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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中不禁又打了一个寒颤。
大角虫呆愣的看了我一会儿,转身向远处走去,就像他第一次离开那样,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也愣住了,他究竟是怎么了:“大角虫!”我喊了一声,这声音在我看来是那么的熟悉,他的身子顿了一下,是颤抖,脚步也停顿了一秒,仅仅是一秒。
一秒钟之后,他又恢复了正常,迈着步子,快速的消失在我视野里,只留给我一个黯然的背影。
我满脑子都是问号,他究竟是怎么了,他为什么回来,为什么要把这幅罗盘给我?就算给我这么个东西我也不会用啊,而且不用一句话都不说就要离开吧!
我有些不甘心,又有些担心大角虫,突然心中涌起一股,我要找到大角虫,我要带他离开这里!
念头一起,脚下就一刻不停的向大角虫追去,脚下的土地已经变成了墨绿色的干土,就像是黄土高坡一样,我追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大角虫,只能看着无边无际的天际线停了下来。
也许他有什么不能说的无奈,每个人都有无奈,他若想走,肯定就不想让我再找到他,想到这里,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那片绿色林子。
林子还在,大角虫却不在了。
前方,是大角虫离开的方向,后面是我寻找答案的源泉。
看了看手中的罗盘,还是决定先去探索一下那片林子,当然,我已经做好了随时和那群猴子一样的侏儒决一死战了,看他们的战斗力就算不懂法术我应该也可以对付的了。
只不过前提条件是没有被沼泽困起来,那群猴子一样的生物似乎拥有着操纵沼泽的能力,而且说不定还善于打洞!
说到打洞,我突然想起了大角虫,他似乎也会打洞,而且挖洞的速度又快又好,之前那群侏儒和大角虫对峙的时候,分明是畏惧的,如果不是大角虫硬要闯进来,恐怕这群猴子也不敢向大角虫发动攻击,侏儒的那种攻击不是取敌性命,完全是被逼自保。
是什么让这群侏儒开始害怕的?
魔眼那里成河的血,成滩的白骨,是不是就在警示这群侏儒,是侏儒们恐惧的源泉。
大角虫从来没有告诉过我那片血河是怎么形成的,也没有告诉过我骨滩是怎么形成的,我一直自己猜测可能与魔尊重楼有关,毕竟那里立着他的刀。
现在看到大角虫大肆屠杀这群怪异的侏儒时,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大角虫干出来的。
可是他分明就不属于这里,怎么能够让侏儒们畏惧他呢,又怎么可能创造出来这么多的血和白骨。
这其中究竟是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我一边走着靠近那片林子,一边思索着大角虫的古怪。
在遇到龙筋的时候,我的双眼瞎掉了,那时候是大角虫带着我离开的,他还企图要杀掉我,但是被我反打了一顿,我坚信那一顿暴揍足够打死大角虫好几次了,可是等我恢复了视力之后,他却没有任何伤势的出现在黄色沙漠中。
两个疑点从我脑子冒了出来:真正的大角虫已经被我打死了,我看到的这个怪异的大角虫其实是个长得和他很像的人。
或者,我打死的不过是一个冒充大角虫的侏儒,那时候我双眼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用听觉来分辨一切,就算有人冒充他,我也察觉不到。
第一个疑点很明显是错误的,毕竟就算怪异的大角虫是冒牌的,他也对我有着不一样的感情,而且我还和大角虫真真切切的对话过,所以,我打死的绝对不是大角虫。
那么我打死的就十分可能是侏儒,或者是类似于侏儒的另外一个种族,这片未知的世界究竟有多少区域,我根本不知道,既然有侏儒的存在,就可能有另外种族的存在。
我和大角虫就像是从火星来到地球的入侵者——在这群种族生物的眼里。
不,大角虫绝对不是入侵者,他很有可能就是原住民,不然那群侏儒没有理由对他产生恐惧。
只有我才是入侵者,一个毫无伤害力的入侵者。
林子没有再移动,脚下的路也没有再变成沼泽地,我就那么一步步的向它靠近,就像靠近一口潘多拉的箱子,我似乎离真相越来越近,只是这真相中包含的太多,已经远远超出了我想象力的范围,我的手中是大角虫留下来的罗盘,上面的字我连半个都不认识,他留给我这些究竟是什么意义。
从到了我手里之后,这幅罗盘就没有任何的反应,我把它平放在手中,仔细观察着,上面有着无数的刻度,我一边慢慢旋转罗盘,一边琢磨着其中的意义,在一个角度下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刻度上被人划了一刀,起初还以为那一刀的划痕不过是个刻度而已,没有留意,旋转了几圈之后,我才发现那就是故意用刀划出来的痕迹,而且刀痕很新,划的很深如果不仔细看,和刻度没有任何的差别,只有在某个角度的时候,才能够看出来那上面的新狠,我用手抚摸了几遍,确定了就是一块刀痕,才定下心来把罗盘装进了满是泥土的裤兜里,也许是大角虫想要跟我说些什么,只是有着某种苦衷,所以留下个记号给我?
