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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队进城以后,穿过繁华的街道,到了一处僻静的客栈,包下了客栈的几个大院。楚璃的马车直接驶进中间的院子,前后左右的院子,都住着商队中的人,既可以暗中保护,又可以防止其他人接近他的住处。
楚璃下了马车,站在马车边,伸手去扶水千浔。可是水千浔看也不看他伸出的手臂,扶着马车车门,慢腾腾的挪着脚步下来。
脚一踏上实地,水千浔只觉两腿都在打颤,这些日子白天黑夜都在马车里待着,此时才觉得,脚踏实地的感觉竟然如此美妙。
楚璃见水千浔不理会自己,也不生气,上前一步,携着她的腰肢,似笑非笑说道:“师妹,像你这样子,只怕等走到房间里,这天也要黑了。”
水千浔无力挣脱楚璃的手臂,只能翻了个白眼,任凭楚璃携着她进了房间。
看到那张干净舒适的大床时,水千浔有种一头扎上去,抱着被褥抵死缠绵的冲动。这是在颠簸的马车上睡了七天的后遗症,虽然那马车很宽大很舒适,可是毕竟不能和床相比。
楚璃松手放开水千浔,自顾自往窗边的美人榻上一躺,脸上露出惬意之色。阳光透过窗纱照在他的身上,天水之青色的衣衫散发着淡淡的光泽,那张明媚的面容,几乎要灼痛人的眼睛。
水千浔通常看到美男的时候,都是心里估价,嘴里流口水,不过对着楚璃,她每每都会生出打扁他的脸的冲动。
此时,水千浔就对着楚璃咬牙切齿的说:“我要睡觉了,请你离开我的房间!”
“这是我的房间。”楚璃慢条斯理的说。
“那我走!”水千浔扶着墙壁,挪着步子,慢腾腾往门的方向走去,不料刚走了两步,就觉得腰间一紧,身体腾空,随后整个人已经仰面躺到了床上。
楚璃站在床边,把她的双手按在枕头两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波光潋滟的眸子似笑非笑:“这是我们的房间。”
“放开我。”水千浔无力的挣扎了两下,根本挣不脱楚璃的双手,她大而黑的眸子迎着楚璃的视线,无比倔强。
楚璃的手一动不动,细长的手指却轻轻敲了敲水千浔的手背:“害怕了?”
水千浔忽然头一歪,张嘴向楚璃的手腕咬去。她咬的极狠,极用力,鼻端很快闻到淡淡的血腥气,嘴里也涌进了一股腥咸的味道。
楚璃抬眸看向自己的手腕,瘦不露骨,肤色如玉的手腕上,一排整齐的牙印,鲜血不断渗出,他的手掌还压着少女的手,肌肤相触,只觉掌心处纤细滑腻,鼻端隐隐闻到少女肌肤的香气,微甜如蜜。
他心里微微一荡,不动声色的收回手腕,既不止血也不敷药,垂在身侧,任凭宽大的衣袖滑落,遮住手腕的伤口:“你先沐浴更衣,等会带你去逛街,滇州城有很多好吃好玩的地方。”
虾米?
咬了他一口,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要带她逛街?
如果她在楚璃身上戳个洞,时不时他就会放了她?
