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呦,小公子,那贵客的手下,好凶恶的,刚有一个客人不服气,结果被那人手下一掌就打出三尺远,头破血流,好吓人……”老鸨儿一边扶着腰站起来,一边苦着脸说道。
“知道本少爷是谁吗?御史台姜大人就是我爷爷!什么贵客,信不信本少爷明天就让他进大牢!让他滚出红袖招!”少年斜着眼睛,不耐烦地说。
老鸨儿脸色一白,红袖招这种地方,来个七品的小校尉就是贵客了,御史台?听说那些都是可以见到皇上的大臣啊,御史的孙子,得罪不起。
可是,那刚带着一群手下进来,冷着脸要包下整个红袖招的客人,看上去比这姜御史的孙子更气派啊。他连话都不说,眸光就是那么冷冷扫过去,就让人忍不住要打个寒颤。
不过,那人虽然冷冽的怕人,却是个从没见过的美男子,啧啧,五官就像被精心雕刻出来似的,那些姑娘都吓得快站不住了,可目光硬是舍不得从那人身上离开。
“还不快让那人滚!再敢打搅本少爷的兴致,本少爷一把火烧了你这红袖招!”少年见老鸨儿还呆站在门口,顿时不耐烦起来。
“啊、啊,原来是姜小少爷,是是,我现在就告诉贵客、告诉贵客……”老鸨儿回过神来,脸色愈发惨白,扶着腰往楼下走去,暗想,今天红袖招可是撞了邪?怎么尽招来些煞神?
少年赶走了老鸨儿,转身见纱帐里还是悄无声息,又恢复了色迷迷的样子:“美人儿,本少爷来了,你的戏法可变完了?衣衫是不是都没了?本少爷来了……”
一只手从纱帐里伸了出来,手指修长如玉雕,食指上戴着的墨玉指环莹润生光,衬得手上肌肤更加剔透晶莹。
少年嘴一下张大,半天合不拢,口水不受控制的滴答下来,几乎忘了置身何处,脑海里只是想着,这手、这手、怎能生的如此美丽?
甚至他都没有意识到,那般娇俏的小丫头,手长成这样,美虽美到极致,却不免稍显大了些。
纱帐里。
水千浔依旧被拎在半空中,还保持着屈膝下坐的姿势,全身只有眼珠能动。
她见皇甫恣把右手伸出纱帐,雪色衣袖沿着他抬起的手腕滑落下来,露出半个小臂,皮肤比明珠还要莹润。她咽了下口水,目光顺着手腕望向他伸出帐外的手。
隔着那一线缝隙,水千浔看见他修长的食指正在一笔一划写着什么。
是写给那什么姜御史的孙子的?
太子殿下在玩什么把戏?
少年见那伸出帐外的手,修长的食指缓缓移动,如优昙花在暗夜绽放,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食指正朝着他写字呢。
脱光?少年眯了眯眼睛,看的分明,小美人竟然对他写出了“脱光”两个字。
啊啊啊,那小美人还真会撩拨人呢。
少年痴痴地看着伸出帐外的手,两把就扯落了自个的衣衫,只剩下一条亵裤。他正要往纱帐走去,却见那食指轻轻摆了摆,指了指他的亵裤。
“哎呦,小美人儿真够劲儿啊,本少爷喜欢!”
少年笑的猥琐起来,开始动手脱亵裤。
水千浔虽然看不出来皇甫恣写的什么字,但是听见少年说的话,也知道多半不是什么好事。她头动不了,只得把眼珠拼命往左边斜,想从纱帐缝隙里看看外面情形。
不料她眼珠还没斜过去,拎着她衣领的手腕一转,将她整个人转了个九十度,这下子,就算她把眼珠斜到眼睛外面去,也看不到纱帐的那一线缝隙了。
“美人儿,少爷来疼你了!”少年此时光溜溜如刚出生的婴儿,色迷迷笑着就要上前,不料那手忽然对着他摇了摇,食指向门的方向指了指。
少年回头一看,原来房门忘了关上。他嘿嘿一笑:“小美人儿害羞了?刚才让本少爷脱光时候的辣劲儿哪去了?”
