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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将幻术用到葵儿身上,一切都是葵儿在清醒的状态下发生的。
恶毒的女人!冷凡启阴森的目光看向夙沚,果然,不该留。
花溟见冷凡启目光如毒蛇一般黏在夙沚身上,慢慢踱过去,不着痕迹挡住他视线,淡淡道:“一切真相大白,大祭司,冷情葵修炼禁术的事情,你不知道?”
“微臣不信那是小女会做的事。”
“你信不信没关系,本君信就行。”花溟目光一凛,厉声道:“给本君将冷情葵押入大牢,择日,由本君亲自监审。”
话一出口,众人皆变色,周太后猛地掀开帷幕,厉声道:“谁敢!哀家看皇帝是被那个卑贱之女彻底蛊惑了,竟想将情葵押入大牢,你难道忘了……”“来人。”
周太后的话未说完,忽然被花溟打断,他深深看了周太后一眼,淡淡道:“太后太累了,扶太后回去休息,姬野朝堂,有本君就够了。”
☆、266。第266章 恭送母后
周太后脸色一白,指甲狠狠嵌入了肉里,他现在的意思是说,不让她在这里,竟是想要控制她了不成?!
他竟敢……竟敢……
有太监宫女赶紧上前,摄于花溟当前威势,他们察言观色,连忙去搀扶周太后。
周太后虽然满脸怒气,但在这朝堂之上,如果闹开,最终闹笑话的也是她皇家,不由冷眼挡开他们想要搀扶的手,淡淡道:“皇帝下朝之后,来哀家的青鸾殿一趟,也好将这件事的始末,讲给哀家听。”
花溟低眸躬身:“恭送母后。”
大臣们连忙跪下,恭送周太后,他们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暗道这还是溟帝第一次违抗周太后的命令,这在以前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莫非溟帝终于想清楚,这是要夺权了?
怎会变得如此之快,刚才还看到他明显护着的是冷情葵,对周太后的话也不曾反驳,但怎么出去一趟,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光下令将冷情葵押入大牢,还将周太后也给送了回去,他们都知道,这种变相的遣送,无异于软禁。
这……
各大臣心思百转,深觉帝王心不可测,但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溟帝对那个卿恩将军,太不一样了!
这些老狐狸的目光不由都转向朝廷之上那个身着黑衣,面相清丽的女子,这……难道……
看来,有这个女子在,姬野的风,真是要转向了!
且不说众人何等心思,朝堂之上,那众人视线中心的两人,却是另一番明潮暗涌。
冷情葵眼睛一眨不眨冷冷看着花溟,视线如同明亮尖锐的刀子,生生剜下人的血肉,她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狠戾,她低声,嘴角撩起一丝冷笑:“终于露出真面目了,不枉我说你狼心狗肺。”
她的声音极低,只他们两人能听到,花溟听言,目光微敛,淡淡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是对的,你该恭喜我。”
“畜生!”冷情葵冷笑:“我会报仇,替他报仇,也替我自己报仇!”
“哥他如果知道你现在是这般模样,一定会后悔认识你。”花溟勾了勾嘴角,嘴角的笑似有若无,像是镜花水月,一碰就会散开一般。
这句看似无意的话生生戳中了冷情葵的痛脚,她脸色一下子惨白,冷冷盯视花溟,仿佛盯视仇人一般,一字一顿:“那这一切,也都是你害的,都是你的错!”
“你总说是我的错,可真的是如此么,你难道做的都是对的?”
冷情葵的脸色在花溟的话中越发的白,仿佛一个纸片人一般,花溟见到,侧了侧头,狠狠闭了闭眼,朝立在一旁的侍卫道:“给本君押下去!”
侍卫们立刻去押冷情葵,冷情葵也不反抗,目光垂在地上,随着那些人走。
冷凡启欲上前阻止,可刚一步踏出,便被花溟挡在了前头,“大祭司还是不要阻止的好,这件事究竟如何,究竟与大祭司有没有关系,本君会详细的查。”
冷凡启脸色青白:“陛下……”
☆、267。第267章 人心如此
花溟目光流转:“还是说,大祭司信不过本君?”
