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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钱!
黄狼仙的那套房子起码得一百来万,他说过自己算命卜卦赚不到那么多钱,所以他的钱都是单廉德雇他镇鬼所给的。单廉德花这笔钱的根本目的并不是镇鬼,而是维护好他背后隐藏着的那条金钱链条。
防空洞、立交桥、垃圾场,这些地方全都是流lang汉拾荒者所集中的地方,黄狼仙在这地方镇鬼就说明这里死过人。同时垃圾场附近出现了拾荒者锐减的状况,这些人毫无疑问全都死了,而他们的尸体先是被送到了殡仪馆,随后又被送到垃圾场掩埋。
这个过程看似多余,但实际却隐藏着巨大的利益在里面!
想到了这些我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我立刻打电话给乔伟、唐辉把我想到的一切都向他详细说明了一番,唐辉在听之后也告诉我他会立刻通知雷启山。
没过多久,唐辉的电话再次打到了我的手机上,他告诉我让我立刻到刑警队去,雷启山要召开紧急会议,我和乔伟都是必须到场的人。
十五分钟后我到了刑警队的小会议室,随后陆陆续续所有参加会议的人也都进到了屋里。这次参加会议的人和上一次抓胡明辉时的差不多,除了雷启山以及几个副队长、探长之外只是多了一个和唐辉同组的崔琦。
人到齐了,雷启山立刻开场道:“大半夜把各位叫来就一件事,我们要破一桩大案!雷声,你先把你想到的跟大家说一下。”
我冲雷启山一点头,然后便走到会议桌正前方面对所有人道:“我问大家一个问题,如果警察发现了无名尸体,最后这些尸体会怎么处理?谁能告诉我一下?”
“查不到尸体身份也没有人认领的话,最后会送到殡仪馆。”副队长回答道。
“对,殡仪馆的其中一项工作就是保存这些无名尸体。这个工作一直都在进行着,而且无名尸的数量也一直在增加。但是在04年的时候,无名尸的数量突然锐减,不过这锐减并不是公开的,而是被一名员工无意中发现的。这名员工在半年后死了,而且案件的调查卷宗全无。”
我的这几句话很快引起了在场众人的重视。
我马上继续道:“我没有做过什么权威性的调查,但是垃圾场附近的流lang汉和拾荒者在最近几年几乎消失了,我记得从前我在街上总能遇到穿得破破烂烂的拦车要钱的人,现在也一个见不到了。我没听说过咱们市有任何针对流lang汉的管理政策,那么这些流lang汉还有拾荒人都哪去了?”
众人互看着但谁都回答不出来,只是有人反问我道:“你说的这两件事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这些流lang汉和拾荒者就是最好的无名尸来源!他们没有亲戚,没有朋友,根本没人关心他们的死活,毫不夸张的说,他们死了会有很多人觉得开心或者感到放心。而这些尸体被送到殡仪馆后是绝对不会有人来认领的!于是问题出现了,这些尸体该如何处理?”
这次我没有等任何人来回答就直接继续道:“殡仪馆方面声称自己会永远保存这些尸体,直到有人来认领,但实际情况却是他们将这些尸体丢进了垃圾场随意掩埋掉。他们一方面用最廉价的方式处理这些尸体,另一方面又在为了保存越来越多的尸体而不断获得资金补助,而这笔钱最终流到哪去了?我想不外乎就是殡仪馆的馆长、副馆长,或者还有其他的一些小领导。另外还包括前公安局南淮分局的局长单廉德。”
我的话刚一说完,会议桌上的众人立刻讨论了起来,随后副队长提出疑问道:“你的意思是殡仪馆的人在对流lang汉和拾荒人进行屠杀,用这种方法来快速补充自己无名尸的库存量?”
“不!正好相反!”我冲着副队长摇了下手指,然后道:“如果是为了套钱,即使不去杀流lang汉也有足够多的无名尸不断运进殡仪馆,按照老郑的笔记来看,用不上几年殡仪馆的存尸数就的超过两千。杀流lang汉的行动应该是这条金钱链中的某个人的特殊嗜好,然而他通过这条金钱链把单廉德栓进来,用这个局长来掩护他继续杀人!”
18、再访垃圾场
和以往一样,我所做出的所有推断也只不过是猜测而已,只不过我的猜测得到了雷启山的认同,而且雷启山也立刻安排人着手寻找证据。
雷启山给调查组进行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分工,其中绝大部分人被他安排调查取证来证明我的推断是对的,但他也安排了三个人专门去搜集一切反面证据,用来证明我的推断是错误的。
另外,雷启山也给我和乔伟交代了一项工作,那就是老老实实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未来的几天里尽量不要出门。
对于这个命令我是非常愿意接受的——不管最后的真凶是谁,那个人都是个杀人疯子。他能不能杀得了乔伟我不敢说,但收拾掉我应该不算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
当天晚上雷启山安排人把我送回了家,出于安全的考虑,乔伟也干脆就住在了我家。
一夜无事,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唐辉打电话过来告诉了我一个极其重要的消息:在1987年的时候,岳耀强五岁的亲弟弟丢了,至今也没有找到。如此一来我的推断就更站得脚了,只不过主谋的箭头指向了岳耀强,这个结果是我之前并没有想到的。
两天后,唐辉又告诉了我另外两个重要消息。
第一个,殡仪馆曾经在04、07这两年两次申请资金扩建专业挺尸冷库用来储藏无名尸,但最终殡仪馆只用了二十多万建了一个不足百平方米的小冷库,就这一项殡仪馆就吞掉了上百万的资金。
另外从2000年到现在,殡仪馆每年都一直在申请长期保存尸体所需要的各种经费补助,十三年来这笔钱也有近两千万。现在这笔钱的去向已经成了谜,但岳耀强和殡仪馆副馆长都有一些投资项目,而且获利颇丰,警方现在怀疑他们是利用那些投资项目洗钱。
除了这两个人以外,殡仪馆的一些中层员工都曾在节日时收到过高额节日奖金,这些钱很明显就是封口费。
第二个消息是关于单廉德的。
刑警队这边调查了单廉德的经济情况,他的收入状况从他当上局长那年就存在明显的问题,但这些显而易见的灰色收入却并没有体现出他跟殡仪馆存在着任何联系,除了每年南淮公安局都会送尸体到殡仪馆外,似乎他跟岳耀强再也找不到任何关联性了。
两个消息一好一坏,这也让我担心起了警方调查的进度。
紧接着又过了一天,唐辉不再给我打电话了而是直接上门到了我家。
我刚一把门打开就看到了唐辉那张拉长的脸,不用他开口我就知道肯定没好事。果然,唐辉一声不吱地进了屋,然后坐着在沙发上用鼻子哼半天的怒气才终于开口道:“妈的,真是官官相护!单廉德那边查不了了!”
