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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祖虢一下子变成张天师了?
玩笑开大了!我还以为这是神降了某个张家先师,那料按照桑榆的称呼这分明来的人是张天师本尊,也不知道是元神降还是清魂降,再不然就是残魂通灵?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只不过是一缕张天师的残魂而已,当时就留在了灵光扳指中,只要是符合佛偈中‘阴阳颠倒穷奇出’这个条件,再加上五斗米教的传人念诵咒语就能苏醒——第一次桑榆找到扳指的时候虽然念动了咒语,可惜当时我阴阳眼还没有开,也没有借助阴冥之气,故此没有出来。
这次我借助的阴冥之气被阿拜吸收,其实也就是被那四老所化的璎珞吸收了,然后四老把这阴冥之气转注给了灵光扳指中的天师残魂。张天师所留下的这缕残魂吸收了极其充裕的阴冥之气,然后暗中影响了教授的思维,让这货在最后时刻把扳指给了我……
怪不得四老和张天师出来的时候晚了这么一小步!
张天师呵呵一笑,手掌平抬:“免礼!我教中有你们这种后人,一心降妖除魔造福世人,也不算忘记了我当年创教的目的——来吧,我送你点小礼物!”
桑榆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是’,然后从爬起来径直走到张天师的面前,就看见张天师给她交代了几句什么,然后桑榆盘膝就那么在石板上坐下来了……
这么一搞那梼杌的脸几乎要扭成麻花了,看样子猜到了张天师准备让这个弟子来承接自己的一些东西,当下嗷嗷乱叫两声就朝着桑榆扑了过来!
我当下就挡在了桑榆面前,而那四老手中宝剑也在同时飞舞而起,在它面前交织出了一片雪亮的剑刃之网!
也不知道这四老是不是只会这么一套,反正看他们的招式我就知道了,那又是上次使用过的四德四相阵法,借助于太阴、太阳、少阴、少阳之间的变化,往返交替生、住、异、灭,让四人之力在片刻之间增大了百倍——顿时穹顶之中刀光剑影飞舞加上梼杌黑影一般的穿梭不休,竟然杀了个旗鼓相当!
可这绝对是暂时的!
记得吧,当时四老在画境之中的时候对付那差不多成型的饕餮已经很吃力了,别说现在这梼杌的力量更是胜过了当时的饕餮无数倍,若不是这家伙摸不清张天师的残魂能不能动手,早已经暴起发力把他们给拿下了……
想到这里我也不敢怠慢,手中的杀神刃横刀胸前,直接把阴眼给开了……“同开吧!”旁边的张天师突然叹了口气:“阳眼也开!”
呃?我从来没试过阴阳眼同开好吧,都只是三界或者三生眼单独在使用,你说这个一起开——会不会出现正负电极的情况啪啪冒火,然后中和了?当然,最初这三生、三界眼的咒语就是张天师叫祖虢给我的,那断断不会骗我吧……?
我在这边胡思乱想,那张天师又接了一句:“阴眼三界,阳眼三生,三生三界相替,相换。同存天地之间,同存须弥之时;若有重叠,自然太虚——你找寻心中那个太虚之位,便是重叠开启之术!”
这段话传入我耳中本来没什么,但是突然之间我心中似乎有点什么一下子打开了,难道说这就是老爷子一直给我讲解但我未曾领悟的……天道?
两仪归于太极,阴阳则归于道,天地万物若有出,必然有所始;一乃万物创生之始,万物皆有一衍化而来,一生出阴阳二气,阴阳者,负阴而抱阳,阴阳相契,互不可分,阴阳二气生出三才,才能产化万物,天地似一个整体,但其中间空虚,正因为空虚,才有万物的产生!
一切都能归于其中,一切并不是独立分割开的!
骤然之间我只感觉脑海中有股说不出的欢喜涌出,伴随那欢喜,我双眼中出现了一片混沌,那中间有无数的图像无数的世界,三界、三生尽数其中!
