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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一白,倒退两步扶住门框。
视线渐渐模糊,夙沚努力睁开眼睛,却看到一片茫茫的白色,而在那茫茫的白雾中,只有她孤身一人。
眼前晃动的厉害,夙沚身子一晃,险些倒下,突然一双手扶住了她,她霍然抬头,待看清眼前之人,眸中突然爆出狂喜。
“千惜!”
容颜如画,安静苍白,宁千惜将她拉起来,忽然在她耳边轻轻道:“夙沚,我好想你。”
他的容颜慢慢变浅,目光悲伤,似乎想用手来拉她,夙沚连忙上前几步,却忽然发现再也抓不住他。
“千惜!”
夙沚大喊,焦急万分,她又朝前走了两步,发现宁千惜停了下来,静静看着她,夙沚一喜,朝前跑去。
而就在此时,一把长剑忽的出现在了宁千惜背后,宁千惜犹不自知,静静朝她笑着,夙沚脸色惨白,大惊失色:“不要!”
“哧——”
空气中似发出声响,冷冰冰响在她耳边。
“千惜!”夙沚大吼,眼泪瞬间落下。
宁千惜唇色如雪,蓝色长袍逐渐浸出鲜血,汩汩流出来,将她整个视线都染上了一层红色,艳丽又悲伤,在夙沚的视线中,宁千惜缓缓闭上了眼,朝后倒了下去。
“不!”
“啪嗒!”
一滴眼泪落在地上,响在寂静的夜里,孤独又悲凉。
☆、251。第251章 最爱的人
夙沚在这一瞬间猛地惊醒,霍然抬头!
屋内黑暗静谧,四周挂白,屋中间偌大的一个棺材,一切如常,哪里还有千惜倒下的身影!
清冷的月光照在冷情葵带着讽笑的眼睛里,曳出一道冰冷弧度。
“千惜,是你的谁?没想到花溟这般不中用,你心里最重要的人竟不是他?”
在这寂静的室内,冷情葵轻轻开口,仿佛怕惊醒什么东西一般,轻言细语,好不温柔。
只是眸带讽刺,笑意是透骨的寒。
“不过也罢了,看来,你已经尝到那滋味了……”冷情葵嘴角微勾,手指微微泛着青色,她身上的香味比之前,更加浓郁。
夙沚脸色仍旧惨白,她扶着房门缓缓站起,轻轻道:“我已经警告过你别对我用幻术。不识好歹的是你,别怪我不看花溟的面子。”
短短一瞬间,她额头已经满是汗水,黑色的发垂落下来挡住她眸中情绪,她周身冷气蚀骨,与刚才截然不同。
冷情葵冷笑:“滋味如何?看着最重要的人倒在自己面前的滋味,你可尝到了?这是蚀情术,我只对你用了二成功力,一瞬间你便醒来,仅仅如此你就受不住了?”
“呵……”冷情葵嗤笑,眼神冷厉:“竟敢妄言花溟无辜,你可知我****都在受着这煎心之苦!”
夙沚理也不理,转身,一脚踹开屋门,两扇屋门瞬间被她踹飞,木屑四溅,甩在地上,发出轰隆一声大响,瞬间惊破一夜寂静。
冷情葵笑意更冷,却没阻止她动作。
前院护卫听到此处响动,瞬间嘈杂了起来,一群人迅速往这里涌过来。
他们手持火把,快速跑来询问:“出什么事了?”
有人看到夙沚,迅速冷厉了一双眼,大喝:“你是谁!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大小姐有没有事?你是谁!”
夙沚缓缓自屋里走了出来,月光洒下一地清冷,更衬得她眉目如青竹般清丽空寒。
她慢慢走了出来,阴影遮挡住她的半边脸,众人只看到她黑沉如深渊的眼睛,忽然一凛,下意识后退半步。
有人不怕死的出来拉她:“你是谁竟敢来这里,给我出来!”
