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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的疼痛让司徒恒眉宇微蹙,但是脸庞之上却没有任何的波动。随后,司徒元澈、花旻止以及裴天佑也都站了起来,不过身子看起来,终究有些不稳。
与此同时,穿着黑色铠甲的将领向高台之上走来。见到此种状况,立刻护在司徒恒四人的周围,拔剑而向白紫箫以及花清茉。
“九千岁,今日就算你有通天遁地之能,也逃不过这一百四十万大军的围攻,本王劝你莫要做无谓的挣扎,以免血流成河,徒添罪孽。”司徒恒望着白紫箫,声音凉淡清冽。随后,他望向花清茉,声音顿然柔了下来:“茉儿,我们都想你能活着,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今日梁王失约,我们的计划也只能改变,若是无人能够替代梁王,便由我来做。”
“做什么?”花清茉疑惑的看了司徒恒一眼,随后望向司徒信,出声问道:“梁王爷,你们做过什么约定?”
☆、151都是弃子
如今的司徒信,自然不会瞒着花清茉。他将此事的原委说出,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此种约定,让花清茉微扬起唇角,笑容冷疏清淡,她望着司徒恒以及司徒元澈,漆黑的双眸仿佛围棋沟壑,方寸之间却已能看到乾坤万物的光华辉彩。随后,花清茉望向高台的某一处,声音清宁凉淡:“德亲王爷,西王爷,多谢你们的好意,不过你们不必说的这么好听,其实我们都明白,你们这么做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要维护西王府与德亲王府的安宁。而清茉的安危,不过恰好与此事持有相同的利益罢了。”
花清茉说完,没有再给司徒恒以及司徒元澈说话的时间。她的视线转向花旻止,声音依旧的清冷薄淡:“哥。”
花旻止听到花清茉这声呼唤,顿时愣在了原地,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她,心中浮现出了一丝的奢望,她如此叫自己,是原谅自己的意思吗?
不过这想法一经浮出,便被花旻止冷嘲弃之。他的茉儿是怎么样的女子,他清楚地很。她怎么可能原谅做过那样事情的自己?
“哥,如今这时候,你不必再为茉儿做任何事,我们之间根本回不到过往了。”花清茉凝视着花旻止,眸光看起来很是明净,净的仿佛未染一丝的铅华尘埃。她侧目望着白紫箫,漆黑的眼眸仿佛深不见底的漩涡一般,幽暗到万物不可动摇:“他因谁而死,清茉便杀谁陪葬。他在的时候,清茉可以听进去大道理,但他若是不在,什么大道理清茉都不管。皇上的江山关我何事,你们的感情又关我何事。这个约定说的好听,说是为了清茉能活着,但究其深处,不过是你们强加于我的所谓善意。皇上狠,狠在他用完即弃,你们也狠,狠在自以为是,认为自己做的事情便是对的,便是为我而好。”
花清茉说到这儿,目光望向司徒恒,眼眸之中掩饰不了的杀意以及坚决:“西王爷,你记住,若是你对白紫箫动了杀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其他人,我可以不杀,皇上我也可以不杀,但是我绝对会亲手要了你的命。”
司徒恒如今的一切,都是白紫箫的。世间所有的人都可以恨白紫箫,可以杀他,但惟独司徒恒不可。
因为他是这个世上欠白紫箫最多的人。
“茉儿,你就这么维护他?他若死去,你当真要和本王至死方休?”司徒恒不知此事,自然不知道花清茉因何至此,只当做她为了白紫箫要与自己为敌。不过即使这般,已经够让他绝望。此时,他的面容之上尽是凄凉落寞,绝美的脸庞看起来像是一块碎了的美玉一般。
“他若死去,自然如此。不过,清茉从来不认为凭你们这些人就能要了他的命。”花清茉清浅一笑,笑容犹如当空皓月一般,高雅洁净。她看着司徒恒,视线宁静缓和,没有半点的波动:“对了西王爷,清茉有件事一直有些不解,不知道西王爷能否回答?此番你们对付紫箫,为何相国大人没有来此?他乃朝中重臣,此事难道还要瞒着他吗?”
