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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像拍你们领导那样拍拍我的马屁吗?”我师父没好气地回了吕刚一句,然后便往门外去了。
“好好好,没有五分钟,是我的表转得太快了。道长当真是厉害,吕刚我不服不行。”吕刚这话虽有戏谑的成分,但他的内心里,当真还是挺佩服我师父的。
别的不说,我师父就这么三言两语,便把薛道长的下落和盗墓贼究竟盗了些什么就全都问出来了。其实在之前,吕刚他们提审的时候,也是审出了赃物的,甚至那伙盗墓贼还交代了赃物藏匿的地点,警察也在那地方把盗墓贼交待的所有赃物都找到了。
但是,我师父这一次提审,徐万里交待了一个新的赃物,那赃物是一个青花瓷瓶,被薛道长给拿走了。
薛道长在拿走那青花瓷瓶的时候跟徐万里他们四个说,就算是被警察抓了,也不能说有青花瓷瓶,不然他们四个都会不得好死。要是他们能不说青花瓷瓶,不透露他薛道长的下落,薛道长便会想办法把他们救出去。
这四个盗墓贼,都是领教过了薛道长的手段的。说实话,警察就算搞刑讯逼供,那刑讯逼供带给四人的痛苦,与薛道长玩的那鬼上身的招数相比,简直是弱爆了。因此,警察无论怎么审都没审出薛道长的下落和那青花瓷瓶,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至于吕刚收到的那封恐吓信,很明显就是薛道长写的。但是,写封恐吓信向警察要人,能要到吗?薛道长能这么傻x吗?
我师父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立马像吕刚提出,要看那封恐吓信。
在刚才徐万里交待了那青花瓷瓶之后,吕刚凭着警察的直觉,便已经感觉到了,这个案子很可能是个大案。我师父的本事,刚才吕刚也已经见识了。
吕刚是个聪明人,他很清楚,这个案子,只有我师父出手帮忙,才有破案的可能。因此,在我师父提出要看那恐吓信之后,吕刚很爽快地便答应了。
那封恐吓信,吕刚放在办公桌的抽屉里。因此,一走出看守所,吕刚便带着我和师父去了派出所。
在吕刚拿出那封信之后,我师父没有立马去接,而是从他的百宝袋里拿出了一瓶白色的粉末。在拿出那白色粉末之后,我师父将那粉末倒了出来,抹在了手上。在双手都被涂白之后,我师父才从吕刚的手里接过了那封信。
“道长,你这是干吗啊?”吕刚对我师父刚才的行为很好奇,他可能更好奇的是我师父抹的那白色粉末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这信不干净,得防着点儿。”说着,我师父已经接过了那信,并从信封里把信纸给抽了出来。那信纸是一张质地纯白细密、纹理清晰的宣纸,虽说与“轻似蝉翼白如雪,抖似细绸不闻声”还有些差距,但这宣纸也还算得上是上乘的。
只见,我师父轻轻地将那信纸给摊开了,说实话,宣纸上那小楷,当真算得上是颜筋柳骨。但是,我师父此刻的心思并不在那书法技艺之上,他更关心的是写信人用的墨。
我师父像土狗找东西那样用鼻子吸了吸气,然后对着吕刚说:“你已经中毒了!”
