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吃些好的吗?大姐身上又不缺这点银钱。”
孙氏淡声道,“的确是不缺这点银钱,可是想要赎你阿爹回来还差许多,如今阿蝉整日在外奔走,别说吃食了,经常挨饿都是有的,我们有的吃已经不错了。”
曾氏闻言,脸都黑了,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了桌上,“有的吃你还要闹腾?要不是你娘,你阿爹如何会进去!要是不想吃就滚出去!省的整天碍眼!”
楚珍被臊的满脸通红,不明白为何每次楚蝉开口说话,大家都是欢欢喜喜,引的祖母万分高兴,她一说话就遭大家嫌弃,况且她话中也是为了祖母好。
周氏坐在一旁不吭声,她这次实在被曾氏折腾怕了,曾氏生病这些日子都是她伺候吃喝拉撒,曾氏睡觉她都要在房间打个铺守着,一会儿口渴了,一会儿起夜了,一会儿身上难受了……
这时候哪怕楚珍被训,她都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了。
楚聿和楚弘默默吃饭,并不搭腔,只两人神色间都有一丝嘲讽之意。
用了饭,楚珍回房就开始抹起了眼泪,跟周氏诉苦,“娘,我不想住在这里了,想回夷州,娘,我们回夷州好不好?”
周氏愁眉不展,“你以为我不想?可你阿爹还在狱中,我如今也是怕了你祖母,况且等你阿爹出来后,也不知他会不会……”后半句话周氏到底没好意思当着女儿的面说出口来,她想着原郎若是出来了,只怕不会轻易饶了呀的,到时可该如何办。
楚珍默默的擦着泪,心中难受,不一会又说道,“娘,咱们刚回来的时候,大姐姐明明不是这种性子的……”
刚从夷州回来,楚蝉闹的要死要活的,很是针对她们,甚至还把自己给气病了,楚珍就以为这大姐姐不过是个头脑简单之人,如今看来……会讨祖母欢心,有胆色,竟还敢贩卖私盐,这岂是一般姑娘家敢做的事儿?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一般。
周氏也很是疑惑,“现在这丫头的变化实在太大了些……”
楚珍擦了眼泪,哼了一声,“说不定是有妖狐鬼怪上了她的身!娘,指不定她就是个妖怪!哪有十一岁的姑娘赶去贩卖私盐的?”
周氏道,“好了,莫要胡说了,眼下你祖母就指望着她把你阿爹给救出来,要是这时候你在说她,你祖母指不定要怎么发脾气。”
楚珍咬唇,她心中又如何甘心,之前大半月楚蝉一直在外奔波,功课拉下不少,原本以为自己还能领先,谁想到她一回来,大兄二兄那那些日子的功课教给她,短短的几日她就全部学会了,甚至每日不过是学习短短的一个时辰,而自己每日在功课上至少要耗费三四个时辰,再怎么努力似乎都追不上她,楚珍非常痛恨这种感觉。
半晚,楚蝉回了楚家,平儿已经准备好饭菜,等到大家都上了桌,曾氏忍不住焦急的道,“阿蝉,你的金子可借到了?到底啥时候才能把你阿爹救出来?我心中实在担忧的很。”
楚蝉道,“祖母别急,已经借了一些,还差些,况且这事儿急不来。”
眼看着曾氏还想说些什么,楚蝉又继续道,“之前的金子来路始终不正,若是被有心人注意便不好了,所以救阿爹的事情不能着急,总不能阿爹救了出来,又把大家给赔进去了。”
楚珍道,“大姐莫要怪祖母,祖母也是担心阿爹,狱中艰辛,也不知阿爹情况如何。”
曾氏这次竟没反驳,只沉默着,神色焦躁。
楚蝉道,“我已跟狱中牢头都打点好关系,他们会照顾阿爹的,小妹若是担心阿爹,下次不妨同我一块去探望阿爹。”
楚珍攥下了拳,笑道,“那下次同大姐姐一块去看望阿爹。”