“省里下令了?”我问。
唐辉撇着嘴一摇头,“跟省里倒没关系,现在这情况单廉德上头的人肯定都跟他划清界线免得引火烧身,关键是曾经在他下边吃过实惠的人处处阻挠,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付春生。妈的!一看他我就不爽!”
“那雷队是啥意思?”
“雷队的意思肯定是继续查啊!但是付春生在南淮那边守着,他口头上倒是说配合,可实际上我们要查什么他拿不出什么,不是说丢了就是说什么系统故障,总之就是各种借口,估计我们这边刚一行动他已经开始销毁证据了。”唐辉抱怨道。
调查会遇到现在的困难也在我的意料之内,毕竟单廉德那边牵连的人实在太多了,调查遇到阻力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所以我选择暂时忽略掉单廉德那边,转而问唐辉殡仪馆那头调查的如何了。
这次唐辉倒是告诉了我一个相对偏好的消息,殡仪馆在垃圾场处理无名尸体的事已经证据确凿,包括岳耀强在内的七个殡仪馆中、高层都参与其中,把他们送进监狱应该是稳稳的了。
但是问题是警方只能找出他们贪污的证据,却找不出他们杀人的证据来。
很明显,如果事情继续这样发展下去,岳耀强那边的人会按经济犯罪来处理,也就罚罚款、蹲个十年二十年,最多再剥夺个政治权利之类的,反正二十年后出狱了就又是一条“好汉”。
这种结果可不能让我满意,尤其是我和乔伟都当着老郑儿子的面承诺过要给他个公道。
事已至此我就绝对不能再在家里继续待着了。既然警方找不到证据,那就我来找!
乔伟的想法也跟我一样,唐辉就更不用说了。
我们三个在我家里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晚上再去一次垃圾场。上一次在垃圾场里乔伟召出来的亡魂中有一个“异类”,就是那个穿着整齐的年轻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不像是个流lang汉,但是他却跟流lang汉们一起被埋在了垃圾场里。
我虽然不能确定他的死一定跟那些被杀的流lang汉有关系,但这却是我目前所能想到的最近的突破口。
等到天黑了之后,我们三个一起到了垃圾场。这一次我们的行动更加光明正大,而且有唐辉这个货真价实的警察在这,我们直接就让值班的人去把垃圾坑东边的木柱子全都推倒,其他的都不动。
乔伟说只把木柱子推倒是不会破坏整个火龙局的,只会让垃圾场的邪火气消退一些,这样他再布一个强水气的召魂阵就不用一直在那念召魂决和安魂咒,可以抽出时间跟亡魂进行交流。
垃圾坑的木柱全都推倒后,我们又去了上回那个安全帽带我们到过的那片空地,乔伟依旧画圈插刀子进行召魂,不过这次出来的鬼魂可不是五个,而是一下子冒出来三、四十个!好在乔伟这次画的圈子比上一次还要大一些,否则还真有可能装不下!
我在这群野鬼当中很容易就找到了之前那个年轻小伙,他还是上回那套打扮——身上是休闲夹克,下边是半旧的牛仔裤、耐克的运动鞋,看起来像是个学生。
乔伟在来之前就跟我说过,亡魂身上穿的衣服一般都是他死的时候身上的那套,虽然也存在一些特殊的情况,比如寿衣或者干脆什么都不穿之类的,但我更愿意理解成这个小伙就是穿着这套衣服死的。
我没有管身边的其他的亡魂,只去跟那个小伙说话。这次我没有问他是怎么死的,而是试着去问他的名字。
那小伙起初依旧不理我,但我连续问了三次之后他终于开口回答说:“名字?我叫……我叫刘银磊。”
这绝对是个突破性的进展!我随后又继续问他是不是学生,知不知道自己在哪。
刘银磊恍惚地看着周围,又原地转了好几圈,然后就又一次进入那种稀里糊涂的状态。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我也不着急催他,只是一遍接着一遍慢慢地询问同样的问题。过了一会,刘银磊还真就再次回道:“我是……我是医大的学生,我在福利站做义工,然后……然后……”
刘银磊又一次进入了迷茫的状态。
乔伟这时候也已经从大圈的中心走到了我身边。我看了乔伟一眼,乔伟则点头示意我继续。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就继续按照我之前的思路问道:“你知道现在是哪年吗?”
等了半分钟之后,刘银磊回答道:“二零……零三年。”
这个时间段当不当正不正,所以在听到这个回答后我的心里顿时有种失落感,但紧接着刘银磊便主动继续说道:“我看到有个男人在用棍子打那些老人的头,到处都是血,我想要阻止他,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