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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说了这么几句,夜公子便口干,看来夜公子并不经常与人说话。”花清茉依旧没看夜祯,只是细细回想夜祯刚才所说之话。
虽然如今不知道夜祯这般做到底有何目的,但不得不说他刚才之言的确有几分道理。幽云十六骑可以打江山,平天下,但是却不能安朝廷,稳社稷。这朝堂之事,并不是以武力定强弱,而是以谋划定输赢。
“对聪明的人,说这些话已经够了。再多多说话,也不过是用不同的言语,重复着相同的意思。萧王妃是聪明人,对你说话,夜祯只需点到为止便已足够。”夜祯淡淡笑了笑,手指轻轻的划过那青瓷茶碗,落在长桌之上。他的手慢慢的在桌上来回滑动,像是在写字,又像是随便乱画。
花清茉此时没有开口,只是看着茉茉,目光微微的深了几分。手不觉握住茉茉柔软白皙的小手,花清茉感觉到自己女儿的手在她的掌心仿佛要融化一般,那般的柔软,那般的弱小。
如此幼小的茉茉离了自己和白紫箫,必然是无法生存下去。所以,为了茉茉,她还需要更多更强的势力。
无论是朝堂,或是战场,她定不能输于白紫箫太多。
“夜公子若是不嫌弃,待清茉女儿年岁再长些,做她的老师如何?”花清茉此时终于抬起头,目光依旧是那万年不动的平和宁静。她注视着夜祯,唇角的笑容看不出友善,也看不出敌意。
“箫茉公主的老师?”夜祯被花清茉此话惊住,他完全没有想到眼前看起来柔弱纤瘦的女子会如此行事。
夜祯看得出,花清茉和白紫箫都极为重视白云舒,这白云舒一旦出事,就算是皇上两人怕都会不顾权位为白云舒报仇。但此时花清茉竟然让自己做她女儿的老师,如此做到底是信任?还是试探?
可花清茉应该不会拿自己那么重要的女儿来试探自己,所以她有八成可能是信任自己。然而,她为何要如此信任自己?
夜祯瞬间便被花清茉弄得心中潮浪翻涌,波涛不断,原本镇定自若的脸庞之上也不禁浮现出了深深的疑惑以及不解。他动了动唇,还未发出一言,便听到花清茉的声音响了起来。
“夜公子,虽然你说想要助龙升天,但是紫箫的性子你怕是也知道一二,你在他的手下必然只是棋子,任由他摆布行走,无法发挥己长处。但若是夜公子忠心为清茉办事,那么清茉除了要你的忠心之外,其他不会随意干涉。”
花清茉的话让夜祯微微一愣,眼前这女子并不是要在自己的面前建议威信,让自己相助于她。花清茉这是,她这是要在建立自己的势力,想要在朝中掌控一定的权利。
夜祯顿时觉得眼前的女人太可怕了,她根本已经不能用弱女子来形容。这花清茉完全就是一个谋权者,完全就是一个逆世而行之人。
平复心中的波动,夜祯依旧笑得温和静雅:“萧王妃这是要和自己的夫君抢人?”
“夜公子此言差矣,清茉想要谁人,紫箫都会让人捆绑好了之后送到清茉面前。别说一个夜祯,就是十个夜祯都是如此。”花清茉似乎只是想夜祯刚才的话当做一个笑话,回答的也是极为随意不羁。
但夜祯听到此话之后,心中不免沉寂下来。也暗暗思索着眼前之况,想要得出行前路之法。
他本意是追随白紫箫,辅助于他。但却没有想到,三言两语之间被花清茉暗暗推至如此状况之中,着实是他的失算。不过这番下来,倒也让他见识到了眼前女子的手段,追随于她倒也不算是坏事。
“萧王妃若是看得起夜祯,夜祯自然愿意当箫茉公主的老师,不过夜祯也想要在朝堂之上一展拳脚,不知日后萧王妃能否推夜祯一把?”夜祯看向花清茉,双眸之中满是坚毅。他有自己的追求,自然不能放弃,若是花清茉强逼自己放弃,那他宁愿选择他人追随。
就算结果是死无全尸,他也绝对不会有半毫后悔之意。
“自然可以,若有那么一日,清茉自然会帮夜公子。若是夜公子有其他有志之辈,亦可以追随清茉,我自不会亏待你们一分。”花清茉点头,目光看向怀中的茉茉。
她想要权势,帮助白紫箫、保护茉茉的权势。
“茉茉,去和师父问候一下。”花清茉放开茉茉,手指向夜祯。
“师,父?”茉茉的言语中有着极大的疑惑,她眨着眼睛望着花清茉,随后顺着花清茉所指望向一边坐着的夜祯。
茉茉站在原地一会儿,慢慢的走向夜祯,漆黑而又莹亮的双眸紧紧的盯着他。突然,茉茉抬起手指着夜祯,头微微的歪向一边,声音之中依旧满是疑惑:“师、父?”
