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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他回到白狄,见到他的第一眼,他就觉得他也是一个可怜的人,缠绵病榻两年,整夜受噩梦的折磨,尤其听到他对母后和他的忏悔,想起以前他对他的关爱和宠溺,他就突然不在怨恨他了,毕竟这是他的父亲,除此之外,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白狄的皇帝,也许更多时候,他也是无可奈何地吧!
“也不能说一点不怨,但是我不想他死,我想母后在天之灵,也会希望我救他。”
一阵寂静,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过了好久,千寻才道:“你派人去过白子山的军营了?”
“是啊,但是那里戒备森严,把军营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没有找到他们囚禁父皇的地方。”白子楼迸射出骇人的光芒:“如果我打败了白子山,一定要亲自手刃他们,祭我母后的亡灵,让她入土为安。”
“看来这件事情我们要从长计议。”
“夫人说的是。”夜钟离凉凉的道:“要救人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二皇子好歹先给我们夫妻俩找个营帐住吧。”
白子楼这才恍悟,正值深夜,一时说的兴起,竟然忘了时间了。
“国师和公主就歇息在我隔壁吧,那里早就收拾好了,东西也很齐全,是我原来准备给丞相住的,他正好也被掳走了。”
说着把他们领到了隔壁营帐,门外站岗的侍卫看到二皇子领着两个人出来,皆吃了一惊,纷纷跪下请罪,二皇子朝他们摆了摆手,这两个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岂是那么容易被人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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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盟的营帐里。
依然灯火通明,好多天了,自从和白子山合作搬离皇宫以后,什么都没有改变,夜夜笙歌,丝竹歌舞不断。
女子的欢呼声不断传出,偶尔还有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传出。
白子盟躺在宽大的床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袒露着肥硕的胸膛,一动,那颤巍巍的肥肉也跟着上下一挡,几个娇艳的女子穿的衣服也十分的暴漏,上面抹胸,两个红樱桃欲跳不跳之中,下面好似现在的超短裤,白子盟就着美女的手喝着美酒,还时不时的摸上一把,那个爽劲,真是无与伦比。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好日子还能享受到几时,白子楼归来,以前的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白子楼不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也得千刀万剐,所以他才选择与白子山合作,把自己的权利交给他经营,自己也免了操心之苦。
但愿这白子山有与白子楼较量的能力。
“唉,你过来。”
玉碗抬起头,才几天,她就瘦的皮包骨头了,再也不是先前那个沐云国娇嫩的第一美人了,也是,有几个女人能承受着日日夜夜的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玉碗一直低着头走过去,不敢泄露此时自己内心的极度恶心和恨意。
白子盟一把扯住她身上的衣服,“啊”一声惨叫,玉碗的上身几乎全暴漏在空气里,只留下一个红色的肚兜,还是她央求白子盟数次,白子盟才允许她穿的。
白子盟带着旁边的几个侍妾都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起来。
一滴眼泪顺着脸庞无声的落下,她不敢哭出声来,因为白子盟最讨厌看见女人哭,但是她就是忍不住。
白子盟瞪着她:“过来,难道还等本皇子亲自去抱你?”
玉碗拭去眼泪,胆怯的向他走去,此刻她的心里只有恐惧了,她的娇躯发抖的厉害,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呢,又有谁能救她脱离苦海?
白子盟待她走进一点,又是狠力一扯,玉碗被压在了身下。
然后只剩下了一声声惨叫,惨叫声越大,白子盟越兴奋,直至玉碗成功晕倒。
再醒来,营帐里已经是空无一人,外面下起了小雨,她捡起了残缺的衣服裹在身上,还是止不住的寒意袭来,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渐渐地冷了,随着天冷的,还有她的心。
她走出营帐,门口的侍卫也敢用一种色眯眯的目光盯着她,她警惕的回瞪着他,那侍卫笑的很猥琐,但是她也不敢得罪,虽然她的身份是皇妃,但是地位还不如那名侍卫。
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后山的湖边,真想就这样跳下去一死了之,但是她又很不甘心,她从小那么的刻苦努力,那么的想出类拔萃,这一切都实现了,却要这样死了吗?
“我告诉你那个沐云国来的公主,可是骚的很,刚才穿的衣服那是一个暴漏啊。”
“哎呀,我给你说,那叫的才叫一个爽呀。”
“是吗,是吗,你们都有机会看,苦了我了,没有眼福啊。”
“别急,别急,这不是带你来了吗,我刚才可是看见她往这个方向来了。”
“这能行吗?要是这事被大皇子知道了,可就惨了。”
“嗨,你怕什么,这事她敢告诉大皇子吗,再说大皇子能相信吗?”
“就是,就是,她在大皇子的跟前还不如一只哈巴狗呢。”
几个带着奸笑的登徒子悄不声的摸了过来,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玉碗根本就没有注意,直到被一个结实的胳膊抱着,她才惊呼,要喊:“救命。”被士兵一把捂住,她这才认出来就是刚才在营帐门口对他笑的侍卫。
她一下子冷静下来,反正,这残破的身躯已经不堪入目,何不利用一下?
她一直摇头,示意侍卫把她的嘴放开,侍卫明白了她的意思,先放开了一点,见她不叫,才大胆的把她放开了。
嘿嘿调笑道:“怎么了,美人,你就从了爷呗?”
