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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千浔唱的眉飞色舞,墨初墨双的俊脸一个劲的抽搐。
皇甫恣正在舀鸡汤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水千浔,眸光清冷淡漠,如雪崖上的一抹月光,剔透高远,浅粉色的唇,却在光影里柔软着。
窗户缝里露着少女的上半张脸,光洁的额头,飞扬的眉,眼角弯弯带着狡黠笑意,剔透的眸子比常人更大更黑,像一只随时准备伸出小爪子挠人的猫儿。
心潮微动,皇甫恣移开眸光,放下汤勺,拿过白丝巾轻轻擦了擦嘴,淡淡说道:“把案几搬过去。”
水千浔趴在窗户沿上,透过窗缝,瞪着案几上的各式菜肴,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案几就摆在她的窗户下面,她从窗户缝里伸出手臂,指尖将将触到最近的盘子沿,盘子上面,是一叠整整齐齐的鸡丝碧玉卷。
近在咫尺,可望不可及。
紫藤花架下的皇甫恣,一手握着白玉茶杯,食指上的黑玉戒流光婉转,衬的他雪白手指比玉杯还要晶莹,一手捧卷书,饮一口茶,看几眼书,好不悠哉。
房间里的水千浔,拼命的伸着手臂,我抓,我抓,我抓抓抓!
不是没想过用头发,但手臂都够不着,只到腰际的头发更是没辙,没办法,天狼星人的头发长度是固定的,唯一有区别的就是数量和颜色,不像地球人,头发会随着时间长长。
呃呃呃,天下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吗?水千浔盯着指尖尽头处的美食,忽然想起在地球网络上无意中看到的一首诗。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扉,却只能深埋心底。
……
水千浔泪流满面,就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这首诗的真谛。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饥饿与吃饱的距离。
而是饥饿的我,面对近在咫尺的美食,却怎么也吃不到……
皇甫恣的目光从书卷上移开,落到那只伸出窗外,对着盘子抓啊抓,对着案几挠啊挠的粉嫩小爪上,粉色的唇轻轻抿了抿,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题外话------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文在你面前,你却没有点击它
而是你点击了它,却忘了收藏它
么么哒……
☆、第十一章 请你吃口水
水千浔试了二十一次后,终于确定,除非她把肩关节、肘关节和腕关节同时拉脱臼,才有可能抓住盘子。
不过,要吃盘子里的东西,就一定要拿到盘子吗?
水千浔乌黑眼珠一转,把目光从食物上撤回来,开始在屋子里看啊看,眸中突然一亮,人倏的一下蹿到床边,一把扯下床架边,用来勾住帷帐的金钩。
嘶拉一声,再从床单上撕下一节布条,绑在金钩上。
看我无敌飞钩!
窗户缝里飞出一截布条,布条顶部的金钩勾住鸡丝碧玉卷,嗖的一下缩回窗缝。
嗖嗖嗖,金钩像只小爪子,不断飞进飞出,抓起盘子上面的食物。
风卷残云。
水千浔一边满足的用丝帕擦着嘴,一边得意的朝紫藤花架下的皇甫恣飞了个眼波。
皇甫恣的嘴唇动了动,无声的说了几个字。
水千浔擦嘴的手突然僵住。
“你朝我吐口水,我请你吃口水。”
水千浔这时候才意识到,她用尽手段,吃的不过是他的剩菜,这货刚才吃菜的时候,会不会故意弄点口水进去。
啊啊啊,这人看上去清冷高贵如雪崖月光,实则是一个腹黑阴险、睚眦必报的货!
水千浔狠狠的给了某人一个眼刀子,哐当关上窗户,跳上床,用被子蒙住头:此仇不报,我就不叫水千浔!
