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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打个临时工会碰上这种事我就不来了。”她气鼓鼓的站在收银台旁边想着,把手里的一串玛瑙佛珠捏的噼啪作响。
生命终将逝去,存在终将腐朽,及尽繁华,不过一掬细沙。人生百年,如若一梦,岂有永恒不灭者,夕阳末世。惊怖可闻,不过光阴一刹。
感谢中央大佬,感谢历届人大,还顺便感谢一下CCTV。因为近些年来政策的调整,对于管制刀具的限制越来越宽松,所以如今即使你在街上扛着一把马刀走都不会有人来管你,顶多就是多看你两眼。
而背着一把杀伤力杠杠的凶器的陈穆青很明显就得到了这种政策的照抚,即使左手大包右手小包,身后跟着一只黑猫,背上也背着一把三尺青锋,但换来的,也只是某些好事者的手机摄像头。
“一小时四十分钟。”
他一咬牙,加快速度,现在他要做的,便是在这短短的一小时内做好准备,然后远离闹市人多的地方,不然天知道待会儿那玩意来了,待在人堆里会碰上什么倒霉事,就他现在这筑基中期的修为,临时耍耍帅还行,真要当救世主,估计第一时间就得领便当。
“对了。”他突然停了下来,猛地一拍脑门,然后再旁人诧异的眼神中继续顺着二环路奔跑,在跑到一个岔路时就顺着小路往上面城区跑去,目标直指政府大楼!
现如今这片地头最强势的势力是什么?
黑帮?
商团?
错,是政府!
对于一个从小生长在红旗下,听着红歌长大的‘四好青年’来说,政府的力量有多大,那简直是用小指头都能想得到的答案。
如今道劫降临无可避免,但是以何种情况出现,会出现什么事情或者什么异变却无人知晓,但无论是哪一种,让人间的管理机构知道这件事,绝对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心念至此,他就已经跑到了县政府大门。
运气还有些生涩的神念扫过这栋高达数十米,相当雄伟的政府办公楼,得到的答案让他满意的笑了笑。
“哗啦!”
挡路的厚重防弹玻璃门在他走近时便自动破碎成块,洒落一地,好像被高爆炸弹炸了一般,掉得干干净净,铺了一地的晶莹透剔。
“什么人?!”
一群身穿保安服的政府保卫人员冲了出来,手中捏着警棍,个别抓着一把警用手枪,都紧张的看着陈穆青。
“请通知古县长一声,就说贫道有要事相谈。”陈穆青云淡风轻的笑笑,如今的他,就算是用大口径反器材步枪抵近射击都不见得能伤得了他一根毛发,更何况这几把小手枪和橡胶警棍。
他说的很平淡,不强势也不示弱,但是平静中却带着一种傲视他人的气势,其气质相当内敛而含蓄,却让人不敢轻视。
“你们看着他,我去通知县长。”其中一个看似领头人摸样的家伙舞了舞手里的警用手枪,下完命令,然后快速的消失在楼道口。
大概过了三分钟。
一阵快速却有序的脚步声传来,陈穆青回头,只能露出苦笑。
一群荷枪实弹的武警已经将他包围!
防爆盾,防弹衣,催泪榴弹发射器,高压电棒,甚至还有十几把正对着自己的麻醉枪,毫无疑问,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在这种情况下铁定插翅难逃。
陈穆青一拍额头,他现在才想起来县武装部其实就在政府大楼背后,仅仅隔着一条路,二者距离不到二十米,想要反应过来并且进行救援实在是太简单了。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从楼道口传来的稳重脚步声遏制住了场上的情况。
“听说你要见我。”
一个理着平头,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出现在楼道口,他的身后还跟着秘书和几个官员。
他穿着黑色西装,打着格子领带,一双白衬衣,身材微微发福,五官端正,一双剑眉,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但又有些平易近人的感觉,再比对比对身后跟着的跟班,毫无疑问,这位就是丰都县的现任县长——古清河!
陈穆青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儿这个县长,只见他福禄寿三火旺盛,头顶盘旋着一股筷子粗细的白色气旋,这气旋散发着淡淡白光,护住这个古清河全身,其中隐隐有阳刚之威压传出,普通人估计一见面就得被压得说不出来话。
官气!
陈穆青想起来了,曾经看过的道经里有过对于官气的介绍。
这种官气,乃是当代王朝顺应天地所生,至刚至阳,能荡扫天下群邪,据说和儒家的浩然正气有些关系。
这种官气乃是一种气运之物,汇聚于整个政权,凡是为其效命的官员都会分到一些官气。这些官气,与行政官员本人能力挂钩,你本市越大,治理的人口事物越多,分到的官气越多,反之亦然。
有了这种官气,寻常鬼魅不敢近身,再加上官威,阴阳通吃,所以很少有听到政府官员会碰到灵异事件这等事情。
当然,这种事情也就是对于普通人来说有些不可思议罢了,对上陈穆青这等修道之人兼天庭仙官,这点官气基本就可以忽视了。
想到如此,陈穆青也不卑不亢的打了个稽首:“福生无量天尊,古县长,贫道今日之来,自是有要事所说,切莫以为贫道是那等闲来无事捣蛋之徒。”
古清河一楞,然后一笑:“那你说说你有什么事跟我说。”说着,还指挥手下给陈穆青搬了张椅子。
“道劫降,末世临,蛮夷入,苍生殇。”留下这十二个字,陈穆青转头就走,丝毫不做作,那些武警意图阻拦,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四肢好似被强力胶水固定在原地一般,无论怎样发力都动弹不得。
古清河还在奇怪,抬起头却发现陈穆青已经走了出去,当即喝道:“你给我停下!”
