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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怎么不在房间?”花清茉有些疑惑喃道。
“或许在别的地方。”白紫箫别有深意的说道,随后他突然抱起花清茉,向宁郡王府的一处院子而去。
两个人停在那院子后方的空地之上,花清茉见这里自己没有来过,便立刻用异能观察一番,在看到一间房间中的情景时,她突然一愣,随后极为平静的道:“有人偷【情】。”
☆、122不想要挟
此时,花清茉和白紫箫身边的房间中,青铜观音送子的烛台之上点着两根蜡烛,烛光明灿,将房间中的一切都照的清清楚楚。房间里外阁垂挂的赤金白银珠帘旁边,摆放着一张红檀制成的高桌,桌上放着的赤金香炉上,正袅袅的散发着柔和的青烟。
黄花木雕回纹的围屏上绣着各式各样盛放的花朵,此时仿佛在轻烟的缭绕下散发着不同的花香。正对着围屏的是一张榉木攒海棠花围拔步床,雕工精细华美,里面半透明的幔帐松松的拢着,幔帐之上绣工精美的百蝶穿花图案随着幔帐的颤抖轻轻摇摆。
幔帐之中,男女裸身相对,热烈缠【绵】,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地上放着男女的长袍长裙,以及肚兜褥裤等,到处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淫【靡】之像。
花清茉大概是太过惊讶眼前之景,一时间忘了停止异能,一直就这么看着。而白紫箫只是微微的推开了窗户,看了一眼,随后便双手环胸靠在一边,目光凝视着花清茉,唇角略带着一抹优雅妖冶的笑容。
两人皆都内力深厚,听觉自然都敏于常人,房间之中的声音可谓是一点不落的传入耳中,无论是女子柔美的低吟声还是男子喑哑的吼声。在一阵略显意乱【情】迷的声音落下去之后,白紫箫凑近花清茉,唇附在她的耳侧,声音冷寒却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邪魅:“好看吗?看的这般仔细作何?”
一听这话,花清茉立刻停止异能,目光略含怒气看向白紫箫。
房间之中虽然明亮至极,但是两人站在外面,却只有微弱的光芒从窗户中透了出来。可是,只有这点光芒就足以让花清茉看清白紫箫的脸庞,她看到那绝艳妖娆的脸庞之上,显露着一丝极为真实的笑容。
那笑在他的唇角开放,仿佛一朵慢慢绽放的蓝色妖姬,略显暗沉的颜色之中透着无比的华丽以及精致,惊世的风情仿佛一瞬间点亮了临安城的星空,璀璨了一片星辰闪耀的银河,落下了一抹盛世不败的风景。
花清茉微微有些诧异,她真的很少见到白紫箫如此的笑容,那般的真实,那般的温和,那般的安心。一时间,其他的心情顿然消失,她只想看着他这样笑,而已。
“好看吗?”白紫箫再次的询问,唇离花清茉的右耳极近,温热的呼吸在她的耳边延绵不下。
顿时,让花清茉感觉道一股奇异的痒意传来,加上刚才看到的场景,让她不自觉脸一红,立刻向后退了一步。轻轻的呼了一口气,花清茉看向白紫箫,目光平静如水,宁和淡然,只是脸上有着一丝还未散去的薄薄红晕。
转而看向烛火通明的房间,她的声音平静冷凉:“今夜茉儿如此痛苦难受,而二叔却在温柔乡中缠【绵】悱恻,当真是羡煞旁人,不过二叔胆子真大,竟然敢和赵舞在宁郡王眼皮子底下这般放肆,他就不怕宁郡王今夜来赵舞的院子吗?”