楚蝉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过了会,楚珍撇了楚蝉一眼,神色微闪,感叹道,“说起来,大姐姐的变化也好大呢。”
☆、第28章
见楚蝉神色不变,眼神都未有任何的波动,楚珍心中懊恼,继续说道,“只是想起以前的大姐了,当初我和娘,小弟才回来时,大姐似不喜我们,还病了一场,我和娘很是过意不去,幸好大姐没事儿,不过后来大姐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这话一出,连孙氏都忧愁了起来,她也不是没想过阿蝉是怎么回事儿,可后来连连出事儿,她一直提心吊胆,就把这事儿抛到脑后了,如今想起,阿蝉的确变化太大。她不是怀疑女儿什么,只是作为一个母亲太担心女儿了。
孙氏忧愁的目光落在楚蝉身上,楚蝉自然察觉,她知晓孙氏本就是土生土长这时代的人,对突然间变化太大的她只怕很担心,怀疑她是不是鬼怪上身了。
这会儿连曾氏也忍不住挺直了身子,看向了楚蝉。
楚弘不干了,瞪着楚珍,“你瞎说什么!阿蝉大病一场,有些改变不是正常。”
楚聿也露出个冷笑,又示意楚蝉莫要动怒。
楚蝉之前的确想过这个问题,她原本是想着慢慢改变,不至于让家人感觉到太大的差别,可楚父出事,她一件件的事情做下来,变化的确太大。
楚蝉并不惊慌,要说这个时代鬼怪让人惊慌,那么佛神便让人敬畏。
楚蝉抬头看向楚珍,自然看出她眼中的得意了,她微微一笑,“以前的确是我不懂事,二娘小妹小弟来的时候我闹腾过,结果大病一场,说起来有两件事情一直瞒着大家,主要是怕大家担心,重病时我曾去过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见到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我见过挑唆家人不和之人被从后背皮下挑入,吊于铁树之上。”
“见过亵渎神灵者,杀牲者被从刀山上拖下。见过盗贼抢劫,欺善凌弱被下了油锅。见过浪费吃食的被放入臼内舂杀。见过不孝敬父母,不正直,歪门邪道之人被投入血池中受苦……”
楚家人听的心惊,这不是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吗?阿蝉生病那时好像的确差点死了,莫不是真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楚珍更是被楚蝉的第一句挑唆家人被吊死在铁树之上给吓着了,脸色惨白的吓人。
楚蝉继续道,“等我醒来,浑浑噩噩,眼前似有佛光普照,竟瞧见一光色如皓月,微笑坐白莲,犹如谪仙一般的人物出现在我眼前,告诉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厚德载物,有容乃大,有其因,必有其果,一切随心,随缘,随性。”
众人听的目瞪口呆,这……这不是菩萨吗?
楚弘得意一笑,“瞧见没,阿蝉可是受过菩萨指点的人,自然和以往大不相同了。”
孙氏泪水连连,双手合十,喃喃道,“多谢菩萨,多谢菩萨……我家阿蝉竟有如此大的造化。”
楚珍震惊的喃喃细语,“怎么可能……”
楚蝉看着她,“如何不可能,妹妹没有瞧见那炼狱一样的地方,妹妹若是走上一遭,自然也会如同我一般了。”
楚蝉并不怕这话被人揭穿,第一她的话真真假假,不易分辨,二来这世间的人还是挺信鬼神之事。
曾氏也忍不住心想,莫不是这个孙女真得了菩萨的庇佑,倘若是被鬼怪入侵,可是会说胡话,行为举止怪异的。而阿蝉除了变的聪慧,并无其他怪异之处,这般想着,曾氏越发肯定心中所想,对楚蝉也不由的敬畏了起来。
曾氏瞪了楚珍一眼,“好好吃饭,就你话多!整日就喜欢搬弄是非!”