哪知陈穆青丝毫不给他面子,权当没听见一样,径直出了那被破坏得不成样子的政府大门。
他急忙忙的追了出去,身后一个秘书挺会看事,想都不想就把手伸过去准备扯住陈穆青的道袍不让他离开。
谁知就在他的手刚触及到道袍时,那面料还未抓稳,一股从别处而来的力量便强行将他的手从道袍上推到一旁的空处。使出的力没有受力点,这个秘书当即就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摔了个狗吃屎,小白脸一般的俊俏脸蛋同坚硬的地板来了次零距离接触,连眼镜都摔飞老远。
陈穆青转过身,只一个眼神,便制住了这些人接下来的动作。
“古县长,贫道已经说过了,也说得很直白,我想以你的智商不难理解我话里的意思,这不是拿你开刷,相信我。”陈穆青惋惜的摇摇头,继续说道:“贫道说的已经够多了,天机不可泄露,古县长,记得好好活下去。”言罢,陈穆青便拎着放在门口的东西大步朝阶梯下走去,阿德紧跟在他身后,还不忘转身对古县长一干人做个鬼脸。
阶梯下到一半,陈穆青忽然心中生出一股恶趣味。
拔剑,一扔,贯入真元,单足点地,道袍飞仙,一系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
他站在脚下那三尺青锋之上,道袍无风而动,长发飘飘,极为装*的看了一眼下面被吓得脸色煞白的古县长等人一眼后,催动真元,带着两包东西和一只黑色狸子猫破空而去,其速度之快,几乎就是一眨眼的时候对方就已经到了天边,很快就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之中。
“剑,剑仙?!”古清河被吓得脸色煞白,纵然他为官一生,见过的大风大浪不少,但是像今天这般诡异的,却是第一次。
突然,他想起了陈穆青说的话,那个什么道劫降,末世临当官的最是信封风水卜卦之流,再联想到刚才的神异之事,他毫不犹豫的就相信了对方的话。
“给我接景部长的电话!”
他歇斯底里的抓过秘书吼道,口水喷了那个秘书一脸。
大概十多分钟后,一身正装的县武装部长景泽南出现在了古清河的办公室里,两人说了什么不得而知,但就在他们出来以后,全城就进入了二级警戒状态,平常锁在仓库里的枪支也被取了出来派发下去,警车封闭了车道,武警保卫着重要建筑,还有预备役民兵也加入进来,拉起了隔离栏,将一些重要地点隔离。
整座县城,一片宁静,却充满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外番五
傍晚,太阳刚刚下山,落曰的余晖还洒在西方的天空上,将那里的云朵晕染成一片火烧云,好似火神的居所,火光寥寥,炎曰辉辉。
六点半,大部分人都呆在自己家里吃饭,也就是在这个饭点上,二环路沿街某栋居民楼的天台上,站着一个人。
“还有半小时。”陈穆青看了看街道对面居民楼里某户挂在客厅里的挂钟指针,平静的说道。
他身旁的阿德不做声,一张猫脸鼓得圆圆的,好半响才颤抖着开口:“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做?”
陈穆青摸了摸阿德的脑袋,这在平时来说绝对禁忌的动作,这只猫妖却坦然的接受了下来。
“剥了你的皮,扣了你的妖丹,然后把你吃了,烤着吃,蒸着吃,闷着吃,炒着吃啧啧,妖族的肉可是大补啊,也不枉费了贫道这些年来的精心喂养,尽管猫妖的肉不咋滴。”陈穆青边说边砸吧了一下嘴,眼神还不怀好意的瞟了瞟阿德那没有二两肉的身子。
“擦!食肉者滚粗!”
阿德被吓了一跳,差点掉下楼去,这里可是十楼啊。他回过神来,只感觉恼羞成怒,想都不想就一爪子挠了过去。
“哎哟,你这狸子猫!还真敢动手啊!”陈穆青的道袍上被那锋利的猫爪子挠出了一个破洞,再往里点就得挠下二两肉来。
他眼疾手快的揪住阿德的尾巴,一把拖过来,然后真元出动将其压制的动弹不得,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篆在阿德的眼前晃了晃,接着就在对方那哀求加恐惧的目光中贴到了它的尾巴上。
“喵——!”
一声惨叫响彻大半个县城
余恒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慢腾腾的踩着楼梯往上走,只走了不到三层楼就累得满头大汗。
她怀里抱着一个纸箱子,相当大,上面还贴着快递公司的签条,看她迈动步伐的吃力情况来看,这玩意并不轻。
“呼,累死姑奶奶了,尼玛太久不运动了,搬一箱手办就这么累,呼,看来得好好锻炼一下了。”她抹了一把汗水自言自语道,歇息了一会儿,又顽强的往上爬去,上面,是她的出租屋。
一直爬到十楼,她才喘了口气,掏出钥匙打开防盗门,她吃力的将手办搬进去,然后甩掉那副黑框眼镜,躺在沙发上喘息起来。
这是一间不满六十平米的小出租屋,一室二厅,装修一般,客厅内最大的亮点就是那一排空空的宠物笼子,以及满屋子跑的几只猫猫狗狗。
恩,她是一个宅腐属姓的兽医,很久钱途的是吧?
倒在沙发上,她踢掉脚上的鞋子,舒服的直哼哼,旁边的手办箱里,摆满了诸如比较经典的盗墓之类的什么的什么。
一只萨摩耶跑到余恒的脚边,咬着她的裤腿扯了扯,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余恒。
“别闹了,待会儿就给你们吃饭。”余恒有气无力的抬抬手,然后整个人又躺到沙发上。
躺了一会儿,她坐起来,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恩,快七点了,貌似自己还没吃饭呢,不过她看了一眼身上那被汗水打湿了的白衬衫,想了想,还是准备先洗个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