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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皇宫内院说到底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说来就能来的,几个人粗略这么一想,心中便已然有了定论。
可惜的是,风霆烨前脚刚把那些个钦天监内不安分的人抓起来,后脚还没来得及动朝中那些个真正的幕后主使,民间便大肆的流传开了夏雨晴与边境瘟疫有关的流言,这下子风霆烨若是动了那些个老臣,只怕正称了他们的心意。更有甚者,那些煽动流言之人还会把这个罪名扣到夏雨晴的头上,坐实她迷惑帝王,祸害忠臣,血腥残暴的罪名。
“这些该死的老狐狸!”风霆烨阴沉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说道。早知这些老臣心里面弯弯绕绕的打着这种主意,当初收拾瑞王的时候,他就不该觉着这些人还算安分,暂且放过了他们,君王果然最忌妇人之仁!
“如今京城的百姓多被他们所煽动,虽不尽信,但想来也是半信半疑,假以时日,人云亦云,局势对我们分外不利。”冷若枫同样冷着一张脸,那双覆满冰凌的双眸之中掩盖着几分再明显不过的担忧。
为了夏雨晴的事情,他家那位火爆性子的早有些愤愤不平了,再这么放任自流下去,怕是会出更大的乱子。
“当务之急,是如何破除这个不利于那丫头,乃至于不利皇上以及烨国皇室的流言。”邵子唐摸着下巴,直击主题。
燕染却没有他那般冷静,轻呼出一口气,很是无奈道:“说得轻巧,哪有那么轻巧?人言可畏,谁知道外面那些个唧唧歪歪的八婆把流言都传成什么样了?”
“唧唧歪歪的八婆?”邵子唐冷笑一声,一脸讥讽道,“你是说你自己吗?”
“小糖糖你这嘴巴真的是越来越坏了?你家那个竟然也不管管你,小心哪一天这张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叫人给撕了!”燕染一脸愤然的瞪向邵子唐,咬牙切齿的说道。
邵子唐不屑的睨了他一眼:“我们夫妻的小日子过得如何,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至于能撕了我的嘴的人,呵呵,反正那个人绝不会是你,你没这本事。”
“你!”
“够了,都安静点!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斗嘴!”冷若枫忍无可忍的喝骂裹挟着一阵冷风直扑二人,令两人硬生生的打了个冷颤,发热的脑袋也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冷哼一声,不再互掐。
冷若枫横了两人一眼,转身看向风霆烨问道:“皇上,您准备……”
风霆烨拧着眉头,还来不及说话,便听得门外传来了一声尖细的通报声:“太后驾到。”
“母后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风霆烨脸色微变,与屋内的众人对视了一眼,抬步朝着门口走去。
“儿臣见过母后。”
“臣等见过太后。”
长孙氏的脸上早没了平日里的慈祥和蔼,微沉着一张脸,有些气恼的看向众人:“都起来吧。”
风霆烨等人被长孙氏略显不善的语气吓了一跳,几个人的脸上不约而同的都浮上了几分的尴尬。
“母后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情让人通报儿臣即可,何必这般劳顿?”风霆烨淡笑着上前想要接过梅溪搀扶的那只手,却被长孙氏的一记冷眼给硬生生的逼了回来。
“哀家还没老到连这几步路都走不动的地步!”
“……母后,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呵呵,哀家还以为你早把哀家当成死人了呢,这么大的事情竟然都不告诉哀家一声。要不是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你们还准备瞒着哀家多久?”长孙氏扬手便往边上的桌子上一拍,那巨大的闷响听得在场众人心下都不由得一颤。
风霆烨见状,一本正经的轻咳了一声,关切提醒道:“母后,您生气归生气,拍坏了桌子不要紧,拍疼了您的手可就不好了。”
“……”
长孙氏默默收回自己刚刚拍疼的手,自己真是气糊涂了,竟然拿手去拍这殿里的桌子,这殿里的桌子可都是檀木做的,硬实得很,她又养尊处优惯了,哪像风霆烨这种成天修习武艺的“糙汉子”,随便一扬手碎个桌子跟拍黄瓜差不多!
这般想着,长孙氏很是恼羞成怒的扫了风霆烨一眼,这个臭小子知道就好,说出来做什么?这不明摆着让自己丢人现眼吗?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啊!
风霆烨接收到长孙氏满含怨念的注视,忙见好就收,抬步走到长孙氏身边,牵起她的手轻轻揉着,赔笑道:“儿臣这不是怕扰了母后您的清修,这才没敢告诉母后您的吗?而且,就那些都快作古了的老古董,儿臣还是能够应付的。”
这一次长孙氏倒是没有拒绝风霆烨的搀扶,只是在风霆烨说完之时冷笑了一声道:“你能应付?你要真能应付就不会变成如今这个局面了。”
风霆烨手下的动作一顿,脸上也不由得浮现出了几分的尴尬,只得摸着鼻子退后了两步,但笑不语。
长孙氏见状,忍不住又转头扫了燕染等人一眼,直把这群小辈看得有些无地自容,才慢悠悠道:“虽都是一些快要作古了的老古董,但到底年纪资历摆在那里。有句话可曾听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些个老人能在朝堂上站稳脚跟这么多年,要没点本事早让人啃得渣都不剩了。”
风霆烨等人点了点头,一群人的面色多少都有些凝重。
长孙氏看了众人一眼,轻叹一声道:“霆儿,你可还记得当初先帝对你说过,做一个皇帝,最不能失去的是什么?”
风霆烨脸色丕变,沉默了片刻方道:“失道,失民心。”
“那些个老古董如今可是千方百计的想借着失尽民心来威胁你啊!”长孙氏的眼中划过一抹森冷的冷光。
风霆烨眉峰微挑,看着长孙氏的侧脸,淡笑道:“母后这般冰雪聪明,智谋卓绝,可有什么好办法?”
