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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瓷碗碎裂的声音,碗内的汤也因此全数落到了地上,挥洒了一地。
赫连明月冷冷的睨了云珊一眼,刚想收回视线,便见云珊微微莞尔,尔后……
啪……一道响亮的脆响响彻了整个承乾殿,赫连明月只觉得侧脸一阵剧痛,身子一倾,朝着边上跌了下去,耳边还传来了云中里慌乱的惊呼。
哗啦一声,赫连明月跌倒之时反射性的去抓桌子边的桌布,连带着桌上的盘子器皿也全都落到了地上,发出一阵巨大的声响。
“月月!”云中里倏地起身朝着赫连明月扑了过去。
赫连明月捂着被扇痛的侧脸,朝着云中里摇了摇头,低声劝慰道:“我没事。”
话音未落,便听得不远处传来了某人无波无澜的声音:“哎呀,这下子皇兄和皇嫂就是想吃也没得吃了。”
云中里听到云珊的声音如梦初醒,慌忙伸手将赫连明月挡在了身后,一脸戒备。赫连明月亦微眯起了眼,冷冷的望向云珊。
云珊扫了一眼遍地的狼藉,轻轻一笑,居高临下的望着跌倒在地的两人,那嘲讽的目光好似再看两只苟活于世的蝼蚁:“皇兄,皇嫂,臣妹劝你们还是少折腾一点比较好。你们别忘了这宫里现在是谁在做主,你们安分一点也能少吃点苦头。把自己弄得这么惨兮兮的,何必呢?”
“不用你假好心!云珊,你这是忤逆犯上,弑兄篡位,你会遭报应的!”赫连明月的脸上还挂着红红的印记,但迎视着云珊的目光却没有丝毫的畏惧。
“再忤逆犯上的事情本宫都做过了,还怕这一回?”云珊低低的笑了一声,抬步朝着二人走了过去,尔后在两人的面前蹲下身来,直视着云中里略带了几分痛心与愤恨的目光,挑了挑眉,“皇兄,事到如今,臣妹也没什么好说的。臣妹只想今儿个过来只想知道一件事,传国玉玺究竟在什么地方?”
云中里似乎早料到了云珊会来跟自己要传国玉玺,略带了几分幸灾乐祸道:“朕把它们藏在了你绝对找不到的地方,有本事,你就自己把它们找出来啊,问朕作甚?”
云中里此话一出,云珊的双眸当即染上了些许的危险:“皇兄,臣妹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云中里对于她隐含威胁的话语嗤之以鼻,嗤笑道:“随你的便,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俩,不过就算你杀了我俩,你也找不到传国玉玺,也做不成名正言顺的蜀王。”
云中里的眼中是满满的得意,但若是细看却能从其中看出些许的凝重。
他们本以为云珊的目的只是这个皇位,但被囚禁以来,他们却发现他们错了。如果说云珊只是想要这个皇位,那她早在几日前动手叛变,抓到两人之时就该一举杀了他们,登上皇位。可她并没有这么做,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她的目的是传国玉玺。
她要的不只不仅仅只是皇位,她要的是足以掌控整个蜀国的权利与力量,让蜀国所有人全部听命于她,顺从于她的权利和力量。
每当想到这个,云中越便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还好还好,好在他们很有先见之明的把传国玉玺给送了出去。
听出了云中里话语之中的决绝,一抹杀意从眼底划过,轻笑道:“皇兄,现在整个蜀国京城里里外外都掌握在了臣妹的手中,你们已经没有翻身的可能了,你又何苦在这个时候跟臣妹死犟呢?”
“没有翻身的可能了?呵呵,那可不见得。”赫连明月撑起身体,就着云中里的搀扶站了起来,老这么被某人居高临下的瞧着,她还真是有点……不舒服!
云珊双眸微眯,似是明白了什么,轻笑道:“皇嫂,你说的翻身机会是指曦儿那丫头吗?”
