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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真愣了。
“娘娘,阿湛想你。”轻柔的吻落在她的脸颊,因着宫灯昏暗的缘故,宫人并未瞧见这一细小的动作。
赫连真还未回神,男人已经放开她,云淡风轻般立在她面前,笑意款款,似乎方才的拥抱,轻吻,只是普通至极的礼貌,倘使自个儿多肖想一两分,便是对这如仙男人的染指。
忽觉背后寒意涔涔,扭头看去,月影扶疏,宫灯摇曳,只闻几声蝉鸣。
***
冷宫一角,柳昭仪望着高高的院墙,她方才听见管弦声乐,今日是万寿节,应当非常热闹才是,微微失落,她要等的人已经好久没来了,恍惚间会让她觉得那一夜不过是幻觉。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惊喜的回头,眸子里都染上了喜色,“皇上!”
待黑暗中的身影逐步呈现在宫灯下,她蓦地脸色大变,不断后退,直到无路可走。
“你是谁?来人……唔……”
蒙面的男人一只大掌死死捂住她求救的嘴,感觉她身子颤抖不停,嗤笑一声,“不想死就安静点,我是专程来帮你的,柳昭仪。”
男人的声音阴寒恐怖嘶哑,像是来自地狱一般,柳昭仪几乎快要吓得晕厥过去,残存的理智让她轻微的点点头,无辜的眸子里写满害怕。
男人满意的收回手,好整以暇的打量她。
柳昭仪方才被捂得差点断气,这会子只觉胸口翻滚,忍不住弯腰呕吐。
男人眯了眯眼,一把抓过她的手腕,满意极了,甚好,少了他不少的功夫。
“柳昭仪,这冷宫困不住你,你的福气还在后头。”
柳昭仪诧异的望向他,“你能帮我?”
“不。”男人摇摇头,“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相信我,最迟三个月,你定会离开这里,富贵荣华。”
“不过么——”男人顿了顿,说道,“太后能将你弄进冷宫一次,必定会有二次三次,你已经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你说,有她在一日,你怎能睡得安稳,便是日后,母仪天下,她始终压你一头,你甘心么,你所受的痛苦难道不想让她偿还么?”
柳昭仪惊得嘴唇都颤抖了,“母仪天下……”
她能么?她从未想过,也从来不敢想。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到底要做什么……”她到底不笨,明白天下没有这般便宜的事情。
“我?放心,我没有恶意,只是同你有共同的敌人,而你要做的,只是牢牢拴住皇帝的心,得到皇帝的信任,一步步高升。”说到这里,男人的声音变得愈发阴森,“说不定,你也会成为大黎至高无上的女人,皇帝都要礼让你三分。”
“你什么意思?”至高无上的女人,不就是——太后?
“柳昭仪,你是聪明人,什么是你想要的,你该想清楚,放心,我会一直帮你。”
男人笑得阴沉,粗哑的声音令人恐惧,在柳昭仪独自发愣中,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
赫连真还因着李湛那一吻心不在焉,抬步进了内殿,泡了一个花瓣澡,自顾自的盘算着,连背后多了一个男人也没发现。
她撩水抹了一把脸,疲惫的仰头靠在桶沿闭目养神。
默了一会儿,眉峰微蹙,倏地睁开美目,一下子便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眸子。
她倏地松了一口气,身子往水下缩了缩,“皇上进哀家的寝殿跟自个儿的一般,是哪朝的规矩。”
她伸手要去够搭在屏风上的寝衣,半路被一只大手给截住。
一声惊呼,她死死的忍住了。
哗啦的水珠飞溅,她整个人已经被她提了起来,扔进了华丽柔软的大床。
赫连真恨得牙痒痒,抓过被子捂住自己,没脸没皮到这般程度,也得一定修为。
“遮什么,赫连,你浑身上下哪里朕没有瞧过。”边说,人已经扑了上来,整个重量死死的压着她。
“你起开!”她连喘气都有些重了,却推不开身上的男人。
“湛王抱得,朕就碰不得,赫连,你的心是长偏的么?”李墨轻吻她侧脸,低低开口,惹得赫连真的身子僵硬不少。
他反复轻吻的地方,不正是方才李湛吻过的么……
一阵疼痛,她水嫩的脸颊已经被浑身不悦的男人重重咬了一口,“就算躺在朕的身下,也在想着湛王么?”
