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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李云奇怪的问道，虽然他到现在为止，其目的依旧是停留在能成功觉醒，但听到风无姬说道以后，还是忍不住问了问。
“你知道，为什么灵师觉醒的最佳年龄会是八至十二岁么？”
“抱歉，其实我只知道过了十五岁就无法觉醒。”李云说道。
“你——”风无姬顿时无言，看着李云，叹道：“你简直无药可救。”
“真不知你这家族少爷是如何当的，这种常识都没人告诉你。”
摇摇头，虽然脸上满是无奈，风无姬说教之心却是暴涨，干脆坐在了王座上，说道：“灵师觉醒，需内外兼顾，内分两点，一是灵魂意识，也就是灵魂的成长度，这也是随着肉体增长而增长的，只是灵魂年龄越小，吸收的灵气将越纯粹干净，不仅威力更大，更关键的是，灵力额外属性更容易被掌握；二是你的知识量，你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包括你的情感，喜怒哀乐，这些内在越丰富，觉醒后的半生灵将更灵动，更具主体意识，也就是说，悟性潜力更高。”
“而外，就是你的肉体年龄和血脉纯净度了，你的血脉不用本宫说，你自己清楚，但凡生物，在刚出生时都是最贴近天地灵气的时候，随着年纪不断增长，对灵气的亲和力就会渐渐减弱，觉醒时若灵气的亲和力弱，那吸收的灵气就会减少，伴生灵的初始灵力也会减少，而初始灵力，也是判断半生灵资质的因素之一。”
“而之所以说过了十五岁无法觉醒，那是因为一旦过了十五岁，不仅肉体将彻底对灵气出现排斥立场，其体内经络血脉也再也无法承受灵气灌输，若此时还强行借用种种道具觉醒，其下场也无非一个字。”
说到这，风无姬伸出青葱小指，空中凝聚出一个青色的小人，“轰——”，随着少女用自己嘴巴模拟的爆炸音，小人果断碎成漫天光点。
看到这里，李云也不得不承认，放下心中包裹的风无姬小妹妹，卖起萌来也是一把好手的。
看着面前的小子用古怪的眼神盯着自己，风无姬也霎时反映过来自己的得意行径，瞬间小脸一红，叫道：“看什么看！好好听本宫说话，难得本宫心情好，给你普及一下基本常识，你小子别给本宫得意忘形啊！”
“好吧，你继续。”李云此时连耸肩的力气都没有，也就懒得吐槽风无姬的倒打一耙，只是如此说道。
“哼。”冷哼一声，风无姬没好气道：“常识本宫都说完了。”
“灵魂成长度先不说，而一般来说，年纪越大，就代表知识量越丰富，内在越丰富，从而觉醒的灵悟性灵智也会更高，但过了十二岁，肉体对灵气的亲和力又会极大幅度的降低，其幅度之大，绝对得不偿失。之后每大一岁，亲和力都会一大截一大截的往下降。”
“也就是说。”李云顿了顿，总结了风无姬的话，说道：“即使我现在能觉醒，其半生灵也将是初始灵力不多也不纯，额外属性不显，除了也许会聪明一些，注定是将来晋级困难的废灵？”
“是极低和极不纯！至于晋级几率更是几乎为零。”风无姬无情的打破了李云还算美好的猜想，看着李云，她笑道：“半生灵资质的几大决定因素，唯一可以改变的，就是内在的见识学识，这些可以通过大量阅读或者旅行来提高，但区别却是最小的，所以你也别指望十五岁觉醒的你的半生灵，会比其他八九岁觉醒的灵要聪明。”
“而肉体年龄和灵魂，这两者却又无法改变，肉体上，十二岁就是灵师资质的第一个分水岭，大家族的孩子都是根据自身需求在八至十二岁觉醒，而一旦过了十二岁，九成九的灵师都只能一辈子做低阶的辅助灵师，终生晋级无望。”
“而像你这般，十五岁才觉醒的，哼，如果说十二岁觉醒，由一阶晋级二阶的几率是六成，那过了十二岁，十三岁才觉醒的灵师晋级几率就会急转直下，变得不足一成，接着是十四岁觉醒的灵师，其几率又会在十三岁觉醒灵师的几率上除以十，怎么样？”风无姬说到这，哼道：“还用本宫继续说明十五岁觉醒的废物的晋级几率么？”
“这倒是不用了。”李云说着，仔细回味了风无姬的话，又结合之前风无姬说的半生灵本质，渐渐理清是思路，叹了口气，自家人知自家事，就觉醒的种种条件上来看，他的情况比之风无姬所说的——只重不轻啊。
单单灵魂成长度来说，若只是他这一世的十五年那还罢了，但若还要加上他上一世的二十多年，一共接近四十年的灵魂成长度的话，那他的伴生灵的灵力纯度——就不是简单的一句不纯可以概述的了……
第四十三章 彼岸花的提纯液
“那么，我的觉醒之物，你带出来了么？”躺在床板上，李云没有风无姬想的那般沮丧，只是想了想，就恢复过来，问道。
“哼，你倒是不死心。”风无姬不屑说了一句，手一挥，随即空中一小瓶暗紫色的液体，飞向李云。
强撑着把瓶子拿在手里，李云打量了一番自己打生打死才得到的劳动结晶，问道：“这玩意什么效果？用法用量是什么？分三餐么？”
“你当这是什么？”听到李云的调侃，风无姬果断表示不懂，只是再次用嘲讽的目光看着李云，解答道：“彼岸花的提纯液，传说中生长在冥界的死亡之花，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为死者的魂引之花，是洗涤灵魂，修复灵魂创伤的无上良药，而且也能一定程度刺激身体，短时间提高你的灵气亲和度，虽然这对你来说聊胜于无。”
