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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玉佩也算真的就给慕亦彤做信物了。不得不说慕亦彤这招棋走得很有风险,她之前也没想到真的能偷得钱博文的玉佩,但光凭一块玉佩还不能说明什么。妙就妙在,神女有意襄王有心,钱博文也是有爱惜美人之心的,他自知此番一闹,慕亦彤不能嫁入钱家,那只能去庵里等着油灯枯尽了。
冒了一次险,慕亦彤终偿所愿。
不过几日,钱慕两家就定好了日子。写婚书、下聘礼,这些都筹办的很快,慕亦彤的嫁妆虽然操办得有些急,但还是由孙老夫人出面,好好张罗了一把。孙氏也是看在这是慕家第一个出嫁的孙女儿,自然也是想隆重一点,免得落人诟病。
“娘,为什么,为什么就不是我……”
慕奕婷神采黯淡,咬着牙低声问李氏,那悔恨怎么也挡不住。李氏赶紧拉了她的手,将她闪到一旁,免得让在净房梳洗的慕亦彤听见。
“乖女儿,这次不是你,下次你会嫁得更好。”李氏也用很低的声音回答,在这慕亦彤出嫁的日子里,她可不想被别人揪住话柄。
那一身大红喜袍摊在榻上,凤冠霞帔罗列在一旁,红色映在人脸都显得面目红光喜气洋洋,唯独在慕奕婷眼里是那么刺眼。
还等不到她再多看两眼,慕亦彤就出来了。喜娘一边说着吉祥话,一边为慕亦彤梳妆打扮。
娥眉淡描,胭红重染,换上嫁衣的慕亦彤整个人婀娜多姿,耀眼非常。
李氏这时却哭了起来,这也是她肚子里生出的闺女啊,纵使平常关心不够,此时李氏却也像个正常的母亲,挥泪感伤起来。
还是慕亦彤上前替李氏擦干了眼泪,安慰了许久,才由喜娘带出屋子。
不一会儿,慕府外面的鞭炮声越来越响,钱家接亲的车马过来了。
慕府里也敲锣打鼓,内外一相呼应,顿时热闹非凡。
慕亦彤站在门槛边上,红盖头还没盖,她看着李氏湿润的双眼,又扫到慕奕婷那不甚兴奋的脸,做着出嫁前的告别。
“三妹妹呢?不在这儿吗?一整天也没见着。”
慕亦彤很早就起来拜祭祖宗,又拜过家中长辈,被嬷嬷教导出嫁事宜,确实忙活了一整天。
这时几乎所有人才反应过来,确实在这个喜庆的日子没有见到慕悦音。
孙老妇人跺了下拐杖,有点不高兴:“嫡姐出嫁,怎么还有不到场的道理?还不快点派人去给我找来!”
人还没派出去,夏荷却找到这边来了。
只见夏荷冲到孙老夫人面前,咚的一声跪下了:“老夫人,三小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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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失踪
慕家灯火通明,鞭炮声一阵接着一阵,喜宴里人声鼎沸,府外好远都能听见欢笑的声音。
只是对渐行渐远的慕悦音,慢慢的人声变得虚无。
这时慕悦音才明白,离慕府,可能离京城都越来越远。她心如死灰,手脚被绑,嘴巴也被一块破布塞着,觉得恶心作呕。
慕悦音费劲了力气才让自己坐直了,靠在角落,听着车轱辘的声音,才判断出她这是被丢在了一架马车上。
但马车要去哪儿,她为何被绑着,一切种种,慕悦音一概不知。
慕悦音只知道明明今天是慕亦彤的婚宴,她携了夏荷去给二姐姐送门,可才走到离主院游廊不远处,有一个丫鬟走近了说老爷有请。慕悦音很纳闷,在这时候,慕康成不在前厅招呼客人,怎么喊她过去?