“箫茉公主应该只有一岁吧?说话倒是听得很清楚。”夜祯看着自己面前的茉茉不禁一笑,虽说这张脸他如此看着有些别扭。但是茉茉终究是个孩子,那天真无邪的眼神,是夜祯等人许久不见的,也是他们早已失去的。
“后日便是她一岁生辰。”花清茉淡淡的说了一声。
“后日?”夜祯微有惊讶,目光看向茉茉。随后他微微沉思,从腰间取下一对白玉雕刻而成的腰佩。他将腰佩放在茉茉面前,目光面对她时不觉温柔起来:“箫茉公主,这是师父送你的礼物。是一对腰佩,唤作比翼双飞,公主日后可与驸马一起佩戴。”
“要,要。”茉茉看到夜祯放在自己面前的东西,立刻伸手去拿。夜祯见此,便给了茉茉,丝毫不怕她直接给摔了。
随后没过多久,夜祯便离开了大营。待他走后,花清茉从茉茉的手中拿起那一对腰佩,细细观察。
腰佩之上雕刻的是两颗缠绕在一起的常青藤,雕工极为精湛细致。大概是因为一对,所以两块腰佩放在一起才能看到完整的两颗常青藤。白玉触手生温,质地上等,倒也算是一个极好的东西。
握紧腰佩,花清茉看了猫儿一眼,出声道:“猫儿,去将幽云十六骑其他人叫进来。”
“是,少主。”猫儿立刻应声走到外面,分秒之外,云邪等人皆都走进了营帐之中,单膝跪地行礼。
“少主。”
“我今日与相国大人打了一个赌,赌局是从梁王手中取粮,赌注是他按兵不动给我一月时间。”
☆、126我赶时间
花清茉说这话的时候,唇角不禁勾了起来,笑容犹如缭绕在薄云浓雾之中的山峦,颦颦作态,温婉美好,却又太过凉薄,孤冷。她望着下方跪着的十六人,抬手让他们起来。
随后,花清茉微做停歇,继续道:“不知你们可有什么好的计谋?”
听花清茉此话,云邪拱手向她,温雅如竹的面容之上有着一抹高山行云一般的笑容:“少主做事一向深谋远虑,必然心中已有计策,属下等皆听从少主之令。”
“我是有一计,但能否成功尚是未知之数,所以想听听你们可有什么想法?”花清茉注视着云邪,语气很是温和平宁。
于此,云邪微敛眼帘,面露沉思之态,此时站在在云邪旁侧的青狐突然开口。
“少主,两军交战,粮草甚重。梁王大军远征于此,对于粮草的护卫必然是十分严密,想要暗中偷取极难。但若想要智取,如何智取比偷取怕是要难上几倍?”青狐的声音难得严谨,丝毫不像平时的轻浮随意。她望着花清茉,妩媚漂亮的脸庞之上尽是认真严谨,以及坚毅冷卓。
青狐的话,营帐众人皆懂。但如此被她挑明而说,脸色不禁沉了几分。
“若是我们假装偷袭,必然能够引起梁王大军的注意,那时粮草的守护必然会松懈不少,利用大内密探,应该能取不少粮。”夙画看着花清茉,出声回禀。他的手放在下唇的位置,俨然一边说话还一边寻思考虑。
夙画刚说完,战在云邪另一边的猫儿便直接开口,毫不留情,直接指出其计谋的弊端:“大内密探武功不低,取粮不在话下,但想要一个个携粮全身而退便是一件难事。况且,梁王大军不是傻子,再怎么笨也不可能因为我们偷袭而完全不顾粮草的安危。反而还有一种情况,便是我们的偷袭让他们更加严密看管粮草,这样可就是打草惊蛇,得不偿失了。”
猫儿的话虽然有些直接,但却是事实。他们都知道,这世间之事瞬息万变,前一秒还是高高在上的人,下一秒就有可能摔到地面。所以猫儿所说的情况,完全有可能发生。
随后绵逸,钰阳,溪风等等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但终究差了分毫无法采用。此时一直沉默的云邪,抬眸望向花清茉,漆黑安宁的目光中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波动。
“少主,以云邪对你的了解,你不会打草惊蛇,也不会与梁王大军大打出手,更不会让梁王因为粮草之事生出即刻出战之心,你想的计策必然是会让梁王自己丢弃粮草,云邪说的可是少主心意?”