“中毒?不可能啊?我怎么没感觉到,医院也没检查出来啊?”吕刚抛出了一连窜的问题。虽然他嘴上在反驳我师父的话,但他的心里分明是信了的。
我师父告诉吕刚说,写这封恐吓信的墨,不是一般的墨。这墨是由陈年腐尸的骨头磨制的,里面还加了尸毒。这墨里的尸毒,可以通过汗腺进入人的体内。也就是说,只要吕刚的手指触碰过这恐吓信上的字,他就会感染上尸毒。
这尸毒名叫灭族毒,是经过那薛道长炼制的,跟一般的尸毒不一样。一般的尸毒,在中毒之后,中毒者的身体立马就会有反应。而这灭族毒,潜伏期有半年之久。也就是说在半年之内,中毒者不会有任何的察觉。但是在半年之后,潜伏期一过,中毒者必会全身溃烂而死。
更恐怖的是,我师公曾经告诉过我师父,这灭族毒不仅能自我繁殖,还能通过人体传播。也就是说,跟吕刚接触过的人,比如说跟他握过手什么的,只要是用自己的皮肤接触过吕刚皮肤的人,都会被传染。当然,被吕刚传染的人,也会传染给别人。
那薛道长心有多狠,手有多辣,可见一斑。
在听完我师父的这话之后,吕刚立马就吓傻了。握个手也能传染,要真是如此,现在已经不知有多少人被传染了。
“道长,这可怎么办啊?”吕刚声音都给吓哑了,这一辈子,他从来就没有像此时这样无助过。
“这毒不难解,只要你能把所有的中毒者都找来,我便能一个一个的都解了。可问题在于。哪怕只是漏过了一个,这灭族毒也会继续传播,这样解了也等于没解。中毒者在半年之内没任何不良反应,这正是灭族毒最厉害的地方。也正是这样,它才被称为了灭族毒。”我师父说。
在说完这话之后,我师父心里也开始不踏实了。要知道,灭族毒这玩意儿,就连我师公都炼制不出来。能炼那灭族毒的人,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要是这灭族毒真是薛道长炼的,那薛道长可就不那么好对付了。就算这灭族毒不是薛道长炼的,薛道长能搞到这玩意儿,那也足可以证明,他的背后有高人。
现在,这个案子已经不只是盗墓这么简单了,要是抓不到那薛道长,整个县城可能就要完蛋了。
正常情况下,敢放灭族毒的人,便会有解这毒的方法。薛道长为什么会给吕刚写这恐吓信,我师父算是彻底搞明白了。
薛道长是想用无辜民众的性命为筹码,把被抓的那四个盗墓贼给换出来。可是,我师父还是没怎么想通,这四个盗墓贼,真有那么重要吗?值得薛道长如此的拼命,不惜动用那灭族毒。
要知道,不管是邪道,还是正道,都是不能干如此违天之事的。薛道长就算凭此把那四个盗墓贼救了出来,他自身也是会遭到天谴,丢掉性命的。
为了这么四个盗墓贼,薛道长居然愿意舍弃自己的性命,他这闹的是哪一出啊?
这四个盗墓贼的身份我师父都去大致了解过,没有看出有什么异样。不过,现在看来,这四个盗墓贼里,肯定有不简单的人物,不然那薛道长,是不可能如此行事的。
第97章 鸡公观
不管怎么样,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找到那薛道长。只有找到了他,才能做好下一步的打算。毕竟,这事关乎整个县城,可是出不得丝毫差错的。
根据徐万里的交待,我、师父还有吕刚次日一大早便起身前往了大木乡。本来我师父见吕刚的伤还没有好,让他不用去的,可那家伙非要去,我师父就只能任着他了。
薛道长的老巢,在大木乡东北角的鸡公山上。据说,从远处看,那鸡公山是一副鸡公的模样。可是,我们在离鸡公山还有差不多两三里地远的时候,眺望那鸡公山,愣是没看出鸡公的模样。我也不知道这是角度问题,还是那鸡公山本就不是鸡公的样子。
这鸡公山长什么样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得去那鸡公山的山顶,找到那雄鸡观,把那薛道长给揪出来。
照理说,这道观的名字,大都是很雅的。这薛道长倒是奇特,给取了个雄鸡观,这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对于雄鸡观这个名儿,我师父那个望文生义的家伙说,雄鸡观里一定养了很多的鸡公,说不定还是一个大的养鸡场,当然,那养鸡场里只养公鸡。