“这两人的事情乃是宁郡王亲自成全,用以牵制镇国将军。”白紫箫望了一眼房间,随后从地上捡起了两枚石子。推开窗户,白紫箫手指微动,两枚石子急速的袭向幔帐中的两人,点住两人的睡穴。
见此,白紫箫拉着花清茉进到房间。一进里面,漂浮着的香味让花清茉目光一沉。她快速的从随身携带的紫色月华罗锦袋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然后倒出了两粒药。她先吃了一颗,然后将另一颗放到了白紫箫唇边。
白紫箫看了花清茉一眼,慢慢的张唇含了下去。薄唇碰触到花清茉的指尖,微凉的感觉传来,顿时她心跳快了一拍,表情也变的有些不自然:“茉儿去下蛊。”
花清茉急忙走到那榉木攒海棠花围拔步床边,目光望向里面紧贴的两道身影。周围散发着的男女欢乐气味让花清茉不禁蹙起双眉,她伸手向幔帐里面,然后将花慕白的手拿了出来。
打开那银制雕牡丹花纹盒子,里面的几条白色蛊虫看着仿佛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而此时,花清茉只是将花慕白的手指放在盒子中,顿时那些白色蛊虫仿佛活了一般,快速的从花慕白的指尖钻了进去。
见此,花清茉的唇角浮现出一丝说不出来的笑意,目光之中更是显露出浓浓的寒意。若他只是对自己下手,她倒不会这么生气,会和他不停的玩下去。但是,她绝对不会原谅想借自己手伤白紫箫的人。
盖好盒子,花清茉走到白紫箫身边,握住他的手,轻柔的一笑:“紫箫,我们回家吧!”
“嗯,是时候回去了。”白紫箫冷声的应道,目光极为随意的瞟过围屏里面,幽沉深邃的眼底浮现出一丝说不出来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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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花清茉醒来之时,白紫箫已经不在卧榻之上。她坐了起来,望着有些陌生的房间,不禁一笑。昨日她一掌将他们房间击的暂时不能就寝,所以她和白紫箫就住到四楼的另一间房间。
那是白紫箫的书房,她也进去过几次。里面除了一张卧榻、一张罗汉床以及一张贵妃榻之外,就全是书架以及书,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摆设。
梳洗穿戴好之后,花清茉便走到书桌边,目光环过桌子上放着的奏折,然后坐在了白紫箫身边。
“这是今日茉儿要看的吗?”花清茉从中拿起了一本,仔细的看着。里面是说简玉珩利用东厂权势,胡乱抓人,这份奏折言辞激进,其中更是言明,当初白紫箫虽然也经常抓人进东厂审问,但若是无罪,便会释放而出。而被简玉珩抓进去的人,无一幸免,全部都是死于非命。
看完奏折之后,花清茉微微的沉默下来,心中思索着如何扳倒简玉珩?
如今她和简玉珩手中,一个东厂,一个西厂,手中势力相当。白紫箫言明让她自己对付简玉珩,所以一定不会插手,一切都要靠她一人。东厂主要是监察百官,为司徒宣排除异己,而西厂则是收集情报,掌握朝中百官以及天下稍有身份者的秘密。两者虽然都为司徒宣特许,可以先斩后奏,不遵司徒宣以外人的命令,但这两者却又有着很大的不同。
思虑了片刻之后,花清茉又拿起了桌子上其他人的奏折。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看了好几份都是弹劾简玉珩的奏折。目光不觉看向白紫箫,随后指着那奏折,道:“紫箫,这些奏折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只是怕你怀着孩子太累,所以给你铺了一条路,走不走,自己选?”白紫箫的声音冷漠至极,听起来仿佛寒冬之中冷锐无情的冰棱一般。他的目光未看向花清茉,只是注视着手中的奏折。
听到这话,花清茉不禁一笑,望着白紫箫的目光不禁变得柔和起来。虽然白紫箫说不管自己,但还是出手帮了自己。目光转而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些奏折,心中已然有了对付简玉珩的方法。
其实,若是暗杀,幽云十六骑定然可以要了简玉珩的命,但若是如此,就太简单了,也太无趣了。她想要简玉珩知道,想做东厂督主这个位子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容易。无论东厂还是西厂,都只是白紫箫的。
而且,白紫箫是司礼监掌印太监,这些奏折都需要经他过目,由他挑选之后再呈给皇上。这期间所有对他不利的奏折,他都已经留了下来。而简玉珩,没有白紫箫的势力,却敢学白紫箫那般的恣睢放肆,当真是自己寻死。
奏折大概有二十多份,而花清茉今日不需批阅,只是随意的过目,倒也看的极快。看完之后,花清茉的眸子微微暗了一分,右手轻轻的点着其中的一份奏折。
虽然这些都是弹劾简玉珩的奏折,但是这些官员官职太低,若是呈上去,司徒宣未必会在意。所以,想要靠司徒宣亲自罢免简玉珩,就需要一个朝中重臣的奏折才可。而放眼整个朝堂,最合适的便是夜相国。
只是,怎么让夜相国写这份奏折?难道,她要从西厂中找寻夜相国的秘密,然后以此要挟他吗?
