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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来了,坐吧。”在亭子里,赵隼微笑和,招呼她坐下。
“你在等我来吗?”南宫诺儿在他的对面坐下。
“没错,我一直在等你。”赵隼为她倒了一杯茶,茶的香味,立即飘散在空气中。
南宫诺儿看着那杯茶,却没有动。
“怎么,担心我会在茶里下毒?”赵隼脸上掠过一抹倜傥的笑容。
南宫诺儿微微一笑,举起茶杯,一口而尽。
赵隼望着她,眼神有点迷离说:“像,真的很像。”
“嗯?”南宫诺儿发出疑问。
赵隼的眼神似乎一下子飘远了,他悠悠地说:“你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位女子。”
南宫诺儿闻言,心里掠过一抹异样的感觉,她皱了皱眉,随即说:“是灵乐吗?”
听到这个名字,赵隼的身体顿时抖了一下,脸上掠过一抹苦涩的神情。
南宫诺儿心里掠过一抹讽刺的冷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说:“传说,赫连国的祖先,曾经爱上了一个从天庭来的仙女,仙女的名字就叫做灵乐。”
赵隼的手掌紧紧地握住茶杯,望着她的眼神,那妖气和怨气相冲,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诡谲感。
“当时,赫连国正处于内忧外患,面临着毁家灭国的危机,是灵乐借出了她的仙器,而赫连国的祖先得到她的仙人力量之后,终于平定了叛乱和外敌的入侵,赵大人,我说的对吗?”南宫诺儿望着他问,唇边似笑非笑。
“你说的没错。”赵隼望着她,眼神渐渐有些迷离。
“当时赫连国的祖先却不惜好歹,把灵乐的仙器站据为己有,还把灵乐囚禁在她永远都不能离开的地方……”
南宫诺儿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啪的一声,赵隼手里的的茶杯居然被他捏碎了,殷红的鲜血立即沿着他白皙的手掌蜿蜒而下,他的脸色苍白,妖气更重了,他蓦地摇头:“不是的,真相不是这样的。”
南宫诺儿看着他手上留着的鲜血,冷笑着说:“还有别的真相吗?”
“我……”赵隼想说什么,但是一旁的侍从却惊叫着上前来,惶恐地说,“大人,你的手流血了,奴才帮你包扎。”
“不用了,你下去,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能接近,出去。”赵隼的神情蓦地严厉了起来。
“但是……”侍从担心地望着他的手掌。
“出去。”赵隼的神情冰冷,语气更不容人拒绝。
侍从见他不悦了,便不敢再说什么,担忧地退下去了。
赵隼眯了眯眸子,握住了手掌,受伤的伤痕,居然慢慢地愈合了。
南宫诺儿望着他,心里掠过一抹惊讶,他的伤口居然自动愈合了,他到底是人还是妖?
“你跟我来。”赵隼看出了她心里的疑惑,却没有解释,只是站起来,淡淡地说。
南宫诺儿默不作声地跟在他的身后。
赵隼带着她来到一间密室,里面布置得很像一间书房,他拿出一个长锦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卷画。
他到底想干什么?
南宫诺儿暗忖着。
赵隼悠悠地叹了一声说,然后把画卷打开,让她看。
南宫诺儿看着画卷里面的人,顿时愕然了一下,只见那颇有年代感的画卷里,画着两个互相依偎的人,他们十指紧扣,深情相望,就如一对深爱着彼此的神仙眷侣。
画卷里面的女人,跟她长得很像,但是她知道,里面的人不是她,而是灵乐。
而里面的男人,居然跟赵隼一模一样。
她吃惊地望着他:“这是怎么回事?”
