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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情公子醒了,明阳小姐让你去看看呢。”夜梦跑过来道。
“哦,我这就去。”千寻急匆匆的跑进房间。
帮他把了把脉,松了一口气,欣慰的对紧张的明阳笑笑:“没事了,只要修养几天就好了。”
那丫头唰的一声哭了出来:“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情哥哥了呢。”
“丫头,别哭啊,你哭什么呀?”明王着急的把女儿搂在怀里,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女儿情绪这么失控过,十分的纠结,带着一丝痛心疾首和嫉妒,极为不满的瞪了瞪情公子,他把女儿养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为他掉过一滴泪呢?也还从来没有给他当过刀子?哼!偏偏让这小子把好处都给捞走了。
情公子脸上多了一丝暖色:“我没事。”
由于众人都不能碰他,喂他喝水,扶他起身的活,千寻都包了。
情公子的话果然最有用,明阳立马破涕为笑,明王就更不满了,忍住心里的怒气:“明阳,情公子已经没事了,你也不能老呆在这里麻烦公主,我们先回去吧,明天再来。”
明阳全身心思都扑在情公子身上,哪里会注意到她爹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固执的不肯走:“父王,你先回去吧,我再呆一会就走。”
千寻心里好笑,这爹还吃上醋了,不过他还真是一个宠爱女儿,对女儿宽容的好父亲,不知道当初她嫁给夜钟离的时候,父皇心里是不是也酸溜溜的,很别扭,很难过?
千寻劝道:“明阳,你父王刚才为你担心死了,估计这会心还在砰砰跳呢!”
明阳这才想起来刚才的确干了件很危险的事,在看看父王,一脸隐忍,痛惜还有心疼,顿时心里阵阵温暖,上前抱住明王:“父王,让你担心了。”
这下明王心里平衡了一点,对千寻点了点头:还是你有眼力劲儿!
情公子眼前又浮现出明阳对他的舍身相救,这才恍然为什么明王的脸色对他那么不友善,也不自觉得勾起了嘴角。
这个丫头与他只不过一天之缘,想不到竟然为他做到这种地步,他想说声谢谢,又觉得这两个字太过苍白,他本来也是一个不善表达的人,动了动嘴唇没有说出话来。
千寻道:“兄长的伤要静养,明阳你还是先回去吧,踏梅山庄你随时都可以来。”
明阳虽然依依不舍,但是也舍不得情公子陪着受累,只好先告辞了。
千寻送到门外,明王很圆满,说话也客气了不少:“公主,还是留步吧。”
明阳也道:“寻姐姐,我明天再来,咦,等等,父王你刚才叫寻姐姐什么?公主?”这会她的心回到她的心窝里,才注意到了父王的称呼。
“哈哈哈。”明王大笑:“女儿,你还不知道吧,这位就是沐云国的千寻公主,也是茶肆里说书先生口里的女主人公,床上躺着的那位就是男主人公。”
千寻无奈的摇摇头。
明阳和她的丫鬟小碗都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你,你和情哥哥。”芊长的手指指了指千寻,又指了指情公子的方向,说不出话来。
千寻握住了她的手指:“那些胡说八道的你也行?我们是结拜兄妹。”
明阳看着她和软的笑容,她急迫的心也渐渐地安定下来,哦,幸亏不是说书先生说的那样,要不然她可怎么办?
那小碗道:“那公主怎么和情公子单独在这里住啊?”那意思是国师大人怎么不在?这眼前的情形和私奔也差不多呀。
夜梦急道:“呸呸,你可不要瞎说,我主子要是听见你这句话,非要打折你的腿不可。”
明阳甜甜的笑了起来,挽住她的胳膊:“寻姐姐,我相信你。”
千寻点了点她的鼻子。
“不知道国师大人是何等的风采?本王到是很期待。”
千寻道:“我夫君去办事了,等过几天他来了,一定去明王府拜访。”
几个人又絮絮叨叨了半天,明王和明阳才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明阳就拿了好多的补品过来了,夜梦调侃她:“明阳小姐,是不是恨不得把府里的好东西都搬过来?”
