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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爪子把螭龙玉佩摸了又摸,还试着抠了抠。
知道的,她是在摸玉佩,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解太子殿下的腰带。
皇甫恣本来微阖的双眼慢慢睁开,如沉了无数星光的眸子,淡淡扫过水千浔拨弄螭龙玉佩的小手,落在她的脸上。
少女大而黑的眸子闪过狡黠之意,丰润的红唇微微噘起,笑的娇憨可人:“这块玉真好,摸着它,我都觉得自己有力气隐形了呢。”
马车的速度开始慢下来,前方百米处,就是南城门。
皇甫恣面无表情,眸光清冷,好像没有听到水千浔的话。
“要让人出力做事,就要有好处才行。”水千浔笑容愈发甜美,黑眸熠熠生辉,生都是金子的光辉,小手在腰带上抠啊抠。
“你觉得本宫需要借助你的异能才能出南城门,所以在这个时候,就和本宫讨价还价?”语气闲闲,眼底却闪过一丝淡淡嘲弄。
“太子殿下,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变得吗?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水千浔手指在螭龙玉佩上摸啊摸。
拿到这块玉佩,也许可以考虑跑路,找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做土豪,也许还可以买艘船出海?
此时不敲竹杠何时敲?他武功太高,明抢不行,那就只能趁这个大好机会,好好敲一敲。只是可惜太子殿下身上配饰实在太少,看他的做派,也不像是个会在身上揣银子银票的人。
这人心狠手辣冷酷奸诈,只能趁着目前这个绝无仅有的机会,拿了他身上值钱的东西走人。
等会到了南城门,她自然会隐形,不过嘛,只是她自己隐形罢了,至于太子殿下,嘿嘿,他那么高的武功,不用也是浪费。
到时候趁着南城门一片混乱,她就可以扬长而去。
本来她已经打消了逃走的念头,不过现在机会难得,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没有敲诈外加逃跑的机会。
南城门越来越近,透过窗帘缝隙,水千浔都可以看到南城门下,那个骑在马背上的男子,在风中飞舞的深紫衣衫。
“太子殿下要快点做决定哦,其实不过是一只小小的玉佩罢了,却能帮太子殿下解决一个大麻烦,像太子殿下这般睿智的人,自然知道何轻何重。”
咚,水千浔光洁的额头被某人修长的手指弹了一下,顿时红了一块。
“哎呦!”她捂着脑门,几乎要跳起来,“你干什么弹我脑袋!”
“给你的榆木脑袋开开窍。”皇甫恣语气闲闲。
“你才榆木脑袋,你全家都榆木脑袋!”水千浔满头乌发狂舞,呲着牙,有一种扑上去狠揍皇甫恣的冲动。
奈何实力差距太大,水千浔的小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好啊,敢这么说我,等会出城门的时候,姐倒是想看看,没了姐的隐身异能,你准备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出去!
“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帮你出城!”水千浔恶狠狠撂出一句话,往旁边厢壁上一靠,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太子殿下不冷不热的说了句:“你有那么大用处?”