赫连真明白过来,眨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问得一本正经,“皇上,你是在吃醋吗?”
男人的脸色越来越沉,倏尔笑了笑,扯掉碍事的被子,手指作乱,“醋是个什么滋味朕不晓得,不过么,你的滋味*得紧。”
凤床轻震,纱幔荡漾,里头男女鸳鸯交颈,奏出美妙的旋律。
男人重重一击,赫连真脑子里烟花绽放,而后空白一片,男人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精神抖擞,一记一记,入到她的心坎儿里,不知今夕何夕。
“说你爱朕,赫连,快说!”男人威逼着,逼得她无路可退,扭着腰便要逃,却被狠狠拍了一下,清脆的响声更是让男人红了眼,狠狠的逼她,非要得到想要的答案。
赫连真咬着唇,只逸出细细碎碎的呻/吟,却死活不肯将那几个字说出口。
男人见状,便狠了心,愈发下死手折磨她,心底却荒芜一片,麻痹了一切,是了,她说过,便是死,也不会爱他!不爱!
赫连真昏昏沉沉,不知捱过多少次,迷迷糊糊醒来,烛火依旧明亮,身子动了动,碰到一堵宽阔的胸膛。
她侧过头,发现李墨正撑着身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不知他瞧了多久。
“你怎么还在这儿?”她的嗓子干得有些冒烟,说出来的话早已不复婉转清脆。
李墨起身,倒了一杯水进来,搂着她,喂给她喝。
赫连真也不客气,咕噜咕噜喝了个精光。
欢好后留在这里,还是头一遭,赫连真有些不自在,缩进被子里,拿后脑勺对他。
良久,男人终是开口,“朕的礼物呢?”
“什么礼物?”赫连真声音闷闷,没好气开口:“没有。”
“是吗?”身后的男人阴测测,粗糙的大手一阵阵在她早已不能见人的肌肤上来回打转,其中意味清楚明白。
赫连真想想方才的高难度动作,身子颤了颤,打开他作乱的手,指着角落的柜子,不耐烦,“呐,是你非要不可。”
李墨打开柜子,取出叠好的明黄寝衣,爱不释手的摸了摸,总算有了笑意,“你亲手做的?”
“恩。”
“真乖,朕奖励你。”说着,男人赏了赫连真一个缠绵的深吻。
赫连真憋得脸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指指寝衣,含糊道:“你先看看。”
李墨抖开寝衣,方才还上翘的唇角瞬间抿紧,脸也黑透了,问:“这是什么?”
“鸳鸯。”声音期期艾艾。
“哦?不是野鸭?”男人怒极反笑,“赫连,你就是故意来膈应朕的是吧,你有听过皇帝的寝衣绣鸳鸯的么?”
赫连真往被子里缩了缩,咽咽口水,不敢搭话。
“找死!”李墨再次扑了上去,动作粗鲁,得了空闲,凉凉道:“这礼物朕收下了,太后的千秋也不远了,放心,朕必定送份你意想不到的大礼。”
赫连真还未来得及深究他话里的意思,又沉浮在他给的惊涛骇浪中。
不过,这礼,委实大。
☆、第六十六章 :帝心沉沉费疑猜(6)
李湛从上书苑接了小哭包抱着她往华阳宫来,一干宫女儿蹲下行礼,仍是抑制不住偷偷打量走近内殿芝兰玉树般的男人,脸颊飞起两朵红云。
烟青色宫装的姝丽女子微微行了一礼,面带微笑,落落大方,却是拦住了李湛前进的脚步,“王爷请留步。”
李墨噙着笑,如沐春风,声音朗朗,如高山流水般,又似夏日里一冽甘泉,“娘娘还在小憩?”