明面上,大祭司自然不会违逆,虽然不甘,声音仍是僵硬的,但还是躬身道:“微臣……不敢。”
“不敢就好,本君还以为大祭司手握重权,真的不将本君这个帝王放在眼里了。”花溟似笑非笑看他一眼,似有若无威慑。
冷凡启脸色阵青阵白,攥紧了手,心底冷哼一声,倒也不在言语。
这个早朝波涛汹涌,终于在冷情葵被关进大狱作为结尾。
下了朝,诸位大臣都带着一脸若有所思往外走,夙沚出了朝堂门,立在丹墀台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天上翻滚的黑暗的云层,她目光轻敛,大片乌云正随着大风往这处地方汹涌着覆盖来,整个皇宫像被一层巨大的罩子笼罩住,颇有一副山雨欲来之感。
等大臣们全都走完,夙沚头未回,感觉到身后的人的靠近,淡淡道:“怎么改变主意了?”
她知道的,花溟一开始是打算护着冷情葵的,可不知为何出去了一趟,就改变了主意。
花溟与她并肩而立,看了一眼天,淡淡道:“早上还是艳阳高照,本以为会是个大晴天,可谁知才不到一会儿,已经乌云压境,马上就要下大雨。由此可见,什么都不是长久的,天是如此,人心就更是如此。”
夙沚侧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伸出雪白的手掌,道:“我的东西呢。”
花溟将她的手拍下来,斜睨她一眼,“那是什么?”
“我的传家宝啊。”夙沚咂了砸嘴,去摸他袖子:“快给我。就知道你想吞了,给我!”
花溟挡开她乱摸的动作,淡淡道:“你的传家宝还真多。”
夙沚一怔,忽然想起第一次相见,花溟就拿着她的背包,抢了一把手枪。
那时候她也是这么说来着,她的传家宝,谁也不能给。
想起来,其实也没过多久,不过两人却俱都觉得好像已经认识了许多年一般,有时候人就是如此,白首如新,接盖如故。
花溟从袖中拿出那个黑色的盒子,却连问都没有问这个东西的用处,也没有问她是从哪里得来的,随意地扔给了她,然后看了一眼天,淡淡道:“回去吧。”
……
——
青鸾殿。
周太后将所有的宫女太监都遣到了外面,花溟缓步而来,淡淡看了他们一眼,止了他们行礼的动作,“从现在开始,谁也不准进来。”
几个宫女太监俱都小心称是,他们的脸色并不轻松,听着殿内噼里啪啦的声响,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陛下,俱是心惊胆战。
但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小心的守在殿外,目送着溟帝进入青鸾殿。
这位姬野最年轻的帝王,从未在这个宫殿里得到一丝他母后的好脸色。
每次来,都是伤痕累累,有时候他们都觉得难过,太后说的话,实在太难听,不知两人究竟是有什么恩怨,母子情分,竟然被折磨到了这个地步。
有新来的宫女,目光迷恋的看着这个俊美无俦的年轻帝王,心中无比伤感,每次陛下来,虽然他从未说过,但从他的眼睛里还是可以看到他掩饰的喜悦与对这个母亲的憧憬,只是每次离开,眼睛里都是伤痛,悲凉。
☆、268。第268章 无比羡慕
那都是他的母后伤的他。
唉……何至如此……
……
宫殿内一片狼藉,碎瓷片摔了一地,只有青炉上升起袅袅白烟,将整个宫殿笼罩着,一片雾蒙蒙的。
花溟慢慢往前走,低声叹息一声,低下身子,一片一片将那碎瓷片捡起来。
屋内的人听到人声,走了出来,低眉看他一眼,冷冷道:“皇帝竟然来了,哀家还以为皇帝是不将哀家这个太后放在眼里了。”
花溟将碎瓷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看了一眼周太后,然后垂眸,道:“儿臣不敢。”
“你不敢?我看你是敢得很呢!”周太后看着他的脸,想到与他长相一样的另一个儿子,心中的痛便不可止的蔓延上来,这种痛逐渐变成一种恨意,她冷冷看着花溟,道:“别的哀家不管,只这一样,放了情葵。”
“恕儿臣做不到。”花溟淡淡开口:“杀人偿命,无可厚非。”
“好一个杀人偿命!”周太后的声音突然拔高,尖锐的声音响在整个大殿,同时也狠狠击在了花溟的心上,“你既然知道杀人偿命,那为何你还能好好活着!”