“是啊,我当然没什么用处,也不知道刚才是谁,用了我的隐身异能,才进了城,现在倒是想过河拆桥啊,不过这桥拆的未免太早了些。”水千浔斜睨着皇甫恣,一肚子邪火。
皇甫恣的目光瞥了眼水千浔腰间的暗袋。
水千浔唰的伸手按住暗袋,警觉地看着皇甫恣,这货每次对她出手,都让水千浔有种戳心窝子的感觉,他就喜欢当着她的面,把她辛辛苦苦搜集到的宝贝化成尘埃。
她宁可自己被化为尘埃,也不想看到这一幕啊。
马车停了下来,已经到了南城门,前面排着一溜马车,只看马车和拉车的马,以及车夫的穿戴,就知道这些马车里面坐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他们都是去御景园参加洗尘宴的公子小姐。
南城门许入不许出。
只有列在洗尘宴名单上的人,才可以凭着名帖出城,一溜马车在南城门前挨个出城,经过城门的时候,由车夫把车门打开,让骑马立在城门边的熙王殿下,看一眼车里的人能否和名帖对上号。
只有名帖和车里的人对上才能被放出城,而且不管是侯爷还是郡主,除了车夫,只能带一名侍从。
按照熙王殿下的说法,事关为太子接风洗尘的大事,不能让心怀叵测之人混进御景园,大家只能勉强接受这个解释。
虽然大家不明白,为什么不在御景园外核对本人和名帖,而要在南城门这里核对。
有些等的不耐烦了,心里虽然不爽,可是熙王殿下骑在马上,立在城门边,如千年不化的冰山似的,他们也只敢在心里抱怨两句,面上不敢露出半分不满之意。
连容大将军的儿子都被熙王殿下杀了,这些在场的人,虽然身份尊贵,可是谁知道惹恼了熙王殿下,会不会也被殿下一掌拍死。
与那些世家公子偷偷抱怨不同,躲在马车里的名门闺秀们,则是另外一番小心思,他们时不时掀开一角窗帘,透过窗帘缝隙偷看皇甫意一眼,目光痴迷。
骑在男子的男子,腰挺背直,一袭深紫衣衫在晨风中翻飞,眉长入鬓,眸深鼻挺,五官分明如雕刻,暗红的薄唇紧紧抿着,有一种难言的,冷厉而酷烈的美。
如矗立在亘古荒原上的一座冰山,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萧杀之气。
可是越是这般气质,越让那些受尽宠爱的闺秀们迷恋。
水千浔透过窗帘缝隙,观察着外面的情形,朝皇甫意的方向翻了个白眼,他居然想烧死她,这笔账她记下了,总有一天要连本带利收回来。
把目光从车窗外收回来,水千浔朝皇甫恣飞了个眼刀子。
“太子殿下,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想要我帮你隐身出南城门,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否则……”水千浔不怀好意的说。
话还没说完,她的条件甚至来不及提出,就被人打断。
“本宫从不跟人讨价还价。”
水千浔差点噎住。
他以为他是谁啊,刚才如果不是有她的隐身异能帮助,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混进林婉馨的马车,那么容易就进了北城门?
这河还没过完,就准备拆桥了?难道刚才进城门的时候,皇甫恣的头被城门夹了?她倒是想看看,现在拆了她这座桥,太子殿下怎么在皇甫意面前出南城门!
就在这时候,车门忽然被拉开一条缝,露出车夫的半个脸:“主子,已经准备好了。”
车夫的脸很陌生,可是声音却非常熟悉,水千浔小眉毛唰的一下扬起来,墨双?他不是一直在船上吗?什么时候变成了林府的车夫?
他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离开船的?如果墨双都能不惊动任何人离开船,扮成马夫,那么就是说,皇甫恣根本不需要借助她的隐形帮助,也能离开船进北城门?