场中人影浮动,但是我所注意的只有那野兽黑影中隐约亮光流动的点点斑纹!不需要任何人告诉我,但是我知道这就是它的命门要害了,只要我这么一刺下去……
“你双眼全开的时间不到一刻,你可要注意啊!”旁边张天师又加了这么一句。
第四百一十一节 发威
张天师说了什么其实我没有听清楚,因为我当时正在感受着自己身上的那种变化——似乎就在这一刻我发现了世界运行的本源!
不但梼杌身上力量的流淌我看得清清楚楚,就连洞窟中的其他细微变化都历历在目:
小黑呼吸时候从鼻子中飞出的细小水珠,水雾状喷洒散开;
场中梼杌抬脚之时随风而动带起的微沫粉尘,飚射般冲高寸许,又飘飘荡荡缓缓落下;
洞口石壁上飞起的蛾子,那翅膀在山石上这么一拍,有些东西被星星点点的击碎变成了尘土;
小草发芽从地下钻出、河水流淌冲刷着泥沙、花骨朵慢慢绽放、虫卵破裂爬出……一切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楚明了,就像自己超越了神灵洞察了整个世界的本质!
我抬起手晃动指头,看见自己拨开空气浮尘,睁开眼,感受自己睫毛跳动;呼出气,感觉在空中急速的上升;伸出手——
我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场中?
面前四老围在我和梼杌的周围,分散四角而立,手中三尺青锋还在微微抖动,而我,面前正是穷奇那货!
这家伙现在已经完全顾不上自己的皮囊了,这身人皮被拉出无数的伤口,鲜血已经干涸,一种乳白色泛黄的液体从那伤口淌出,帮助肌肉迅速的恢复;獠牙从这家伙的嘴里反着凸出,口涎顺着嘴唇淌到牙齿再滴落地上,发出轻微的嗤嗤声;整个脊柱已经不见了,一串的骨头从那里伸出来,把整个躯干撑大支起变得巨大无比;这货的皮肤上长出了细密的绒毛,而且颜色也变灰发黑;手脚的指骨已经变得粗大弯曲,就像个熊爪牛蹄一般,雪亮的指甲挂着血丝凸出指端,明晃晃活似利刃尖刀;……要说这家伙现在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变种剑龙和齿虎的混合体,凶恶异常,唯有那张脸还是人脸,只不过挂着两只长长的猪獠牙看上去有点滑稽。
“你小心点,这家伙可不是好对付的!”周术一边小心防备着一边叮嘱:“你还是到我后面来吧……”“不妨的!”我没来由的微微一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吐出了如此一句:
“这家伙不难对付!”说着我抬起眼看了看梼杌,转过头去笑着:“它的力量不强,在很多地方都有所遗漏,看起来并没有完全成型兽体,不过是个空壳而已……”
“空壳?!”那背后传来山崩地裂般的嚎叫,“你来试试!”话音还没有落下,身后顿时一股腥风朝我劈头盖脸的凌空扑了下来。
“给我死去吧!”
原本双方挨得就近,我们虽然一直小心提放着,但是它这次发难不知为何速度竟然快了许多,四老惊呼一声抢步冲来,但是那一击来得太快太突然,在这片刻之间居然任由我被那股腥风笼罩其中!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电闪雷鸣般的速度在我眼中居然好似被放慢了无数倍,甚至连它那口沫从嘴角飞溅出来的点滴都看得清清楚楚……我微微一个侧身转体,那爪子就擦着我的鬓脚险险而过,竟然丝毫未有伤到我。
噗通一声,这家伙狠狠撞在了对面的石壁之上。
我微微摆手一笑:“诸位前辈倒是不用担心,我好得很……”
四老见我的情况心中或者略宽,听到这句话脚下顿时一缓,脸上露出副放心的样子正要说什么——突然那吴实脸色一变,沉声叫道:“当心!”
与此同时我已然转身,就看见刚刚飞身落地的梼杌,猛然翻身又站了起来,咆哮着伸出爪子探出尺许长的剑爪,几步冲刺,再次一个腾空飞跃,当头劈脸的又是猛扇过来!