楚璃双手负在背后,不再理会水千浔,施施然离开房间。很快就有两个仆妇送来浴桶和干净衣衫。
水千浔这些日子都在马车上,哪里有洗澡的机会,顶多是匆匆用毛巾蘸水擦擦身体罢了,此时见到冒着蒸汽,飘着花瓣的热水,哪里还抵得住诱惑,只觉得浑身都开始发痒。
她把要服侍她洗澡的仆妇打发出去,又扶着墙壁,从窗户边观察了下院子里的动静,见十几个杂役正在院子里忙碌,表面上看正在清点货物,可是目光却异常警觉,戒备着院子内外的动静。
水千浔无声的叹了口气,随手销上窗户,拉下帘子,又把房门反锁上,这才放心的准备洗澡。
她浸在浴桶里,只露出头来,齐腰长发垂落在浴桶外面,偶然有几根发丝随着她的意念跳动起来,嗯,看来她的头发也开始慢慢恢复活力,虽然还没有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但是也让她心里更多了几分底气。
她舒舒服服的泡在浴桶里,忽然听到屋顶上传来响声,跳动的发丝立刻垂落下去。水千浔一动不动,神情镇定,仰头向上看去,她现在反正只露出一个头,就算有人想偷看,也看不到什么。
只见头顶上露出一线阳光,上方有一块瓦片被揭开,露出脑袋大小的一个洞来,一角天水之青色的衣幅从洞口垂落下来。
楚璃,他搞什么鬼,难不成想偷窥?可是水千浔看的清楚,楚璃应该是坐在洞口旁边,从他那个角度,什么都看不到。
一只木匣被绳子吊着,从洞口慢悠悠的垂下来,正落到她面前。
水千浔的鼻子抽了抽,木匣里面散发着烤鸡的香气。她侧头朝木匣里看了一眼,只见里面放了两只烤的焦黄的鸡腿。
“一边泡澡一边啃鸡腿,是人生一大乐事,你要不要试试?”楚璃略带一点喑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是男子最诱惑的一种声线。
水千浔咽了下口水,很想有骨气的表示拒绝,可是咕咕叫的肚子表露了她真实的想法,而她的手显然也不受控制的出卖了她。
她抓住鸡腿,送到嘴边,啃了第一口,既然吃了第一口,那么再要表示不屑和拒绝,未免太矫情,水千浔就开始啃了第二口,第三口……
吃饱了才有力气,不管是逃走还是报仇,都要有力气不是?
这下子,水千浔吃的更见心安理得了。
楚璃坐在房顶上,手里拿着只乌银小酒壶,眺望着远方,时不时拿起酒壶,送到嘴边,仰头喝上一口。
下面屋子里,传来少女啃鸡腿的声音,细细碎碎的像是只磨牙的小猫,他侧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牙印,眼中笑意渐浓,她的牙齿和胃口,还真是好啊。
等到两只鸡腿变成了光秃秃的两根骨头,水千浔觉得这澡也泡的差不多了,仰头向上看了看,确定楚璃坐在那里,没有偷窥,她就扶着浴桶,想要站起身,从浴桶里出来。
不料她本就浑身酸软无力,而这澡似乎也泡的太久了点,刚从水里站出来,就觉得双腿一软,脚底一滑,整个人噗通一下滑倒,她拼命挣扎,双手乱抓,可是却怎么也起不来。
正在屋顶上优哉悠哉喝酒的楚璃,听到下面动静不对,虽然水千浔并没有发出什么惊叫声,可是那哗啦乱响的水声显然有问题。
楚璃目光一凝,忽然想起,她身上被下了禁制,手脚用不上任何力气,又在浴桶里泡了那么久,难不成摔倒了?他顾不得许多,手里的乌银小酒壶随手一扔,俯身向下看去,只见浴桶里面水花四溅,一双小脚丫正在水面乱摆。
水千浔竟然头下脚上栽倒在了浴桶里!
楚璃甚至来不及飞身下屋,撞门进去,他直接手掌往下一拍,瓦片飞起,屋顶瞬间出现一个大洞,他人直接从洞里飞掠而下,一把抓住水千浔的脚踝,想要把她提起来。
此时他自己身形尚未站稳,一只手扶着浴桶边,一只手拎着她的脚踝,刚用力提起她的身体,可是忽然觉得不对,眼前竟然出现一角浅粉色的裙幅。
她怎么会穿着衣服洗澡?