水千浔的底气忽然就没那么足了。她瞪着墨双:“你是怎么从船上到这马车上的?我明明在船上看到,马车从北城门出来,就一直停在河岸边,等着接林婉馨,城门到船边,一片平地,周围还站着人。”
墨双咧嘴一笑:“水姑娘,你转一下那梳妆台的镜子就知道了。”
水千浔头发一甩,卷住梳妆台上的铜镜,发现那铜镜竟然和梳妆台是连为一体的,她头发一用力,铜镜忽然动了,以顺时针的方向转了一圈。
噶哒一声轻响,放衣服的大箱子自动移开,地板上露出一个不大的洞,但是足可以让一个人进出。
“你们在那岸下边挖了洞?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洞的另外一个出口就在马车停着的地方。”水千浔脑子里面浮现出两辆马车从城门缓缓驶出,停在岸边,等候林婉馨上车时的情景,心念一转,豁然开朗。
“水姑娘聪明!”墨双笑吟吟地说。
水千浔怎么听怎么觉得墨双的称赞更像反话。
墨缨卫在大船靠岸的那一面,从水下挖了一个斜斜向上的地道,挖那地道显然并不需要多长时间,因为林婉馨马车停的位置,本来就在岸边。
那么就是说,第二辆马车上的车夫必定是皇甫恣的人,所以才会把马车停在地道出口的地方。
就在甲板上的众人接林闻涛和林婉馨的时候,墨双想必已经从地道里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替换了第二辆马车上的车夫。
当时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林二公子和林四小姐身上,谁也不会去注意一个车夫,第二辆马车又被第一辆马车挡住,调换的时候更不会被人发现。
这么说来,如果墨双可以从地道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替换了车夫,那么皇甫恣完全可以按照这个法子,从地道进入马车,以他的手段,自然能在林婉馨进马车的瞬间无声无息弄晕她而不惊动别人。
换句话说,皇甫恣根本不需要借助水千浔的隐身异能,也可以轻松进本城门。
“那你为什么要用那种法子进马车?”水千浔瞪着皇甫恣。
“想看看没什么用处的人,是不是真的知道自己没什么用处。”皇甫恣瞥了眼水千浔的脑门,洁白的皮肤上,那块红色的指印愈加明显,这个自作聪明的小榆木脑袋,居然敢趁火打击!
墨双的头缩回去,关车门前以一种自求多福的目光看了眼水千浔。
水千浔已经开始在肚子里问候皇甫恣,从他问候到他全家。
他分明就是在戏弄她!
她刚才想要借着出城门的机会勒索他,他是不是像看猴戏那样看她一个人卖力的表演?好啊,现在她倒是想看看,皇甫恣到底怎么出南城门!
这个时候,已经轮到水千浔前面那辆马车接受检查了。
那辆马车慢慢驶向城门,在皇甫意面前停下来,车夫正跳下座位,一边朝皇甫意行礼,一边双手恭恭敬敬捧上名帖。
皇甫意接过名帖,示意车夫打开车门。
车门拉开后,车里面传来女子非常做作的低低惊叫声,带点娇嗔,带点小撒娇:“臣女参见熙王殿下。”
皇甫意面无表情,冷峻的目光往车内一扫,随即挥手示意放行。
车夫关上车门,坐上马车,扬鞭赶着马出了城门。
停在后面的右相府马车缓缓驶向皇甫意。
水千浔坐在马车里,靠着壁板,抱着双臂,斜睨着皇甫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她现在倒是真的好奇,想知道皇甫恣怎么出城。
本来按照水千浔最开始的想法,皇甫恣肯定是在开车门检查的时候,让她隐形,同时弄醒林婉馨和香屏。
林婉馨刚经历昨晚的那场噩梦,就算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也只会以为自己可能是昏迷过去,她绝对不会让自己露出什么异样,以免让人看出什么端倪。
一个大家闺秀,出了那种事情后,怎么可能不心虚,不害怕,不想尽办法遮掩?
皇甫意看到马车里面没什么异样,自然就会放行,等马车出了城门,皇甫恣自然安排了人在路上接应,必然能及时赶回天湖别院。
可是如今看来,太子殿下压根就没想过用她的隐形法子。
她转了半天念头,也想不出来,如果不隐形,皇甫恣准备怎么在不惊动皇甫意的情况下,顺利出南城门。
右相府的马车离皇甫意越来越近,水千浔不由自主的屛住了呼吸,眼角余光忍不住瞥了眼皇甫恣。
依然是那副高冷帝的模样,依然是那副万事掌握于心,从容不迫的模样。
哎,人比人,气死人啊,水千浔摸摸自己有点快的心跳,忍不住自卑了一下下。
马车速度越来越慢,已经快要进了城门洞,距离皇甫意不到五米,皇甫意的亲卫已经在示意马车往皇甫意这个方向过来,就在这时候,后面道路传来马蹄声和车轮声,排在后面的几辆马车纷纷让路。
水千浔正诧异是什么人来了,怎么动静这么大,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响起:“熙王哥哥,我们来了。”
接着那女子声音,后面又响起了各种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