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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就算你关机了,开机后也会有来电提醒。你手机里有他号码的来电提醒吗?”
庄卓逸一出声,他和卓然同时看向谭小青。对方被他们这兄弟俩的默契搞得笑出来,摆着手:“没有。我们检查过庄董的手机,并没袁华的来电提醒。所以,庄先生的假设很可能是成立的。”
“不是很可能,这就是事实!”庄卓逸肯定地说,“首先,有人复制我哥的电话卡,并将里面袁华的号码修改了。在袁华案发当天,我哥那手机就被掉包,事实上他用的是另外一部被篡改过号码的电话。接着,当晚有人用假的号码给我哥发了短信,我哥记不住袁华的号码数字,看到显示的名字自然认定就是袁华。等他到了袁华家楼下,拨出号码。那时候,响的不是袁华的手机,而是一直做手脚监视我哥那人的手机。相差不过五秒钟的时间,那人就给袁华打了电话。我哥以为袁华看到的是自己的号码,袁华以为他接到的其他人的号码。这样一来,不管是袁华还是我哥,他们的手机上都没有这两次通话的记录。”
这一番推论让谭小青兴奋起来,紧跟着分析:“如果是这样,那个人必须三次接触庄董把手机掉包。第一次,是复制电话卡;第二次是掉换同款手机;第三次把庄董自己的手机换回去。”
“不。不会这么麻烦。”卓然反驳道“能碰到我手机的人不多,机会也不多。”
“哥,你糊涂了。”卓逸抢过他手中的啤酒,说,“复制你的电话卡完全可以在公司里做,换掉你的手机我想就是你跟文臣在酒店房间的事,而掉换回原来的手机,也很容易。换做是我,只需要跟你擦肩而过,就可以把两部手机掉换过来。”
“庄先生,你别忘了,文臣死后庄董的电话被警方没收,一天后才还给他。期间,那部手机有很多电话呼入,若果是被掉换的,怎么还会有呼入电话?”
“你也糊涂!”庄卓逸反驳谭小青“被修改过的号码只有袁华一人的,其他的都是我哥手机卡里的号码。说白了,只有袁华打进电话才会不显示名字,因为他的原号码已经被篡改。”
这刚把哥哥和谭小青镇住,雷彬那嗓门就从外面传了过来。等看到他人的时候,庄卓逸没心没肺地笑道:“进来喝点?”
“你们还真有闲心。”雷彬嘴角抽搐几下,看了眼庄卓逸,“化验结果出来了,沙子。沙滩上的沙子。”
闻言,庄卓逸不冷不热地点点头。起了身到哥哥那个可怜巴巴的小床上躺下,准备休息了。
卓然很客气地跟雷彬打了招呼,对方的态度很礼貌,只是临走前拐跑了谭小青。
谭小青走出了出去,临了那一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床上的庄卓逸。
小房间里只剩下庄家兄弟。卓然坐在床边推了推卓逸:“你怎么看?”
“先把枝枝杈杈的砍掉再说。你别打草惊蛇。”说完,他转过身,平躺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哥哥,“你跟董伟怎么回事?”
“董伟?怎么提到他了?”
“这要问你啊。你慢慢想,我先打个电话,回头咱俩细聊!”他把最后两个字咬的很重。言罢,掀起被子把自己蒙在里面,偷偷地打电话。
留在家里的齐俊阳正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电话刚响,他看也不看就接听起来。只听里面传来庄卓逸懒洋洋的声音:“俊阳,我腿疼。”
“证明你还活着。”
“这是你的错。”
“我证明你还活着。”
“嘁!”一点不可爱。庄卓逸撇嘴,“好吧,不开玩笑了。现在我的处境很糟,对方早就留着后手等我往坑里跳。”
“目标是你?”