“夜相国的确忠诚不二,也有经世治国之才,不过他太过陈腐,太过正直,皇上自然不会将此事告知于他。况且,皇上希望此次与梁王爷的对战之中,夜相国忠心殉国。”司徒恒望着花清茉,绝美的脸庞之上尽是冷漠以及无情。刚才的落寞与孤寂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放肆决绝的杀意。
本来,他改变了自己的初衷,想要与花清茉再续前缘。不过既然没有这可能,那他就如先前决定的那般。
他就算是死,也要先将白紫箫杀了。用他的命换他们阴阳永隔,这个买卖值得了。
“哦,原来如此。紫箫和相国大人,都是皇上弃子。”花清茉脸上的笑容端雅宁静,目光更是犹如夕阳下的深渊长廊一般,深寂远幽。随后,她看向高台的上那刻着箫字的檀香紫檀木板,声音悠远清淡: “相国大人,听到刚才的言语,不知您此时作何感想?”
花清茉的话让司徒元澈等人一愣,他们顺着花清茉的视线望了过去,只见那檀香紫檀木板不明理由的晃动着。
“茉儿请了夜相国来此?”白紫箫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只是注视着花清茉的面容,笑容妖艳华美,意味深长。
“皇上的心思不难猜测,不过想要夜相国相信,需要有人亲口说出。”花清茉语调平静至极,笑容也如长河秋水一般平波无绪。在白紫箫要带她离开营地之时,她便确定今日有事发生,所以让人通知了夜祯,让他带着夜相国尾随他们。
但是,司徒宣要铲除夜相国之事,不过是刚才脑中一闪而过的猜测。而她着实没有想到,这竟然就是事实。
此时,一道深蓝色的身影从其后方慢慢走出。不过此人并不是司徒元澈等人以为的夜拂徽,而是夜祯。
只见夜祯站在那檀香紫檀木板旁侧,怀中抱着闭目睡觉的茉茉。微风拂动茉茉带着的貂皮帽,紫色的毛发映衬着茉茉娇小的脸庞,娇俏而又可爱。帽子延边缀着的紫水晶流苏光彩华溢,有几颗紫水晶贴着茉茉的脸颊,光彩辉映着她的脸,精致无暇,透明晶莹。
“爹,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就算您不想相信,也于事无补,事实便是事实,无法接受也不能改变其分毫。”夜祯望着一脸沉痛的夜拂徽,俊雅的面容上有着深远而又平稳的笑容。
听到夜祯的话,夜拂徽抬头看了他一眼,双眸之中有着一瞬间的恍惚。手中的力道更甚,相抵的木板晃动的更加厉害。
过了片刻,夜拂徽收回手,站直了身子。苍老的面容之中有着高峰一般的沉着以及稳重,丝毫不见刚才的沉痛以及孤凉。
他向旁边走了几步,直到出现在众人面前。望着那一个个熟悉的面容,夜拂徽双眸动了动,随后走了过去。
“臣见过九千岁,萧王妃,见过梁王爷,德亲王爷,西王爷。”夜拂徽依旧遵从礼数,向众人行礼,好似没有听见刚才司徒恒所言。
见到夜拂徽,司徒恒、司徒元澈、花旻止以及裴天佑的脸色都有些不对,毕竟是朝中元老,忠心为国几十年,如今遭此结局,着实让人感慨。
“夜祯见过九千岁,萧王妃,见过梁王爷,德亲王爷,西王爷,尚书令,王长子。”夜祯也随夜拂徽,向众人行礼。
而他怀中的茉茉被这声音惊醒,睡意惺忪的揉着眼睛,声音糯软清甜:“师父,饿了。”
“公主,九千岁和萧王妃在此,师父怕是没有资格管你。”夜祯望着茉茉,眼神很是温柔。
一听到这话,茉茉立刻睁大眼睛,目光搜索着白紫箫与花清茉。一看到他们,她立刻笑了起来,笑容仿佛映日而开的一片纷扰樱花,艳丽而又纯净。
“爹,娘。”茉茉唤了一声,随后看向夜祯,语调微微透着些许急切:“师父。”
“知道了。”夜祯明白她的意思,立刻走向白紫箫与花清茉。此时,从守卫司徒元澈四人的将领中突然飞速而出一人,袭向夜祯,目标正对着他怀中的茉茉。
