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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民怨四起,横尸遍野,好一阵壮观的景象。
“相相,怎么了?为什么要捂住我的耳朵?什么都听不见了啦,快放开。”被尹相很有先见之明的捂住耳朵的谢恩清,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低问道。
“……”怎么可能放开?夏雨晴这魔音的威力光看那死伤无数的遍地横尸就知道了,万一因此害得他家宝贝动了胎气,他上哪去让人赔他一个老婆孩子?
尹相脸色铁青着轻咳了两声,想要说话,却又想起谢恩清现在根本听不见,遂不管三七二十一,揽着谢恩清的腰身便将人往房里带,反正人都跑得差不多了,正好趁着这个时候溜之大吉,省了被人闹洞房的麻烦。
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即便强大如尹相在夏雨晴的魔音面前,也不得不吃下这个哑巴亏,带着媳妇果断溜。所以这一场暗战最终赢的还是风霆烨……
婚宴的主角是很没节操的走了,留下一帮走不了的倒霉虫怨声载道,哀鸿遍野,原本喜庆的婚宴一下子变得好似阿鼻地狱,令人望而却步。
离媛看着不远处热热闹闹的场景,不知怎的心里明明欢喜得想笑,眼泪却顺着眼眶一点一点的滚了下来。
“媛儿,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快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被邵子唐揍得像个猪头的燕染一见离媛哭了,浑身一震,顾不得身上乱七八糟的伤痛,登时冲到了离媛的面前,急得原地团团转。
离媛没有回答,却是上前一步,一把扑进了燕染的怀里,紧抱着他的腰身,将脸埋了进去。
燕染浑身一僵,顾不得身上被离媛这一扑而撞疼的淤青,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媛儿抱我了抱我了抱我了……嗷呜……
“媛儿……”
“回烨国之后……”
“嗯?”
“……你就娶我吧。”
“啊咧?”燕染怔了一怔,尔后双眸猛地瞪大,幸福来得太突然,有些不确定的确认道,“媛儿你的意思是……愿意嫁给我了?”
离媛沉默片刻,燕染方才心跳如雷的听到离媛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天哪,你终于愿意嫁给我了,嗷呜……”
“……”
离媛无语的看了一下欣喜若狂,抱着自己猛转圈的燕染,禁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繁星满天的夜空,微微一笑。娘,女儿现在过得很好,你在天上看到了吗?
接下来的日子,燕染不管看到谁都是一副笑得贱贱的,让人很想上手扁一扁的得意样,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要娶媳妇了这件美事,看得夏雨晴等人实在有些手痒,强忍住想要套他一麻袋揍得他那张妖孽脸连他家老管家都不认得。
夏雨晴等人原先是打算一参加完谢恩清与尹相的大婚便回烨国的,燕染这会子也是恨不得插上两根翅膀直接飞回烨国去,只可惜事到临头,还是生了变故,生生的泼了所有人一盆冷水。
婚宴后两日,夏雨晴等人都已经整理好行装准备回去了,忽见翠儿面色凝重的拿着一封书信走了进来,看向夏雨晴道:“娘娘,夏国出事了,准确的说,是三公主出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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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七章 这真是个悲剧
夏国皇宫深处,一间守备森严的宫殿之中,殷红的纱帐迎风摇曳,翻飞似蝶,看似热烈如火,实则凄凉萧瑟。
翻涌似浪的帷帐之中,一少女若隐若现的安坐在寝榻之上,低垂着双眸盯着前方,似在看着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看。
少女的手搭在她的腹部,轻柔的抚摸着,连带着脸上的神情也变得空前的柔和了起来,只可惜这份柔和并没有持续多久。
原本紧闭的殿门从外面被人缓缓推开,吱呀一声,惊扰了殿内之人。
微微出神的夏暮云听到动静浑身一震,连带着手下的动作也是一顿,抬头看了一眼那自门外缓步入内的男人,脸上的柔和在一瞬之间敛去,换上了有些锋利的冰冷与戒备。
夏昊天扬手让那些跟在自己身后的宫人侍卫全部退下,宫殿的大门也再次关闭。
夏昊天看了一眼不远处一动不动,有些发容憔悴的夏暮云,眉峰一拧,面带不悦的朝着她走了过去。
“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指责的话语迎面而来,夏暮云头也不抬的讽刺道:“我变成什么样子不劳皇上费心,皇上日理万机,国事繁忙,还是少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为好。省得您看到我心烦,我看到您也觉得不痛快!”
夏昊天脸色一沉,低喝道:“放肆!你这是该对父皇有的态度?才出了一趟远门就变得这么无法无天,看来是朕平日里太纵容你了!”
若是放在之前,夏昊天这般暴怒,夏暮云还可能会有些忌惮,但是现在……她已经没什么好避忌的了。
“父皇?呵呵……我心目中的那个仁慈理智,疼我爱我的父皇,早就已经死了。如今在我面前的不过是这个泱泱大国的皇帝,一个冷血无情,残忍顽固的陌生人,陌生人……”
“你……”夏昊天气急的扬起了手,当场就想给夏暮云一巴掌。
宽大厚重的手掌裹挟着强劲的掌风火速快速的朝着夏暮云的侧脸逼近,却最终停在了夏暮云脸侧几公分处,只因夏暮云自打夏昊天进门起便一直低垂着的头在这个时候抬了起来,双眸直直的盯着面前的夏昊天,没有一丝的恐惧与害怕,只有满溢的倔强与坚持。
“你打啊,打呀!有种你就这么打死我,否则我就是死了也绝不可能遵从你的暴政嫁给一个我连见都没见过一面的什么太师公子!”
