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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种情况让那些杀手愣住,他们虽然杀人无数,但却没有人见过如此漂亮而又直接的杀人手法。似乎连一点的痛苦都不留给被杀之人,就这样毫无痛苦的送下了地狱。
“快去请右护法来。”其中一个男人有些焦急的说道,此时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人是眼前之人的对手,若是想要活命必然只有请那个人过来,方有一线生机。
男人的话刚落音,阴暗的角落里便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随后一道白色的身影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那些还活着的杀手一见到那人,便跪了下来,急忙的道:“右护法。”
“叫爹都没用,本护法不会救你们,那位姑娘快些动手吧!”男子的声音之中微带着一丝的调笑,他的脸上也带着一块银色的面具,但是却是莲花形状,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妖异。
猫儿看了看那男子,没有说话。而是,快速的从身后拔出了四支箭,然后对准备除了莺歌之外的所有人。那四人见猫儿的箭是对着他们,立刻对视了一眼,然后向四处不同的地方逃窜。
见此,猫儿露在外面的红唇微微勾起。笑容冷酷至极。随后她的手猛然一动,四支箭接连而出,射向四人逃窜的位置。
“啊……”几乎在同一时间,四阵极为凄惨的叫声划破夜空,打断了夜的寂静。
随后,猫儿快速的而向莺歌,正欲靠近她之时,刚才那男子犹如鬼魅一般突然挡在了她的前方。
“你说过不会救他们的,怎么?想反悔吗?”猫儿目光冷寒的望着眼前的男子,心中却是警惕至极。很少有人可以让她感觉不到气息存在,就她所遇到的也就九千岁一人,而如今这男人却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一直看戏,想必内力极为深厚。
“在下是说不会救他们,但是没说不会为他们报仇。”男子的话刚说完,手仿佛延绵出了一道道绵影,快速的伸向猫儿脸上的面具。
速度快的有些诡异,在那人的手碰到面具之时,猫儿才反应过来,向后退了一步,躲过了那男子的手。虽然此时猫儿依旧看不出一丝的慌乱,但是手臂之上都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人的武功果然如她所料深不可测,必然高过于自己一些。不过她如今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这寒铁所制的面具,这一身诡异的装束,幽云十六骑是吗?”男子望着猫儿,目光之中微有诧异。毕竟燕云十六骑消失百年,如今突然出现也就罢了,更是一瞬间便解决了这院子的杀手,着实让他略有差异。
杀手的警觉度都是极高的,他也是在闻到血味之后才发现有人来此。眼前的人,潜伏隐藏的功夫胜于他们阁中所有的人。
“你都快是死人了,问这个问题有意义吗?”猫儿冷冷的一笑,从背后拿出护日金弓。随后她拿出了三支箭,横向对准男子,猛然射箭而出。
顿时,三支箭仿佛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夹杂着仿佛暴雨的狂肆,猛然的袭向男子。见此,男子抬起双臂,宽大的袖袍中,两只手上带着天蚕色制成的手套,此刻银白色的光芒映衬着他脸上的莲花形面具,显得无比的光华流溢。而在下一瞬间,男子的手快速的抓住猫儿射出的两箭 ,随后极为轻松的避过了第三箭。
与此同时,猫儿握住身后的一支箭准备再次对男子动手。但是此刻,从房顶之处落下一人,快速的抓住了她的手,道:“猫儿,别任性了,你打不过他的。”
“知道了,大哥。”听到云邪的声音,猫儿压制住心中想要和眼前那人斗个你死我活的冲动。随着云邪离开,两人刚站到房顶上时,身后传来了那男子的声音。
“我叫风疏用,宋帘阁的右护法,猫儿。”
对于此话,猫儿只是冷冷的回头看了风疏用一眼离开,并未多说一句话。