玉碗道:“从你可以,但你们要帮我逃出去。”
几个士兵互相望了望,那个侍卫道:“那可不行,这可是大罪。”
“不答应就免谈,我情愿死也不让你们碰我。”
其中一个看玉碗还是十分的有姿色,比自己家的那个婆姨可是好看了几千倍,止住口水道:“也不是我们不帮你,是我们根本就没有那个能耐,你提一个我们能办到的事情吧。”
玉碗道:“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求。”
那个侍卫道:“现在外面乱的很,我们就算把你送出这个军营,你一个女人,没有武功也逃不出白狄,不如这样吧,你要找谁,我们给你传个信。”
玉碗想想,自己一个女人要是逃出去,确实很不容易,要是真被发现了,自己就再也没有了出去的机会了,但是送信的话,就方便很多,风险也小了很多,下定了决心道:“好。”她又看了看他们三个人,道:“你们三个谁送信谁来。”
三个人相互对看了一眼,闪过狡猾的目光:“你以为送信是那么容易的吗?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白狄硝烟弥漫,连城门都关闭了,我们一个人怎么可能办得了这件事?”
玉碗还算没有失去理智:“既然城门已经关闭,你们怎么送信?”
“我们不是有信鸽吗?”
玉碗想想也是,破釜沉舟,就在此一举了,反正目前也没有别的办法。
心一横,忍着要吐的感觉,抱定了视死如归的决心,闭上了眼睛:“来吧。”
三个人一喜,都争先恐后的抢着上,最后,玉碗不耐烦了,道:“你们猜拳吧。”
最后三个人轮流着,不厌其烦的折腾,玉碗晕了一波又一波,天都快亮了,还不愿下来,你想想都多长时间没有沾荤腥了,能不饥渴吗?
听到后面传来的脚步声一步步的近了,三个人才着了急,玉碗还晕着,赤身裸体的,衣服都被扯烂了,要是被逮到了,还不得把他们三个都给招出来。
三个人穿好了衣服,要若无其事的走出去也不可能了,眼下只有一个办法了,三个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致,于是,就这样玉碗在被羞辱了之后,被扔进了湖里,这样毁尸灭迹,多快呀。
玉碗是被冰冷的湖水冻醒的,想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之后,差点气的吐了血。
不过,这一望无际的湖水,她能游出去吗?
身体折腾了那么长时间,就算她求生的欲望那么强烈,也是有心无力,四肢酸疼的厉害,只游了一刻钟,她就感觉自己的体力已经耗尽,再也没有气力游下去了,身体已经控制不住的开始往下沉了。
等她在醒来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没死,这显然是一个密室,周围全是武装好的士兵,塌前一个咳嗽不停的老人,看见她醒过来,道:“你醒了?”
玉碗一下子从榻上惊起,看见自己也只是披着一件男士的衣服,又红了脸,没忘记自己晕过去之前,是一丝没挂的:“皇,皇上?”
她认出眼前这个花白老人竟然是白狄的皇帝,她也只是在回白狄的第一天见过他,没想到,他居然也落到了这种田地。
“你是怎么回事?”一道询问的带着丝严厉的话音响起,玉碗看见前面还有一个坐着的老头。
她老老实实的道:“我是被人打晕了,扔到这里来的。”
“那怎么会?”那人瞅了瞅她的身上。
她焉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委屈的低下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晕过去了。”这人的目光太锐利,还是要谨慎回答的好。
三个人瞅了瞅几十个士兵,一时无话可说。
老皇帝依然咳嗽个不停,丞相给他拍着胸脯,对玉碗道:“过来搭把手。”
玉碗接收到丞相的信号,乖顺的过去,皇帝在她的手里写了几个字,然后望着她,她最后想了想,也写了几个,最后交易很顺利的就完成了。
吃饭的时候,才有两个丫鬟进来,端着饭菜,一声不吭的放在桌子上,等他们吃完,在收走。
玉碗拒绝吃饭,趾高气昂的道:“我是大皇子的皇妃,也是沐云国的公主,你去给大皇子通报一声,就说我被人所害,要他过来救我。”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
她接着道:“听说我父皇为了两国的姻亲关系,已经派军队援助大皇子,如果我失踪了,我父皇发怒,估计这后果不是你们能承担的。”
两个丫鬟这才点了点头,准备把这个消息告诉大皇子去。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果然有人把她给接了回去,这个当头,她活着的作用还是很显而易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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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白子楼终于接到了洛天的传信,说皇帝营帐前的布给划破了一角的信号终于出现了,约他晚上见面。
同时千寻晚上也接到了洛天的传信:和他碰面的,老皇帝的信使居然是玉碗。这倒是让千寻很吃惊,这玉碗还真是够能耐,居然攀上了皇帝这个高枝。
她给洛天传信:稳住她。
找到白子楼,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我有办法帮助你救出皇上,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玉碗要交给我处置。”
白子楼很爽快的答应了,玉碗对他没有任何作用,再说就算是父皇答应了她什么请求,也是他答应的,与他无关。
他听取了千寻的意见,采取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方法,这几天几乎天天都要去攻打白子山,每次都是点到即止,并没有你死我亡这样惨重的事件发生。
那边白子山却以为白子楼顾忌着皇帝,不敢用强。
三天后,带领着二十万兵马几乎倾巢而出,势必要把白子楼打个落花流水。
白子楼迎战,千寻则披甲上阵,去抄白子山的老巢。
一身银色的盔甲穿在身上,英姿飒爽,真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夜钟离勾着的嘴角始终都没有合拢,看的千寻心里有些发虚,她突然想起来现在的一个词:制服诱惑。
码高的,后背冷汗淋漓,这感觉立马不好了。
夜钟离从来不变的一身黑衣,在全幅武装的军队里格外的惹眼。
白子山看到白子楼,一双眼睛都红了,自己经营了那么多年,始终都无法摆脱他,真是可恨,立马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被五花大绑的老皇帝。
“二皇兄,从小父皇就偏爱你,不知道你是不是舍得把箭射进他的胸膛呢?”白子山冷冷的道,阴郁的眼睛盛满了恶毒。
“那又如何,最后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