卓逸在被子里翻了个身,躺得舒服些,说:“一开始只觉得这案子很古怪,现在嘛……比方说董伟。”
卓逸故意不说其中的原由,只接把话题转到董伟身上。齐俊阳也不追究,其实,他也很想知道董伟到底是怎样一个角色。故此耐心地听卓逸分析着。
“咱们俩曾经对目前的线索进行过推论,你当时就说凶手的棋子太多了。现在看来,董伟未必就是凶手的棋子。”说道这里,卓逸轻声笑着,“我知道你不会急着反驳我,但心里一定不赞同我这个意见。”
俊阳心想,知道是这样你还问什么?
“其实呢,董伟这人这件事,可以说是某种变异现象。首先,他不该冒着暴露的风险跟踪我们;其二,那个撞了刘铁貌似的董伟的人,绝不可能是巧合。“
“你到底想说什么?莫非是董伟知道有人嫁祸他,才要跟踪你?”
“是跟踪我们。”卓逸纠正着,“不管是不是有人想要嫁祸董伟某种罪名,至少那个人不能掌握董伟的行动,否则,怎么会发成真假董伟事件?”
这时候俊阳才明白。就是说,凶手无法掌握董伟的行踪,故此在找人假扮他的时候出了岔儿。换个角度讲,如果凶手可以掌握董伟的一切,那么董伟才算得上是棋子。所以,分析结果很明显,董伟并非棋子。那么,董伟的意义就是什么呢?
在俊阳反复思量的时候,忽听卓逸说:“从这些情况来分析,我想董伟跟踪们是出于他自己的某种目的。俊阳,我要你去做一件事,很危险的事。”
齐俊阳皱皱眉,听他把要求一一说明,没觉得有什么危险,要说这事很阴险倒是真的。齐俊阳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可以。还有吗?”
“没了。我大概明天下午就能出去,不用特意等我,你做你的事。”说完这些,他长叹了一口气,唠叨着,“ 我不在家的时候不能跟别人私奔啊。”
果断地挂了电话,齐俊阳瞥了眼放在手边的名片,上面印着郭笙的名字。犹豫了半响,再转回头时,看到的是那张可爱的小卓逸,光着屁屁可怜巴巴的照片。他无奈地长吁着,自语:“真是个麻烦。”
他口中的麻烦躺在警察局小房间的硬板床上哼哼着:“腿是真疼啊。”
22
22、21 。。。
听见弟弟喊疼,卓然半开玩笑地说:“你也有吃亏的时候?”
卓逸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死盯着卓然:“刚才谭小青在场我没问你,现在你要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卓然好奇地问。
“你喜欢在床伴身上留下痕迹吗?比方说很隐秘的地方。”
“不,问这个做什么?”卓然很肯定地说,“我一向不愿意这么做,也没有这种嗜好。”
“我在文臣的尸体上发现一些很微妙的伤痕,看上去像是那个时候留下的。所以我要问问你。如果不是你,那就是凶手。”
“他跟凶手?”
“不不不。”卓逸赶忙解释,“他们并没有发生关系,因为警方只检测到你的液体,没有第二个人的。我想,凶手只是为了要嫁祸你才在文臣身上留下那种伤痕。”
卓然有些糊涂:“诬陷的话,只有文臣的死还不够?”
“也许吧。你别打岔,听我慢慢说。首先,文臣离开房间到死亡时间中间缺少三个小时,我们可以从他尸体上的伤痕来推算出来。路上,文臣花去了二十分钟,那就是剩下两小时四十分钟,我们再减掉去往沙滩的二十分钟,剩下的时间就是两小时二十分钟。这个时间就是凶手虐待文臣的时间。”
“你这么肯定吗?”
“当然。”卓逸不动摇地点着头,并说,“我不能详细说明推算时间的根据,因为有些事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我估计也是八九不离十的。问题是,我不明白凶手为什么把沙滩作为弃尸地点,在那里还有什么我们没有发现的线索?”
