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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明明是他占了上风,结果一转眼的功夫就被那个连人影都没见一个的北辰元烈给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独孤凤凛哪能受得了这样的埋汰,当下伸手往白司颜的跟前拦了一拦。
“你又要干嘛?!”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白司颜毫不掩饰地投去了一个鄙视的眼神,深深地表达了对他刚才那番说辞的不满!
不是说好了那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吗?丫莫名其妙地说这种暧昧不明的话是要闹哪样?!
对上白司颜埋怨的目光,独孤凤凛不免又是一阵憋闷,他都没嫌弃她,她居然还觉得跟他有过一夜之欢是件见不得光的丢脸的事儿?!呵呵……从来都没有人这么不待见他,白司颜还是第一个!
但就是这唯一的一个,他也要把她彻底征服,因为这关乎一个男人的尊严!
微抿薄唇,独孤凤凛既没有开口解释也没有说些什么,只侧过脸淡淡地瞥了眼凤一。
凤一即刻领会了他的意思,走上前两步,一脸严肃地看向白司颜。
“百里少爷,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于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还是让我来动手吧。”
对凤一风声鹤唳的行径,白司颜多少有些不以为然,然而出门在外,本着小心谨慎的态度却也无可厚非,稍微犹豫了一会儿,白司颜没再坚持,转手便将盒子推到了他的面前,随即双手抱胸退开了半步,不屑地嗤了一声。
“你喜欢看就看吧,免得到时候又说本少爷非要跟你们抬杠。”
“咳……”
尴尬地垂下眼睑,凤一没敢多说话,只默默地伸手打开了那个盒子,紧跟着“啪嗒”一下掉出了一封信来。
“哇!竟然真的被我说中了!还真有一封信啊!”
在东倾夜和独孤凤凛瞬间阴沉的目光中,司马青柠万分得意地伸手捡起了掉在桌面上的信,那炫耀的神态,仿佛打败了两个情敌成功上位的人是她似的。
接过司马青柠兴致勃勃塞过来的信封,白司颜跟着露出了胜利的笑容,笑盈盈地撕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信纸瞄了一眼。
然而,下一秒,在目光触及信纸上的鲜血淋漓的红字时,白司颜的笑意顿时就凝固在了脸上。
眸光骤然间狠狠缩起,不等司马青柠开口询问,白司颜立刻伸手“哗啦”一下掀开了那盒子上盖着的一层红绸布,只见其下赫然躺着一只猫……一只被剥了皮的死猫!
见状,不用白司颜多作解释,在场众人的神情就齐齐变了一变。
“这……”察觉到来者不善,东倾夜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露出了几分阴郁的表情,“这是怎么回事?阿言你得罪谁了吗?”
白司颜没有回答他,转过头径自问向了司马青柠。
“司马重偃呢?他昨天晚上一直没有回来吗?”
冷不丁被白司颜那种犀利的眼神吓到,司马青柠一下子没能缓过神来,只弱弱地回了一句。
“好像……没有……”
听到这话,白司颜蓦地一滞,有些无语。
“好歹你是他的姐姐……他一整个晚上都没回来,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面对白司颜凶巴巴的斥责,司马青柠没来由地有些心虚,正颤颤巍巍地想要找借口,一转念才陡然意识到了什么。
“虽、虽然是是阿偃的姐姐,但其实,我也只是比他早一点点从娘的肚子里生出来而已……不对,你干嘛这么问我?是不是阿偃他出什么事了?!”
“你自己看吧!”
甩手将那纸血书塞到她的手里,白司颜紧紧地蹙着眉心,一脸阴霾。
“发生了什么?”听到司马重偃出了事,独孤凤凛不由开口关心了一句,“重偃怎么了?”
“是屠龙堂的人!他们把阿偃抓走了!”没想到司马重偃真的会落到他们的手里,司马青柠的表情霎时间也跟着凝重了起来,“他们说……要救阿偃,就让阿言单独去屠龙堂。”
“什么?让阿言一个人去?!”东倾夜一万个不赞成,“这怎么可能?!我不同意!”
独孤凤凛眸色沉沉,冷然道。
“我也不同意。”
然而,白司颜却是口吻决然,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们同意。”
一听这话,独孤凤凛立时就怒了!
“重偃一向小心谨慎,连他都中了埋伏,你一个人怎么应付那些机关陷阱?现在的问题,不是光靠逞强就能解决的。”
白司颜的表情还是淡淡的,语气却是没有半分动摇。
“我没有逞强,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我,司马重偃也不会得罪屠龙堂,既然这件事情是由我挑起的,自然就应该由我出面解决。”
“呵呵……”
气到了极点,独孤凤凛反而忍不住笑了。
“所以,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要跟我抬杠吗?什么都是你一个人做,那我们是什么?摆设吗?你到底是有多自大,才不把我放在眼里?重偃是我的人,他出了事,你以为我能坐视不管?!”
“可是……”白司颜拧了拧眉梢,坦白来说,在这样的情境下她根本就没心情跟他吵架斗嘴皮子,“屠龙堂的人放了话,只让我一个人去,如果我带了别人,只怕他们会对司马重偃不利。”
“你傻啊!”虽然知道白司颜之所以对司马重偃这么上心,是因为此番祸端由她而起,但东倾夜还是见不得她对别人好,“人家让你一个人去你就一个人去,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我磨破了嘴皮子说上一百句,怎么就不见你听半句的?”
白司颜被他嚷嚷得头疼,忍不住伸手按了按太阳穴。
“这不一样……”
东倾夜依然横眉竖目。
“怎么就不一样了?!”
白司颜继续头疼。
“我不跟你说了……”
东倾夜偏要烦她,烦死她才不会做傻事!