“这个时候知道求助母后了?早干什么去了?”长孙氏毫不留情的埋怨让风霆烨面上挂不住了,只得尴尬的沉默了下来。
长孙氏见他这样也不好再为难他,轻叹道:“关心则乱!母后问你,那流言之中所说的钦天监一事,可属实?”
风霆烨犹豫了一瞬,还是选择如实相告道:“钦天监确实卜出星象,暗示这次的瘟疫与爱妃命盘有关。只不过,母后,钦天监那地方你也知道,都是一群吃白食的家伙,胡言乱语,哪里做得了准?”
长孙氏没有答话,只看了风霆烨一眼,沉默了好半晌:“哀家倒是有个方法,可解决你们现今的困境。”
“什么方法?”长孙氏此话一出,屋内众人全都好奇的聚拢了过来。
“霆儿你……”长孙氏一脸认真的看向风霆烨,一字一顿道,“带着晴儿上宗庙祭天。”
“宗庙祭天?”几人惊呼一声,面面相觑,全都一脸震惊的看向长孙氏。
“母后,难道你也相信那些流言,认为爱妃她……”风霆烨一张脸难看异常,对于长孙氏的这一提议,实在有些措手不及。
长孙氏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也说了钦天监那地方传出来的东西怎可尽信。哀家是寻思着现在这瘟疫一事闹得这般沸沸扬扬,要是再这么传扬下去,晴儿就算真与此事无关,这个黑锅怕也背定了。既然如此,不如你们主动出击,化被动为主动。祭天祈福,而且必须是在宗庙内祭天。”
长孙氏这么一说,所有人怔愣了一瞬,却是恍然大悟了。宗庙是烨国历代皇帝死后的栖居地,若是夏雨晴能够平平安安的在宗庙中祈福成功,那便意味着夏雨晴是得到了皇室祖先的庇佑,不可能祸国殃民,那些无胫而走的流言定然也会不攻自破。
“太后娘娘的这个提议确实不错,只不过那些个老狐狸知道了之后怕是不会简单如了我们的意。”邵子唐沉思片刻,沉吟一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们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如了你们的意,可难道你们就会这么轻易的如了他们的意?”长孙氏似笑非笑的看了几人一眼。
几人淡笑着点了点头,心下已经明白该怎么做了。
“对了,边关的瘟疫现在怎么样了?这样大的事情霆儿你竟然瞒得分毫不露,母后都不知是该夸你还是该骂你了。”长孙氏给几人出了注意,当下便见注意力转移到了边境的瘟疫之上,毕竟这才是一切的源头,只要解决了瘟疫,很多事情便能简单许多。
风霆烨淡笑道:“这个是真的不能怪儿臣,就算儿臣一开始便告知母后,母后也是帮不了什么忙的,只会徒增母后烦恼。不过,母后可以放心,儿臣刚一得到消息便让人带着苏神医赶到了边境,而且这两日儿臣已经得到边境传来的线报,苏神医已经找到了治疗瘟疫的方法,只等着药材全部运过去便可施救控制住疫情。”
长孙氏松了口气:“如此最好,祭天之事宜早不宜迟,最好……能够配合着那位苏神医控制住疫情的时间,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燕染几人又是一怔,反应过来之后却是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宗庙祭天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当天晚上风霆烨便回了撷芳殿与夏雨晴提及此事,夏雨晴沉默了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风霆烨知晓她心中的不安,这一次不再说什么空话,守在她的身边紧握着她的手睡了一夜,让夏雨晴多少感受到了几分的安全感。
宗庙祭天的事情,在风霆烨等人的授意之下,犹如那些无胫而走的流言一般快速的传到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不出所料,很多原本还因着那些流言而对夏雨晴产生些许恐慌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讯息给吓住了,随之怀疑起了当初的流言的真实性,当然更多的人却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想着祭天当日目睹一番他们素来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皇后娘娘。
夜殊颜等人得知这个消息却是一愣,尔后却是越发兴味盎然了起来。
“没想到风霆烨玩这招,就不怕玩了太大把自己也给玩进去了吗?”颖玥站在夜殊颜的身后,略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夜殊颜睨了他一眼:“这说明他很聪明,他不信神鬼,而神鬼也确实不是什么切实存在的东西。真正能被有心之人利用的终究只是那些刻意制造的偶然罢了。”
“义父的意思是……”
夜殊颜双眸微微一敛:“各方斗法,热闹非凡,可要过去看看热闹?”
颖玥怔了怔,轻笑一声道:“当然,这样的好戏可不是天天都能看到的。”
祭天当日,整个京城的街道热闹非凡,到处都包围着想目睹当今圣上与皇后娘娘的老百姓,宗庙附近的街道更是群潮涌动,万人瞩目。
夏雨晴身着一身镶金的华丽服饰,听着四面大声的喧哗,不由得握紧了放在身前的双手。
风霆烨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紧张,默默伸手握住她微凉的双手,低声道:“别怕,有朕在。”
夏雨晴愣了一瞬,转头看着风霆烨异常认真的眉眼,起伏不定的心稍稍的平复了一些,深吸了口气,回握住风霆烨的手慢慢的步出了华贵的轿撵。
原本喧哗的四周忽然之间寂静了下来,从轿撵之中走出的两人,男的穿着一身绢绣着团团金龙的大气龙袍,玉制的冕旒微垂在面前撞击出声声清脆的响动,越发衬得男子邪魅狂狷,霸气侧漏。而他的身侧女子则穿着一身与男人身上相同颜色的金色服饰,那明艳的百鸟朝凤与男人身上的数条金龙交相辉映,越发衬得女子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