他晓得,这么多年来,午后小憩乃是赫连真的一贯习性,睡得迷糊,全身少了疲倦与警戒,朱唇会微微张合,似在等待有缘人采摘,她的脾气极大,尤其是这会儿,谁要是扰了她,她便又要横眉怒目,摔茶盏砸花瓶。
不由得,他笑得愈发温和,隐约带着丝丝宠溺。
青禾本欲顺着应承,却不忍欺骗,挥退众宫人,才恭敬道:“娘娘这会子怕是出了宫门。”
闻言,李湛的笑意敛了敛,眼内存着半刻惊诧,却立马消失殆尽,今早皇上令他主持朝政,便是要微服出巡,如此这般……
心下了然,无愠无怒,一片云淡风轻,便就这般忌惮他,还未畅聚就急急将人带走。
唇畔的笑隐隐带着嘲讽,转瞬即逝,朝青禾点点头,“如此,湛告辞。”
青禾低身见礼,瞧着男人身体单薄,一身白衣飘飘似要羽化登去,微微摇了摇头。
这厢,赫连真外罩斗篷,遮住大半的脸,内里仍是穿着昨夜折腾得有些褶皱的白色寝衣,手腕被小夏子拉着,急匆匆的赶路。
赫连真的目光凝在被捏得有些发疼的手腕上,寻思着待会儿必定要剁了这阉人的爪子,胸口郁结着怒气,昨夜被李墨折腾够了,便起得晚了些,可还未来得及更衣,小夏子便连滚带爬的滚了进来,拽着她就往外走,说是皇上的意思。
且信他一信,谅他不敢在她头上动土!
两人至玄阳门,一辆马车早已稳稳的停在门口。
赫连真眯了眯眼,车帘被撩起,伸出一只大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因着长年习剑又执笔的缘故,有些许的手茧,便也是这指点江山的手指,在床上将她揉圆搓扁,求饶不止。
“上来。”车内的声音冷清,带着点点不耐,想是等候多时。
她顿了顿,仍是将手放在大手里,大手紧握,微凉,却有力,轻轻一带,她便进入了马车里,跌入男人的怀抱,温软的唇擦过他如刀削般的下巴。
男人抱紧她,不悦的掐了掐她的腰,“磨蹭这许久,看来昨晚朕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了。”
她不解的微微张唇,蹙眉,回忆昨晚细节,似乎是嘱咐过她,不过却是在她倦得精疲力尽之时,哪里能记住。
这番少有的呆愣模样落在男人眼中,眸色深了深,将她搂得更紧,吩咐车夫赶路。
马车几乎是狂奔出去,赫连真一个不察,险些跌倒,幸好李墨将她搂得紧。
马车颠簸半日出了帝京,突然停了下来,赫连真皱眉,很是不满。
李墨率先出了马车,又将她抱了下来,天色暗沉,前面是一条大道不知通往哪处,面前是一匹高大的马儿,赫连真很清楚,是李墨的轻罗。
她被扔上马背,依旧不知道李墨要做什么,就这样离开吗,又要去到哪里?
“去哪里?我还没换衣服。”李墨翻身上马,马蹄声便回响在寂静无声的林子里。
“不用,反正待会儿要脱。”就着月光,赫连真明显看到男人的笑容邪魅,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李墨恶劣的问:“太后一定没有试过在马上吧,作为为朕缝制寝衣的回报。”
赫连真的身子抖了抖,嘴角抽了抽,就这么喜欢这些怪异的地方!什么癖好!
“哀家不想!”
“由不得你!”
马儿迅速的奔跑着,然后宽大的披风遮住两人的身子,所有的感官都刺激着敏/感着,赫连真只能紧紧的攀住李墨的脖子,只要一放开,她就觉得会万劫不复一般。
赫连真的身子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她怕极了男人的粗鲁所带来的疼痛,她的小脸因为想到这里隐隐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