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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离飒则很是不屑,这样的女人活着是一种悲哀。
那个妇女在拐过一条巷道的时候,又回头喊了一句:“那婴儿身上有传染病。”
离飒眸含冷光,嗖的一下松开了自己的手,仔细的看了看,从怀里掏出一个晶莹的液体,十分嫌弃的倒在手上搓了搓。
就是这一瞬间,云卿撒腿就跑,她觉得只要自己吸引了离飒的注意力,她就不会在对婴儿下手,离飒见她跑了,嘴里也骂了句,那孩子是战况交到她手里的,明明是京城的孩子,那妇女怎么可能知道他有传染病?分明是在诈她,而她顾不得找她算账,向前追云卿而去。
那个妇女紧贴着巷道壁,大气也不敢出,看着两个人影跑走了,停了一会,才敢把头伸出去,那个婴儿还在哭着,只是不知何时已经被黑衣人扔到了地上,估计黑衣人也是怕婴儿有传染病吧。
她跑过去,从地上把孩子捡起来抱在怀里,骂了一句:“奶奶的,好险啊,咦这谁家的孩子,长得还不错,今天收获真不错,不光发了财,还捡了个孩子,省的以后自己生了。”
幸亏这妇女不光是个贪钱贪吃的,还是个贪孩子的,这婴儿才能幸免于难。
离飒轻功很厉害,云卿因为生孩子时中毒,便武功尽失,她就快就被离飒追了上来。
云卿知道这是早晚的事,也不着急,好整以暇的看着离飒是否还有别的花招。
“云卿你跑不掉的。”
“我没想跑。”云卿乘刚才跑的空档把寻儿以防万一给她的信号弹发射了出去,只要拖住离飒片刻,支援的人很快就会到。
“我只想问问你,这么些年,你执念太深,怨念太深,你活的有意义吗?”
“我活着的意义就是杀你,我和师兄从小青梅竹马,如果没有你,我们将是最幸福的一对,江湖上人人羡慕的情侣。”
“哼,如果没有我?我要说如果要是没有你们呢?我还是享受儿女绕膝的幸福母亲呢?二十年前,谁让你们出现在我的面前?”她想起往事,就觉得悔恨,当初真不该救了权十七。
离飒愣了愣,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从来只想是云卿抢走了师兄,她的爱人,抢走了她的幸福,从来没有想过她也会怨,也会恨,因为她和师兄的出现也扰乱了她的生活。
“再讨论这些也没有意义了,今天谁有本事谁就报仇吧。”离飒一瞬间又恢复了狠厉之色,她的痛苦,她的恨都是应得的报应,这么些年,怎么能只有自己一个人陷在痛苦的漩涡里苦苦挣扎?
“你是打算我先毁了你的脸,还是削了你的鼻子?”离飒似乎胜券在握,云卿就像是她刀板上的肉,随意任她揉捏。
她自顾自说:“先毁了这张狐狸脸吧,不知道师兄见了,会不会喜欢我送他的这份大礼?会不会还要一个丑八怪?”
她的手掌里顿时出现一把精致的小刀,薄薄如蝉翼,素手一挥,向云卿的面部袭去,云卿大惊,忙躲开,但是小刀如影随行,她躲开,它下一刻就到,离飒咯咯直笑,惊得她花容失色似乎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事。
眼看下一秒就要削上云卿的鼻子,铛的一声,被一枚石子打落在地上,一声怒吼随着一道人影飘落:“够了。”
离飒身躯一震,恍惚望着那道人影,依稀是记忆中的白衣俊容,芝兰玉树,衣袂飘飘似梦似幻,缠缠绵绵在她的心底几十年挥之不去,可是谁能告诉她,那一头白发从何而来,他才不过刚刚不惑之年,饱满的泪珠盈满眼眶,她的身子在嗖嗖发抖,哽咽着喊了一声:“师兄。”
可是那温柔地眉眼依然为别人绽放,那动人的话语依然为别人诉说,情境似乎倒退了二十年,还是当年的情境,半分也没有改变。
权十七紧张的拽着云卿问:“云儿,有没有伤着?”幸亏他忍不住跟过来了,幸亏千寻给他消息,幸亏他来的够快,一切都还不晚。
云卿舒了口气,摇了摇头,正好三个人都在,把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今天一次性都解决清楚。
权十七把眼睛对着离飒的时候,是阴霾怒意,是冷冽刺骨:“离飒,你真是阴魂不散!”
