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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意思是,少奶奶想在少爷的书房转,你还敢拦着?
小厮没敢吱声,作了揖退了出去。
里里外外都查看清楚了,书房里面还有个小隔间,每逢看书累了就直接歇在小隔间里。
慕亦彤对她丈夫洁身自好的表现很是满意,嘴角止不住微笑。
秋萍看见主子心情愉悦,遂也退了出去,留慕亦彤独自在书房歇息。
没过多久,秋萍听见里面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翻在地。
秋萍以为慕亦彤撞上东西摔倒了,急忙冲进去一看。
慕亦彤倒是人好好的站在书桌旁,脸色甚是难看,双眼视线注视着桌上的宣纸。
“少夫人,快闪开,别让碎片渣子弄伤脚。”
秋萍冲了上去,想扶着慕亦彤去别的地儿,可是竟然挪不动她,慕亦彤纹丝不动。
甜汤洒满一地,好好的青花瓷碗也变成大小不一的碎片。
“原来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慕亦彤诺诺自语,气若游丝。
秋萍只得弯下身把大的碎片用脚踢开,没听清楚慕亦彤在说什么,又转身跑了出去让小厮拿笤帚进来。
“少夫人,您还好吧,是不是被吓住了。”秋萍又念叨了好几句岁岁平安,想打消慕亦彤心里的恐惧感。
可是她岂能知道,慕亦彤心里真正恐惧的是刚一眼扫过去看见的那个字。
“音”,笔触玩转有力,一笔一划似是用劲全身力气撰写的,字体荡气回肠,让人舍不得挪目。
为何钱博文会在纸上写满了这个字,莫非?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钱博文不会在心里记挂着慕悦音。
慕亦彤内心不想承认这个字是她三妹妹的名字,但忍不住怀疑起来。
那天在慕府的时候,钱博文同慕悦音确实相谈甚欢的模样,可是就那一面,仅仅那么短暂的时间?
但自己不也是在短暂的时间里同钱博文聊上了,给他增添了好印象吗?若不然怎会同意娶了她,更有现在与她的相濡以沫,相敬如宾。
是了,这才解释的通,为何钱博文只是对她彬彬有礼,点到为止。
因为在他心里,那时候认定的人应该就是慕悦音吧!
若不是玉佩被慕亦彤攒在手里,钱夫人又想堵住慕家的悠悠众口,这才让钱博文干脆娶了慕亦彤。
毕竟也只是个侧室而已!
慕亦彤越想脑子混乱内心焦灼,不禁涌起很多情绪,有伤心难过有震惊诧异,更多的是愤怒!
难道钱博文还想着娶慕悦音为正妻吗?!
简直痴心妄想!
慕亦彤决不能沦落为他人的笑柄,替代自己的妹妹进了钱家的大门,后来又被成为正妻的妹妹踩在头上!
她慕亦彤决不能成为一个笑话!
“少夫人,整理好了。”秋萍的再三提醒打断了慕亦彤的胡思乱想。
慕亦彤平复了心情,正了脸色,一语未发就朝门口走去。
双脚还没跨出门口,慕亦彤就被闯进来的人迎面冲撞了个趔趄。幸好身后有秋萍扶着才没有跌倒。
慕亦彤还以为是门口的小厮那么莽撞,抬了眼刚想发火,硬生生被逼了回去。
“少爷,您回来了?”慕亦彤勉强露出一个生涩的笑容。
钱博文一看书房里竟然有人,平时早就下令小厮不让任何人擅自进入他的书房,怎么三少夫人在这里。
他似乎顿时想到了什么,眼光不由自主的朝着书桌上飘,嘴上却尴尬地说:
“嗯,刚同窗给我送了书来。你,你怎么在这儿。”
“妾身看少爷整日埋头苦读,这还没到饭晌,擅自做主让厨房做了碗甜汤,好让少爷先填下肚子。”慕亦彤羞涩的低下头,耳根后露出一片红,像是掩盖不住对丈夫的关切。
钱博文听闻来由,一下子也发不出火来,暗自责怪自己没有事先同她讲清楚。
又看现在慕亦彤的反应,应该没有发现那桌上的纸吧。
钱博文淡然点头,欣慰道:“哦,这样。你也有心了,甜汤呢?”
“甜汤,这……刚风有点大,妾身想关上窗户,结果没注意衣袖把碗给带下地了。甜汤撒了……”慕亦彤抬起头来看着钱博文说,一脸无辜的样子。
荧光闪闪的恳切目光,看得钱博文一阵心软。甜汤没了就没了吧,慕亦彤的这份心他是领会到了。
钱博文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握住了慕亦彤的右手,又在她耳边低语道了声谢。
站在一旁的秋萍赶紧低了头不敢看,主子之前的温情她是不便侧目的。
慕亦彤适时表现出更加羞涩的神情,面上绯红一片,内心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
慕府主院,还没掀开厚重的帘子,就能闻见浓烈的药香。
自打李进良被判了流放,李氏再也未见过家兄,就连那天李进良被押出城门,她也没能去见最后一面。
说是最后一面毫不夸张,这一路万一有个天灾*,那就是生死永隔。
孙老夫人下了令,禁止慕亦婷去送别,更别提拖着病驱的李氏了。
李氏更加心痛不已,这么一打击,她的身体每况愈下,不论慕康成给她开了多少药,她喝下去都不见效。
丫鬟掀开帘子,侧身让慕悦音进了内室。
坐在李氏chuang侧正伺候喝药的慕亦婷一看来人,立马停了手,站起来怒目斜视道:
“你来做什么?看笑话吗?”
慕悦音一脸无奈,这个嫡姐什么时候能把炸毛的性格收敛一下,这样下去找了夫家还不被别人生吞活剥了?!
