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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你说的只是当时清茉的心情。在看到父王死在清茉面前时,清茉唯一的想法便是让宁郡王府家破人亡。但是后来冷静下来,便再没有这想法。”花清茉平静的回答,脑中不禁回想起百里予澈死在她怀中的场景,对于宁郡王的恨犹如海浪一般仿佛吞噬了一切。但是从她的脸上,看到的仿佛是一片无风的水面,平静的有些过分,只不过隐藏在宽阔袖袍中的手紧紧的握住,压制着心中强烈至极的恨意。
微微的默了片刻,花清茉再次开口,平静依旧:“宁郡王府中,该报复的清茉一个都不会放过,但清茉不会让宁郡王府从这个世上消失,因为未来的宁郡王是哥哥,清茉是不会将哥的东西毁坏的。”
“因为旻止吗?”花慕白有些惊讶花清茉所说的话,毕竟在这个世上,别说兄妹,就连母子,父子,夫妻都会在危急关头自相残杀,只为独活。而他也是,就这样被自己唯一的大哥放弃了。而花清茉竟然为了同父异母的花旻止,就放弃让宁郡王府家破的想法。看来,她是无情冷血,但对于自己在乎之人,却还是温柔有情的。
“你不怕旻止知道你害了宁郡王府一门后,恨你吗?”花慕白不禁出声询问花清茉,声音之中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平静:“抑或是,你永远都不会让他知道此事。”
花慕白的话让花清茉有些沉默,其实她心中也很矛盾。说实在的,她真的希望花旻止永远不知此事,那么他就会一直当爱护她的好大哥。但是,这件事瞒得了一时,却始终满不了一世。
“木已成舟,再无改变,若是真有那天,看大哥自己选择。无论是原谅我还是怨恨我,清茉都不会有一丝的怨言。”花清茉微微的笑了笑,笑容宁静如淙淙月光流水,静雅的让人舒心。随后,她注视着花慕白,道:“二叔,清茉已经答应你不会对宁郡王府怎么样?如今二叔该告诉清茉,你此次回帝都所为何事?还有你和宁郡王与雍亲王爷见面,到底谈了什么?”
“看来,我一回府,你便盯上我了。”花慕白听到这话,微有诧异。他和宁郡王去见雍亲王也之事那般隐秘,却还是被花清茉知道了。这个小侄女还真不像是宁郡王府的女儿,手段狠辣,行事稳重,考虑周全,若为男子必然是将相之才,但是为女子真是太可惜了。
“此次回临安城是因为大哥的传唤,他需要我回来助他一臂之力。至于何事,如此直说倒也无趣,二叔就给你提醒,蛟欲化龙,东方之女,北方之锦,南方之将,助其升天。”花慕白说完,手猛然的穿过自己胸膛。
此时,花慕白连眉头都未皱起,只是轻轻的咳了几声,鲜血因此溅到了花清茉的白色的素锦长裙上,犹如落在白雪上的点点红梅一般,妖艶的有些诡异。随后他拔出自己的手,整个人有些不稳的向前倾倒。
花清茉见此,目光微微有些幽沉,最后,还是上前一步扶住花慕白,出声道:“二叔。”
而此时,花慕白满是鲜血的双手抓住花清茉的手臂,微微的笑了笑,道:“我不配当你的二叔,大哥大嫂也不配当你的父母,若是我们都生在寻常百姓家,或许无财无势,但是终比现在这样,见死不救,自伤残杀来得好。我……我们比……比寻常百姓还……还要可怜……,连……”
花慕白的话没有说完,整个人便犹如失去了支撑倒了下去。花清茉伸手支撑着他的身子,随后轻轻的点了点头:“二叔说的对,比起寻常百姓,我们更可怜。”至少,寻常百姓不及他们的无情冷血。
☆、130做贼拿赃
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花清茉静立在冰窖之中,手一直支撑着花慕白的身子不让他倒下。过了片刻,花清茉的目光看向夙画,平静至极的道:“夙画,吩咐府中的人,让他们给二叔和舞夫人在城外挑个好地方下葬。”
“是,少主。”夙画听到这话,立刻点头领命。