赵隼望着画卷里面的女人,眸光变得柔和深情,他伸出手,指腹轻轻地抚摸着画卷里的女人。
“她是灵乐,这个男人,他就是赫连逆歌。”
“咦,他是赫连逆歌,你怎么长得跟他那么像?”南宫诺儿满脸惊讶地望着他,然后又望着画卷里面的男人。
赵隼深情地望着画卷里面的女人,唇边慢慢地泛起一抹眷恋的微笑说:“因为,我就是赫连逆歌。”
“什么?”南宫诺儿闻言,顿时惊得连连后退两步,震惊地望着他,“你是赫连逆歌?怎么可能,你别跟我开玩笑了。”赫连逆歌都已经死了一千多年了,他怎么可能……
“我说的都是真的。”赵隼来到一个柜子面前,上面有一个封印,他蓦地扬手,那封印打开,只见一簇闪亮的光芒,从里面射出来。
南宫诺儿的手蓦地剧烈地颤抖了起来,手指不受控制地抖动着,她想弹琴,那冲动是如此的剧烈,让她想控制都控制不了。
随着那耀眼的光芒,只见柜子里造工精美绝伦的古筝,仙气萦绕,如梦似幻,让人看着不太真实。
南宫诺儿迅速把手往后面藏去,故作吃惊地问:“哇,这古筝好美。”
赵隼把古筝从里面取出来,放在优雅的琴架上,手指轻轻地抚过那琴弦,那声音清脆得宛如珍珠掉落在玉盘里。
好亲切的感觉,南宫诺儿毫不怀疑,眼前这古筝就是仙筝。
“来,弹一曲给我听听。”赵隼抬起头,望着她,微笑地邀请。
“啊……”南宫诺儿嘴角微微一抽说,“我不会弹古筝。”
“没关系,来试试吧。”赵隼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的殷切,让她没有办法拒绝。
“真的让我弹?”南宫诺儿干笑着,她从小到大从来没碰过古筝,在她眼前的是仙筝,让她乱来,会不会太暴殄珍物了?
“来吧。”赵隼推着她,让她坐下。
南宫诺儿脸上笑容更牵强了,她慢慢伸出早已经蠢蠢欲动不已的手,当她的手碰到那琴弦的时候,突然变得好像不是她的手,那十指就好像有人在控制着一样,在琴弦上,优雅地拨动着。
静谧的密室里,立即如行云流水般,响起了那清脆而悦耳的音乐,让人宛如置身于仙境般,沉迷而不可自拔。
“灵乐……”赵隼望着她,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幕很遥远,又似乎就在眼前发生的场景。
美妙的琴声,曼妙的身影,在漫天落樱中翩翩起舞,让他看痴了,也看傻了。
即使相隔了千年,但是从来没有忘怀,那即使短暂,但是依然深刻的爱恋。
眼前的女人跟脑海里的影子重叠,他向她伸出手,想抚摸着她的脸,但是手掌停在了半空中,就再也没有办法前进分毫,不是的,她虽然长得跟灵乐很像,她也会弹奏灵乐的仙筝,但是他知道,她不是。
他黯然地收回手掌,妖孽般的俊脸上的,露出一抹深沉而难过的神情。
天啊,她的手指根本就停不下来。
有人在控制着她,是灵乐,一定是灵乐。
不,她是南宫诺儿的,她不是灵乐,就算是她赋予她生命又如何,她不要受她控制。
“啊……”南宫诺儿蓦地大叫出声,砰地一声,仙筝落地,发出刺耳的声响,南宫诺儿喘息着,站起来。
“仙筝。”赵隼大吃一惊,赶紧上前,宛如宝贝般抱起仙筝,检查过没有损坏,这才松了一口气。
南宫诺儿瞪着他,紧紧地攥住那依然剧烈颤抖的手掌,厉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隼抱着仙筝,宛如抱着自己最珍贵的宝物。
“这是灵乐的仙筝,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一它。”
南宫诺儿怒视着他:“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千年的祭司曾说过,他在封印灵乐的时候,她说,她早晚都会回来取回仙筝,我在这里,已经等了千年,但是她一直没有出现,直到那天我看见你,是灵乐让你来的吧。”赵隼望着她,眸光却不在她的身上。
南宫诺热只觉得心里的寒意不断地往上冒:“你又在跟我编故事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必要骗你。”赵隼的神情是那么的真诚,一点都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
“我跟灵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那你为什么,不认为我就是灵乐?”他看见她的时候,不是很淡定吗?