皇甫恣看着窗户被重重关上,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少女刚才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炸毛的小野猫,真是有趣呢。
就在这时候,院外传来护卫的通报声:“启禀太子,高公公求见,带来圣上口谕。随高公公一起来的,还有熙王殿下和长乐公主,专程亲来探视太子殿下。”
皇甫恣目光重新落到书卷上,淡淡说道:“本宫身体不适,墨初你代本宫去见见他们。”
墨初和墨双对视一眼,熙王皇甫意和长乐公主皇甫仙蕙,都是段皇后亲生。熙王伏击主子不成,又收到主子送去的那份“大礼”,今天就若无其事的来了别院,倒是不可小觑。
墨初应声离去。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皇甫恣合上手里的书:“墨双,水姑娘休息的差不多了,吩咐内侍服侍她洗漱梳妆,去后花园散散心。”
躺在床榻上的水千浔耳朵一下竖起来。
散心?太子殿下会有这么好心?
沐浴完的水千浔漫步在草木葱茏的花园里。
阳光洒在水千浔身上,浅绿色长裙,纤腰束淡金色腰带,窄袖高领,勾勒出少女颀长高挑的身形。乌发披散,只用一根淡金色丝带束起,大而黑的眸子熠熠生辉,丰润的红唇微微噘起。
暮春的风轻柔的吹着,带着一丝夏的味道,吹起她的衣摆,轻柔华美的面料如水纹般波动着,脚上的紫檀木屐走在青金石上,哒哒做响。
看上去很美很惬意。
如果不是被两个内侍一左一右“保护”着,如果方圆半里之内没有藏着数不清的暗卫,水千浔保证自己脸上的笑,会更真心一些。
“咦?太子哥哥这里怎么会有女人?”女子清脆的声音响起,语气惊讶。
水千浔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少女一袭大红宫裙,乌发高旋,插如意双喜金芙蓉步摇,眉目如画,朱唇艳红,挑高略细的眉尾,高高扬起的下巴,使她的美丽中显出三分骄矜高傲之态。
两个内侍只是略低了下颌:“参见长乐公主。”
长乐公主皇甫仙蕙以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水千浔,目光有惊讶、有好奇、也有不屑:“你是谁?怎么会在太子哥哥这里?”
水千浔翻了个白眼:“我是谁管你什么事?”
皇甫仙蕙还没说话,她身后的一个宫女已经厉声喝道:“放肆!一个贱婢,见到公主,还不磕头行礼!”
矮油,真当她水千浔没见识啊,皇甫恣的两个内侍见到公主,也不过就是低了低下巴,怎么宫女就不觉得他们放肆?
她在这里撞见长乐公主,多半也不会是什么巧合,哼,她就知道,皇甫恣让她来后花园,肯定没有安好心,散你妹的心啊!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水千浔看也不看那宫女,下巴抬起来:“公主见到本太子妃,还不行礼!”
“太子妃?”皇甫仙蕙眸底寒光一闪,“你算哪门子太子妃,真以为爬了太子哥哥的床,就能当上妃子?笑话!”
“哈哈,太子为了求我当他的妃子,在我门前跪了三天三夜,说如果我不同意,他就绝食到死,啧啧啧……”水千浔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的光。
隐在树冠里的墨双,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水姑娘,你这样编排主子好吗?不过说起来,主子要把这姑娘推出去当靶子,她以太子妃自诩,倒是帮了主子的忙。
皇甫仙蕙冷哼一声:“什么跪下,什么绝食,我才不会相信你的话呢!”