离飒发抖的身躯已经不抖了,她仰天大笑,饱满的泪珠滚下,她牵挂了十七年,思念了十七年,甚至前一刻她还在替云卿弃了他而抱不平,而下一刻,他见她的第一眼,第一句话就是这样的苛责和怒斥。
她似乎这些年执着的都是一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他就愿意为了她倾尽所有,包括生命,他就愿意受她的虐无怨无悔,那她算什么?一个痴心妄想的卑微的一粒尘埃。
“师兄,你为了她做了那么多,甚至为她白了头,她都弃了你,你难道就一点也不痛心?”
权十七沉吟:“这一切都是我错在先,师妹不要在执迷不悟了,回头吧。”
离飒抬起头,惊异一眼,他还肯喊她师妹?多久没有听到过了,她以为这辈子到死都不会在听到。
“师兄,云卿要回去找沐尚清,这里已经没有我们俩的容身之地,你可愿意陪我归隐山林?”离飒忽然声音转柔,含着期待和祈求。
权十七并不为所动:“我会永远守护在云儿的身边,不管她选择谁?”
离飒最后一根饱含的希望熄灭,不管怎样,他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云卿,哈哈哈,一声声凄厉的笑声如鬼如魅飘荡在空中:“是我痴心妄想了。”
衣袍在身后翻飞,一丝不苟的发型在她的狂吼下也散乱下来,说出的话道不尽的恨意。
“既然如此,你们便去死吧。”
权十七把云卿往后一护,迎上了离飒的身影。
两个人皆是高手,又同出一门,对彼此的武功路数很熟悉,飞沙走石间分不清人影,离飒处在癫疯状态,下手处处狠辣,招招置人死地。
权十七一点也占不了上风。
云卿着急的看了看在战斗中处在胶着状态中的两人,望了望身后,寻儿怎么还没来?
其实千寻在两人两败俱伤之前是不会出来的,她传信让权十七来的目的就是希望他能解决了离飒的问题,同时她知道离飒一定不会放过云卿,而权十七一定不会允许离飒伤害云卿一分一毫,那么两人势必会来一场大战,无论这场大战的结果如何,她都是不吃亏的,权十七输了,也算给十七年前报了仇,她娘亲可以不计较十几年前的事,但是她可是记仇的。
如果离飒输了,那就更好了,她动起手来处置她就更容易了。
云卿哪里了解女儿的如意算盘?还在这里等着她来营救权十七呢?
“砰。”惊天动地的响声之后,两个快如闪电的人影分开,权十七要不是云卿扶着,估计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呕出一滩血来,云卿很着急:“权哥,你怎么样?”
离飒也好不到那儿去,一阵血涌,直逼咽喉,看到两人搀扶,权十七柔情相对,恨再次袭来,她迅速的动了,向云卿的方向而去。
权十七依然迎了上去。
云卿急的跺脚,又把怀中的另一枚信号发出去,真希望寻儿能快点来,在这样下去,离飒越发的疯癫,权哥快支持不住了。
某人还在远处拿个望远镜看热闹看的不亦乐乎。
夜钟离还有闲情拿出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根本对远处的打斗不感兴趣,他只是在等着结果罢了,他笑:“夫人,你要是在不出去,丈母娘要急的自己上去了。”
千寻才悻悻的放下手中的东西,嘟囔了一句:“可是两个人还没有分出生死呢?”
夜钟离目光不离书本,慎重的道:“权十七不能死。”
“为什么?”千寻偏头问。
夜钟离看着她:“他是为了救你娘亲,如果他死了,你娘亲会永远记住他,那他…。”就会永远住在她的心底,会成为阻碍你娘亲和父皇在一起的一道鸿沟。
他话音未落,千寻就已经跃了出去,夜钟离摇摇头,把书本收好,放进怀里,扑扑身上未有的褶皱,慢腾腾的向打斗地方走去。
千寻人未到,放恨的话已经到了:“离飒,敢设计我娘亲,看我怎么收拾你?”