慕悦音也没过多思量,就跟着那丫鬟走了。她还让夏荷先去李氏那边帮她打声招呼。
没想到这么转身一走,就被人带到西边的角门处,慕悦音顿住不肯走,刚想要责问究竟怎么回事,就被人用手帕捂住口鼻。慕悦音闻见一股非常刺激的味道,让她头昏目眩,虽然没有麻醉剂那般明显的效果,但能在短短几分钟之内让她浑身无力,一下子瘫了过去。
再后来,慕悦音就记不太清了,应该是被人拖到这辆马车上了吧。
无论她怎么用脚踢门,外面都没有声音,慕悦音只能先镇定下来,此人行事匆忙必然有其目的,只能等到停下来再随机应变。
就这么一路颠簸着,慕悦音在放松后竟然也眯瞪了一会儿,等她再醒来,发现马车已经没有那么颠,似乎沿着一条平路在往上攀爬。
拐过几道弯,慕悦音感觉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她的眼睛始终被蒙着,马车停了以后,慕悦音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拽下了马车,她根本就站不稳,双手也没有什么可扶的,拉着她的人很蛮力,就这么把她拽下来丢在地上。
慕悦音也顾不得摔得很疼,此时就像待宰的羔羊,特别无助。直到她听见一个老妇的声音,才感觉有了转机。
“你怎么这么大力,把她摔坏了如何是好?”看来这位老妇是不希望慕悦音出事的。
“我只负责带人,摔了碰了可不关我事。”一个粗犷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个粗汉。
慕悦音感觉嘴巴里的抹布被拿了下来,大口呼吸了两下,缓解了之前的恶心感。她立刻说道:“你们是何人?是不是要银子?”
先试探下对方的目的,如果是绑匪事情反而会变得更加容易。就怕不是因为钱,未知的敌人才最可怕。
“呵呵,你有什么银子?不就是个没人要的庶女?”还是那个粗汉回答,语气中充满了鄙夷。
看来对方不仅不在乎自己的身份,也不需要她的钱。
“别废话了,你帮我把她弄到柴房去。这会儿下山天黑透了,你可小心点。”老妇对着粗汉说,不经意间透露着关切。
“知道了,娘。我明儿就去领赏,然后买点好菜,一家人好久没这么热闹一下了。”粗汉说完,还是鲁莽地拽着慕悦音把她往屋里一丢。
那个老妇又在门外嘱咐了两句,粗汉才驾着马车离开。
慕悦音听了心道不妙,这娘儿俩明明知道自己是慕家的三小姐却无所畏惧,明天还要去领赏钱。这肯定是受人指使,专门来找她的麻烦。
这时听见老妇走上前来,语气倒没那么不善:“三小姐,我把眼罩取下来,可好?不过脚绳还是得绑着,我是不怕你能跑出这个山头,但上头有命,您只能好好待在这儿。”
双眼早已习惯黑暗,这时突然眼罩被摘下,刺眼的烛光逼得慕悦音再次闭上眼睛。
不过她已经看清这位老妇的长相,更令她惊心的是,这柴房门口的铁栅门和铁锁。
***************
京城皇宫,打更的内侍刚刚敲响亥时的更木。
坐在朝厅下首的萧逸看着自己的皇兄,也就是当今圣上埋首伏案批着奏章,隐约还能看见几根白发,圣上也是茁壮之年,却因朝政思虑万千。
站在一旁的内侍端着补汤不敢吭声,刚才小声劝慰圣上要紧身体,喝下这碗皇后熬制的补汤,圣上却并未答话,只顾着查阅朝臣们的奏折。
今天下了朝,萧逸就被留下来了。就像是做了坏事被太傅罚留学堂一般,皇兄不理他,萧逸也只能默默坐着,直到喝完三盏茶。
就快要熬不住的时候,圣上才接过那碗早就放凉的汤,一口喝掉。又拿过内侍递过来的黄手帕,擦了擦嘴。
圣上这才不紧不慢地抬眼看着萧逸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留你下来?”