赫连明月与云中里浑身一震,有些讶异的抬头看向云珊:“你对曦儿做了什么?”
两人的反应似是愉悦到了云珊,云珊勾了勾唇角,嫣然一笑道:“我现在是没对她做什么,但是这之后可就不一定了。皇兄皇嫂,你们久居深宫是不知道,近来我们这蜀国京都可是出现一伙从烨国来的奸细。好在臣妹洞察先机,早一步在这些乱贼动摇国本之前将他们抓拿归案了。
赫连明月与云中里面上虽然没有太多的表情,但眼眸之中却下意识的流露出了几分的紧张。而云珊显然注意到了这点,脸色微沉,戏谑道:“不过,还是有几个乱党先一步得到了风声,从臣妹的手下逃脱了。皇兄皇嫂……”
云珊凑到两人的面前,微微一笑道:“曦儿的去向,你们都应该比臣妹清楚。而今这些乱党还在四处逃窜,曦儿若是同他们在一块的话,万一臣妹在抓捕乱党的时候不小心误伤到了她,啧啧啧……”
云曦是两人的心头肉,一听云珊这满含着暗示的话语,两人的脸色俱是一白。
“云珊,曦儿是你的亲侄女!”
“亲侄女?”云珊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没错,她是我的亲侄女。但这些年我的手上早已沾满了鲜血,不在意再多上这一条,哪怕这个人是我的亲侄女,亲哥哥!谁敢在这个时候挡在我的面前,谁就得死!”
“云珊,你疯了!”云中里瞪大了双眸,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女子,完全无法将眼前这个已经有些疯魔的女子与当年被带回国后,软儒的唤着自己皇兄的那个空灵少女。
云珊被云中里吼得一怔,尔后却是捂着嘴低低的笑了起来,身子微微的颤抖着,最后实在忍不住,索性抬起头放声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云珊有些畅快到疯狂的笑声在整个承乾殿中不停回荡,久久未绝,让云中里二人的脸色越发的凝重了起来。
张狂到了极点的笑声持续良久,云珊才好似笑够了一般,拭了拭眼角笑出的泪水,侧过头去看两人,轻笑道:“没错,我疯了。早就六年前,不,或者更早之前我就已经疯了,被逼疯的。”
六年前?!赫连明月与云中里诧异的对视了一眼。
“呵呵,你们就当我疯了好了。曦儿的安危与否,取决于皇兄和皇嫂。臣妹给皇兄和皇嫂一天的时间,用传国玉玺交换曦儿的安全。”
赫连明月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盯着云珊冷笑了一声:“你当我们是傻的吗?就算告诉了你玉玺的下落,你就真的会放过曦儿?”
云曦是蜀国的皇储,是蜀国未来的皇帝,只要云曦还在,蜀国名正言顺的继承者就只能是云曦,云珊想要得到蜀国,想也知道不可能放过云曦。
“现在的你们只能选择相信。只要我愿意,我有无数种杀了云曦而不落下把柄的方法。比方说,在追捕烨国叛逆之时,叛逆狗急跳墙,以皇储殿下为质,御林军不察之下,误杀了皇储殿下。亦或是皇储殿下甘心为图谋不轨的叛逆遮掩,却反被叛逆杀害。这样的消息应该很能令群情激愤起来吧?”
云珊看了一眼两人煞白的脸,也不愿再多做停留,转身道:“云曦这条命留不留得下来,掌握权在我的手上,而不是你们手上。皇兄皇嫂好好想想吧,臣妹还有要事,就先告退了,明日再来看望皇兄皇嫂,哈哈哈……”
云中里看着云珊大笑着离去的背影,面容冷峻,在云珊即将走出承乾殿大门之际,出声唤了一句:“珊儿……”
云珊身形蓦地一顿,转过头来看向他道:“皇兄这么快就想好了?”