“怎么怎么就不一样了?!”
见他们两人吵得快要掐起来了,司马青柠忍不住也跟着劝了一句:“阿言,他们说得没错……我是很担心阿偃,可你要是一个人去,未免也太危险了……”
听到这话,白司颜不免睁大了眼睛,颇为不可理喻地扫了眼司马青柠。
“他们这么说就算了,怎么连你也这样说?”
被白司颜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司马青柠不由自主地咬了两下嘴唇,最终还是没能沉住气……尤其是在看到白司颜这么担心司马重偃,甚至不顾自身安危也要去闯龙潭虎穴的时候,她心低下的罪恶感就愈发强烈的起来,所以最后还是坦白地说了实话。
“其实……阿言,我说了你不要生气,昨天阿偃根本没有把那母女两人送到渡口,他把她们送到城郊之后就折身回来了,我再去找那对母女的时候她们已经没了人影,很有可能已经被屠龙堂的人抓走了……”
果然,一听到这话,白司颜的神情变得更阴沉了。
然而,顿了一顿,从那两片嫣红的唇瓣中爆出来的粗口却是——
“靠!他喵的司马重偃竟敢坑老子?!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更应该找他算账了!”
话音一落地,就见白司颜一甩袖子快步走了出去。
东倾夜微微一愣,跟着追了上去。
“阿言,等等我,不管是刀山还是火海,我都要跟你一起去!”
瞥了眼桌子上放着的那只用来示威的死猫,独孤凤凛眸光一冷,即便跨步走了出去——如果他没猜错,这只猫,实际上是杀给他看的。
但是……就算这里是蘅阳岛,在他眼皮子底下,也不允许任何人爬到他的头上撒野!
☆、88、她再漂亮,能有我好看?
看着那群人风风火火地追在白司颜的身后赶了出去,司马青柠没来由的眼眶一暖。
其实阿言一点都不傻,她心里比谁都明白,阿偃是个什么样的人,九爷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东倾夜又是个什么样的家伙……但就算所有人都在嘲笑她,讽刺她,高高在上地用自以为是的眼光去评判她的所作所为,白司颜还是义无反顾地坚持着她自己的信念,用她那在众人眼中看起来近乎“愚蠢”的行为,来表达她的不满与抗争。
哪怕没有人支持她,甚至没有人看好她,仅仅凭借她一个人的力量,也要孤注一掷地跟这个弱肉强食而又冷漠无温的世界对峙到底!
白司颜是傻,而且是真正的傻,她明明知道这是强者的天下,却依然不吝于对弱者伸出援手,乃至不惜因此而得罪强权霸主!
但是,谁又能说她这么做是错的呢?
司马青柠想做而心有犹疑的事,白司颜抢先一步毫不犹豫地做了。
倘若白司颜不出手,司马青柠或许也会暗中出手进行搭救,那样一来,一旦被发现了什么端倪,得罪屠龙堂的人就变成了她,而眼下白司颜只是取代了她的位置。
当然,她们之间多少还是有些差别的。
司马青柠忌惮对方的势力,不敢轻举妄动,即便不会袖手旁观,也不会当面跟那群人起冲突。
而白司颜却是无所顾忌,她想做的大概不仅仅是搭救那对当众受辱的母女,更多的……恐怕是想借机打压那群地痞恶霸的嚣张气焰,让他们碰个钉子吃个苦头,收敛几分为所欲为的猖獗,弘扬一番在强权的压制下愈渐微弱的正气。
所以,如果一定要说白司颜有什么智商上的硬伤的话,那就是——
她太正直了!
正直得掺不了半点儿沙子,正直得不屑于半分的圆滑和世故,也许这并不是一种成熟通达的表现,甚至显得有些执拗而任性,可是……正因为如此,才造就了白司颜不同于他人的性情,才成全了她这样一种特别的人格。
她狂放,她粗暴,她肆无忌惮,她桀骜不驯……都只不过是因为,她是白司颜!
抬眸,看着门外匆忙跃上马背,于骄阳之下扬鞭策马飞驰而去的那个娇小的身影,虽然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大,但却让司马青柠莫名地生出一种感觉……仿佛只要有白司颜在的话,或许过不了多久,那几个高傲自负冷血无情的家伙,会变得不一样,更甚者,终有那么一天,在这片强权称霸的阴霾天空下,也会随之漏下几缕和煦的光芒,不需要有多温暖,但至少……不会都是绝望。
“驾!”
高高地扬起手臂,猛的一甩缰绳,司马青柠后一步快马加鞭地追了上去,铁蹄踏过青石板,砸出了清脆而响亮的节奏,一下,一下,击打在飞扬的尘埃里。
路旁,花草摇曳,鸟语花香。
司马青柠追上白司颜,同她并驾齐驱。
“阿言,要去就一起去!”
白司颜侧过头来,对她扬眉一笑,秀气的面庞上毫无惧意,有的只是灼眼的灿烂。
“好,一起去!什么屠龙堂,赶着请老子过去踢馆,那就别怪老子把它整成龟龙堂!”
司马青柠闻言不由大喜!
“这么说来,你已经怎么想好应付他们了吗?”
撇了撇嘴角,白司颜一脸自信,掷地有声!
“暂时还没有。”
“哐!”
司马青柠差点一头从马背上栽下去!
是的,她忘了……这家伙做事从来都是心急火燎赶鸭子上架,什么都是现场发挥,从来没有运筹帷幄绝胜千里一说,分分钟都是在挑战心理承受能力,玩的就是心跳!
像是笃定了白司颜会来,那个叫秦爷的男人一早就侯在了府宅的门口,见到他们一行四人踏马而来,率先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