而风疏用望着猫儿离开的方向,唇角浮现出一丝说不出来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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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猫儿向花清茉禀明昨夜的状况时,整个人身上的杀气也都降下了不少,看起来与平常毫无差异。
其实昨夜回来之后,她便直接去了厨房,叫醒了厨房的大厨给她做了十几个菜。随后,便一直在吃东西,尽力平复着心中想要与人交战的想法。
本来,她就是在森严之中长大,习惯了的是野兽一般的生存方式,当碰到比自己强大的敌人后,她所想做的只是杀了那敌人,掐断她的喉咙。
所以没有杀了风疏用,是她的遗憾。
“如此说来,还要提防宋帘阁的刺杀。”花清茉听完猫儿的话后,清声说道。昨日云邪只是告诉她猫儿要去解决对手,但她当真是没有想到对手竟然就是宋帘阁。而她更没有想到的是,莺歌竟然是宋帘阁的人。不过,这倒是解释了为什么花墨函也是宋帘阁的人。
“宋帘阁。”白紫箫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暗红的唇角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笑意。随后,他挥手让猫儿和云邪离开。待房间之中只剩下他们两人之时,白紫箫望向花清茉,幽深的双眸仿佛无底的黑洞一般,似乎要吞噬她所有的一切。
花清茉很快便注意到白紫箫的目光,转而望向他,微微一笑道:“干嘛这么看着我?”
“对于今日早朝,皇上所下的圣旨,你准备如何是好?”
☆、134大方九千岁
白紫箫说着,手捻起自己的马将花清茉的马吃掉,唇角的笑容妖冶而又深远。见自己的一子又被白紫箫吃下,花清茉抬头瞟了他一眼,随后出声道:“先前茉儿也想过这种可能,毕竟和紫箫你相比,简玉珩的威胁少了太多,皇上会偏护简玉珩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她当真没有想到,司徒宣竟然以这种方法来堵住夜相国以及其他弹劾简玉珩朝臣的嘴,不愧是坐上那个位置的人,做事真是时时刻刻算计。
从宫中抽调一万侍卫入驻东厂里面,这说是监督简玉珩,不让他再行过激之事。实则是想要在堵住悠悠众口的同时,加固他对东厂的统治。毕竟,东厂在白紫箫手下这几年,经常不尊皇命行事,如今这情景倒也算是给他个机会,巩固统治。
“茉儿,别忘了,你和本督主的十日之约。”白紫箫听到花清茉的话后,唇角不禁浮现出一丝说不出来的笑意。
“嗯,茉儿时刻谨记着此事。而且如今这时候,也不一定非要兵刃相见才可。玩游戏,若是一下子就结束了,那不是太无趣了吗?”花清茉微微的笑了笑,话语中略带一丝的深意。随后她看向白紫箫,道:“宋帘阁要杀茉儿和母妃,紫箫,你说茉儿救或是不救?”
“宋帘阁不会有这个机会,你不用担心此事了。”白紫箫微有深意的开口,随后继续开始行棋。
听到这话,花清茉微微有些诧异。但是却已经知道白紫箫所说之话乃为何意,不过他既然不明说,自己也就当做不知。目光继续落在棋盘之上,花清茉行了一子之后。便将双手放在矮桌之上支撑着下巴,注意力似乎完全落在了此时的棋局之上。
局数越多,她便越能感觉得出,白紫箫是在以棋局教她行军用兵之道。她不懂白紫箫因何要这么做,但是既然他想要自己学,自己便会努力去学。
接下来的几日,花清茉都是呆在萧王府中与白紫箫下棋,或者看奏折,似乎就没有做别的事情,看起来就像是在府中安心养胎一般。
不过,萧王府一片平静,外面这些日子倒是热闹的很。首先是楚诗茵问斩之事,掀起了一片说不出来的波澜。
本来,司徒宣的圣旨之中,是让楚诗茵自缢于天牢之中,应该算是给宁郡王府留个颜面。但是却不知道被谁将此事说了出去,随后整个临安城都知晓了宁郡王侧妃残害少女,满足私欲,泯灭良知。之后,那些失去了女儿的贫家皆都向临安府击鼓鸣冤,一瞬间便将此事闹大。
更有死者家属跪在皇宫之前,呈百家状,希望皇上还他们一个公道。如此一来,为了安抚百姓,司徒宣也就不能光顾着宁郡王府的颜面,而是将楚诗茵改为斩立决,之后游街半日。
