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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认出了是他们两个,白司颜就有点儿不明白了。
难道不应该是独孤凤凛和他们打吗?
他们两人……怎么自己就打起来了?!
还是说独孤凤凛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比她还厉害,四两拨千斤地挑拨了几句,就让北辰元烈和东倾夜起内讧了?天啊,那他的心机到底有多可怕?!
打了一会儿,北辰元烈和东倾夜越战越勇,脑子却是逐渐清明了过来。
“等等——”
“等一下!”
两人异口同声,收了手。
“你干嘛要跟我打?!”
“是啊,我干嘛要跟你打!打赢了你又没有什么好处!”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对付的人……”
东倾夜回过头,微敛眸光,直指屋内那个悠然饮茶的身影,终于彻底地反应了过来——
“是他!”
“走!”怀着同样义愤填膺的心情,北辰元烈这会儿没再跟他抬杠,转而勾起嘴角看着独孤凤凛冷冷一笑,“一百零八道菜的满汉全席,他想一个人独吞?呵呵……痴心妄想,不知死活!”
“走!”一甩袖子,东倾夜大步流星地并肩走上前,“我们一起联手,打到他全部都吐出来为止!”
安静了一阵,就在白司颜以为北辰元烈和东倾夜已经双双阵亡的时候,忽然又听到身后“轰”的传来一声巨响,惊得她下意识就顿下了步子,回头又瞄了一眼。
却见北辰元烈和东倾夜两人非但没有折翼,还拖了一个独孤凤凛进来。
“唔,这才正常嘛……”
点点头,白司颜这才心满意足地勾起了嘴角,露出了舒坦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近墨者黑的缘故,自从跟罹患了强迫症的人相处久了之后,她好像也开始出现了强迫症的症状,简直就像瘟疫一样!
“轰!”“轰!”“轰!”
连着三声,脚底下又是猛烈的一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山震爆发了,陆陆续续不断有人从屋子里被震出来看热闹。
听到议论声在不远处响起,白司颜担心被人发现,立刻就闪入了角落的阴影处,稍微欣赏了几眼那三人精彩至极的厮杀,没敢多作停留,即便转身拐入了另一个院子里。
因为她抄的都是小道,再加上走在暗处,所以没怎么细看脚下的性情,再加上走得急,突然间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几乎是重重地一脚踩到了上面!
“唔——”
那玩意儿忽然就闷哼了一声,像是被她踩醒了,听声音……似乎还有些耳熟!
本来就是做贼心虚,一遇到人,白司颜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立刻跳了开。
恍恍惚惚,那人大概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慢吞吞地撑着地,一手抚着脑袋,作势想要爬起来。
“谁踩我?”
那人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里,看不清什么模样,然而一抬手,就见一柄非常眼熟的团扇在银色的月光下一晃而过,白司颜一惊,心道不会说闻人海棠吧……结果还没来得及稳住心神,就听到他开口嗤了一声。
艾玛!
白司颜顿时虎躯一颤!
还真的是闻人海棠!
不过……他怎么会在这?还躺在了地上?难道他有睡草地的习惯?可是这儿杂草丛生的,说不定还有鸟屎……像他那么爱干净的人,应该不至于会就地躺着吧?
思来想去,白司颜一下子没能搞明白状况,闻人海棠幽幽转醒,虽然还不是十分的清醒,多少恢复了一些神智,察觉到有人站在暗处,不由又沉着声音问了一句。
“谁?”
白司颜没有动。
因为闻人海棠现在的语气听起来很可怕,暴怒指数很高,现在迎上去,十有八九是找死的节奏!
默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反应,闻人海棠坐起身,又寒着声音冷笑。
“谁站在那里?别以为我没发现,出来!”
白司颜还是没有动,她正想着要怎么开口跟他解释,她只是路过,她是无辜的,绝对不是故意要踩他的!
因为刚才,她似乎、好像、很有可能……是踩到了他的脸上……
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好吗!她发四!
静默之下,闻人海棠终于失去了耐性,一拂袖,“嗖”的就将手中的团扇掷了出去,正中白司颜的膝盖。
“啊!好痛……”
白司颜惊呼一声,膝盖蓦地一软,差点没跌到地上。
一听是白司颜的声音,闻人海棠不由脸色微变,口吻跟着带上了几分迟疑。
“阿言?是不是你?”
见被认了出来,白司颜只好认命,揉着膝盖款步走了过去。
“是我。”
闻人海棠不掩疑惑。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去找……咳,不是!是我晚饭吃得太撑了,出来散步,”差点随口就说漏了,白司颜赶紧扭转话锋,讪讪地笑了两声,“顺便消化消化,消化消化……”
听出了她语气之中的心虚,闻人海棠却是明察秋毫,没有那么容易被敷衍。
“散步?大晚上的你在这种地方散步?”
“这个嘛,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特殊癖好啊!就像你……你不也喜欢躺在这种杂草丛生的地方吗?我还觉得奇怪呢,你怎么会躺在这里?”
回答不上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反问!
果然,被她这么一问,闻人海棠蓦地就滞了一滞,伸手捏了捏太阳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当时的情景,不免自言自语了两句。
“是啊……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那个时候……那个时候……”
拍了拍脑门,闻人海棠像是得了间歇性失忆症似的,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白司颜好奇心重,对于这种无头公案免不得也觉得奇怪,不由小心翼翼地追问了两句。
“那个时候……怎么样?难道不是你自己自愿躺在这里的?”