梼杌毕竟是个野兽,这怒火一旦爆发出来就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它已经不再是个试图逃走的小贼,而是那曾经在荒漠之中生长、厮杀,独立面对众多上古魔兽杀出血路被称为四大凶兽之一的梼杌,傲狠难驯刹那充溢了整个头脑之中!
这一扑犹若惊雷闪电来得无比迅猛,竟然把全身的力量都灌注进了这一扑之中!
也许在别人眼中我已经是避无可避、逃无可逃,但在这一刻我竟然说不出的冷静和漠然,看着那巨大的黑影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明明是该我感到慌乱恐惧的时候,我居然抬起头看着那黑影中的两点星芒!
梼杌的双眼!
我从它眼中清楚的看见了自己的面容,如此冷淡漠然,如此的傲然于世,甚至有点不屑一顾的样子在眼中显露出来——但是随着那身影越来越大,我那狼崽子一样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个更加狰狞的笑容来!
我伸出一只手,然后竖起了食指!
那食指只是轻轻的这么一点,就戳在了梼杌的身上——旁人看来这只是不轻不重的这么一指戳下去,只有我知道这一指的位置正好戳在了梼杌身体灵脉的枢纽之地。
那家伙的身体就像一张硕大的渔网,顺着这脉络之间那灵动的阴气在不住流淌,可是每当流动之时总有一些时断时续的感觉,有时候会略略一顿——若是我没有猜对,那就是师傅曾经说过灵脉不济的缘故,而这也就是它唯一的软肋和破绽。
说起这破绽简单,可是一般人就算是知道又哪能透体看出来灵脉的流淌走向呢?再说了,即便是用了奇门方术看出来了,那灵脉流淌速度极快也是抓不住机会的……
所以这虽然只是一指,不偏不倚戳在了灵脉交叉汇集的所在,那一下就让整个梼杌的灵脉给断送了!
我分明看见了就是这一戳,我手指尖端有股说不出的力量瞬间奔腾涌出灌进了梼杌体内,如同钱塘江逆流的潮水返袭,把整个灵脉逆转起来!
梼杌的双目圆瞪,带着死都不敢置信的惊恐和憋屈,沉重的身体缓缓倾斜,猛的栽落到石板地面的尘土之中。倒下之时,它嘴里有股红色的血浆喷射涌出,如同控制不住的溢流……
梼杌的逆流停顿只是片刻之间,它全身的麻痹也不会太久,我自然不会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想也不想,我手腕一翻便把杀神刃翻腕掌握之中,然后朝着梼杌的脑袋猛然插了下去!
很短的一刹那连半秒钟都不到,在那瞬间也不知道梼杌脑海中转过了多少念头,只是看它拼命躲闪、挣扎、想要避过这一刀,可惜那刀子没有片刻停顿竟然直接扎爆了梼杌的眼球,穿透了它的大脑,将它所有的思想狠狠全部钉在了石板上!
那货嘴里惨烈无比的嘶嚎一声,全身居然快速无比的消融起来——可是一股若有若无的黑色烟气从它肌肉上面丝丝剥落,开始凝聚、合拢、融结,变大变得逐渐浓郁起来!
“不好!”四老齐齐叫了一声,飞快的冲了过来。
那梼杌所借助复活的身体就像个容器,只要有了它就能容纳吸收得来的力量,然后逐步恢复自己的兽体灵性。这身体得来不易,要找到合用的想必穷奇也想尽了办法,否则不会有911的那次大屠杀了——可是梼杌的本体毕竟只是魂魄,躯壳就算坏了也能再次找到一个,当务之急是把这灵魂给擒住!
四老所做的正是这件事!
张天师与桑榆还无法动弹,小黑全身的东西被取下可一时半会还动惮不得,那阿拜不说了,应该是在不住的变化,力量纠缠,所以现在一切只能我来做。
我几步冲到边上抓住桑榆和我的袋子,把里面的东西全部翻落到地上,“要什么,怎么做——你们快说,我来把这家伙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