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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男人也不避讳,与其说是大大咧咧,不如说是有恃无恐,“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这本书里面……很可能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白倚竹抬眉。
“天大的秘密?是指……?”
“宝藏。”男人直言不讳,目光矍铄,“跟一笔巨大的宝藏有关,据说里面不仅仅只有金银珠宝,还有一些你会感兴趣的宝贝。”
男人故意说这样的话,无疑是在诱惑他。
白倚竹看得明白,见他如此“开诚布公”,便也不避讳地反问了一句。
“这么好的事儿,你何以平白无故地透露给我……莫非,是想找我帮忙不成?”
☆、271、浮出水面的凤鸣古国
“明人不说暗语。”
男人又扯了扯嘴角,笑意挂在眼尾,看起来有几分阴幽,说不上多么坦荡,倒有些自视甚高的味道,好似他开了口,旁人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既然跟你说了这些,自然不是找你闲聊的,东方鹤酒之所以能够名扬四海,有一半是因为他的才学,而另外一半,只怕是缘于他那出了名的怪脾气,所以……他的名声有多响,他的性情就有多古怪,我先前派人试过几次,可都吃了闭门羹,不过……如果换成是你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听他这样说,白倚竹垂眸看了眼桌面上他递过来的册子,其实不用专门去找东方鹤酒翻译,他就能看懂这书里写的是什么了。
但是他并未在书中发现对方口中所谓的“宝藏”,不知道是因为他看得太过粗略,忽视了什么,还是因为看得不透彻,没有发现书中暗藏的某些玄机。
抬起头,白倚竹微敛眼睑,对上男人颇为咄咄逼人的目光,淡笑着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答应插手此事?”
“你当然会答应,”男人却是胸有成竹,信誓旦旦,一幅很有把握的模样,“一来,像你这种博文广识喜欢遍览群书的家伙,自然不会错过这样一本古籍,更何况……你把这本册子放在这种随手可取的位置,显然是对其耿耿于怀,想要一探究竟。”
白倚竹不否认,这个男人尽管很自负,态度不可谓不傲慢,但他确实有那个傲慢的资本,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接连被罚下天字阁三次,却又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快的速度回来。
有些人是因为无知所以无畏,但他不是……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把握,再加上出身高贵,又有着不小的野心,这才肆无忌惮,无所畏惧。
一如那个跟他一样,流淌着相同血脉的堂弟。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独孤无桀和独孤凤凛就像是一个人,他们两人的性情十分相像。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在于——
独孤凤凛孤傲冷僻,像是插在刀鞘之中的利刃,悬挂在武将的腰际,蓄势待发!
而独孤无桀则像是架在长弓上的箭矢,雕弓如满月,锋芒毕露,充满了迫人的气势!
不过,不管是独孤凤凛还是独孤无桀,白倚竹谁都不喜欢,所以从来都是对他们堂兄弟二人之间的明争暗斗熟视无睹,袖手旁观,不曾插足一二。
也正是因为如此,独孤无桀才会跟他透露这么多,并打算借此契机,将其拉拢过来。
白倚竹心如明镜,又何尝看不出他这样的心思。
“那么,第二呢?”
“二来,倒是跟那个女人有些关系……”独孤无桀半眯着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倚竹,不知道是在试探些什么,还只是单纯的揶揄,“虽然一开始,我也没觉得这件事会跟她扯上联系,可是谁让事情那么巧,偏偏将白凤剑交到了她的手里,再加上圣宣王府三公主那所谓的荒唐的婚约,难免会让人怀疑什么……”
听到这儿,白倚竹脑中的神经微微崩紧了三分,面上却还是从容如流水的表情,笑着追问。
“所以……你怀疑什么?”
独孤凤凛收敛神色,半信半疑地剔着白倚竹,大概是觉得自己刚才说了太多,不想被白倚竹牵着鼻子走,便反过来问他。
“凤鸣国……以你的才识,难道真的就没有一星半点的了解吗?”
白倚竹当然知道他想问什么,为了套出更多的消息,即便遂了他的意。
“别的事我了解不多,不过,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凤鸣古国……是个女子称帝的王朝,以女主为尊,男子为卑,是吗?”
“是,你没记错,”独孤凤凛满意地勾了勾嘴角,不由露出了几许愉悦的笑容,因为他知道,一旦白倚竹这么说了,就说明他已经打算入局,上了钩,“一个是女主为王的政权,一个是同时与几个男子有婚约的女人,你不会以为两者之间,只是简单的巧合吧?”
白倚竹抬眸,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怀疑……阿言跟凤鸣国有关?”
“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也不确定,我只是觉得事情不会那么偶然,不过你也不用紧张……”对上白倚竹略显凌厉的视线,独孤无桀还是一脸肆无忌惮的表情,“你的阿言是不是跟凤鸣国有牵扯,或者她是凤鸣国的什么人,我并不是特别关心,我也不稀罕什么凤鸣国,我要的只是凤鸣国的先辈埋藏起来的那座宝藏。”
闻得此言,白倚竹略微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能放心。
“这么说来……昨天晚上盗剑一事,是你指使的了?”
“不是我,”独孤无桀却是否认得很干脆,继而又道,“不过……我想我知道谁是幕后黑手。”
白倚竹微挑眉梢。
“是谁?”