他边说边转向房门,上前去关门,不料眼前一抹黑影闪过,门前多了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
------题外话------
读者君:太子殿下玩什么把戏?
太子:猜的出来不?
某云:猜出来有奖。
读者君托腮:啥奖?
某云食指划出两个字“脱光”。
读者君眼睛一亮:脱光谁?
某云羞答答:除了某云不行,谁都行……
☆、第二十章 八卦恒久远
男子站在门口,身形高大,黑色锦袍,紫玉束腰,屋外烛火通明,屋内光线朦胧,看不清楚他脸部的轮廓,却能感觉到他眸光幽深,森寒冷冽。
他不言不语,也没有什么动作,可是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让光溜溜的姜小少爷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可是随即他就为自己的反应懊恼,他可是姜御史的嫡孙子,在这种破地方,应该是鼻孔朝天横着走的主才对,怎么就这么露了怯?
这种很不爽的感觉,再加上调戏小美人的兴致一再被人打断,让姜小少爷心里的邪火,嗖的一下蹿上了脑门。
小爷不发威,还真把我当病猫了!
“给小爷滚开!”
浑身上下光溜溜,不着寸缕的姜小少爷,连要害部位都忘了遮挡,上前一步,抬脚就往来人腿上踹去。
那人动也不动,浑然没在意朝自己冲来的无毛小弱鸡,冰冷的眸子扫向屋内,在地上散落的衣衫,低垂的纱帐处凝了凝,眸色愈加暗沉。
姜小少爷的脚踹到一半,忽觉周围空气冷了许多,明明是暮春初夏的天气,竟然有寒秋萧杀之意,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一脚,竟然怎么也踹不下去了。
黑袍男子不耐烦地伸手挥了挥,就像要赶走一只蚊子似的,示意少年闪到一边去。
摆着踹腿造型的姜小少爷,被黑袍男子的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本来定在半途的脚,狠狠往上一勾,踹向男子下腹。
以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自然伤不到黑袍男子半分,男子也没把他的举动放在心上。
不料,骤变突生!
一缕无声无息的暗劲撞到姜小少爷的后背上,少年的身体骤然加速,出离弦利箭,一头撞向男子。
黑袍男子猝不及防,躲闪不及,硬生生让少年扑进了怀里。
而姜小少爷本来踹向男子小腹的脚,脚尖直接从男子双膝之间踢出去,嘶拉一声,扯裂了男子衣袍下摆。
黑袍男子惊觉不对时,光溜溜的少年已经撞上了他胸口,只觉得心脉处一痛,少年的身体里传出一股暗劲,锁住了他的心脉。他冷哼一声,运气护住心脉,可是身体却稳不住,往后跌出去。
与此同时,姜小少爷忽觉尾椎骨处似被针刺了一下,顿时尖叫一声,双手向后,一把捂住小菊花。
“咔嚓!”二楼的栏杆被那人后背撞断,姜小少爷和那人跌向一楼大厅。
“咚!”黑袍男子的后背砸在舞台正中间。
大厅里除了黑袍男子的手下,姜小少爷带的家丁,还有一些磨蹭着没离开的客人,倚墙站着看热闹的姑娘,此时目光都投向舞台,神情变得怪异起来。
光溜溜的姜小少爷,伏在黑袍男子身上,双手还捂在菊花上,指缝间隐约有血迹渗出。他抬头正要怒骂,却看到了男子面容。
舞台上方烛火通明,照在男子五官分明的脸上。
“啊……熙王殿下!”姜小少爷的尖叫声险些震破了众人的耳膜。
皇甫意落下时,一边催动劲气冲破被封锁住的心脉,一边运功护住后背,并没有多想什么,此时正要扯下身上少年,眼角余光忽然瞥到大厅中众人的古怪神情。
随着姜小少爷的尖叫声,他分明听到大厅里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神情越发诡异,本来在挤眉弄眼,面带暧昧笑容的客人,听到“熙王殿下”四个字后,就像见鬼了一样,连蹦带跳的逃出红袖招。