云中里摇了摇头,冷着一张脸上前一步,垂在身侧的手握得死紧:“为什么?”
“嗯?”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为什么非挑起两国的战乱不可?为什么那么恨烨国?就因为他们当年以你母妃与你为质吗?”
云珊沉默了片刻,转头看向云中里,微微莞尔:“为什么?呵呵,我只是想毁了曾经毁了我所有的东西而已。还有,皇兄你好像误会了,我真正恨得可不止有烨国,还有这整个蜀国。烨国也好,蜀国也好,终有一日,我会让它们给我曾经失去的一切陪葬,陪葬!哈哈哈……”
云珊不再理会因为自己的话语而彻底愣住的两人,抬步走出了承乾殿的大门,只留下两人一脸愕然的面面相觑,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云珊刚一从承乾殿出来没多久便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抬头看向外面有些刺眼的阳光。
一直在外等候的希泽研忙上前唤道:“殿下。”
“昨天从姬府跑出去的那个丫头抓到了没有?”
“额……”希泽研顿了顿,却是没有说话,但那躲闪的目光已然代替他回答了云珊的问题。
云珊睨了他一眼,一巴掌便甩了过去,低斥道:“废物,连个人都抓不住!”
希泽研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云珊,只一抬头,他便看出了云珊心情的不悦,原本想要辩驳的话语就这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云珊看着希泽研欲言又止的模样,唇角微勾,心中暗道:看来,那个小叛逆还是起了点用处,至少让眼前之人明白了自己的身份,知道什么时候该安守本分,不惹主子生厌。
“让人好好看着妙言,这次再出什么纰漏,仔细了你的小命。”
希泽研脸色微变,慌忙垂头跪倒在地道:“臣定竭尽全力,不负殿下所望。”
云珊不再说话,希泽研却是从地上起了身,凑上前去,轻唤道:“殿下。”
“还有事?”云珊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问道。
“四方的探子传来消息,有人诏令勤王之事,这会子那些地方上的藩王只怕已经在来京的路上。”
云珊听完希泽研的话后非但没有丝毫的紧张,反倒轻笑了起来:“看样子,本宫这个小侄女还真有一些小能耐呢,呵呵……”
“公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希泽研可不像云珊那么乐观,面容凝重道,“若是让皇储殿下与这些勤王之师相遇,那我们的计划……”
云珊讽刺的看了希泽研一眼:“你怕了?”
希泽研慌忙垂下头,掩去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动摇,有些慌乱道:“殿下高瞻远瞩,定然有应对之策,臣跟着殿下怎么会怕?”
云珊脸上的笑意微敛,却是不曾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自古以来,聚集这些勤王之师容易,只需帝王印信即可,但真要号令这些人却必得虎符在手,而蜀国的虎符,以前是在本宫大伯姬老将军的手上,可自打大伯逝世之后,虎符便由皇兄收了回去,转交给了一位前辈暂时保管。”
“那这位前辈……”
“放心,那位前辈可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而且就算他们请动了他,本宫也自有应对之策。”
“那我们现在……”
“派人盯着他们,必要之时,本宫不介意先下手为强。”
希泽研面容一凛,躬身应了一声:“是。”
云珊伸手挡了挡头顶之上略显刺眼的阳光,唇角微微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既然有些人喜欢自投罗网,那她就不介意布好陷阱等着他们来跳。
当天晚上,时值入夜,伴随着华灯初上的朦胧灯光,一股子异样的气氛开始无声无息的在整个京城之中蔓延开来。
响亮而富有节奏感的蝉鸣蛙叫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的清晰,姬府的房顶之上,几道黑影快速从房顶上掠过。
姬妙言正躺在床上假寐,忽的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一双锐利的双眸倏地睁开。身形一闪,快速的隐入了边上的屏风之后,在房顶之上偷偷摸摸的某人落地之际,眼明手快的一把钳住了距离他最近之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