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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来。”
看着汪法医的温柔,沈青雅也难免有些嗔意:“你现在倒对我好了。”
“我几时对你不好,一想到你为了和我在一起受到的苦,我就会提醒自己,咱们是同患难走来的。”汪法医的眼睛眯起来,就像两个月牙儿:“咱们一起老去,等死的时候,让你死在我前头,这样,你就不会因为我要死而流眼泪了。”
“油嘴滑舌。”沈青雅终于笑了,精神放松下来,乖乖地喝了一口粥。
窗外的沈凛看得分明,心中酸楚不已,不由得回想到两人初见的一面,她由家人指婚过来,头披轻纱,坐在床榻上一言不发,虽然隔着一层纱,却能看到她紧抿的唇,还有那双似泛着星月之辉的眼睛,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新娘子。
指婚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身为族员,必须服从,拨开轻纱,看到伊人脸庞,江凛的心触动了,这正是自己想要的女人。
可惜,她不理会他,对指婚拥有强烈的抵触,哪怕服从地嫁过来,却少言寡语,她总是默默地坐在院子里,手撑着下巴,看着天,而外面,是那些对她指手划脚的人群。
虽然成为族长夫人,但她有人类的血统不容改变,族里唯一与她亲近的就是她的好姐妹新兰了,两人情况如出一辙,更能体会对方的处境。
慢慢地,两人感情不和的消息传了出去,族人对青雅的态度更加模糊不清,对她的尊重也不比对自己,而她的冷漠与自己暗然滋生的爱意水火不容。
事情是从几时开始恶化的?江凛自己有些记不清了,大概是青雅偷跑到青丘边缘,开始偷偷瞅着阳间开始的,她想逃离自己的恐惧陡然而升,那一次,当发现她又偷跑出去的时候,江凛像疯了一般找到她,大吼着让她回去。
而沈青雅落下眼泪,执着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第一次,他打了她。
发泄出来的郁闷似乎倾刻间得到了化解,江凛有些沉迷暴力让她臣服的方式,每次结束后,沈青雅就变得顺从一些,而无限的循环终于将事情推到了最糟糕的地步。
如果不是身怀六甲推迟了她离开的步伐,自己和她恐怕早已经永隔,江离然的话让江凛恍然,那一次次的顺从,其实只是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她不爱自己,更不是服从自己,只是在忍受,并且暗自筹划离开的时机。
那一天是小小的江离然的生日,多喝了几杯,自己便躺在床上人事不醒,她就坐在床边,手指拂过儿子的脸庞,一次又一次,轻柔又轻柔,又脱下手链放在儿子身边,那表情自己看得模模糊糊,却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因为她始终只盯着孩子,没有看过自己一眼……
当自己沉沉睡去,再次醒来,便再也没有见过她,她像空气中曾经绽放的烟火,在自己的生命里燃烧过一阵子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到汪法医对她的照顾,江凛终于知道自己用了最坏的方法,表达了最坏的信息,这一切已经无可挽回,看着老去的她像个孩子似地笑得那么开心,江凛长叹一声。
此时,沈青雅狐疑的看向窗边,窗帘正随风而摆,窗外空空如气,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刚才那里有人,是离然吗?
“青雅,怎么了?”汪法医见她的眼神木木地,关切道。
“没事,我有些困了。”沈青雅默默地倒下去,看着汪法医:“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说。”
“你说罢。”汪法医说道。
“我没能给你生孩子。”沈青雅说道:“我们从妖变过人来的,没有办法再繁衍后代,汪敏,你不会怪我吧?”
“你有离然,我也有离然,从血缘来说,他和我的确没有关系,但是,从法律关系来说,他也是我的儿子,这么想想,心里就舒服多了,”汪法医说道。
第1657章 将计就计,问责
“早些年,你说要领养一个孩子,如果我有心要孩子,就不会拒绝了,咱们这把年纪,只要互相携手走下去就好了。”
沈青雅挪动身子靠在汪法医腿上,缓缓地合上眼,汪法医则抚着她的头发……
此时,江凛已经到了青丘入口,刚一进去就撞上了酒狐狸,他手里托着刚刚酿出来的酒,香气溢人,看到江凛,兴奋道:“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快看,这是我刚酿出来的美酒,来一口,如何?”
“今天不必了。”江凛正色道:“从今天起,我不会再沉迷于酒了。”
“这话可说得不中听。”酒狐狸放下手上的酒壶,说道:“酒不醉人人自醉,你身为蛇族的老首领,应该晓得,一直醉你的是你的心思,不是我的酒。”
江凛面色一怔,酒狐狸继续说道:“喝了我的酒,再尝天底下所有的酒,其实都有如白开水一样,乔家的小子只是闻了酒味,现在阳间的那些酒都不在话下。”
“酒不醉人人自醉。”江凛哈哈大笑,连连摇头,突然灵光一闪,招手道:“酒狐狸,你过来,我有些话要对你讲。”
“若是找我帮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酒狐狸哈哈大笑道。
江凛招他过去,附在他耳边一番耳语,酒狐狸胸有成竹:“如此一招,甚好,我还不知道你们族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既然相信我,我自不会让你失望,等着吧。”
酒狐狸捧着酒壶扬长而去,江凛满意地点点头,待他回到族里,等了半晌,酒狐狸突然从窗户里探进一颗脑袋,说道:“我已经让小狸猫散布出去了,你等着吧。”
“谢了,酒狐狸。”江凛拱手道:“多谢。”
“可怜天下父母心。”酒狐狸说道:“我没有儿女,自然弄不懂你们的心思,但是,此事非同小可,你可要谨慎而为之。”
酒狐狸一走,江凛马上行动,等他再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己的屋门口聚集了一帮人,为首的正是后来新晋的护法江雄,只见他带着一众长老,沉着脸站在门口。
江凛悠哉哉地走过去,说道:“几位这个时候过来,有何事?”