明阳的脸红的若天边的朝霞:“我们北海最不缺的就是这东西了。”
“哦哦,既然不缺,小姐也送给我一些呗,我拿到沐云国去卖,个个价值连城,不发财都难。”
小碗急道:“那怎么行?这些东西哪一样不是百年不遇?都是明王费了好大的劲才找来的,小姐也不舍得吃的。”
明阳嗔怪的看她一眼:“小碗,夜梦给你开玩笑呢。”
小碗这才看到夜梦笑嘻嘻的看着她,哦,刚才太着急了,被忽悠了。
千寻笑:“兄长有你送来的补品和关心,不快点好起来才怪呢?”
“寻姐姐,你也笑我?”
情公子在床上坐着看书,听到外面的笑闹声,不自觉得勾起了嘴角,这是不是他一直向往的生活?有人气,有笑声,有温暖。
明阳去陪情公子,说是配,其实不如说是两个人各拿一本书,静静地看,明阳时不时的对书中的故事发表一下意见,情公子笑笑,大概这就是人们说的岁月静好吧!
这时千寻尽量的不在两人眼前出现,多给他们一些相处的空间。
可能连情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话比以前多了很多,眼神也不再是淡漠疏离,多了很多喜悦,说白了就是像一个人了。
“公主,不好了。”千寻正在炉子旁熬着补品,发着呆,想起了夜钟离,他只不过走了三天,她就觉得跟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只要闲下来的时候,她的眼前都是他,他再忙都会给她传来一封平安的书信,虽然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她的心都会被填的满满的。
“夫人,你又思春了?”夜梦看着夫人自从主子走后越来越痴呆了,坐着也笑,睡觉时也笑,睡着了也笑,真是拿她无可奈何。
夜梦摸着小下巴,要是主人回来了,把这一情况汇报给主子,嘿嘿,那么主子说不定一高兴,会允诺个什么给她呢。
可怜的千寻不知不觉就被身边的小丫头给卖了。
她从夜钟离的音容笑貌里醒过来:“怎么了?”
夜梦一脸凝重的神色,递给她一柄小刀插着的书信:“是有人插进了大门里,暗卫追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没影了。”
千寻从刀子上取下书信,打开来,看了一眼,脸色突地变得苍白,眼珠也瞪的圆圆的,手也不可控制的抖了起来。
夜梦大惊失色:“怎,怎么了?”颤抖的音哆嗦的问,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千寻好像没有听见,书信从她的手中飘走,落到夜梦的脚下。
夜梦捡了起来,看了一遍,脸色大变,不可置信的问:“这,这怎么可能?”
☆、33 生死与共
书信里只有一行字,是雨罗刹的笔迹:“沐千寻,想知道夜钟离的母亲和弟弟的下落吗,午时,米罗山见。”
夜梦跳起来,一个劲的惊呼:“这不可能,绝不可能。”除此之外,再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千寻只是大脑空白了一瞬间,这时反应过来,便皱起眉头思索这事的真伪,午时,现在是辰时,还有两个时辰,很显然把这件事告诉夜钟离已经来不及了,她要完全靠自己去决断。
夜梦晃了晃千寻,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夫人,夜家不是全部被灭门了吗?这这,这怎么可能?”
千寻看着她不说话,心里把夜钟离曾经给她说过的夜家灭门的经过给细细的过了两遍,她记得,他是这样说的,即将临盆的母亲把他打晕了藏起来,他后来出来的时候,尸横遍野,唯独没有找到母亲的尸身,那么是不是说她真的没死?还为夜钟离生了一个弟弟?
可是为什么这件事雨罗刹知道呢?而且还知道他们的下落?这不是很奇怪吗?
