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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也不确定,是个现代军事工事也保不齐,真要是军事工事,被咱俩发现了,出去也是要被国家秘密枪决的,你做好心理准备。不过当年鲁班爷都已经会造无尽飞翔的木鸟了,可见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这点小机关又算的了什么。”
墓室一点点移过去,接着就是无尽的黑暗,我伸手在下方的黑暗处摁了一把,是厚实的砖墙。
这砖墙应该是砌在墓室与墓室之间的隔离墙,等这堵隔离墙移过去,就是下一个墓室了,心里有点期待,又有点担忧,期待是马上可以看到新的墓室,担忧的是我和老黑到底该怎么出去。
满脑子都是轰隆隆的声音,我一边思考着这间墓室到底是怎么移动的,一边研究着下面的隔离墙,很少有时间可以这么被强迫的静下来思考,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再说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想到这里,心里安宁了许多。
老黑憋得受不了,问我说:“咱俩不会被困在这里了吧?你的下一间墓室理论,会不会是错的?如果这样憋两天,就算饿不死,我也闷死了。”
我说:“淡定点,这才两个小时,墓室移动太慢而已。”
老黑说:“我都觉得过了好几年了,憋得浑身难受啊。”
挖出来的藏身洞太小,我俩刚才把拴在身上的绳子都解开了,现在就趴在隔离墙上,藏身洞像是一口锅,盖在我和老黑身上,我俩就是热锅里的蚂蚁,想动还不能动,对于他这种多动症患者,确实难受。
我说:“要不,咱俩斗地主?”
老黑说:“拉倒,我可没心情跟你闹。给我讲个故事逗逗闷吧?”
我说:“故事没有,屁倒是有一个,你想不想闻闻?”
老黑说:“我说那二狗,你哪来的勇气?你这么贱你家里人知道吗?”
我说:“我家里人要是知道,现在早来救我了。”
老黑说:“我就是想知道你真实的想法,你说这个墓在移动,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我说:“我跟你打个比方你就明白了。现在你就把这整个墓想象成一块手表,墓顶就是表壳,而一间间的墓室就是秒针、分针和时针,再往地下就是表盘。这些表针始终是在移动的,我们现在处于表壳上,不管是秒针分针还是时针,早晚要移到咱们的位置,大王,这下你放心不放心?”
老黑恍然大悟:“那军师此言有理。但是,你能确定这墓顶没有和墓室一起移动?”
我说:“你傻啊,如果没有墓顶支撑着上面的土层,墓室早塌方了,还移动个毛线移动。”
老黑推了我一把:“行啊你,要不是认识你这么久,我都有理由怀疑这东西是你造的。”
我说:“是你自己没长脑子,用后脑勺想也能想明白这个道理。”
老黑说:“那本王就再等等好了,不过这样下去也实在是太难受了。”
我说:“好受是留给死人的。”
老黑不再说话,黑漆漆的空间变得沉默起来,不知道这家伙悉悉索索的在干什么,过了一会,我竟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驴蹄子味道。
我说:“你干什么呢,老黑!”
老黑支支吾吾,说:“没,没啥。”
我说:“你个饿死鬼投胎的是不是藏着五香驴蹄子了!”
老黑说:“哪有,没有啊,真没有。”
我说:“别装了,我都闻到味儿了,私藏军粮可是死罪。”
老黑说:“你个猪变的,我刚掏出来,你就闻见腥了,你不能等我吃两口再说啊。”
我厉声说道:“赶紧给我吃两口,不然出去以后就揭发你这个披着人皮的资产阶级走资派!”
老黑不情愿的把驴蹄子递到我嘴边,说:“就两口啊,我就这一只了,刚才都没舍得吃。”
我连咬了几大口,老黑心疼的要往后拽,我感觉他要拿走,忙咽下刚吃的几口肉,咬着一块肉筋就是不放。
老黑急了,喊道:“那二狗,你真是狗变的,别不要脸,给我留两口!”
我撕下那块肉筋又咬了一口才算心满意足:“小太爷这是在帮你改正资产阶级的靡靡之音,教育你这个变节分子,你看你胖的,少吃点油腻还能减肥。”
老黑没理我,黑暗中,只能听到他吧唧吧唧啃驴蹄子的声音。
吃了个半饱,我还在回味五香驴蹄子的味道,老黑这家伙忍不住又折腾了起来。
老黑说:“我想跳舞。”
我说:“那你跳吧。”
老黑说:“我后背痒痒,你给我挠挠。”
我说:“够不着。”
老黑说:“我脚麻了,你给我揉揉。”
我说:“没空。”
老黑说:“我想撒尿!”
我刚要说话,就听老黑呃呃发出一阵怪声,
我说:“你不是来真的吧?”
老黑说:“没,卡住肉了。”
我说:“你怎么那么多事儿?有完没完了?”
老黑忽然强行转了个身,把后背留给我,低语道:“嘘~出来了出来了。”
我说:“什么出来了,你不会是尿了吧?”
老黑小声的说:“小点声,墓室,是墓室出来了。”
我用手穿过老黑的腋下伸进挎包里,想要把疝气灯拿出来看看是不是墓室。
老黑抓住了我的手:“傻二狗,你想干什么。”
我说:“拿灯看看啊!”
老黑啧了一声:“你小声点,还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情况,你一开灯,敌在暗我在明,找死呢!”
我找不出什么理由,似乎是老黑说的这种情况。
但又觉得这话哪里不对,老黑的假想敌应该是个鬼吧?
自我们进了这墓,还没遇见呢,通常玩游戏,oss总在最后才出现,保不齐这间新墓室就住着oss?