“你……”夏昊天扬手又想打,可对着夏暮云那双与自己出奇相似的眼睛却又怎么也下不去手,最终还是将手往下用力一挥,气恼道,“哼,嫁不嫁可不是你说了算。云儿你可别忘了你腹中的孽种还有不到一个月便该落地了,你若不嫁,待你腹中的孽种一生下来,朕就把他送到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去,让你这辈子都再也看不到他。”
夏暮云方才一直伏着身子,并不明显。如今抬起头来与夏昊天直视,那掩藏在宽大宫服之下,一看就起码有*个月大的肚子便一下子凸显了出来,真是让人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
“呵呵……”夏暮云丝毫不被夏昊天的恫吓所吓,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低低的笑了起来,“孽种?你说我的孩子是孽种?哈哈哈,我的孩子要是孽种,那这个孽种的外公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孽种的祖宗吗?”
“云儿你……你别以为朕真的舍不得动你腹中的孽种,要不是看在你的面上,朕早就……云儿,你要是真的这么冥顽不宁,便休怪朕……”
“就怎么样?”夏暮云毫不畏惧的与盛怒中的夏昊天对视,“杀了我的孩子?哈哈哈,没错,这确实很像你这种人干出来的事情,当年我母后不就是这么死的吗?你这种冷血到了极点,连心都没有的人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不过我也告诉你,我还真就不怕你,如果我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当场引颈就死,绝不苟活在这个世上。那时候,也省了皇上你费进心机让我嫁给别人,人都死了,这场婚事还能留得下来吗?哈哈哈……”
“你敢!”夏昊天听到夏暮云提起她那已逝的母后,眼底不由自主的浮上了几分愧疚,可这一愧疚在听到夏暮云的后半段话后便彻底变成了怒火。脸色当场就拉了下来,低声吼了一句。
夏暮云也毫不示弱:“你看我敢不敢?想要救活一个将死之人或许很难,但一个人若想死,那可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与其活着做一辈子的行尸走肉,还不如一刀下去来得痛快,你有本事关我一辈子,也有本事掌控我的生,却没办法掌控我的死!”
夏昊天脸色一青,一张脸更是阴沉得好似六月的雷阵雨。即便是数年之前襄王叛变的紧要关头,也不曾有人见他脸色这般难看过。
两父女互不相让的对视了好一阵,出人意料的竟是夏昊天夏先一步败下阵来,轻叹一声,像极了一个为子女操碎了心的老父亲,低声道:“云儿,你就不能别这么气父皇吗?父皇年岁大了,从小疼你,可不是想让你长大了来气父皇的……”
岂料,夏暮云对于他这一小小的妥协根本没有半分的动摇,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话语,冷笑道:“疼我?你是真的疼我吗?像一个父亲疼女儿的那样疼我吗?还是说你对我那么好,其实不过只是因为愧疚罢了,对别人的愧疚对我的愧疚。”
夏昊天的脸色丕变,一脸讶异且慌乱的看向夏暮云,脸上竟然浮上了几分被人道破心事的心虚与气恼,虽然只是一瞬,却也分外的耐人寻味了起来。
“云儿,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是父皇最疼爱的孩子,父皇这么多年对你的呵护备至,你难道就要为了一个让你未婚先孕的男人,就这么对那些全都视而不见吗?是不是有什么人在你的面前乱嚼舌根,父皇……”
“没有什么人在我面前嚼舌根,是我自己看出来的。父皇,你估计从来都不知道你看我之时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样的。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看我的眼神,根本不像一个真心疼爱自己女儿的父亲所该有的慈爱喜悦,而是那种对某个人满带着深切愧疚,沉重得让人有些呼不出气来的凄凉,被那样的眼神注视着让人很不舒服。而曾经,我无数次见你用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我的母后,所以我明白。”
夏暮云蓦地转头紧盯着夏昊天,执拗的双眸之中分明是带着几分怨的:“这些年,在外人的眼里,你对我万般疼爱,什么都顺着我,纵着我,像极了一个无条件的宠爱自己女儿的好父亲,我也努力的让自己信以为真,可有些事情假的就是假的,不管过了多久,不管看上去再怎么像真的,都是假的。我没办法一辈子欺骗自己。你不爱我的母后,到她死了乃至是到现在都是,所以你辜负了她一辈子,可你想尽办法都没能弥补她,最后反倒让她越陷越深,到死了也没能解脱。”
夏暮云看着夏昊天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不知怎的心里忽然窜出了一阵快意,这些话她埋在心里已经很多年了,她本来以为会埋藏一辈子的,可没想到为了那个人,为了他们共同的孩子,她竟然还是说了出来,造化弄人啊!
“母后死了,你就算是再想补偿她却也是不能了,所以你就把原先对她的那些愧疚全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夏暮云近乎嘲讽的看向夏昊天,“你把你对母后的愧疚转换成宠爱加诸在身为你们女儿的我身上,当成对母后的偿还,以此得到你心灵上的平静。可你从来就不曾考虑过我的感受,从来都不曾想过,这样宛若施舍一般的宠爱,沉重如此,我究竟想不想要,愿不愿意要?父皇,你总是这么的自私,这么的无心!”
“朕……”夏昊天的脸色一白,眼底尽是向被点破了心思的难堪与不知所措。
“母后爱了你一辈子,也等了你一辈子,虽然到了最后,她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那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与人无尤,我无权置喙你们的过去。也不想夸口说什么我想为母后讨回公道的话。可你不该在这个时候以爱之名,逼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拿我的幸福开玩笑,你已经毁了母后一辈子,如今还想毁了我的一辈子吗?这个世上最没有资格对我的感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