这道圣旨虽然安抚了百姓,但是对于宁郡王府和楚王府来说,当真是丢了颜面。不过是楚诗茵犯错在先,他们就算不满皇上如此做法,但是却也无可奈何。
楚诗茵问斩那日夜里,存在于江湖上已有百年的杀手组织宋帘阁,在那夜之间从江湖上消失的无影无踪。本来这些江湖事与帝都临安城没有什么瓜葛,但是临安城有不少朝臣都曾顾过宋帘阁的人杀人,他们很怕宋帘阁的账册落到别人手中,将他们不为人知的丑事揭露出来。所以,那些朝臣开始雇用江湖上排名第一的杀手组织画南楼,一掷万金,为了宋帘阁的账本。
而临安城也因为此陷入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沉寂之中,仿佛暴风雨来临之前,阴霾慢慢的笼罩了一切。
不过在这个时候,又到了每年该去元池的时候。今年大部分人都一如往昔,不过却也有了不少的变化,比如往年都是白紫箫带着锦衣卫前去,今年倒成了简玉珩带着锦衣卫去往元池。
因为不想和白紫箫分开,花清茉便恳求白紫箫让他先去,而白紫箫怕是也不放心她一个孕妇在元池呆半个多月,便难得应了她。至于花清茉,则是与其他人一同前去。
站在元池边上,望着平静清澈的湖水,花清茉当真是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去年在元池边上的时候,她第一次见到白紫箫,而如今一年过去,她都已经怀了白紫箫的孩子,当真是无法预料。
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腹部,花清茉的唇角上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温柔。她有些好奇,这孩子是长得像她,还是长得像白紫箫。
站在不远处的花姒锦看到花清茉的动作,绝美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说不出来的嫉妒以及怨恨。自从她的孩子没了之后,司徒恒大概是为了补偿她,与她也时有亲密,但是她却一直没再有孩子,而不久前她又被白紫箫灌了那么多的堕胎药,让她感觉她的孩子似乎又被害了一般。
而且,花清茉如今已怀有身孕,加上她无法取下花清茉与楚悠然的头给她母妃陪葬,这让她更是嫉恨花清茉。
目光转而望向身边的司徒恒,见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花清茉的身上时,花姒锦眼眸中的妒恨更深。她想不通,花清茉貌不如她,才不如她,为什么她夫君的目光却永远停留在花清茉的身上?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花姒锦压制着心中的恨意,慢慢的走向花清茉。但是还未近花清茉身的时候,猫儿便直接挡在她的面前,一脸的冷意让花姒锦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寒意。
“让开,这是恒世子妃,是萧王妃的妹妹。”花姒锦身后的婢女见猫儿这般无力,立刻出声训斥。
猫儿冷瞟了花姒锦一眼,随后面向花清茉,道:“少主。”
“让八妹过来吧!”花清茉对着猫儿点了点头,唇角的笑容仿佛一如最初,宁静如水,温雅如玉。
听花清茉这么说,猫儿退到了旁边,从身后背着的包袱中拿出了一样的东西打开。望着手上的烤鸡,猫儿的脸色温和了一些,然后便不顾周围多少王侯府人,开始吃了起来。
见猫儿如此无礼随意,花姒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说不出来的厌恶。她走到花清茉的面前,目光很是柔和的看着她,道:“七姐,最近可还好?”
“一切都好。”花清茉目光平静看着花姒锦点了点头。
“不过七姐如此端端大方,一直跟着你的华絮相思也都是谦逊有礼,怎么突然让这么一个不知礼仪的人伺候你?若是她不小心伤着七姐该怎么办?”花姒锦绝色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说不出来的担忧,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娇怜动人。周围的男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