夙沚目不斜视,直接伸手扼住他脖颈,冷冷道:“滚。”
她随手将那护卫甩到人群中,道:“让大祭司给我出来!既然要闹,就闹大点。”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叫大祭司出……”有护卫冷嗤,张口便要反驳,只是甫一对上夙沚的眼睛,后面的话顿时便说不出来。
真正动了怒的夙沚,眸中是杀气凛然,连四王都不敢直视的威严,那小小护卫又怎敢触犯分毫。
那护卫忽的后退,转身便往外跑去叫大祭司。
一出后院门,恰好撞上一个锦衣男人,那护卫抬头,待看到那个男人面容,瞬间脸色惨白,比之刚才更加恐惧万倍,他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大……大祭司……”
从后院步出一个高大的身影,目光如鹰般阴鸷隼利,低眉冷冷看了那小护卫一眼,淡淡道:“去领罚。”
☆、252。第252章 位高权重
那护卫抖如筛子,听到这话反倒不抖了,他低低应了声是,踉踉跄跄走了出去。
领罚?不,那是……领死。
……
冷凡启踏进后院,护卫见之,立刻分开两道,躬身让他进来,恭敬之程度甚至比花溟更甚几分。
这个传闻中的大祭司身形高大,相貌威严,远远瞧着一股压迫感便透体而出,令人心下胆寒。
他大步来到院中,冷冷扫视了一周,看也未看夙沚,朝那群护卫道:“怎么回事。”
“小的们也不知,这人深夜闯入府内,声称要见大人您。”
冷凡启眸光一厉:“胡乱什么腌臜之辈也能进了大祭司府,你们的差事是当的越发好了!”
那些护卫们听言顿时跪了下来,诚惶诚恐,脸色都白了几分。
这人便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也是花溟最大的仇敌!夙沚狠狠攥紧了拳,冷笑,“本将军早就听陛下说大祭司治下严苛,却不知大祭司手底下这么多的人,看来,大祭司是自己养了一支悍兵啊。”
冷凡启这才看了夙沚一眼,眸中一闪而过厉色:“竟敢自称将军,真是天大的笑话!本祭司怎不知我姬野还有你这等夜半闯人府邸的将军?”
“那大约是大祭司见识少。”夙沚轻笑:“本将军还以为大祭司是什么伟岸人物,呵……也不过如此。”
“放肆!”冷凡启眸光一冷:“你是谁封的将军,说出来给本祭司听听。”
“谁封的?自然是陛下!莫非大祭司还想越俎代庖,陛下封将军也得请示大祭司你不成?”
冷凡启脸色一变,随即冷笑:“看来是来闹事的,来人,给本祭司将此人拖出去乱棍打死!”他再不看夙沚,直接就想往冷情葵的屋子里走。
一排排护卫这时候也不怕夙沚了,簇拥着就冲上来想要绑她!
夙沚冷笑,忽的抬手,从袖中掏出一个令牌,淡淡道:“我是卿恩将军,谁敢动我?”
令牌自然是那是花溟给她的,以备不时之需。
众人见之,动作自然一顿,冷凡启自然也认得出,仔细看了两眼,确定不是伪造,皱了眉,居高临下看着夙沚:“卿恩将军?”
他嘴角的冷笑更甚:“原来是陛下眼前的红人,真是失敬失敬。”
他嘴里说着失敬,眼神中却半分歉意也无。
夙沚自然也不在乎他的态度,只是觉得他的眼神冷厉尖锐,仿佛能看透人心似得,让人一阵胆寒不适。
“只是不知卿恩将军半夜来本祭司府邸是做什么?莫不是受了陛下命令?改日本祭司必然要好好与陛下说说,别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封将军,坏了我姬野风气,也让老臣心寒。”他嗤嗤冷笑,说话半分不让人,虽然已近中年,却半分不见持重之色,离近了看,发现他的肤色也是有着淡淡的青色,阴森煞人。
夙沚眯了眯眼:“本将军奉太后命令查暴毙案,大祭司位高权重,想必对这案子也有所耳闻?”
☆、253。第253章 咬牙切齿
在听到太后两个字时他的目光动了动,听完后嗤笑:“既是太后懿旨,臣等自然听从,只是不知这和我祭司府有什么关系?”
“呵……有什么关系?”夙沚冷冷看他:“犯人便是冷情葵,大祭司治下虽然严苛,教女却很是无方呢!”
冷凡启听言眉毛也没动一根,随意抬了抬手,招身后的护卫:“给本祭司绑了这个胡言乱语的混账!”
他口中的混账指的自然是夙沚,夙沚听言挑眉冷笑:“大祭司这是要做什么,你口中的混账,指的是本将军么?”