随后,花清茉将花慕白放在地上,快速的拿出自己的银针,准备封住他身上的几个大穴。虽然花慕白已死,但他身上的蛊虫只是休眠还未死去,所以还是需要以防万一比较好。
花清茉相继在花慕白的胸前落下了两枚银针,随后手执一枚银针准备落在他脖颈的一处大穴。正欲落针之时,突然看到花慕白脖颈处的肌肤微动,她立刻感觉不对,退后一步远离花慕白。
下一秒,花慕白整个身子都起了一种极为诡异的变化,每一寸肌肤之中都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看起来极为的诡异恐怖,仿佛他整个身体之中的蛊虫都在不停的爬动。
这场景让花清茉觉得奇怪,便用异能观察着花慕白身体的里面,瞬间,就看到一具白骨之上爬动着各种各样的蛊虫。虽然她看不见人的血肉,但是由此时蛊虫的动作便可以看出,那些蛊虫蚕食着花慕白的血肉,一口似乎要将他完全吞噬干净。
如此的情形大概持续了两刻钟,花慕白的尸体和先前相比更是诡异至极。此时的他,仅剩下一张人皮包裹在人骨之上,看着让人胆战心惊,有种想要快些逃离的冲动。而这之后,那些在人皮中蠕动的蛊虫开始相互蚕食。
之后,大概又过了一刻钟,花慕白的尸体之中再也看不出任何的爬动,里面的蛊虫也都蚕食的差不多了,停止了那诡异的蠕动。
“好惨,连个全尸都没留下。”青狐看着花慕白只剩下一张皮的尸体,发出了一声的感慨。她虽然也杀过不少人,但都是一刀毙命留下全尸,而这花慕白死后却是这般,的确有些可怜,让她都不禁起了同情心。
“但这就是世间的准则,得到什么东西,就必须付出什么代价,没有人可以什么都不付出。”花清茉意味深长的说道,目光凝视着花慕白的尸体。就像自己这样,承受了多少苦痛才到今日这步,而且依旧是时时被人害。
这个世间,残酷的就像是一把急速旋转的剑,无论你从哪个方向靠近,终究会被伤害流血。
“夙画,二叔和舞夫人的后事你尽快处理。”花清茉说完便准备离开,目光随意至极的再看了一样花慕白的尸体,但是却在一瞬间止住了脚步。
此时,从花慕白的眉心之处钻出了一只蛊虫。通身血红,大概有小指大小,看起来格外的诡异。花清茉望着那蛊虫片刻,随后拿出了上次文景给她的银制盒子,极为小心的将那蛊虫放到了盒子之中。
出了冰窖,花清茉看了看此时已经暗沉下来的天,目光有些幽沉。
“少主,刚才镇国将军所说的话是指有人要篡位吗?”青狐跟在花清茉的身后,不禁出声问道。蛟欲化龙四字,很明显便是有人要夺位,但是后面的话,她就有些参不透了。
“按照那话的意思的确是如此,而且此番应该会引起不小的风浪。”花清茉握住手中的银制盒子,唇角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笑容。虽然谁当皇帝她都无所谓,但是此番,她也不能不管不顾。
北方之锦指的便是锦衣卫,由此便知,简玉珩如今已经暗中和司徒映勾结。若是真让司徒映当了皇帝,简玉珩此番助他,日后必然势力更大,对她和白紫箫来说恐有不利。
所以,十日之内,她一定要将简玉珩解决掉,将东厂夺过来。之后事态发展如何,她不会多管多问,不过若是白紫箫要帮其中一方,她必然会遵随白紫箫的意思。
“青狐,你让四月再去一趟天之垣,问一下文景这是什么蛊虫,如何控制?”花清茉将手中的银制盒子递给了青狐,目光微有沉思的看着那盒子。这蛊虫看起来有些奇怪,所以她想着能不能好好利用一番。当然,若是不行便就算了,她不会像花慕白那般不顾性命以身养蛊,反正她想要对付那些人方法多的是,不差这一种。
“是,少主。”青狐听到花清茉的话,立刻应道。
此时,花清茉又看了看天色,算着时间还早,便回了楼阁陪白紫箫用膳。晚膳时,花清茉依旧折腾的有些厉害,但却还是强迫自己吃下去。虽然怀孕初期孩子的营养主要来自母亲,她就算不吃东西,对孩子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但是这具身体自她来的时候就差到的极点,如今虽然比之前好了很多,但却依旧消瘦异常。她怕自己若是不吃东西,这身子越发消瘦下去,日后会对孩子有所伤害。