我也小声的说:“来,把绳子绑起来,一会儿别掉下去。”
我俩老实的把绳子系在身上,又重新挂在了壁顶上。
老黑掏出两盏疝气灯,把其中一盏在我的胸口推了推递给我,又在我脸上伸出三个手指头,他这意思是他数1、2、3,我们一起开灯,我拍了拍他的狗头,算是确认他这个提议。
老黑握成拳头的手一直放在我脸上,一股子土腥味,他始终没伸手指,我也不知道这货在盘算什么。
隔离墙已经消失了一半,说明有半个空间在墓室里了,我和老黑连大气也不敢喘,冷汗又冒了出来。
面对未知,人类总有那么多的恐惧。
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我脖子都麻了,老黑的手也在我脸上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肌肉僵硬了,这货一直没把手收回去。
这时候他推了推我的脸,我知道他要数了,我紧紧的抓着疝气灯。
1……2……没有3!
老黑突然打开了他那盏充满了电的疝气灯,墓室又亮了起来,我还没看清状况,拴在后背的绳子竟然断了。
瞬间失重,我哇的一声就狠狠的摔在了墓室的地上,吃了一嘴的黑泥,三四米高的墓室,把我摔了个半死,骨头都快折了,手里的疝气灯也摔的粉碎。
第19章 密室逃生游戏
老黑也下来了,不过这货是两脚稳稳的站在地上。
我强忍着全身散架的痛楚爬起来,就看到老黑一手拿着折叠刀,一手拎着疝气灯,他身上还缠着绳子,不过那绳子已经被他割断了。
我瞬间怒气冲上了脑门,对着他吼道:“老黑你个不要脸的,你想摔死我吗!”
老黑一脸关心的看着我:“哎呀我去,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我捂着腰,脑门撞了一个顶大的包:“你大爷的五八万,好端端的干什么割绳子!”
老黑说:“我要割了我自己身上的绳子先下来替你打头阵,谁知道你也掉了下来。”
听他这样说,气就消了一半,但是浑身的疼痛让我心里很不爽:“说好的一二三,你这个货不按套路出牌!”
老黑说:“我没说要数三啊,不是说好的第三下就点灯吗?你也确认了的。”
我被老黑堵得没话了,全身的骨头疼的恨不能晕死过去。
我凶狠的瞪了老黑一眼,这个猪变的,不想再跟他说半句话。
和我预想的一样,又是一间墓室,三十平米左右,中间摆放着一口棺椁,四面是青砖砌成的墓墙。
和上一个墓室简直是一个设计图纸造出来的,如果不是看到这个墓室的棺椁前摆着的供桌,我肯定会以为我们根本没离开过上一间墓室。
供桌上放着两盏往生烛,白色的灯芯一看就知道从来没点过。
往生烛的底座就是老黑先前摸出来的那种黑碗,里面用石蜡封着。
我的在疼痛,我还可以忍受,可是看到这个墓室的一瞬间,我简直忍不住要疯了,心里凉飕飕的失望之极,如同掉进大冰窖。
这叫什么事,我抱着做皇帝的希望,最后成了太监,内心何止是稀碎,就算是碾压成粉也无法形容我的失望,辛辛苦苦又掏洞又当地老鼠,最后不过是从一个狼窝跳进了另一个狼窝,默默无闻两行泪,耳边响起驼铃声。
老黑看着我,失望的说:“还是空的。”
我没好气的说:“不然怎样,跳出来个老鬼跟您老人家大干一场?”
老黑说:“别生气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赶紧想想办法,这墓我不想盗了,能出去,我给你跪下磕头认错叫你声爹,行不行?”
我说:“你先叫声爹。”
老黑说:“那二狗!你就这样对待你的阶级战友吗?”
我索性躺在地上,说:“我也没招了,咱俩躺这等死吧,我的无产阶级兄弟。”
老黑蹲在我身边,说:“还疼不疼了?”
不说还好,一说我更生气了:“你从三四米高的地方摔下来试试。”
老黑说:“那你歇会,我把这棺椁砸了,给你解解气。”说着,老黑围着墓室转了起来,他低着头,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我好奇的问:“你找什么?”
老黑说:“我找块土疙瘩把王大锤砸下来。”
我这才想到,李敏镐和王大锤都还卡在墓顶呢,过一会等这个墓室移过去,我俩连个防身的武器都没了。
再看看墓顶下垂的半截绳子,唉,这个傻老黑,这下连绳子都没了,想再用老办法换个墓室都没机会。
我说:“你腰里不是别着黑棍子呢,你用黑棍子扔上去砸锤子下来不就行了,蠢货。”
老黑没反驳,抽出两根打神鞭挨个扔向墓顶,丢了几次,总算把李敏镐和王大锤砸了下来。
我已经不想说话了,闭上了眼睛,心里琢磨着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出去,我突然想到一个词:密室逃生。
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我和同学每周都会去俱乐部玩几次密室逃生的游戏。
这种游戏就是把你和朋友放在一个特殊的房间,游戏的条件是你和队友被困在房间内,你们需要在有限的时间里通过逻辑思考和观察力,寻找线索,破解密码,然后从房间里逃生出去。
这游戏讲究团队合作分工合理,不然你肯定出不去,所以无论是脑力、心力、体力、智力、胆力、想象力和洞察力全都要调动起来,才能发现各种道具和线索,最终逃出密室。现在想想,那休闲室的密室逃生,哪有现在这么好玩。
这么安慰自己,我好像找到了一丝乐趣,如果我不把现在的情况当成死亡逼近,而是当作一个游戏,那么,线索在哪里?
线索……线索……我正在闭眼思索,世界慢慢像是变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