闻言,闻人海棠立刻就从地上弹了起来,口吻登时就变得气急败坏了起来。
“我自愿?!我怎么可能会躺在这种地方?!”
白司颜微眯眼睛,凑上前,愈发觉得案件扑朔迷离,充满了……阴谋的味道!
“所以……难道……你实际上是被人打晕了然后丢在这里的?!”
听到“打晕”三个字,闻人海棠陡然一个激灵,灵光乍现,想了起来,刹那间冷下了眸色,连带着语气都变得咬牙切齿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卑鄙无耻的混蛋!”
“哪个混蛋?”
“花——宫——岚——!”
一听是这个名字,白司颜猛然一震,心道坏了!
花宫岚大概也是跟她一样,为了摆脱掉闻人海棠才出手打晕他的,结果这事儿还没谈呢,人就被她给踩醒了,白白糟蹋了他的一番用心良苦。
这还不算,要是闻人海棠跟着,今晚她跟花老师的“幽会”十有八九估计也就黄了,如此一来,她的满汉全席就白搭了,独孤凤凛他们三个人那么轰轰烈烈红红火火的一场架也就白打了!
所以……
不行!绝对不能让闻人海棠中途搞破坏!绝对不能让他在这个时候醒过来!
念及此,白司颜不由把眼睛眯得更紧了,继而不动声色地靠上前去,趁着闻人海棠还沉浸在对花宫岚的恼恨和怨念中来不及回神,突然间便出手如电,就着他的后颈“咔”的就是一记重重的手刀,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
“你——”
闻人海棠抖了抖薄唇,一惊之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再度眼前一黑,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对不起了小海棠,这次真的不是我公报私仇想要打晕你,实在是因为你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醒过来……不对,是你躺的地方不对……这样吧,我给你换个好地儿,让你安安静静地睡上一觉……”
说着,白司颜就扶起闻人海棠,架着他摇摇晃晃地走到了一个相对而言比较干净整洁的草坪上,随后将他放平身子,藏在了一簇花丛之下。
拍拍手,白司颜随手摘了朵花儿戴在他的头上,然后又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继而才站起身来蹦蹦跳跳地走了开。
走了两步,又觉得似乎有点儿不妥,想了想,白司颜折回身,蹲下来将闻人海棠翻了个身让他面朝下对着草地……这样的话,麻麻就再也不用担心他那张天下第一的美人脸会被踩到啦!
哦呵呵,就是这么机智!
路上出了这么一个岔子,耽误了白司颜不少时间,眼看着已经过了约定的时候了,白司颜赶紧加快步子,朝藏书阁走了过去。
什么?哪里?!
藏书阁?!
难道不应该是花宫岚的寝屋吗?!
一开始,白司颜也是想问这个问题的,不过很快她就想明白了,正因为是花宫岚找的她,所以肯定不能去他的屋子,不然目标太明显了,说不定独孤凤凛三人打架打疯了,就一起跑来找他们了,或者说闻人海棠一醒过来,就怒气冲冲地杀上了门来!
所以……像藏书阁这么乏味无聊,白司颜最讨厌去的地方,用来当成是幽会的场所,自然嫌疑最小,也就最为安全。
花宫岚果然心思细腻,还颇有品味。
匆匆忙忙地赶到藏书阁,白司颜凑到门前,正打算按事前约定好的暗号敲门,却不想手指还没碰到门板呢,房门就蓦地打了开,尔后不等她回过神,就被屋子里的人一把拉了进去。
白司颜下意识想要轻呼,就听花宫岚淡淡地哼了一声。
“别紧张,是我。”
白司颜这才松了口气,忍不住抱怨了两句。
“你急什么?我还没敲门呢,你就拉我,万一拉错人了怎么办?”
“不会的。”
花宫岚却是十分的笃定。
白司颜不服。
“你怎么知道不会?说不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
花宫岚淡然一笑。
“就你那鬼鬼祟祟的步子,我一听就听出来了。”
闻言,白司颜更不服了!
“什么鬼鬼祟祟,老子明明是光明正大的好吗?!”
“光明正大你猫着腰干嘛?”
“那、那是我的特殊癖好!我就喜欢猫着腰走啊!怎么了?不行吗?碍着你什么了?多事儿!”
知道说不过白司颜,花宫岚没跟她继续贫,转而关心了两句。
“怎么这么晚才过来?有人跟着吗?”
“当然没有……我是谁啊?堂堂一树梨花啊!想要甩掉几根小尾巴还不简单吗?不要太轻松……不过,你猜我来的时候遇上谁了?”
听到白司颜忽而压低了声调,花宫岚不由挑眉。
“遇上谁了?”
“除了闻人海棠,还能有谁?”
闻言,花宫岚微微一惊。
“什么?你遇上他了?他醒过来了?”
“哈!果然是你干的……”像是逮住了什么把柄,白司颜笑得颇为奸诈,“啧啧,没想到看起来那么堂堂正正两袖清风的花老师,也会做出这种背后偷袭暗中捅刀子的事儿……而且捅的还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好朋友……”
对上白司颜略带挑衅的目光,花宫岚却是没有半分心虚,因为他觉得——
“是海棠先负了我。”
“噗。”
看他说得那么一本正经,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白司颜一个没忍住,顿时就笑喷了。
花宫岚也不跟她计较,正事要紧,只追问了一句。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人在哪里?”
“别担心,”白司颜摆摆手,笑着安抚道,“听他咬牙切齿地喊你的名字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