“老族长,为何族长不在族内?”江雄沉声道:“他身为族长,擅自离开青丘,所为何事?”
“既然他身为族长,自然有自己定夺的权力。”江凛说道:“此番离开青丘,自有他的用意,各位没什么事便散了吧!”
江雄闷哼一声,说道:“但我听说事情不止如此,此事和当年被驱逐出去的江岸有关。”
“他的确重新出现了。”江凛说道:“各位知道离然相中了一名女子,并且给她种下了姻缘印,如今江岸出现,决意报驱逐之仇,自然把主意打到了那个女孩子身上,离然不想牵无辜,所以出去给那女孩子解了姻缘印,再自己单枪匹马对付江岸,省得引火烧了青丘。”
“区区一个被驱逐出去不成气候的小子,族长未免太上心了。”江雄的目光灼灼,嘴角浮起一丝狰狞的笑容:“还是,另有隐情?”
江凛看着江雄的脸,不怒反喜:“隐情,那倒请江护法说说,其中有什么隐情?”
“没错,我们现在也是一头雾水,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江护法,你突然紧急召集我们,到底所为何事?”一名长老终于按捺不住,吐槽道:“我们在这里站了半天了。”
“各位,其实江离然并没有资格当上蛇族首领,”江雄说道:“各位可知道,江岸的母亲,前护法江烈的妻子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年来,她一直失踪,各位就没有想过,她其实不是逃离青丘,而是死了么?”
“死了?”一名长老惊愕道:“口说无凭,你倒是说说,凭什么这么讲?”
江凛依然淡淡地,双手抱在胸前,貌似悠闲:“此话怎讲?”
“大家跟我来便知道一二。”江雄得意洋洋地笑着,引着大队人马离开此地,居然径自往青丘边缘而去,再看前方不远处,居然是江岸曾经居住过的木屋!
江雄自信满满地进了木屋,径自钻进房间,房间里还残留着一股腐臭味儿,习惯了青丘醇厚空气的众位长老,不由自主地捂上鼻子,面露嫌弃。
他说道:“不妨让我们瞧瞧,这里面有些什么。”
江雄直接走到床铺边上,掀开,被子下面是一群死老鼠,皮开肉绽,不少已经成了干尸,这腐朽一幕让众位连连后退,倒不是怕,而是怕沾了这死污之气。
江雄得意洋洋地看着江凛,快步上前,掀开床板,里面空空如也!
江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摇头道:“和江岸互通消息的人果然是你,各位长老,现在可清楚了?”
那些一脸嫌弃的长老甩开袖子,个个均怒视着江雄,江雄一怔,完全摸不清楚头脑,江凛说道:“在你听到那些消息之前,我已经找过诸位长老,将实情一并托出,所以,这诸位也知道我的计划,谁是先迫不及待跳出来,就是与江岸暗通消息之人。”
这一瞬间,情节陡转,江凛一脸得意:“这些年,我虽然沉迷于酒,但酒狐狸说得对,我只是自己醉,酒不能醉我,我的脑子还清醒得很!你听到的新兰尸体在床板下,杀人凶手是江离然的消息,是我让人故意散给你的,你果然沉不住气。”
“江凛,族中各人都可能有嫌疑,你怎么独独想到他?”一名长老问道。
“江岸被驱逐,不能进来,想和他通消息的人必然是可以自由进出的人,除了族长每月可有几天外出,只剩下护法了。”江凛说道:“我查了护法们进出青丘的记录,江雄江护法的进出记录颇有意味,每个月的特定一天总是外出,十分有规律。”
“就算当天不是他轮班,也会与其他人调班外出。”江凛说道:“我从来不信这世上有巧合,再加上之前离然说过,江岸不入青丘,却知道他给乔羽下了姻缘印一事。”
第1658章 设局,借题发挥
“所以,明显有人与江岸互通消息。”那长老明白了。
“这人与江岸互通消息图的是何事呢?”江凛说道:“顺着思路想下去,我似乎看到了一个阴谋,借题发挥,谋夺族长之位,江离然这些年来克守自律,蛇族地位在青丘仅次于狐族,可惜,因为他母亲的缘故,不少人暗地里没少说闲话。”
“如今,有这么一个机会放在眼前,如果能将江夫人的死与江离然扯上关系,就可以将他拉下马,可惜,找不到尸体所在啊,毕竟连江岸自己也不知道。”江凛说道:“我倒是佩服你,居然断定江夫人已死,大胆来了这么一出。”
“江凛不愧稳重,刚才找我们主动呈明详情,我们已经了然于胸。”一名长老说道:“证据呈明,不容人不信。”
“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江夫人不是为人所害,有什么证据证明杀人的不是江离然或是你?”江雄恼羞成怒,索性撕破面皮:“你倒是把证据拿出来摆一摆!”
“不到黄河心不死。”江凛说道:“我和江烈还不至于老糊涂。”
江凛伸出手,手心里是龙衣,龙衣一扯,↙里面封存的当年一幕赫然出现……
从踏进这屋子,看到沈新兰的尸体开始,江烈跪地恳求江凛,地上的血迹,还有空荡荡不见江岸的屋子始……这道光墙有如电影幕墙,将当年的一幕幕进行回放。
“阳间管这个叫光影记录。”江凛终于收了光墙,龙衣还复原状躺在手心,他淡淡地说道:“我们当初做的事情的确惊人,为免日后造成误会,从一开始我就想了这个法子,这光影只能显示一次,必定用在最关键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