花溟脸色一白:“母后……”
“你闭嘴!哀家不是你的母后!哀家做不起,也不敢当你的母后。”周太后胸腔剧烈起伏,气得脸色煞白:“你杀了阿影,你还怎么有这个脸叫哀家母后!”
怎么敢,怎么能如此若无其事,在杀了她最心爱的儿子之后,这般理所当然叫她母后,怎么敢在杀了亲兄弟之后,还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立在她面前!
到底……到底凭什么!
她永远记着那一天,那一天他满脸的血,从地牢里走出,面无表情说他杀了阿影,然后便谁也不看,直接就要走,她拉住他,不敢置信的问他为什么,他却说是为了自己活命,杀了自己的亲哥哥。
她疯了一般跑到地牢,然后就看见那个倒在血泊中的孩子,那是她最亲爱的孩子,她的阿影,她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儿子,她放在心尖上的,不管失去一切都想要保护的儿子!
可是为什么……他的一个儿子杀了另一个,仅仅……仅仅是为了自己能活!
狼心狗肺,自私自利,她怎会生出这么个畜生!
周太后眼里含泪,手紧紧地攥了起来,连连摇头:“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杀了你哥哥!”
花溟看着她的母亲,目光空洞,忽然开口,他嗓音嘶哑,轻轻质问:“母后,可若是哥哥不死,死的便是我了,儿臣只想问一问,如果当初死的是我,您会不会也为了儿臣这般哭?”
明明是轻轻几句话,却忽然爆响在周太后耳边,这个天生貌美的女人脸色一瞬间惨白如纸,她晃了晃,扶住旁边的桌椅,她胸口似被重击,怎么也说不出话。
她从未这般想过,如果,死的是花溟……
如果……
“儿臣小时候便特别羡慕哥哥,为什么可以如此得到母后的宠爱,儿臣也想努力,可无论怎么做,总是不如哥哥做的好,母后的注意力,也永远是放在哥哥身上。”
☆、269。第269章 我的溟儿
花溟极淡的笑了笑:“于是我那时候也想,如果我没了这个哥哥,我是不是就会得到母后的注目了?”
周太后缓缓抬起眼睛,看着他。
花溟没看到周太后的眼神,继续开口:“可当哥哥真的死了,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没了哥哥,我同时也没了母后。”
“同时那个时候我才发觉,比起得到母后的注目,我更想要哥哥陪着我。永远的,安稳的。”
周太后唇微颤,狠狠闭了闭眼,两行清泪缓缓流了下来。
半晌,她道:“放了情葵。”
花溟轻轻轻轻攥了攥手,指尖抵在掌心,落下半月形的白色纹印,他目光伤痛,轻轻笑了笑道:“错了就是错了,这件事,希望母后不要再插手。”
“你是想护着那个什么夙沚?哀家看出来了,你为了她,甚至可以毁了情葵。”周太后目光还是不由自主泛冷,冷冷盯视,已成了习惯。
“是。”花溟声音极淡,语气却不容置疑:“所以母后不要再打她的主意,否则……儿臣不知究竟会做到什么地步。”
天边忽然传来一阵惊雷,炸响在两人耳边,同时也让周太后倒退两步,霍然睁大了眼。他,在威胁。不,准确的说是命令。
“你……”
“儿臣告退。”花溟淡淡躬身,垂眸,转身,那惊艳人心的面容上,是漫不经心,与经年累月的伤痛造成的麻木。
周太后看着转身走出去的花溟,心中忽然一空,心中隐隐约约明白,他此次离去,她是彻底的失去了他。
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