顾及亲兄弟友爱之情,圣上甚少在萧逸面前自称为朕,而萧逸也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皇兄这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志不在朝堂,硬是塞给我一个官职,恐怕会事与愿违。”萧逸满脸的不情愿,却在圣上的预料之中。
“我这身体越来越不行了,真希望你能来帮帮我。太子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别看现在无恙,若身边没有一个我可信之人帮衬着,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萧逸看着圣上眼眶周围的红印,望进眼底都是红血丝,瞬间有一丝动容。
圣上完全可以直接一道圣旨,逼得萧逸走马上任,可他还是照顾到亲弟弟自己的意愿。
“你府上都空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吧?最近还有复发吗?”圣上从龙案前走到萧逸身边,拍了拍萧逸那孱弱的肩膀。
“没有。慕大人医术非凡,他家环境清幽,很适合养人。特别是……”特别是那个逗趣的慕三小姐,这话萧逸被吞了下去。
圣上瞧见他那支支吾吾颇有隐情的样子,联想到萧逸如今也该成亲了,说不定在慕康成家找到如意的姑娘?虽然慕康成才五品太医院院使,称不上朝中重臣,但若真的是萧逸喜欢,堂堂王爷娶一个民间女子也不怕别人说道。
“你皇嫂昨儿还跟我说到,薛家有个小侄女刚过了及笄,外貌出色,人品端正,你要不要看看去?”圣上戏谑地打趣着弟弟。
薛家指的是驸马薛嘉平那一族,其父薛宏是当朝右相,起初让嫡子尚了长公主萧岚,一时被传为假话。
驸马公主的侄女?这辈分上来说,萧逸还是她舅舅吧,差了辈分还能说亲?萧逸顿时感到一阵恶寒。
“皇兄,这差了辈分呢!”萧逸一脸无奈,他还没到饥不择食的程度吧。
圣上这才发现自己有点急过头了,化身无良媒婆都不自知,赶紧自省了下不再提这茬。
“你自己反正多留意,老大不小的了,要是拿不定主意,就来找我和皇嫂。”
“您和皇嫂也别操心了,世上并没有女子想嫁于我的。”语气中透着萧瑟,也有点看破红尘的意味。
圣上一怔,原来萧逸还是很在乎世人怎么谈论他的。
世人都传萧逸暴戾凶狠,嚣张跋扈,更令人闻风丧胆的是,萧逸杀人如麻,简直就是个魔鬼!
圣上自然知晓这种传闻如何得来,因为他也能算是亲证。
就在萧逸满十六岁那天的行冠礼上,本来还好好的萧逸突然从花园中冲了出来,朝着在座数十位朝臣大喊大叫,然后就夺了侍卫的长刀冲出皇宫。
圣上那时还是太子,为了他的安全,没有让他出去追寻。
等到派出去的侍卫回宫禀报,满脸的震惊还有浑身的鲜血,把那时的太子萧阳吓得瘫软在地。
本以为是萧逸出了意外,却亲耳听到难以置信的消息,说是萧逸回到刚赐给他的府上后,就举刀乱砍,暴虐行径惨不忍睹,府上奴役都来不及躲避也无法反抗,瞬时间,奴役数十人都被砍死了。
宫中侍卫赶到时,尸首从府门口到隔院,散落在各处。
萧逸也被侍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夺了刀具,绑了起来,没有押回皇宫是怕暴性大发,威胁圣上太子的安危。
当时圣上赶紧派了右相薛宏处理此事,尸首全部搬走焚毁,在场数十位朝臣被下令绝不能对外谈论此事,否则斩立决。
萧阳不肯相信发生在亲弟弟身上的一切,力争御医为萧逸查看,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萧逸脑子有隐疾,无法治愈,而且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暴毙身亡。
这事倒是走漏了风声,自此,世人都知晓七王爷萧逸成人以后性情大变,不仅非常暴虐,还命不长久。
每每看着萧逸,当时的太子萧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