我现在还不想去管那刀痕是什么用处,因为树林已经在我眼前几十米之外了。
第359章 蛇头树林里迷失
如果说我眼前的是一片树林,倒不如说它像是一片竖起来的蛇头,在视觉上看起来让人恶心的想吐,那是一根根由黏糊糊的绿色植物组成的林子,长得倒是挺像树的,但是它的树干是青绿色的,没有一只叶子,顶上长得跟蘑菇差不多,但是没有蘑菇大,还滴着黏糊糊的绿色液体,林子下面的地面成了深绿色,积着很厚的树脂。
我犹豫着是不是要进去,这片林子实在是太密集了,光源无法打进去,在外面看起来,里面五米以上的位置,就是黑漆漆一片,仿佛到了阴间一般。
我现在就后悔之前没有把大角虫的鞋给抢过来,现在要赤着脚走进黏糊糊的林子,心理上真有些承受不住,倒不是害怕里面有什么,而是那些黏糊糊的液体太恶心了。
硬着头皮向林子里走去,但是没有贸然的踩进那些液体里,而是先用手指摸了摸,万一是有腐蚀性的毒液,我一脚踩进去,这两条腿也不用要了。
好在这些液体没有腐蚀性,只是腥味很大,靠近林子边缘就像走进了卖鱼的市场,冲鼻的腥味差点让我吐出来。
搓干外套下的t恤,撕掉一条布条绑在脸上遮住鼻子,不然就算进了林子遇不到怪物,我也会被这恶心的腥味熏死的,这才一步一步的向林子里走去,这些像蛇一样的树竟然还会动,开始的时候我不知道,冷不丁一棵树撞在我身上,吓了一跳才发现这些树不断的摇晃着身子,跟个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向日葵似的,我摇了摇头,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林子里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漆黑,反而比外面还要亮,是一种青绿的亮光,找不到光源在哪里,只好归根于地上的那些液体和青绿的叫不上名字的树木。
这里完全没有光合作用,它们究竟是靠什么生存下来的令我很好奇,走了一段距离我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除了能够分清楚左右,来时的路已经没有了,也不知道在哪个方向,本来还想循着我踩过的那些液体找找看,可惜,液体就像鼻涕一样,踩完自后马上就恢复成了原装,根本无迹可寻,揉了揉滴在头上的液体,盯着鸡窝状的发型硬着头皮,继续没有目的的往前走。
我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出不出的去,好像就没有任何迟疑的就进来了,等到我在林子里转的头晕脑涨的时候,才想起来忘记留下些记号了。
抽出腰带,利用腰带环上的铁件,我在一棵树上狠狠的划了一下,差点把我气疯了。
那树竟然和橡皮一样很软,我一下子划上去,树体里的浆液顿时爆开,兹的我满脸都是,我走的还有点类,因为地上的粘液很粘脚,划树的时候刚好张着嘴呼吸,这下给我弄的满脸满嘴都是绿色的液体,连连吐了两口,恍然发现这些汁液竟然是甜的,而且很浓很香,就像浓浓的奶茶一样,不过味道就没有奶茶那么好了,有些苦涩,就算是这样,害的我还是干呕了好几次,这树长的就让人恶心,它身上流下来的东西就算是琼浆,我现在也无法下咽。
狠狠在树上踢了一脚,结果那树还倒了,像人体一样的躺在了地上,我吓了一跳,因为根本就没有用力它就歪了,这地方有点诡异,我赶紧加快了脚步,转身就离开。
谁知道刚走了两步,那根倒了的树突然弹起来,一竿子砸在我背上,我毫无防备,而且那力量很大,直接以狗吃屎的姿势摔趴在了地上,这下可好了,全身没有一处地方是干净的,全部被绿色的汁液包裹住了,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挣扎着从地上的粘液中爬起来,回头看了一眼那棵树,它竟然很大幅度的摇摆着身体,像是在跟我示威一样,我瞪了它一眼,赶紧向远方逃去,没想到这怪树还会记仇,我得离它远一点,万一再给我来个突然袭击,我可不想尝尝这汁液的味道了。
满脸都是腥味,遮在鼻子上的布条根本不管用了,索性从脸上扯下来,如果现在我遇到一个人类,我想他一定会把我当做鬼来看待的,我自己都有点害怕我自己了。
在林子里不知道绕了多久,方向感完全丢失,我用腰带系在一棵树上,向前走了五步,回头再看腰带的时候,顿时惊呆了,那棵被我绑着腰带的树,竟然不见了——腰带没有了!
我的头皮有些发麻,总觉得这林子里有什么东西,我只是走了五步,不到四米远,腰带竟然就不见了,我无法确定我现在看到的树还是不是刚刚捆绑腰带的那棵,长长吸了一口腥的让我不断干呕的空气,平息一下心里的惊恐,转身向远处跑去,我现在只能用奔跑来释放自己心中的压抑感了。
林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到处都是不断晃动的如同蛇一样的树,滴着青绿色恶心的粘液,而且那青绿的颜色,青的刺眼,青的让人心烦气躁。
第一次发现,原来绿色也可以让人产生恐惧。
我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在林子里奔跑着,因为脚下黏糊糊的液体很滑,走的稍快一些就会滑到一样,搞得我不得不一边高抬腿,一边低下脚,但是这么跑了很久,也没有找到林子的出口,这些绿色的树木无边无沿,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一般,除了恐惧,完全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我目前的心态。
而且在跑动的过程中,我有一种被人跟踪的感觉,似乎四面八方总有人在看着我,盯的我毛骨悚然几乎要叫出来了,我曾经也在黑夜中奔跑中,当听到自己的脚步声时,总会觉得身后有人,那种感觉在科学上属于回声作用和心理作用,但是现在我感觉到的背后有人,完全不是那种感觉,因为脚下的粘液踩在上面根本没有任何声音,不像之前在沼泽区域里,踩在烂泥上就会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我听不到声音,但是可以感觉到四周确实有人。
腰带也掉了,口袋里除了一只打火机和一副罗盘,什么都没有了。
我会使用正常的罗盘来判断磁场和方位,但是大角虫给我的这幅罗盘,上面根本就没有磁针,我也完全不知道怎么用。
终于两条腿实在跑不下去了,在一处略微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掏出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