楚珍低头不言语,半晌后才抬头,红着眼睛对楚蝉道,“大姐,对不起,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的,你原谅了我可好。”
楚蝉笑道,“你是我小妹,我岂会怪你,不过小妹也请记住了,我们都是楚家人,一荣俱荣,一毁俱毁。”
楚蝉又岂看不出楚珍对她的不喜和针对,可她并不在意,确切的说,是她根本没把楚珍当一回事儿,楚珍那些故意找的碴儿,段数实在太低。
楚珍红着脸点头,“大姐姐说的话我自然记得的。”
楚蝉点头,此事算就此揭过。
吃了饭,楚蝉烧水洗了澡,换了棉布做的里衣,发现似乎短了些,个头似乎又长了,连胸前也长大不少,这些日子一直胀着痛。
如此过了好几日,楚珍就提出要同楚蝉一块儿去看望楚父。
楚蝉自然不会拦着,做了些吃食带了些圜钱就同楚珍一块去了,两人直接坐了马车到了邺城,这算是楚珍第一次去邺城,神色间带了几分兴奋,不停的问楚蝉邺城的情况。
到了邺城,楚珍也有些看花了眼,她之前虽在夷州,不过夷州算是秦国的边疆城池了,条件又如何及的上邺城。
楚蝉并没有多的逗留,直接去了狱中,牢头看见楚蝉都是笑眯眯的,直接放了人进去。
看望过楚父,两人就离开了,离开时楚蝉又留下几百个圜钱。
一出去,楚珍就忍不住道,“大姐,我瞧着他们对你挺好的,为何走的时候还要给他们银钱?给些吃的不就足够了?”
楚蝉道,“礼多人不怪,他们拿了圜钱,也会对阿爹好一些的。”
楚珍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已经晌午了,两人都还未用饭,随意找了个摊子吃了点饼和浆。
正吃着,只听见马蹄踏踏而过的声音,瞧见一长相俊美男子骑着一高头大马而过,楚珍第一次瞧见如此长相的郎君,都忍不住看呆了,神色羞赧。
楚蝉却是不动声色的侧了侧身,微微低头,实在是那马上的少年她认识,正是除夕那日在巷子里碰见的杀人凶手。
周围传来人群兴奋的议论声,“那不是公子拙成吗?倒是第一次瞧见他骑马出来,平日可都是坐着马车,难得见到他的真容。”
楚珍忍不住侧头,好奇问道,“公子拙成?是哪家的公子?”
“姑娘怕不是邺城人吧?不然岂会不认识卫家大郎,这公子拙成就是卫家大郎,两年前才回来邺城,说起来卫家以前的家世也就一般,好似就是从这公子拙成回来后才成了贵族。”
楚珍红着脸道,“这公子长的好生俊俏。”
其他人笑道,“可不是,若是能给他做侍妾也算是值了……”
楚珍闻言忍不住低笑,又转头看着楚蝉,双眸发亮,“大姐,你说这公子拙成生的如何?我从未瞧过比他还要俊俏的郎君了。”
楚蝉笑道,“的确无双。”可惜是个不好惹的。
楚珍感叹,“大姐,你说这样的郎君,到底什么样的人才配的上他?也不知日后他会娶哪家的姑娘?”她想着,若是能够嫁给这样的人该有多好。
“自然是王孙贵族家的姑娘。”楚蝉笑眯眯的道,她岂会看不出楚珍的想法,自然是要断了她的念想,这样的人,楚家沾上不是什么好事儿,更何况她身上还有着那样的秘密。
楚珍果然一脸失望。
两人回去时,楚珍还在念叨着那方才见到的俊美公子,楚蝉只闭目休息。
转眼又过去半月有余,曾氏也是越来越急躁。
这些日子楚蝉一直在邺城探看,她一直想做些买卖,走商队自然是最赚银钱的,若是商队的话,她的金子勉强够,可人脉却是没有,只能暂且放下。
玉石珠宝方面,她并不是太懂,还有其他的布庄,衣铺,胭脂水粉,酒坊什么的,她都不太懂。
只有一样就是吃食方面,她从前世带来不少知识,许多却是见不得人的,就比如她知道玻璃的制造法子,却不可能去生产玻璃,若真是做了这些些世间人不了解的东西,她又何必做个炸药还遮遮掩掩的,这些东西都太扎眼。只有吃食,这种最简单利民,利润也大。
这时代吃食都很简单,她知晓许许多多的美食,若是能开间酒楼,想来生意会很红火,只不过她无权无势,这般贸然把酒楼开起来只会惹人眼红,她开的起,守不住。
却也不想就这么放弃,或许能同别人一块开,人选她倒是也有。
之前接触过的苏老虽是豪强,可人还是不错的,重情义,却也是商人,重利益,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