可是楚璃脑海里刚浮现出这个念头,就感觉腰上被人狠狠抱住,整个人已经头下脚上栽向浴桶。
与此同时,他后颈处一痛,如被利针刺中,头脑瞬间昏沉,口鼻同时涌进水来,下一个瞬间,他人就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水千浔扶着浴桶站起来,大口喘气,这几下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身上的衣裙湿淋淋的,都贴在了身上,可是却顾不得拧干,抽出楚璃腰间的软剑,从浴桶里爬出来。
她又喘了几口气,歇了一下,这才走到床边,拿软剑割下几条床单,把浴桶里面的楚璃手脚都捆住,这才把昏迷不醒的他从浴桶里拖出来……
------题外话------
话说小水水可不是吃素滴……
感谢飞羊儿gf3童鞋的鲜花:三朵,千夜泠殇童鞋的鲜花:一朵。
☆、第一百零七章 互斗
水千浔把楚璃从浴桶里拖出来,扔到浴桶边的地板上。他的双手被水千浔捆在背后,双脚脚踝处也被牢牢捆起,整个人微微蜷起,侧躺在地上,湿淋淋的衣衫贴在身上,勾勒出紧致的肩膀,劲瘦流畅的腰线,修长笔直的双腿。
乌绸般的长发散在脑后,衬托的他肤色越发明净,微微挑起的眉梢和眼角,透着若有若无的诱惑和风情,薄唇如雪地新樱,泛着淡淡水光。
虽然心里恨极了楚璃,可是看着眼前湿答答的睡美人,水千浔只觉得心中一荡,浑身发软,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这个男子,从头到脚,每一根发丝,每一寸皮肤,都写满了诱惑两个字。
水千浔移开目光,不再看楚璃,拿起旁边的干净衣衫,走到床边,放下帘子,把自己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这是一袭月白色的长裙,腰身和袖口都紧紧束起,大大的裙摆倾泻到脚踝处,裙边绣着一圈金色碎花。
走路的时候,裙幅就像波浪般起伏,在女子的娇媚中又多了几分俏皮轻灵之意。
水千浔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裙子,发现裙子款式和她刚才在街道上看到的少女,穿着的样式差不多,只不过面料更加精美,做工更加精良。
裙子大小正合适,不用说,这裙子是楚璃专门给她准备的。
水千浔视线从裙子上收回来,拿起床上的软剑,掀开帘子走出去。她没有理会还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楚璃,径直走到窗边,掀起窗帘,查看外面院子里的动静。
刚才楚璃硬生生把屋顶击穿,跃入房间,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院子里面那些杂役的注意。他们虽然还在忙碌,可是目光却时不时朝房间这面看过来,偶然彼此间眼神交换的时候,带上了暧昧之意。
少主也未免太猴急了点吧,直接从屋顶上跳进房间。
听说,屋里那姑娘,正在沐浴呢。
……
水千浔从那些杂役的神情中,自然也能看出他们心里的一些想法,顿时有些羞恼。她放下帘子,走到桌边,拿起已经放凉的茶水,泼到楚璃的脸上。
睡美人的眼睛慢慢睁开,鸦青色的睫羽上沾着点点晶莹水珠,衬的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越发明媚动人。
他眨了眨眼睛,又转了转头,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我居然被你给骗了,这是不是就叫关心则乱?”
“少废话!”水千浔软剑唰的举起,锋锐雪亮的剑尖抵住楚璃的脖子:“我身上的禁制怎么才能解除?乖乖的告诉我,否则我先砍了你一条手臂!”
楚璃斜睨了水千浔一眼,眸光含情:“你舍得?”
水千浔避开楚璃的目光,手腕一转,软剑唰的刺进了楚璃的肩膀,鲜血从剑尖涌出来,染红了湿淋淋的衣衫,血迹迅速洇开来。
“好狠心的女人。”楚璃斜睨了一眼肩膀上的伤口,面色如常,仿佛根本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只似笑非笑看着水千浔。
当然,这一剑刺下去,水千浔自己也不好受,她和楚璃是共情之体,肩膀上同时传来一阵剧痛,但是她双唇紧抿,硬是忍下肩膀的疼痛。
楚璃看着少女瞬间没了血色的脸颊,眼中笑意渐渐隐去,轻轻叹了口气:“师妹,你舍得伤我,我却不舍得你痛,你解开我的手,我自会给你解除禁制。”
“少假惺惺的了,你说,到底怎么才能解除我身上的禁制,休想让我放开你的手!”水千浔的剑尖在楚璃的肩膀上转了转。
鲜血流的越发多了,水千浔的唇也抿的越发紧了。
“我左手衣袖里面有个小瓷瓶,你取出那个小瓷瓶,把里面装着的药粉倒出来,用我的血和成糊状,涂在脉门和曲池穴上,等半柱香以后,你身体里的禁制就会解除。”楚璃慢慢说道。
水千浔心想,不管是真还是假,她拿了药粉先在楚璃身上做实验。她把软剑从楚璃的肩膀上拔出来,换到左手,剑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