云卿一听这声音,心里一喜。
离飒却是一滞,沐千寻来了,自己的神算可就小了,就是她一分神的瞬间,权十七就已经给了她一掌,本来高手过招,胜负只不过一夕之间。
离飒终于吐出了一口鲜血,权十七毕竟看在她是师妹的份上,没有在追击,但是千寻就不同了,她瞅准她吐血的瞬间,一连使出了她凤舞九天的第九重,毁天灭地,那阵势也不亚于一颗手雷。
离飒血脉俱断,躺在自己呕出的一片血污里,再也站不起来。
她虚弱的如同要飘散的叶子:“师兄,让我死在你的手里。”
千寻朝后一挥手,夜钟离立马会意,走到权十七跟前,正好挡住了离飒躺在地上的身影,隔绝了她微弱的声音,皱着眉头,关切的问:“权前辈,你怎么样?”又对云卿道:“娘亲赶快把他扶回去吧,离飒的事情我们会处理的。”
权十七看了看离飒的方向,他知道她受伤颇重,但是夜钟离有意无意一挡,没有看到,欲言又止的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算了,他们怎么处置随便吧,以这两个人的脾性,估计自己想拦也拦不住。
千寻看着娘亲搀扶着权十七转身,笑嘻嘻的走进离飒,凑近她身边:“你想怎么死?我可以帮你。”
离飒看着权十七转身离去的背影,眼眸里全是绝望,看了看还在认真的等着她回答问题的沐千寻,凄楚一笑,挥起右手就向自己的天灵盖击去,被千寻轻轻一拂她的手,收回时又在她的肩上一错,笑嘻嘻的道:“唉,魔宫宫主怎么这么想不开呀,有话好好说嘛!”
离飒顿时两间一麻,全身僵硬,只能眼珠能转动,惊慌失措的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啧啧,真稀罕啊,魔宫宫主也会惊慌,哎呀妈呀,我是不是遇上怪事了?”
离飒大喊:“你到底对我干了什么?”她想死,因为她追逐了半生的幸福终究是水中泡影,被心爱的人打伤,被心爱的人一次次的伤害,几十年都不曾改变什么?她累了,不想在追逐他的身影了,如今她只想解脱,她不怕死,只害怕连死都不能的绝望。
“我只不过把两颗银针扎进了你的任督二脉,所以你以后都不能使用武功了,不过一会除了胳膊,其他地方都能缓慢的行动。”
离飒这才感到遍体生寒,一生之中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的魔宫宫主也感到了惧怕,她想起雾仙子被侮辱,玉碗被毁,雨罗刹被废哪一个的下场比死好了?
她可以想见这个睚眦必报的女人不久之后也会这样对自己。
她一向高傲,怎么能过那种低入尘埃的生活,像狗一样的活着?
“你杀了我。”
千寻很无辜:“你为什么总想着死呢?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离飒忍无可忍,深呼吸道:“我用一个秘密换我一死如何?”真难为她到这时候还不忘冷静下来替自己讨价还价。
千寻想了想:“什么秘密?”
“你想听哪方面的秘密?”
“我想问问你,你还是处吗?谁是你第一个男人?你们好了多久?总共有多少男人?哪一个的功夫比较高?”
话音未落,离飒已经被气的再次吐出一口血来。
“唉,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还是处啊?那真是可惜了,瞧你这张脸比雾仙子强多了,怎么能比她还悲惨呢,你要是到她那个年龄还未破处,多可惜啊,要不我帮帮你?”
你要有理由相信,千寻绝对是真心的在给她打商量。
离飒在不敢有动静,真怕雾仙子的遭遇在她身上重演一遍,除她师兄以外的男人,她都觉得脏,怎么可能允许那些肮脏的人碰她?
千寻自顾自说着:“你喜欢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