赵隼望着她,摇头:“不,你虽然跟她长得很像,但是你不是灵乐。”
“你知道她是被祭司封印了,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在这等她有屁用。”说得倒好听。
赵隼望着怀里抱着的仙筝,唇边露出一抹苦笑:“祭司在封印灵乐的时候,他也封印了我,我没有办法踏出这座皇宫,我用尽了办法,都没有办法出去,只能冷眼看着朝代不断更换,为了不让人起疑,而我的身份,也在不断地更换,”
“这么说,你真的是赫连逆歌?你是怎么活了那么久还没死的?”南宫诺儿皱眉,望着他,依然不敢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
“因为它,它是灵乐的仙器,是它赋予了我无尽的生命,但是我却活在了不断思念灵乐的漩涡里,思念蚀骨,有时候,痛苦得想一死了之,但是想到她的誓言,我知道她一定会回来找我,为了再见她一面,我只能苟延残喘,苟且偷生。”赵隼沉寂的眸子,渐渐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难怪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身上有妖气,原来他一直靠着仙筝维持生命。
南宫诺儿冷哼说:“所以,你故意引我来。”
那一次在天牢,他是故意出现在她的面前的吧,就连天神令牌,他也是有预谋的给她的吧。
“欠下的债,始终是要还的,现在只有你能帮我。”赵隼望着她,眼神中有着一抹哀求。
“但是,灵乐告诉我,是赫连逆歌背叛了她,她要是见到你,我恐怕她会杀了你。”他们两人说的不一样,她应该相信谁?
“如果能死在她的手里,我也甘愿了。”赵隼微微笑着,似乎那是他向往已久的事情。
“靠,蚂蚁尚且偷生,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求死。”他是活腻,不想活了吗。
“如果她不能原谅我,或者再度离我而去,我都已经没有办法再活下去了。”灵乐是唯一能够支撑他活下去的理由,如果连这个理由都没有了,他漫长的一生也就到头了。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没有背叛灵乐,灵乐一定会原谅你的。”也许灵乐是从她的身上感应到了赫连逆歌的存在,所以她才会那么焦急的让她尽快拿到仙筝,她虽然口口声声说很恨赫连逆歌,但是没有爱哪来的恨,她想,灵乐的心里一定还深深地爱着赫连逆歌的吧。
“是吗?你觉得灵乐,她真的会原谅我吗?”赵隼忍不住的激动了。
“会的,只要你是真心诚意的,灵乐一定会原谅你的。”南宫诺儿向他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容。
“真的?”赵隼的眼睛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他刚想说什么,突然一道凌厉的剑气从外面直刺而来,跟着砰地一声,他手里的仙筝被一条绿色的缎带,卷走了。
赵隼顿时大吼一声:“不。”
那仙筝在半空中掠过,落入密室外面的人手中。
南宫诺儿回头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原来抢走仙筝的人,居然是寒曲。
她吃惊地大声说:“寒曲,放下仙筝。”
“仙筝,我要了。”寒曲抱着仙筝,立即转身施展轻功,迅速向着宫外掠去。
“你不能拿走仙筝。”赵隼脸色惊恐地大喊,迅速追上去。
“这回真引狼入室了。”南宫诺儿不会轻功,也忌惮着孩子,不敢跑带太快,就在这时,一道焦急的人影从外面闪进来,大声喊道:“娘子,诺儿,你在哪里?”
是赫连逸辰来了,南宫诺儿的脸上立即露出一抹喜悦的神情,赶紧大声说:“赫连逸辰,我在这里。”
刚在御书房和皇上处理政事的赫连逸辰,听到她来了天神宫的消息,马上就不放心地赶来,见到她安然无恙,他才放下一颗高悬在半空的心,问:“你怎么会在这?”这种地方不是一般人可以来的,才一会不见她,就让他操心了。
“现在什么都别说,先去追寒曲,他把仙筝抢走了。”南宫诺儿焦急地说。
当她发现天神令牌不见了,她就已经猜到,这多半是寒曲干的好事,本来还想利用他,让他窗天神宫,等他把仙筝抢出去之后,她就来个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