“你确定它能让我觉醒？”李云有些不确定，除了名字，这效果听着不怎么厉害啊。
“这玩意傻子喝了都能觉醒成功，你说呢？”风无姬反问了一句，又道：“能否觉醒成功，那些普通人，甚至一些灵师都认为是看当时身体对灵气的亲和度，哼，他们又怎么知道，身体对灵气的亲和力只决定半生灵的资质，只要在觉醒时心态端正平和，灵魂意识畅通无阻，那就能百分百觉醒。”
“而那些初次觉醒失败的平民，原因无非是两点，一是太过紧张，情绪起伏过大，强烈的精神波动阻碍了记忆情感的回溯，二才是血脉驳杂，灵气灌输延长，进一步提高了记忆回溯的难度。”
“你小子的状态，无非是灵魂上附着了一道强大诡异的灵魂之力，正是因为这团力量的存在，阻断了你一部分记忆，无法完成记忆回溯，自然谈不了觉醒。”
“也就是说。”李云看着手中的晶莹液体，说道：“只要能借助这药洗涤灵魂，让灵魂保持完美的畅通状态，那无论觉醒时身体亲和度多差，都是能觉醒成功？而区别也是就是半生灵资质的好坏？”
“哼，你还不算笨到家。”风无姬算是拐着弯默认了李云得出的结论。
“那有什么副作用？”李云此时问道。
风无姬听到后，看了李云一眼，最后抿着嘴，意味深长的笑道：“小子，契约内容里只是让本宫帮你拿到能让你觉醒之物，而在本宫眼里，这彼岸花的提纯液就是最好的存在，不仅能让你觉醒，还能让你的灵魂质量更上一层，至于副作用，说大也不大。”
“你想要本宫说真话还是假话？”
李云皱眉，道：“这有意思么？”
此刻两人尚没解除已经完成的契约关系，加上李云灵魂之力带给他的敏锐直觉，所以无论双方谁言不由衷，另一方都能马上察觉，风无姬现在这般似玩笑般的调侃，显然是别有隐情了。
风无姬冷哼，盯着李云，强势道：“只是让你觉醒的半生灵有时会不怎么听话罢了，反正也注定是废物灵，你也不可能拿他来战斗，所以这也没什么吧？”
“哦。”李云深深看了风无姬一眼，淡淡点头道：“倒也是。”
他察觉出风无姬没有说谎，但同样，如此敷衍的诉说显然里面还藏着一些秘密，比如，为什么会不听话？如果说是提纯液的关系，那具体的原因呢？
很显然，之后的问题李云就算再问，风无姬也不会说了。
到头来，身为弱势一方，李云终究还是被摆了一道。
对此，李云没有愤怒，也没有委屈和难受，虽然他一直在拼了性命去完成契约，也付了大代价，不过在他的设想里，如此，已经是不算好也不算坏的结局了。毕竟这本身就是一场不合理也不公正的交易，李云在不清楚这个世界诸多情况的前提下签下契约，犹如一个文盲法盲妄想与人合作赚大钱，不被坑的跳楼就已经是大运气了。
既然是弱者，就必须有弱者的觉悟，风无姬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出格之处，若强势的一方换做是李云，他估计会有更多的手段来躲过契约的束缚，让对方人财两空，说到底，纵使风无姬给他下了一个又一个不大不小的坑，但在李云眼里，说风无姬不谙世事也好，说风无姬傲娇天真也罢，她终究是心慈手软了。
这段时间，李云不仅增长了不少见识，更是在战斗技巧上有不少长进，最后风无姬还遵照契约给了自己觉醒之物，这交易，在李云看来——已经是双赢了。
“既然已经完成了契约。”把瓶子放进口袋，李云慢慢从床上坐起，看着风无姬，问道：“那你打算留在我这废物身边多久？”
“或者说，你还想让我干什么？”
“本宫想走时自然会走，小子，难道你还厌烦了本宫不成？”风无姬绿色的眼珠子一瞪，没好气的道。
“至于其他事——”风无姬看了李云一眼，道：“走之前，本宫自然会告知你，放心，不会害你就是。”
“随便你。”李云耸耸肩，坐了一会，待头没那么晕后，这才下了床铺，说道：“反正在我觉醒到来前给我离开就是，另外，契约完成，我也没义务继续给你提供灵魂之力了，所以要走的话，你还是趁早走了好。”
“哼。”风无姬没有言语，只是身子一闪，又回到了李云的识海之中。
……
从游戏厅出来后，李云看了眼周边的热闹的人群，看着年轻的情侣们欢笑的脸庞，又看着街上川流不息，隐隐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此时六点半不到，就在半小时前，他还是一个一无所有，没有丝毫觉醒希望的平民，而现在，他却已经牢牢抓住了命运的尾巴，双手放兜，李云手指慢慢摩挲着瓶子光滑的镜面，随后叹了口气。
转身，离开热闹的人群，李云走向不远处清冷的黑暗小巷。
不远处，警笛鸣响，一声接着一声，连绵不绝，却无人理会，迎面走来一群身穿黑袍的老头，慢慢的，李云停下脚步，驻足，目光转向远处的巨大灵屏，上面依旧是那个胸大屁股翘的主持人在说着《三界》战队的战况，时不时自己被自己说的话给逗的娇躯乱颤，于是身前两个肉球也跟着剧烈晃荡起来，很是引人瞩目。
待节目播到一半，又开始插播广告，李云这才收回目光，看着早就走远的黑袍人，转身，晃晃悠悠往住处走去。
第四十四章 冲突？
魔海学院，依旧是院长室。
看着沙发上坐着的一众黑袍人，又瞄了一眼主位上的爷爷，童颜巨乳的少女不安的站在门口，小手紧抓着衣襟下摆，显得心虚不已。
少女自打一进院长室，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