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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此时的他刚收到一个惊人的消息。
这个消息已经把他多年的隐忍与淡默通通吓得灰飞烟灭!
他站在只有上四宗圣王能进入的传讯空间中,耳边早已经被星月圣地圣王的咆哮声震得嗡嗡直响!
“邈云东!你在说什么!”
“什么是天门宗的陨骨也消失了?我没有听错吧!之前你们是怎么说的?你们可是说上四宗都消失,天门宗的禁地也不会破!对吧……我没有说错吧!”
一声尖叫高过一声!
坚实的传讯空间被星月圣地圣王的隆隆大吼给震得摇摇欲坠!
这坚固的空间,本由上四宗的四位初代老祖联合缔造,历经了千万年的风霜都没有破碎,依旧忠实地为四宗最高权力代表们提供而一个安全而牢固的虚幻会面空间,但是此时疯狂肆虐于空间中的声波,却已经快要把这个老古董给撕裂!
要是妖娆在此,一定会暗暗流汗。
原来天门陨骨消失一事,终于被天门宗那些原本就不太再意禁地防护的长老们发现!
综合之前神洒山禁地消失一事。四宗连少二骨,这一消息爆出,直接把四宗地宗的最高首脑给悉数震怒!所以才导致了今日星月圣地圣王刚才的那番咆哮!
天门宗发现陨骨丢失并最终被发现一事说来也有意思。
所有天门的陨骨守护人们大都知道湿婆有着多么恐怖而彪悍的实力,所以纵然湿婆是他们最珍贵保护的看守人,其实所有洞察秘密的老头子们都抱着敬畏与恐惧的心理,怀着:“能不靠近第一峰神王碑林就打死也不靠近”的第一行为准则,与湿婆小心翼翼地和平共处。
上一次消息误传,也是因为神宗应氏陨骨随着酒山禁地消失,天门长老迫于压力例行回神王碑林查看。
但是天门宗被派出查验的……却偏偏是一个祖上已经有人死于湿婆手里的长老。
所以那自得到命令就开始双腿抖得像面条一样的家伙只在昏暗的夜色里微微瞥见了了一位好心打扫碑林的弟子,就立即哇哇哭叫着回复天门圣王神王碑林一切安好。
天门陨骨看守人们的老老师尊们曾经悄悄地对后人们说过……那强大而近乎于妖邪的湿婆,根本就不是天门宗的古物!
不属于人族,不属于魔族,不是一种幻兽,甚至不是任何已知的一种生物。
它邪恶,疯狂,变态……是浸渍了世上最黑暗力量的不死圣灵。
当初那建立笑面佛禁地的疯子圣王,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召来了这样一只异类,对它的承诺就是……只要有人打破神王碑林中的石像,它就可以把那人毫无顾忌地吞为食粮!
正因为这个万年约定,天门宗知晓陨骨之秘的强者们都不曾阻止自己的弟子们进入神王碑林,一旦有运气不好者真的不小心打破了碑林中的石像,他们也会默许这些倒霉弟子们的消失,因为这一切……不过是给那伟大又恐怖的守阵之“魔”上供而已。
以一些平庸弟子的生命,换来陨骨绝对不会丢失的一劳永逸。
想必这个秘密对于天门宗行事磊落的圣王和诸位长老们来说都是不可忍受的事情,但出于对祖训的敬畏与恪守,他们只能把自己的心化为磐石,自动地选择忽略这一残忍又不断上演在宗内的悲惨一幕!
畏惧,害怕……让天门宗的陨员看守人们都不敢正视湿婆的力量。
而正是这一乌龙事件直接把一场天地巨变拖延了足足数月,间接地给了妖娆一场难得修养生息的黄金时期!
这难得的和平时期,直到一个懵懂的天门第一峰弟子在神王碑林捡回一尊因为日久失修的神王石像,问第一峰的封山尊者如何修复时才被狗血地打破!
凡是洞悉神王碑林秘密的天门强者们,都知道万万不可打破碑林内任何一座石像,不然就一定会遭到湿婆疯狂的报复!
所以直到那个无知的弟子从神王碑林中捡回破碎的神王像并完好无损地走了出来,神宗的上层才真正的惊恐与畏惧了!
神像破!而湿婆未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迟来的警示终于让邈云东亲自出山,仔细地把笑面佛那巨大的肚内空间好好地巡视了一番。最后不得不得出现在这个让人吐血的结论……
就当所有天门强者都自信于天门宗的陨骨守护禁地是上四宗中最难攻克的禁制时,这“牢不可破”的死亡陷阱却早已经被人翻了个底朝天!曾经此地极有可能出事的时间比神宗酒山禁地陷落的时间更长久!
禁制中的陨骨不见了,守护陨骨数万年的湿婆也消失了!
这一真相直接让天门宗的强者们陷入无尽的噩梦。
被星月圣地的圣王咆哮。那天门宗苍老的老圣王邈云东的声音只得再次沙哑地响起。
“老夫承认,此次天门宗笑面子太尊的陨骨遗失是一场重大的事故,而且我天门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察觉这个错误,所有后果,老夫愿一力承担!”
早已经背负着弟子隔三岔五“失踪”一个的巨大心理压力,此时的天门宗圣王邈云东甚至心中升起一股以死谢罪的内疚。
一切都是源自于他的失职,若不是因为他不忍观看神王碑林内弟子们一次又一次的失踪而选择漠视,那这场变故也不会拖了那么长时间才被人发现。
若是能提早发现……也许那悄悄在天门宗内盗走陨骨的贼人,早已经被上四宗联合擒获!
邈云东原想最大程度地承认自己的错误,却没有想到他的话音刚落,却立即又遭到了那星月圣地圣王一阵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
“哟哟哟……说得好听!一力承担!”