微叹了一口气,花清茉靠在白紫箫的身上,然后抱住他的左臂,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柔声道:“紫箫,你说茉儿该不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听到这话,白紫箫垂首望向她,唇角的笑容妖娆华美,却又带着一丝的冷嘲:“怎么?如今这时候想要做个好人了。”
“不是。”花清茉出声反驳,随后她睁开眼睛,极为认真的道:“夜相国对茉儿也算是有所恩情,所以茉儿不想对他动手。况且,谁都有不想面对的过去,若茉儿真的拿相国的过去威胁他,这会不会有些恩将仇报?”
望着花清茉如此认真的表情,白紫箫的双眸不禁一动,目光幽幽的暗了下来,眼底更是撩起了一丝朦胧至极的光芒:“既然不想恩将仇报,那就让他好好看看东厂如今的盛况,据说可是比本督主当初更加的好看有趣。”
☆、123送到地狱
白紫箫的话让花清茉微微沉默,想了片刻之后,她点了点头,道:“这样也不错,夜相国虽然知道体恤民间疾苦,但终究高高在上久了,双眼有时候也难免被蒙蔽,既然如此,便让他亲自看看,体会一番。”
“如此甚好。”白紫箫微微的一笑,随后伸手握住了花清茉的手,冷声道:“时辰不早了,去用早膳吧!”
“嗯!”花清茉点头,两人从坐着的黄花梨透雕鸾纹玫瑰椅上起来。
用膳时,花清茉让四月给她盛了一碗燕窝粥。虽然早膳没有一丝的油烟,但是花清茉只要一闻到吃食的味道,便有些犯恶心,脸色也渐渐变得不好起来。
早膳又是一番折腾,花清茉吃了吐,吐了吃,看的周围人都心惊胆战,生怕白紫箫因为此事心情不好。不过花清茉吐得太严重,白紫箫根本无暇生气。
折腾了一早上后,花清茉整个人虚脱的躺在贵妃榻的靠背上,呼吸微微的急促起来,脸色看起来也比起身时苍白了不少。微闭着双眸,花清茉伸手抚着自己的腹部,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顿时轻笑起来。
怪不得曾经的世界要施行计划生育,宣传口号都是只剩一个好。如今她怀了孕后才知道,生孩子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之后十几年抚育成人,当真是辛苦至极,果然生一个就够了。
旁侧传来脚步声,随后花清茉感觉到贵妃榻上微微一重,她整个人立刻依偎了过去。靠在白紫箫的怀中,花清茉双手环抱着他,脸埋在他的胸膛,深深的呼吸着他身上的沉香味。
不知道是不是沉香的气味淡而轻薄,沉稳幽静,花清茉每次闻到这香味便觉得舒服了很多,身子的不适似乎也在一瞬间消失了。
见花清茉这般,白紫箫幽沉冷寒的双眸之中,微微的浮现出一丝浅薄的温柔,他伸手轻抚着花清茉的背,冷声道:“该喝药了,喝过药后,去宁郡王府看看你弟弟,顺便看出好戏。”
“好戏?”花清茉从白紫箫的怀中出来,目光凝视着他绝艳妖娆的脸庞,目光之中略带着一丝的期待:“什么好戏?”
“昨夜,你不是说他们缠【绵】悱恻羡煞旁人吗?所以本督主便让旁人好好的看看,不知会不会羡煞旁人?”白紫箫从一边四月端着的红漆描金海棠花的托盘上拿过小碗,喂花清茉喝安胎药。
药一到唇边,花清茉一闻那药的味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