夜祯是习武之人,自然比寻常人敏锐很多。那人身手虽快,但夜祯也不是寻常之辈。他快速的避过那人的袭击,小心至极的护着怀中的茉茉。此时,那人握着匕首再次袭来,速度快如闪电,应接不暇。
花清茉见此,准备上前相助夜祯,但是白紫箫突然紧搂住她的腰,将她牵制在原地。
如此动作让花清茉不解,她担心茉茉,但同时也相信白紫箫,他绝对不会拿茉茉的命开玩笑。
可是如今这时候,他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人与夜祯过了几招之后突然向后退开,没有再次攻击的趋势,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他微低着头,面容被遮住大半,唯一能看的便是那人凉薄而又好看的唇。
见此,花清茉立刻到夜祯面前,快速的接过茉茉。在这一瞬间,花清茉手中的流云针猛然而出,冷光乍现的瞬间,已经刺向那人的右腿。
如此出人意料的行为,诡谲莫测的速度,在中招之后,那人才意料花清茉刚才的动作。
“只是想看看尧月妹妹,六皇婶何必这么生气?”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那人摘下甲胄,慢慢的抬起头,与白紫箫有四五分相似的面容映入众人眼眸之中,但更多的确是给人带来说不出来的疑惑。
此情此景,凤少钦为何会在此?为何他会混入朝廷大军的将领之中?
“你来做什么?”花清茉看到凤少钦的瞬间,不禁抱紧了茉茉。对于凤少钦,她比对谁都要警惕。
“六皇婶何必这么紧张?我只是来看看华朝是如何对待曾经的忠臣夜相国,以及曾经为华朝皇上铲除无数障碍的六皇叔。其实,六皇叔还不如回临月,只要皇叔拿出传位圣旨,临月的江山不就是皇叔的囊中之物吗?”
☆、152是时候了
凤少钦微微一笑,精致绝美的面容仿佛一朵映日而放的凌霄花一般,艳丽华美。他以临月一人面对华朝众人却不露丝毫慌乱,如此的从容不迫让花清茉不禁想要夸赞他一番。
不过,她更想夸的是他刚才那似是而非的言语。听起来似乎是在为白紫箫以及夜拂徽惋惜,但实际上,他后面的言语是为了让华朝更加留不得白紫箫。
一个被华朝皇上抛弃暗杀,但却夺取临月江山犹如探囊取物之人,若他活着,这之后的境况不用多想,他们也能猜测得到。
那便是,两国开战,生灵涂炭。
“既然是本督主的囊中之物,那就是本督主的东西,用不着七皇子操心。”白紫箫看了凤少钦一样,笑容之中有着说不出来的妖丽邪魅。他低头,看了一眼一直跪地的司徒信,以及站在旁侧面色极差的夜拂徽,眼眸之中萦绕着说不出来的阴暗诡谲。
随后,白紫箫看着花清茉以及她怀中的茉茉,眼底犹如厚重苔藓一般的阴霾稍稍淡去了些许。
“西王爷,德亲王爷,你们想要本督主的命很难,不如本督主给你们一个机会,怎样?”白紫箫的视线转移到司徒恒的脸上,望着他的神情,白紫箫很清楚,这个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很想要自己的命。
不过,这世间想要自己性命的,又何止他一人?
白紫箫此番言语让司徒恒以及司徒元澈不仅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眸中皆是疑惑以及警惕。白紫箫此人太过狡猾阴险,高深莫测,稍不留神,他们或许就前功尽弃了。
如今上百万大军围攻,他的脸上始终不见一丝慌乱,以及波澜不惊,这到底是他掩饰的太好,还是本身他就不将这一切放在眼中?
“九千岁如此开口,想必是要与我们商谈交易,可是?”司徒元澈默了分秒之后,语气凉淡开口,声音之中包含着试探。他注视着白紫箫,丝毫不敢懈怠,似乎是想从他的言语神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