“你有什么本事一力承担陨骨失踪的恶果?!”
“现在又不是只有你天门一脉的陨骨失踪了,邈云东你不要忘记,神宗的酒山禁地也被人破开,而且也是近百年来发生的事情!这就不是偶然事件了,是有人真的开始对上四宗太尊们留下的陨骨打主意!”
“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盯上星月圣地,还有昆山派的禁地!敢问你都能一力承担?”
星月圣地圣王尖锐的声音在天空中隆隆震响。
“连我们自己都不大知道太尊陨骨到底代表着什么意义,可是现在陨骨却连连失窃,这明显就说明显盗骨者十分清楚四枚太尊陨骨的价值与用法。这样的秘密,涉及天宗最高的机秘,你凭什么说一力承受!你一颗脑袋,根本就不够天宗长老们一根手指头砍!”
星月圣地圣王的嘲笑与揶揄顿时让邈云东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
的确,他的本意是自己犯下的错误自己来弥补,但那星月老不死的难听的话却也直接戳中了他的软肋!
这么大的事,他天门一脉,根本就兜不住!
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邈云东一脸惶恐地说道:“不错,此事兹事体大,根本不是老夫与天门宗可以解决的问题,此时还得请诸位道友从长计议,想出讨回陨骨的万全之策来。”
“就是就是,这也并不是天门一脉的过错,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万不能再相互指责,应该静下来想想对策才好。”
“你们也不想想,能连闯两大禁地而不被两宗人发现的高手到底有着多么恐怖的实力!我酒山禁地布施的可是上古禁阵,九死一生都被那贼人给破了!神宗内能破那禁阵的为数不多几人,全都在当时不可能出现于禁阵中,那么次局极有可
能隐藏了上千年,与我宗悉知禁阵又早已经陨落的某些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里面的水……可深呢!”
神宗圣王赫连川立即做起了和事佬。
此时他为什么这么好心肠不多踩邈云东几脚?那是因为神宗也不小心失过一枚陨骨,要是现在天门宗的失误他不说些好话把它略过,难不成真的追究起源头来,神宗陪天门一起倒霉吗?
所以竭尽所能,神宗圣王赫连川把整件事描述得更加繁杂而值得揣摩。
“哼!”
听了赫连川的调解,星月圣地的圣王只是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说话。
上四宗各自守护陨骨的方式各不相同,而且其中玄妙和陷阱都不被其它人知晓,为的就是防止某天四宗高层内出现一个居心叵测的位高权重者,以一人之力悄悄把四枚陨骨悉数集齐。
所以就连这四宗圣王,都不清楚对方的陨骨放在哪里,又用什么居然的方式守护。
看到自己堵住了星月圣地圣王那张凌厉的嘴,神宗圣王赫连川这才舒了一口气又转向早已经脸色发青的天门圣王邈云东。
“云东兄,我听闻自远古起,四宗陨骨守护者们都暗传天门的守护禁制最牢不可破,就算被破,也一定有办法把陨骨找回来对不对?因为听说你们的护阵之物……是一只活物?”
听到赫连川的讯问,邈云东这才身体一震,而后打起精神来向其它三位圣王解释。
“不错,我天门宗的陨骨守护者,的确是一种永远不会死亡的奇异物种。不过它完全不是什么光明之物。”
说道这里,邈云东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心里又把将那湿婆招惹到天门宗内的疯子圣王给狠狠地唾骂了一通。
是不是光明之物,对于三大圣王来说并不重要,为了追求强大的战力与禁制守护之力,谁家还没有些龌龊事啊?
“那不死之物的身上,原本烙印着一枚我天门宗的烙印,用先祖留下的幻器,理应寻到它的踪影才对,但是老夫用动大量灵气以先祖幻器呼应它的气息,发现它既没有死亡,也没有留在天门宗内,而是在一个位置不确定的遥远时空,微弱地散发出气息。”
邈云东陈述着事实。
也许此时就连远在冰封城的妖娆都没有想到,天门宗内还有湿婆的追踪幻器!
“什么意思?是那看门狗被人镇压和封印了吗?”星月圣地圣王那不屑的声音再次响起。其实心里对天门宗的“不死妖物”一说,也丝毫不放在心上!
不死又怎么样?不还是让陨骨失踪了吗?切!我星月圣地,就万万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等等……不死之物!”
神宗圣王原本是想让众人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好齐聚信息把事情分析出一些线索,可是自己才刚问一句话后,身体就徒然一滞,而后双目呆滞起来!
“怎么了老家伙,你在想什么呢!”
星月圣地圣王又向赫连川扬了扬下巴。
“我在想,我宗太上长老火纹子在亲眼看到酒山禁地毁灭后,曾追击过可疑的三个人影!”
“其中一个……的确是就连火纹子也杀不死的阴毒邪物!每死一次,就会蜕皮一次,化为模样完全不一样的或男或女……是是是……是这样的吗?”
赫连川转向邈云东的脸。
“就是那个!”
邈云东待赫连川还没有说完,立即一拍大腿给跳了起来!
“这么说那贼人是先到天门宗内盗了笑面子太尊的陨骨,引得天门守骨邪物追杀,在这种情况下还又进入了神宗的酒山禁地,把应氏太尊的陨骨也一并拿走了?”
线索串联,推测出这样的真相简直让人睚眦欲裂!
那盗骨之人是谁?也太行事大胆,无所不能了吧!
“这么说湿婆现在还跟着那个贼人!”
邈云东圣王的眸内顿时爆发出两团炬火!陨骨丢失的耻辱,他简直无法忍受!
“也不清楚贼人当属何方势力,又用什么办法让我天门的追踪幻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