看到严子秋惊讶的目光,皇甫意终于反应过来,他现在的情形,实在是太暧昧了些,衣衫下摆从中间撕裂开来,身上趴着的少年光溜溜不着寸缕,双手捂着菊花,正萌蠢萌蠢地看着他,那小眼神,那小表情,说他不是小受,还真没人相信。
看到这一情景的众人,早已经自发脑补出了一幕强攻弱受的香艳场景来。
呃呃呃,原来熙王殿下是好这一口啊,难怪到现在熙王府里连王妃的影儿也没有,人家压根就不爱美娇娘啊。
啊啊啊,难怪熙王殿下会跑来这么个不入流的妓院又是包场,又是赶人的,分明是小受受跑到妓院来偷腥,惹怒了熙王殿下啊。
啧啧啧,果然是闻名大瀚的辣手王爷,瞧把人家小少年折腾的。
……
八卦恒久远,从来无底限。
还不到天亮,天煌城里的高门深户,大街小巷,已是流言纷飞。更有那些想象力丰富的,早联想到了熙王在金线河上大动干戈,又是封锁河道,又是挨船搜人的那一幕。
“听说啊,熙王殿下在府里养的男宠偷跑出来,熙王一怒为蓝颜,把五城兵马司的人都调出来追查男宠……”
这是纯爱版流言。
“错错错,分明是男宠和姜御史的嫡孙姜小少爷有了私情,两人约在红袖招私会,走漏了风声,惹得熙王醋意大发,直接去红袖招抓人,不料熙王对姜小少爷一见钟情,把男宠抛于脑后,男宠伤心欲绝……”
这是狗血版流言。
“错了错了,最新消息,姜小少爷和熙王殿下彼此爱慕,奈何姜御史家风严正,为人秉持礼仪,最是容不得这些子歪门邪道,姜小少爷和熙王殿下为了表示他们是真爱,索性就相拥跳楼自尽……”
这是梁祝版流言。
……
熙王府书房。
探子跪在地上,一边汇报搜集到的流言,一边冒冷汗。
严子秋等几个贴身亲卫,站在下首,垂着眸子,看也不敢看坐在书案后的皇甫意。屋子里面的空气,仿佛变成了粘稠的泥淖,压迫的人几乎窒息。
探子汇报完,书案后迟迟没有声音。
严子秋给探子使了个眼色,探子如蒙大赦,悄无声息的退出书房。
“殿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那些流言无需放在心上。不如殿下借此机会,请皇上将辅国大将军的嫡女容静娴指给殿下为妃,既可消弭那些荒诞流言,又可让从不涉足皇子之争的容将军支持殿下。”
“这种流言,本王会放在心上吗,更无需用什么赐婚来消弭流言。”皇甫意冷冷地说。
严子秋心想殿下您既然不放在心上,那这据说拿斧头都劈不出裂缝的黄花梨书案,怎么正在飞速的裂成蛛网状呢?
姜府。
姜御史指着跪在地上的嫡孙姜扶,嘴唇颤抖:“孽子、孽子……”
姜扶脸上早就没了流里流气的纨绔相,茫然中带着惊惧,双手还下意识的捂在屁股上,清秀小脸,配上这种神情,这种动作,简直就是楚楚可怜的小受。
他是长子长孙,自小就是姜府上下心尖尖上的人,别说责罚,就是重话也没受过几句。此时还是第一次见到爷爷气成这样,心里早就怯了。
旁边站着姜府大老爷和大夫人,俱都低了头,不敢言语。
“去祖宗牌位前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起来!”姜御史说完,剧烈咳嗽起来。大老爷,也就是户部员外郎姜齐秋赶紧上前给老爷子捶背。
“爹,您前两天刚上了折子,弹劾太子好男风,为大瀚之耻,窃据太子之位,是天下人笑柄,今天扶儿就出了事……”
姜御史一口气背过去。
红袖招。
皇甫恣慢条斯理放下水千浔,却似忘了解开她的禁制,于是水千浔只得继续保持着屈膝下蹲的坐姿,以一种近乎猥琐的造型对着皇甫恣。
“跪了三天三夜,绝食到死,呵……”皇甫恣声音闲闲。
☆、第二十一章 一定是错觉
红袖招一楼大厅混乱一阵后就陷入沉寂,老鸨儿见煞神都走了,显然也没有再回来的迹象,就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往手心里吐口唾沫,把乱了的鬓角抿抿齐整,双手往腰间一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