一听我师父这言论,我和那吕刚都哈哈大笑了起来,那吕刚一边笑,一边称赞我师父幽默。
可是,我师父却很严肃地告诉吕刚,他不是开玩笑的,那雄鸡观里肯定是养了不少公鸡,不然就名不副实了,就不会叫雄鸡观,而是叫母鸡观了。
我师父说话的表情很严肃,但是他说话的内容,却是那么的轻松加欢乐。因此,无论是吕刚,还是我,都觉得我师父是在说笑。
还别说,我们三人这么说说笑笑着,这山爬着也轻松了好多。感觉没过一会儿,我们便爬到了鸡公山的山顶。
一到山顶,眼前便出现了一片竹林,这竹林看上去很大,一眼望不到头。而且,虽然现在是大白天,可这竹林,给人的感觉却是阴深深的。
“道长,这竹林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吕刚指着竹林,向我师父问道。
“嗯,应该是被那薛道长布了阵,这竹林真实的大小也就两百多平。你们一眼看不到尽头,那是因为那薛道长在竹林里制造了一些幻觉。”我师父说。
说完之后,我师父便带着我们走进了竹林里。没走几步,我们的眼前便出现了一个井口一般大的水凼。我师父指着那水凼告诉我们说,这水凼就是那薛道长布的阵。
说着,我师父便让我帮他一个忙,让我跟他一起,用地上的泥把这水凼给填满。
“怎么填啊?不会让我用手抠吧?”地上那些泥又不像土里的泥一样被人用锄头松过,要用手把它们抠起来,是很困难的。就算把双手都抠破了,那也抠不了多少。
我师父没有急着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从他那百宝袋里拿出了一把小铲子,递给了我。“用这个。”我师父说。
“我靠,这百宝袋里居然还有小铲子?”我忍不住说了一声。
我这话音一落,后脑勺便被“啪”地打了一下。“说脏话,该打!”我师父表情严肃,目露凶光地对我说道。
“我不就是有感而发,说了一个‘靠’字吗?这也算脏话啊?”我真不觉得那个“靠”字是脏话,所以便反驳了我师父一句。
“还敢跟老子顶嘴,快把坑给老子填了。”我师父说着,又摆出了要揍我的架势。
“师父你不也说脏话了吗?”虽然对于我师父的强权,我没有反抗的能力,但是,我是不会放弃我提出质疑的权力的。
“老子说什么脏话了?”我师父这人,每次在我提出质疑的时候,还是比较讲道理的,他至少会认真地把我质疑的话听完。至于在听完之后,他会怎么做,那就不太好说了。
“师父你说了‘老子’,‘靠’都是脏话,‘老子’不就更脏了吗?”我小声地说道。俗话说有理不在声高,所以我这声音虽小,但也是铿锵有力的。至少,在一旁偷笑的吕刚,悄悄对我竖了竖大拇指。
“你不知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吗?老子是你师父,也就是你老子,老子在你面前自称‘老子’,那是天经地义的。”我师父说。
虽然我师父这是诡辩,可他这诡辩确实是在理的,因此,我也就无力再反驳什么了。自从拜了这没良心的师父以来,跟他斗嘴,我就从没赢过。
我只能在心里,用姜还是老的辣来安慰自己。不过,我始终坚信,总有一天,我是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这辈子,在斗嘴这事儿上,我再怎么也得赢我师父一次。
我一边想着,一边用那小铲子铲起了土。我铲一铲,边往那水凼里倒一铲。这水凼看着确实不大,可却有些深,再怎么也有一米多。因此,我填了好半天,手都已经酸痛得不行了,我才算是把那水凼给填满了。
在填满那水凼之后,奇迹立马就出现了。之前那一眼望不到头的竹林,居然缺了一大片,我的左前方,能望到头了。
不过,左前方是一块空地,我并没有看到一砖一瓦,当然也肯定没有看到薛道长的鸡公观。
“师父,我们是要往那边走吗?”我指着左前方问道。
“前面还有水凼,把竹林里的水凼都填完了,鸡公观就出来了。”我师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