云邪将心中的想法说出,隐于袖袍后的双手因为心中无法制止的颤抖而仅仅握住。若他们少主真能做到他所说的这般,那么她的谋划已是将中少有。
经纶之才,世间难有。
“云邪你倒是了解我。”花清茉听到云邪的话不禁一笑,随后她低头看着怀中的茉茉,将刚才夜祯送于茉茉的比翼双飞戴在她的腰带之上。“若是公然有夺取敌方粮草意图,梁王必然能够想到我军粮草不足,以梁王的为人,他必然守株待兔,等待我们粮尽之日不费吹灰之力消灭我军。当然,这是在我们未夺取粮草的情况下所做的设想,但若是……”
花清茉说到这儿,抬头望向幽云十六骑,声音依旧平和温浅,如流水一般让人觉得清润畅然:“我们夺取粮草惹怒梁王,他必然会尽快发军攻打我军,这就与我最初的想法背道而驰。所以,我们取梁王舍弃的粮草是最好的事情。”
“少主说的有理,但如何舍弃?怕是没有会舍弃粮草的大军。”钰阳面露疑色,但更显凝重。
“舍弃一样东西的理由只有两个,一是不想要,而是不能要。梁王不可能不想要粮草,所以我们便让他不能要。”花清茉唇角之上浮现出一丝说不出来的深远笑意,犹如映照深山老林的一道虹光,那般的璀璨,却又那般的深邃。她的面上的肌肤此时似乎比平时越发的白皙,恍若天空之中萦绕的白云,白的纯洁却又白的虚幻。
午后,溪风、钰阳以及猫儿三人一起出发,前往梁王大营。花清茉派他们三人前去并非偶然,溪风轻功最好,不易被人发觉,猫儿五感超群,极其敏锐。至于钰阳,自然是发挥他的长处。
到梁王大营之时,钰阳便于溪风以及猫儿分开,前往他处办他所需办的事。至于溪风和猫儿,则是分开前往司徒信营地粮草所在之处。
营地之**有四处放置粮草之地,分为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每处守军可达千人,且周围有极多的巡视小队。
猫儿去的北边,溪风去的是南边。 两人选择这里也是有一定原因,因为这两处离朝廷军营较近。
到了北边粮仓时,猫儿看着眼前巨大的建筑,秀丽冷艳的面容之上浮现出一丝极寒的笑意。她慢慢抬手,附在腰带之上,正欲拿出里面的东西时,一阵窸窣声音传来。
对此,猫儿立刻回头,手已经移到腰间佩戴的弯刀刀柄之上。望着离自己还有十米的人,猫儿死寂如水的双眸有了一点波动。
刹那之间,猫儿握紧朔月弯刀的刀柄,但是分秒之后,她又松开,不再去看那人,准备执行花清茉的命令。
她自己的事和少主的命令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见猫儿这般无视自己,风疏用的静如长峰的目光有着湖水浅浅流动一般的涟漪。他快速的移至猫儿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冷漠却又喑哑至极,仿佛压抑着什么。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