诅咒肯定是有的。咱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钱富顺或者钱富顺的父母,你明知道接近那玉石矿自己会中诅咒,要解诅咒还必须得杀人,你会咋办?”
孙海礁琢磨了好一会才道:“我会找个信得过的人替我全程去照管这些事,我根本就不靠近那些玉。不过,你刚才不是说因为邪玉的传说所以钱富顺找不到帮忙的人吗?”
“我就那么一说你还真信了啊?你觉得可能吗?”
“好像……好像是有点牵强。”孙海礁似乎终于转过弯来了,他又想了想然后道:“所以,钱富顺之前是不知道玉石有诅咒的?”
“这么重要的事他父母会不告诉他?如果他父母也不知道那他俩早就该死了!”
“那他为什么不雇人去村里?”孙海礁反问道。
“我说的可能有点邪乎,不过……我怀疑陌生人一旦进了村就可能再也出不来了,所以钱富顺只能自己回村运玉石出来。”
我并不清楚我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是什么表情,不过孙海礁却突然指着我惊道:“你不会是打算要去三梁子村吧?!!”
我的心思竟被孙小胖看穿了!我确实想去一趟三梁村。
14、再请强援
莫寻根究底!
就像张宇驰说过的那样,他爷爷不会平白无故留下这样一句话,进那个村子绝对有危险!
俗话说艺高人才胆大,我这个人没什么艺,胆子自然就不会太大。所以我在反复斟酌之后还是决定给张宇驰打个电话,看看他是不是已经去过三梁子村了。可是我一连四遍电话打过去,对面竟然始终没有人接。
张宇驰有不接陌生电话的习惯,但是我的号码他绝对存在手机上了,这是我亲眼看到的。
他睡着了?
或者是……出事了?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头,在继续拨了十次电话却还是没有人接之后,我把号码换成了张宇鹏的。
张宇鹏接电话的速度可快得多。我报上了名姓之后立刻问他今天有没有跟张宇驰联络过。
张宇鹏说没有。
我赶紧让他给张宇驰打个电话,如果联系上了就让张宇驰给我回电。
张宇鹏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我足足等了五分钟手机才再次响起来,可来电人并不是张宇驰,而是他哥哥张宇鹏。
接通电话后张宇鹏立刻道:“我打了好几遍,没通,他肯定出事了!你们见过面?”
“这个说来话长,要不你过来一趟?我差不多能猜到他去哪了。”
“好!你在鹤岗?”
“对。”说完,我便将孙海礁医院的名字、地点告诉给了张宇鹏。张宇鹏说他一个半小时就能到,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张宇鹏这边联络完了我立刻让孙海礁上网查一查三梁子村怎么走。可孙海礁并没有行动,而是一脸严峻地盯着我道:“看来你是真打算要去了?”
“我本来是真没打算去,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张宇驰遇到麻烦了,我得去帮忙。”我实话实说道。
“就是今天上午在仓库里看到的那个萨满学专家?”
“对,就是他。”
“雷声,你也别怪我多事,我感觉你和那个专家好像也不是很熟的样儿,而且一开始也是他提出要自己去查的,你现在为他去冒这个险,你觉得有必要吗?”
孙海礁还真把我给问住了。严格来说我跟张宇驰只是今天头一次见面,根本算不上朋友,充其量只是个认识人而已,为了这么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去冒险值得吗?我还真回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