“无故闯人府邸,还口出不逊,污蔑本祭司的女儿,谁给你的胆子?!绑了!”后一句话是对那些护卫说的,他疾言厉色,声势甚是惊人。
夙沚似笑非笑,看着朝她冲过来的人,忽的也不动了,甚至还乖乖伸出了手:“既然大祭司认为本将军说的不对,那就尽管去找太后评理,本将军若是真如大祭司所说,没有凭证还胡乱污蔑人,那就尽管大祭司处置。”
冷凡启眼见夙沚忽然不反抗了,心中没来由的一跳,但看了屋内的冷情葵一眼,眼神深了深,底气更足,直接挥了挥手:“带走!”
屋内的冷情葵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幕,只是嘴角一直挂着冷笑,不止是对夙沚的,眼睛落在大祭司身上,是更浓更为复杂的恨意。
冷凡启仿若不见,淡淡道:“葵儿,可有伤到哪里?没有的话就收拾一下,随爹去见太后。”
冷情葵淡淡一笑,笑意带着冰霜:“爹爹还怕女儿伤到吗?女儿以为爹爹眼里只有权势,从未看见过女儿呢。”
“胡说什么。”冷凡启冷冷训斥一句,看了眼她的衣服:“你这是什么样子,赶快换了去!”
“我为什么要换?”冷情葵冷笑:“爹爹是怕看到这个想起溪影哥哥吗?那有什么关系,溪影哥哥再厉害,不是也死在爹您的手下了吗!”后几个字她声音甚至有些失控的尖锐,垂在身侧的手指颤栗着,几分咬牙切齿。
冷凡启抬手,直接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冷声斥责:“混账!住口!”
冷情葵被打得脑袋偏向一边,脸上迅速红肿起来,她的表情却半分未动,好似这种事情发生过多次,已至麻木:“爹爹这般激动干什么,女儿又不曾说错。”
冷凡启眼睛深沉,“把衣服换了,给我出来。”他目光扫到冷情葵屋子里摆放的灵位牌,泛青的脸皮微微动了动,随即他冷嗤一声,拂袖而去。
冷情葵呵呵低笑,吐出嘴里的血,心口都似在发寒,她狠狠咬了牙:“花溟,如果不是你,我们怎会落得这到这般地步,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死的不是你!”
……
——
碧瓦朱甍,雄伟壮丽的宫殿在冉冉升起的太阳照射下闪耀着金色光芒,清晨的姬野皇宫,给人一种巍峨壮素之感。
而在朝堂外,丹墀台上,几个人影引起了来往侍女太监的注意。
☆、254。第254章 蓄势待发
其中一人着黑色干练衣袍,面容白净,眼眸流转间丽色隐隐,说不出的清丽婉转。
只不过众人注意的不是她灼人清丽的面容,而是她此刻的状况。
她被一根粗粝的绳子紧紧捆着,手被绑在了腰后,几乎被捆成了粽子一般,偏偏她被捆成这样还一派悠闲模样,白净的面容上看不见一丝害怕茫然之色。
优雅贵气,偏偏嘴角噙着一抹莫名的笑意,那笑意略有几分诡异,让看到的人都忍不住打寒战,生怕被这样的眼神盯上。
那人自然是夙沚,夙沚歪头冷笑,瞥了一眼面目恭肃的大祭司和冷情葵,笑意更冷,仿佛带血的刀剑,刺入肺腑,带出一串血珠。
随着时间的推移,丹墀台上的人也逐渐增多,都是到了时辰来上朝的大臣,他们犹疑的往此处看来看去,却因为摄于大祭司威慑,谁也不敢多问。
只是默默低着头,互相交换眼神,暗暗叹息,看这意思大抵又是大祭司带的案犯之类的,大祭司素来这番作为惯了,即便是文臣纳谏之人,虽多有不满,却也不敢表露出来。
夙沚倒很是随意,她在此时看到一个眼熟的人,眼睛一亮,朝那老头打招呼:“诶!左丞相!好巧好巧,你也来上朝?”
司马泓满面威严,看到凑在一处的大臣们,心中不满,正欲开口训诫规矩礼仪,忽的听见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喊他,不由一怔,朝那声音来处看去。
这一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