她虽然说的坚决,但是语气却有些犹疑,太子皇甫恣可是连母后和二哥都忌惮的人,手段狠辣,心机深沉,她不相信有人敢拿皇甫恣信口开河。
“太子亲口说了,如果我不嫁给他,他就终身不娶!其实吧,我对当太子妃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看在他可怜巴巴求我的面上,勉强答应而已。”水千浔才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诋毁皇甫恣的机会。
那些暗卫想必会一字不差的把这些话传给皇甫恣吧,哈哈,水千浔一想到皇甫恣听到这话的脸色,就心花怒放。
另外,这种流言很快就会传出去吧,那就更好玩了。
“胡说!我大瀚只有家世清白尊贵的女子,由皇上亲自册封、三媒六聘才可嫁给太子,你来历不明,自吹自擂,再说就你这样的丑八怪,太子哥哥不会看上你的!”皇甫仙蕙又惊又怒。
“你什么眼神,姐姐我天香国色,貌美如花,眼睛比你大,睫毛比你长,鼻子比你高,嘴唇比你厚,皮肤比你白,胸比你大……艾玛,你那也叫胸吗?套个麻袋都分不出前后来……”水千浔笑眯眯的说。
身后两个内侍憋笑快要憋出内伤,隐在树冠里的墨双听的嘴角抽搐如抽风。
“你……”身为皇后娘娘的嫡女,大瀚朝最尊贵的公主,皇甫仙蕙平日里都是被人捧在掌心,千娇百宠,哪里见过这么对她说话的人,一时间气的脸孔发白,嘴唇发颤。
“你什么,我什么,眼神不好,品味差不是你的错,但是没品味还要乱点评,那就是你的错。”水千浔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什么长乐公主送上门来挑衅她,不虐白不虐!
“好你个牙尖嘴利的贱婢!端姑姑,依照宫规,编排太子,欺侮公主,是何罪名!”皇甫仙蕙狠狠瞪着水千浔。
端姑姑面色冷峻:“编排太子、欺侮公主,是忤逆犯上的大罪,这贱婢还冒充太子妃,是罪上加罪!按照宫规,可当场击毙!”
☆、第十二章 变脸如翻书
当场击毙?
水千浔双眼看天,顺便用手指掏了掏耳朵。
上次在哪个星球来着,那个非要她行三跪九叩大礼,否则就要砍她脑袋的女酋长,到底有没有骨灰剩下来?
现在她身上的那缕寒气已经消褪,她恢复了行动能力,自然不会把皇甫仙蕙带的几个宫女放在眼里,更何况,她身后还有那些神出鬼没的暗卫。
她才不相信,皇甫恣会这么容易让她死在皇甫仙蕙手里。
皇甫仙蕙见水千浔面不改色,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心底微凛。她自然已经得知探子报回来的信息,知道皇甫恣身边出现一名少女,而且探子们用尽手段,也没有查出这少女的来历。
所以她才会和二哥一起来天湖别院,目的就是为了试探这少女的深浅,以及这少女在皇甫恣身边的地位。
而这少女竟然自承是皇甫恣的心上人,让皇甫仙蕙更加疑虑重重。
皇甫恣心机手段非同一般,一个被幽禁十年的皇子,十六岁的时候一举扭转局面,借助诸侯之力走出地宫,还夺得太子之位,改变了在暗无天日的地宫等死的命运。
五年后,他归来,又在这个时候,让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女出现在众人视野里,到底有何用意?难道仅仅是为了应对母后策划的太子妃一事?
皇甫仙蕙心中千思百转,但是面上却无一丝表情,垂在身侧的手朝端姑姑暗暗做了个手势。
端姑姑厉声喝道:“青砚、红砚,打杀了这忤逆犯上的贱婢!”
从端姑姑身后走出两个宫女,一步一步逼向水千浔。
水千浔黑眸凝定,观察着朝自己走过来的两个宫女。她们脚步极轻,呼吸绵长,垂在裙边的手掌掌缘有一层薄茧,右手会有意无意的抚下腰间,虽然腰上什么都没有,但是这种习惯性的动作,说明她们平时右侧腰间放有武器。
而且她们虽是敛眉垂眸,但是眼中偶然会有精光闪动,显然受过目力训练。
公主身边的宫女,竟然是内外兼修的高手啊。
水千浔丰润红唇弯出讥讽笑意,果然,这公主来意不善,就算她不冲撞公主,公主也会想办法和她产生冲突,为击毙她找到理由。
而这一切,也都应该在皇甫恣的算计中吧。
她水千浔自然不会坐以待毙,那么接下来,按照某人的谋划,是不是就该她和公主大打出手?不然,为什么那两个内侍,那些暗卫,自始自终都摆出一副打酱油的架势?
皇甫恣想玩什么把戏?她为神马一定要按照别人排好的剧本表演呢?
大而黑的眸子微微眯起,眼角挑起一抹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