用完膳后,花清茉将幽云十六骑分成几路行动之后,便回了房间阅览白紫箫下午时给她挑的奏折。本来她是想跟着一起去,但白紫箫让她从现在开始学着从背后掌控一切。所以她便将幽云十六骑分为几路,执行她的命令。
首先便是让流轩带着其中的三人领着夜相国去东厂参观一番,了解一下东厂如今的状况。以夜相国的性子,只要去过一次便一定会上奏司徒宣,之后,再将其他人的折子递上去,司徒宣必然会好好注意一番。
不过司徒宣若是认为东厂在简玉珩手中比在白紫箫手中更容易控制,那么就只能兵戎相见,硬夺过来。当然,不到万不得已,花清茉也不想这么做,毕竟东厂和西厂若是兵戎相见,双方必然都会损伤惨重。
夜相国那边安排好后,花清茉便让其他人将司徒温仪从公主府中掳了出来,顺便在适当的时候通知司徒元佑以及他人。毕竟捉贼拿赃,在众目睽睽之下,楚诗茵怎么辨别都是无用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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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更声犹如夜中幽曲一般,在深暗无边的夜中回荡,宁郡王府最西方的房间之中走出了几道人影,肩上各扛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走在最后一个侍卫脚还未踏出院门,便犹如鬼魅一般的消失,随后穿着相同侍卫服饰的一个男子扛着一个女子跟了上去。
待那些人走远之后,院子的暗处走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子写着刚才消失的侍卫,而女子则是扶着另一个女子。
“大哥,少主交代我们将这人交给安亲王爷,不知道这安亲王何时才过来?”猫儿看了云邪一眼,声音冷寒的开口。
“绵逸两刻之前去的安亲王府,以他的轻功造诣,大概再有一刻左右,安亲王爷就能到此处,到那时我们也能够完成少主的交代了。”云邪声音温和的回答,随后他看向院子中的某处房间,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道:“果然这世间女子的狠毒让人无法想象,如此的做法,饶是我,怕是一辈子都想象不出。”
“大哥,你不是女子,自然是想象不出此等杀戮。这红妆罗裙下的算计,有时候比我们执刀杀人更阴狠毒辣,至少我们习惯一刀毙命,不给对手痛苦。”猫儿秀丽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的笑意,声音也冷寒到了极点。
过了大概一刻钟时间,她的目光看向某一方向,冷声道:“东边两里左右的地方有慌乱的马叫声以及驾马声传来,大概是有人来了。”
听到猫儿这话,云邪不禁一笑,道:“你这耳朵倒真是灵得很,不知道二叔怎么把你教成这样的?”
“父亲将我们十个孩子丢到野兽横行的森林,没有强于兄弟姐妹们的五感,被吃的可就是猫儿自己,猫儿当然要好好的锻炼自己,免得成为野兽的食物。”说这话时,猫儿的脸上极为难见的浮现出一丝笑容,冷丽而又无情。目光看了看那个昏迷的女子,她再次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将第一份人证送到安亲王爷面前了。”
另一边,扛着司徒温仪的幽云十六骑之一溪风跟着前面的侍卫,来到了楚诗茵的院子。一进里面,溪风便感觉到一股淡薄的血味。他们杀人无数,自然对血的味道格外敏【感】。
进了一间房间,溪风首先看到的便是一个黄花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