独孤无桀扬起嘴角,勾勒出几丝得意的笑,一双黑眸之中散发着幽幽的寒光,宛如蛰伏在草丛之中狩猎的豹子。
“这个不能告诉你。”
知道这只狐狸不会那么轻易就松口,白倚竹倒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从他嘴里撬出始作俑者,默了片刻之后,又问他。
“那宝藏之中到底藏了什么,让你这样孜孜不倦,费尽心机地想要得到手?”
对于这个问题,独孤无桀幽深一笑,黑色的瞳孔中一闪而过诡谲的光芒。
“这个么……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毕竟我找你是为了借力,可不是为了树敌。”
“呵……”白倚竹跟着幽幽一哂,“你这个也不能说,那个也不能说,什么都不肯透露,哪里像是来找我帮忙的?就算我肯帮你,你就不担心我拿到了你想要的东西后,自己私底下去找宝藏吗?”
“不担心,”独孤无桀抬高下巴,胸有成竹,胜券在握,“因为开启宝藏的钥匙,有一半在我的手里,所以就算你找到了宝藏的位置,没有我出面,你也是进不去的。”
垂下眼睑,白倚竹没有再说什么。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没有再交涉下去的必要了,独孤无桀的城府不比任何人浅,能说的他自然都会说出口,不能说的,就算白倚竹再怎么旁敲侧击地套他话,也不见得能撬出些什么。
若非如此,以独孤凤凛孤傲自负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容忍出身不如自己的独孤无桀在面前耀武扬威?
但是话又说回来,独孤无桀过于恃才傲物……对付这样的人,你跟他暗中使绊子不见得能行得通,然而大摇大摆地跟他打开天窗说亮话,倒是不会引起他太多的警戒。
默了片刻,白倚竹没有马上答应下来,但也没有立刻拒绝,只给出了一个期限。
“给我三天的时间考虑。”
闻言,独孤无桀不由哂笑了一声。
“这种事情还需要考虑吗?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还是说……你也担心自己会在东方鹤酒的面前败下阵来,扫了自己的声名?”
“你不用说这种话激我,你也知道,我对政事权力没有太大的兴趣,并不想搀和进这些乌烟瘴气的事情里面,眼下你这么迫切地想要拿到宝藏,无非是为了夺权,我若帮了你,难免会得罪别人……虽然说我不怕得罪谁,但却不想因此搅了清净。”
白倚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微微的强硬,可以算得上是不容商量的口吻。
独孤无桀纵使跟他没有打过太多的交道,但也知道逼他不得,便只得轻哼了一声,回了一句。
“那就给你三天的时间,你要考虑好了……要夺剑的那家伙八成也是冲着宝藏去的,宝藏一日未现世,那些人恐怕就不会轻易地放过百里司言。”
“这个道理我自然是明白。”
白倚竹微微一笑,说着便抬手端起茶杯,凑到嘴边抿了一口。
斟茶迎客,端茶送客。
见他如此,独孤无桀不由脸色微暗,他自是心高气傲惯了,倘若放在平时,被白倚竹这样怠慢,显然是要发作的,只是眼下他有求于人,到底还是捏了捏拳头,一挥袖子走了开。
“三天之后,等你的好消息。”
白倚竹放下茶杯,双眼平视前方,淡然开口。
“慢走,不送。”
其实,不用三天的时间,他现在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只不过,他还想趁这段时间,再细细地研究一番这本古籍,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倘若一无所获,再去找东方鹤酒也不迟。
而且,东方鹤酒如果真的能看懂这本书的话,想必会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东西。
所以这一趟东方城之行,他十之八九,是去定了。
“艾玛,痛死我了……什么人啊这是,简直跟铜墙铁壁一样,差点给他撞散架了……”
揉了揉肩膀,白司颜埋头走了一段路,还是觉得肩膀有些发麻,刚才走得太着急,不小心跟人撞了个满怀,对方倒是没怎么样,却是险些把她撞飞了出去,几乎要内伤。
正走着,耳边忽然“轰”的一声,紧跟着地面猛的一颤,宛如发生了一起大爆炸,十多米高的石门说倒下来就倒下来,简直任性!
☆、272、走火入魔了
白司颜一手揉着肩膀,一边抬着下巴,直愣愣地看着迎面砸下来的大石门,一时间有些懵了,不知道是昨天晚上运动过度还是今天早上没睡好觉,反应变得有些迟钝,半晌儿都没能反应过来。
不远处,闻风赶过来的百里雪篁和南宫芷胤也是神色匆匆,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被那巨大的轰鸣声给惊动了,这才快步迎了出来,想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一拐出院子,就见到白司颜傻愣愣地立在原地,像是被勾走了魂魄似的发呆。
百里雪篁不由眸光一凛,微微变了脸色。
眼见着那个巨大的石门轰然倒下,作势就要砸到白司颜的身上将她那小身板碾成浆糊,南宫芷胤顿时皱紧了眉头,想也没想就飞身赶了上去,抢在石门落地的前一秒,于千钧一发之际抓上白司颜的肩头,将她飞快地带到了一边!
白司颜这才恍然回神,一抬头,却是南宫芷胤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为什么不快点跑开?!你不要命了吗?!”
头一次见到一向和颜悦色的南宫芷胤露出这么凌厉的表情,白司颜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不知怎的,莫名地有些心虚,连带着语气都变得孱弱了三分。
“我也想跑啊,只是没来得及……你干嘛这么凶……”
对上白司颜略显委屈的视线,南宫芷胤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太重了一些,不由收敛了几分神情。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吼你的,只是刚才有点吓到了,情急之下才……”
一句话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