“夫人,你说这会不会是雨罗刹狗急跳墙了,故意的引诱你出去,你别忘了,她可是歹毒的很,无所不用其极。”
“可是母亲没死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呢?”她相信夜钟离绝不会把母亲不见了的事说给她听。
夜梦一时也说不出话来,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道:“难道老夫人和小公子真的没死?”
“你主子是说过没找到他们的尸身,所以我觉得雨罗刹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要不然她也不敢拿这事过来忽悠我们。”
“怎么会?她怎么会知道?”
“哼,当年干耶能想出往你主子身上种蛊毒以控制他,还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夜梦一惊:“难道说大夫人和小公子的失踪和干耶也有关?”
千寻冷笑:“说不定当年的灭门还和他有关呢?”
“那,那怎么可能?这样做,对干耶有什么好处吗?”
“不知道。”干耶心狠手辣,没有好处他才不会干呢。
“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通知主人?”
“来不及了,你没看到她约我午时见面,就是为了不让我们通气吗?这件事等我见了雨罗刹再说吧。”
“夫人,你真要去啊,这会不会很危险啊,她肯定布下了天罗地网,而且情公子又受了重伤。”
“她正是瞅准了这样的好时机,怎么可能会放弃呢,即便这样,我也非去不可。”千寻坚定的道,那边是夜钟离的至亲之人,无论有多大的险她都要去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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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冰山环绕的米罗山,其实说起来应是一片洼地,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给它起了个这样奇葩的名字,还在那片空地上立了一个碑,专门写上米罗山三个大字。
午时的阳光把它们都笼罩在自己的怀抱里,若琉璃般的冰壁发出灿烂的光芒,在它一点点的融化下,慢慢地变得透明,溢出一点水来,调皮的阳光很快又转移了阵地,那溢出的水瞬间变成了长长的冰凌,年复一日,周围的冰壁上全是这样如流苏般的冰凌,分明是纯洁透亮的,仔细一看又是五彩缤纷的,这真是一大奇观,如果没有即将上演的一场算计。
千寻带着夜梦缓缓地从唯一的一个洞门进来,雨罗刹还没有现身,但是周围凝重的气氛不得不让人警惕,那是一股重重的杀气。
夜梦感叹:“雨罗刹选的地方可真好,四面都是山壁,她如果把唯一的那条出口堵住,我们就是插翅也难逃了。”
“哈哈哈,你知道就好。”
雨罗刹果真站在了洞口,堵住了来时的路。
千寻冷冷的看着她:“人呢?”
雨罗刹似在看一个猎物般的斜睨着她,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你急什么呀?沐千寻想不到你还真敢来,就算我今天没有带人,你恐怕也插翅难逃了。”
“是吗?雨罗刹,你似乎忘了我身上的手雷了吧。”
雨罗刹脸色一变,露出一抹怨毒的光:“沐千寻,别仗着你有手雷,你就能为所欲为了,哼把人给我带上来。”
身后一个黑衣人推搡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妇人进来,这还不放心,在她的脖子上还架了一柄刀。
那妇人即使被绑着也眼含厉光,一身傲骨铮铮可见,看见正中央站着的人一愣,千寻同样的一颤,一身粗布麻衫,头上的头发也已斑白,只是那面容依稀可见年轻时的倾国倾城,竟然和夜钟离有六分相似,那被岁月磨不去的清雅温和,沉着淡然的气质,让千寻一眼就确定她就是夜钟离的母亲,内心如海潮一般激荡起伏,想必夜钟离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吧,如果他知道他的母亲竟然没死,还是怎样的激动?
但是她的脸上分毫不漏。
夜梦一个小激灵,就要上前,被千寻狠狠一瞪,夜梦才反应过来,想起来夫人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让雨罗刹在心理上占了上风,这才慢慢地压下咚咚跳的心脏。
千寻淡笑:“雨罗刹,你不是开玩笑吧,明明说是两个人,怎么变成一个了,是不是造不出两个人啊?”
雨罗刹冷笑:“一条人命换你,我都嫌浪费。”
“哦,是吗?”千寻审视着她,像在确认她说的真假:“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