言罢,卓逸想着,这些问题的答案都要等出去之后才能得到吧。
对庄卓逸的处理比他自己想的还要简单。第二天一早,雷彬就把他赶出了警察局。临走前,雷彬满脑门黑线地数落他竟然不惜惊动媒体自找麻烦。对此,庄卓逸笑而不语,即便是在他一夜没睡的状态下,这样的笑容还是晃着了小警察的眼,那个明媚啊。
小警察眨眨小眼睛,看着庄卓逸扬长而去,转回头很虔诚地问雷彬:“队长,这就是传说中的妖孽吧?”
“白痴啊你!回去干活!”
离开了警察局,庄卓逸回到家的时候刚好遇到刚进门的齐俊阳。他们也算是一天一夜没见了,庄卓逸好整以暇地靠在玄关的鞋柜上打量着自己助手,对方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径直走向厨房。
讨了个没趣,庄卓逸也不恼,按部就班洗澡换衣服吃齐俊阳弄出来的早餐。饭桌上,这俩人才开始说话。那个谁问那个谁:“事办完了?”
那个谁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那个谁撇撇嘴:“我说,一大早的你就不能表现的阳光一点?你这样简直就像阴沟里的狗尿苔。”
“什么意思?”齐俊阳咬着面包片,不解地问。
“就是见不得阳光的意思。”
“不,我是问什么叫‘狗尿苔’?”
庄卓逸来了兴致,拿着筷子的手弯下来撑着下颚耐心地教导齐同学:“狗尿苔,学名‘毛头鬼伞’又叫毛鬼伞,鸡腿蘑。子实体小,菌盖小,半球形至钟形。烟灰色至褐色,顶部蛋壳色或稍深。有皱纹或裂纹,干时有光泽,边缘附有菌幕残片,后期残片往往消失。有毒性,主要表现为精神异常、跳舞唱歌、狂笑,产生幻视,有的昏睡或讲话困难。其毒素为光盖伞辛psilocin等。中了这种毒后引起跳舞、大笑,所以也称做舞菌或笑菌。”
齐俊阳微微蹙眉:“原来是这样。特征倒是好辨认,毒性也不难解,不具备威胁性。”
那个谁的反应足以让庄卓逸气馁一整天的。
吃过了早饭双双出门去。齐俊阳还是负责开车,庄卓逸在小区门口买了份报纸,并告诉他要去医院看看刘铁。
路上,庄卓逸看着报纸哈哈大笑,齐俊阳还纳闷这人又犯了什么疯癫?扫过一眼报纸,在头版头条上赫然印着几个大字——昊天董事长金屋藏娇,与同性恋人共筑爱巢。谋杀还是情杀,谜团层层难解。
庄卓逸拍拍手中的报纸,笑道:“现在的媒体比警察还厉害,这还不到二十四小时,那个公寓已经被炒翻天了。我估计这帮狗仔队连人家的八辈祖宗都能查出来,这倒省了我们费心。”
“别忘了,租用那个公寓的人身份是假的。”
齐俊阳提醒他这是水中捞月,他却不这样认为。把报纸卷成一个卷儿,轻轻地敲打在齐俊阳的肩上:“你不要只看表面问题。当时我没问中介所的大姐去租用房子的人长什么样,但那些无孔不入的狗仔队可不会放弃这条线索。我说过,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们比警察还能干。所以,我们只要坐享其成就好。”
“为什么没问?”齐俊阳说,“你自己去查不是更快?”
“未必。首先,我需要一个擅长做面部素描的高手,然后还要进入像宇宙一样的资料库寻找这个神秘人。这期间耗费的人力物力会超出我的预算,所以,我还是想让狗仔队帮我做。要知道,他们之间也是有竞争的,谁能先找到租用房子的人并查明跟我哥或者是文臣有什么关系,那爆出这个新闻的媒体就等于抢了先机。”
果然是狐狸,还是一只会算计所有人的狐狸。不管你跟他有没有关系,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