“姐姐,我是来看看太太的。那天老夫人说太太久病未愈,正好我昨日在医书上看到一则良方,想写来给太太过目。”
慕悦音也不想提是根据自己的医学知识想尝试一下,干脆说是从书上看来的好了。
“谁要你猫哭耗子,假惺惺!什么药方,我看别是害人的东西!”慕亦婷不假思索就驳斥。
本来闭目养神的李氏挣扎着坐直了,悠悠地开口道:
“行了,别嚷嚷了。给三小姐赐座。”
道过谢,慕悦音坐了下来,懒理慕亦婷恶毒的目光。
“太太的疾病很大程度是心境的作用,我这次在药方里多加了几味凝神助眠的草药,应该会有帮助。”
慕悦音把药方递给秋香,温顺地解释。
李氏点点头,她当然知道自己的病从何而来,慕悦音想表面上尽孝,她就乐得接受。
“真是劳烦三小姐了。我这病啊,看来是好不了了。”李氏皱着眉头说,满脸愁云。
慕悦音一时也不知该接什么话才好,总不能道出实情,说李进良是活该吗?
若不是牵扯到慕悦音,恐怕七王爷也没那么快就拿曹公公和李进良下手。
慕悦音心里想的是坏人总有天收,嘴里却只能道:
“太太只要心放宽,病总会好起来的。”
“心放宽?你说的倒轻巧,咱们李家出了那么大的事,还怎么把心放宽。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李家反正跟你也没甚关系。”慕亦婷跺跺脚,急道。
“姐姐误会我了……”
慕悦音想解释下,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太太,老爷请三小姐去书房。”是外面的小厮在门外高升喊道。
李氏本来就被她们吵得不行,干脆挥挥手让慕悦音去吧。
只是慕亦婷听了愤愤然,最近父亲对慕悦音的态度太好了,好像是找回多年不见的宝贝女儿般,哼,还不是因为七王爷!
慕亦婷心里想对慕悦音的变化不屑一顾,可难免失落时忍不住的羡慕。
慕悦音自然不知嫡姐的心里,行了礼就出了李氏的屋子。
她今天来也只是想试探下李氏的口风,现在没有李家的帮助,想再出手整她慕悦音,想必会难上许多,更别提她背后有萧逸这座大靠山。
唉,慕悦音心里怕什么就越会来什么。
最怕的是看见大魔头萧逸,却又在慕康成的书房里看见这座大神悠悠然的坐在那里。
慕悦音揣测还是上次萧逸说的那件事,帮他诊治,成为他的专属医生。
难道他把这事直接跟父亲说了?
慕悦音不自禁地讪笑,脸也有些发烫。慕康成听到这句话该不会以为他们有什么私情吧?
不料慕康成一脸坦荡荡,看见慕悦音进来,笑容堆满了脸。
“悦音啊,王爷把圣旨口头传于我了。既然是圣旨,你该当全力以赴,替王爷诊病!”
慕康成就差点没当着萧逸的面直接夸自己女儿有多厉害了。
慕悦音低了头,犹豫道:
“父亲,小女自知才疏学浅,恐怕难以胜任。”
没想到慕悦音会这么硬生生的拒绝,直把慕康成一句话憋在了喉咙口。
这个蠢儿!圣旨啊,那就是不容拒绝的!难道不知道违抗圣旨会带来杀身之祸的吗?
“慕大人你看,本王之前说的没错吧?”
萧逸阴阳怪气的说话,像是在埋怨慕悦音无理取闹,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王爷,您别生气,小女她必然是理解有误,怎么会无法胜任呢。她的医术我也是见识过的。”
慕康成就差没拍胸脯打包票了,慕悦音听了想翻白眼,这哪是坑爹啊,明明是坑亲闺女!
89孩子
“回王爷,我不想胜任的原因,只是没看出王爷得了何病。”慕悦音满是诚恳地推脱,这个慕康成可千万把她往火坑里推。
“这个问题想必慕大人比本王更适合回答。”萧逸不是很满意慕悦音的态度,但又很高兴看见她犯难。
慕康成自当了太医院院使就开始为萧逸诊治,也算是很长时间,本以为在别人面前提及自己的病情,萧逸会略微难堪,没想到他完全毫不在意的样子。
可慕康成还是讪笑道:“老夫治疗王爷的病已久,但仍未能根治,实在惭愧。”
“就连父亲都治不好的病,我更加无能为力了。”慕悦音趁着机会,抢了慕康成的话头,想把话说死。
孰料到,话音刚落,慕悦音就感觉头顶一片乌云压了下来。
萧逸似乎等不及慕悦音的话,直接走过来站在她面前。
“你不切脉,怎么知道我没病?”
就连慕康成听了也是频频点头,“悦音,给王爷诊断下试试。”
慕悦音太无语了,赶鸭子上架啊这是。
高大的身躯挡住她的视线,这时她再无人求救,慕康成巴不得就把女儿往王爷的怀里送了。
“还请王爷入座。”慕悦音深吸一口气,急忙退了一步说话。
萧逸老神在在地又坐回太师椅上,伸出左手,摊在椅子旁的高茶几上。
慕康成一个劲在给慕悦音使眼色,催促她赶紧上前。
“王爷脉象平稳,情绪也很稳定,恕奴婢无能,实在摸不透王爷的病情。”
慕悦音不是敷衍一通,萧逸的脉象确实无甚异常,起码在慕悦音的认知范围内,毕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临*症状。
“除非只有一种可能……”
慕悦音吞吞吐吐的模样让萧逸很是不爽,沉声问:
“除非什么?”
慕悦音咽了下口水,开口说道:
“除非王爷是脑子里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