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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还有比这更惨的事吗?胡长老睚眦欲裂!
“一个带着银面穿黑纱的女子把我们关的那些平民和光明阵营的召唤师都放了出去,我们总坛的地址已经暴露!搞……搞不好过一会儿就会有光明大军杀过来!”小弟子惊魂未定地说道。
原来妖娆早先将自己的银质面具与黑纱交给左惊魔,就是让他帮乔装成“少女”去放走被关在外殿饲育组侧殿内的人,这样做即能救出一部分人的性命,而且也打乱了北宗弟子的步伐,他们不但要与南宗激战,还要分出战力追回放走的光明召唤师。
嘶!倒吸冷气!果然还有更惨的事!居然连幻兽的“食物”都逃了出去……
天雷滚滚!胡长老瞬间被雷击得外焦里嫩!
绝境!这下可真遇上了颠覆的危险!
胡长老已经无法想象接下来的恐怖场面,他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幽潭!一秒前还以为自己算计了别人,一秒后已经堕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最惨的是被人阴成这样,他居然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让这个北魔云中殿的管事长老瞬间苍老一百岁,黑暗笼罩在他的心上,令他手脚觉得巴凉巴凉。
就在胡长老陷入石化之际,天空中南宗的水长老已经乘着飞天蜈蚣而来,对他发出一声必杀的咆哮!
“北宗的老儿,居然阴我们!受死吧!”
一阵耀眼的黑暗死光从天而降,直接投射入北宗弟子人坐席间,顷刻之间死伤惨重!
“学雪羽那样!我们杀呀!屠得就是南宗狗!”北宗的长老与弟子们顿时也爆发出自己最彪悍的一面,目光带血地迎着南宗的攻击扑打上去。
青衣弟子与黑衣弟子在转眼之间便扭打在了一起。血光四起!
无论是南宗还是北宗,所有魔云宗的弟子没有一个是善茬,片刻之后塌陷地幻战台上便血光纷飞,哀号满地!
巴铎长老很快就挂了彩,胡长老也好受不到哪里去,黑暗之力在天空中混乱地交织在一起,人皇境强者与霸主境强者的威压此起彼浮,黑焰迸射,各种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黑暗幻兽被众人一一召唤出来!
这个封闭空间仿佛已经承受不了能量如此猛烈的爆炸,已经在苍穹下发出脆裂的声音!
两宗的混战在继续,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不过好像所有被愤怒与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人们,都不约而同地遗忘了一件相当重要的事……
那就是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到底去了哪里?
妖娆对着水长老喊出那坑爹的几嗓子之后便悄无声息地退到了人群的最后面,此时她明媚的眼眸中闪动着一丝名为腹黑的笑意。
就让这南宗与北宗的弟子们狗咬狗吧!她现在可是要去大肆搜刮战利品了!
幽蓝色的长裙一角,在黑暗中翻飞,顷刻后遁入无形!
过了好一会儿,正在与南宗长老们纠缠着的胡长老突然身体一滞,犹如后脑勺狠狠地被人打了一闷棍,一个念头在脑海内像闪电一样激射而过!
“啊啊啊啊啊!”他疯狂地咆哮!脚下突然爆发出毁天灭地的黑暗之气!
“怎么了?”与他肩并肩战斗着的巴铎魔老头紧张地讯问他!
“那雪羽是昨天才进入我们宗门的?”沙哑的声音就像在粗糙的石面上磨刀。
“是……是外殿弟子带来的一个白虎大宗魔云宗被驱逐出来的弟子,你现在问这个干什么?小心南宗的偷袭!”巴铎魔老头显然已经被南宗猛烈的攻势给打晕了,就算胡长老这么问他他还是后知后觉。
“白痴!”胡长老目光中在滴血!
“你看看,现在哪里还找得到那个小丫头的踪影?”
放眼望去,两宗的相互虐杀中,长老对长老,十子对十子,一般宗内弟子相互私撕杀!可是刚才那个以霸主之力血腥凌迟慕容玺,挑起所有矛盾的“雪羽”却再也没有在混战中冒过头!
她早就无耻地遁了!
“啊啊啊啊!都是因为她才会搞成现在这幅场面!你们顶住!我去去就来!”胡长老人皇境威压如潮水一般掀起惊涛骇浪。他召唤出自己的飞禽战兽急急地退出战场!
“不杀了你个小畜生,老夫誓不为人!啊啊啊!”胡长老的脑海里,现在充斥着全是满满的疯狂!
天空中划过一道幽暗的气流!
整个内殿的弟子与长老都汇聚在幻战台上,中殿的各个角落里空无一人,有的只是这些身份特殊的高级弟子们留下的各种灵丹妙药,以及没有带在身边的各种强大幻器。
当然,现在这些值钱的东西已经全部换了主人,改名姓“妖”了。
追击妖娆而来的胡长老看到一路上各种宝物被搜刮一空的场面,早已经气得不停地吐血!难道那个坑爹的小妖孽挑起这么多事端就只是为了掠夺些宝藏?
胡长老狠狠地在自己飞禽战兽的背上跳了几下,追寻着“雪羽”的气息一路向前!就在他行至一处狭窄的甬道时,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慵懒的打招呼声。
“哟!”
蓝裙少女再次出现。
只见妖娆坐在地上,“友好”地向胡长老招了招手。熟稔得犹如认识多年的老朋友。胡长老刚才早已经想象过他追上“雪羽”的场景,必是雪羽惊愕到无以复加,他以惊天之势将她一击击杀,或者雪羽痛哭流泣,他毫不留情……可是胡长老万万没有想到这狂狞的少女居然会以一种如此闲适的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
无耻!太厚脸皮了!
胡长老看到前方那个斜靠在墙角上,一边跟他“打招呼”,一边清点着搜刮来的宝物的娇美少女,差点一个趔趄从自己的战兽身上掉下来。
这个该死的丫头居然在等他?这可是赤果果的挑衅啊!居然不是逃跑,而是在等他!她狂翻天了吧!胡长老身上的杀气顿时爆发出来,如同冲破堤坝的洪水,势无可挡!
“胡长老!我猜就是你来找我!嘿嘿!”妖娆对着脸色憋得酱紫的胡长老,笑得那叫一个妩媚。
“找我送死吧你!”胡长老的牙齿都快被自己咬碎!
可是妖娆睨了睨眼睛,依旧不急不缓:“人家本来想抢完宝贝就走的,但是突然又想起还有一件东西没有到手,还想从胡长老那里借用一下。”
她轻轻一笑,向着暴怒的胡长老摊开自己白皙的小手,掂了掂:“胡长老的九云令牌,借一下吧!”
好大的口气!居然要借胡长老的魔云令牌!
魔云令在魔云宗内如同命牌一样重要,是一个人身份与权力的象征,这些长老们看令牌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就连睡觉洗澡都会一直带在身旁。
而妖娆此时却说要“借一借”!
九云令对妖娆来说卖不了几个钱,不过要通过中殿与内殿间的传送门,自然要经过看门人的审查,虽然再干掉一个看门人对妖娆而言不算什么难事,不过她还没有傻到以这种强闯的方式引起魔心侯与九阙的注意。
还是依靠令牌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更好,所以她一直在这里等待胡长老的出现!
胡长老被眼前这个狂妄的丫头气到七窍冒烟!不过他刚想说话,就又被一道娇嗔的声音打断。
“不过看上去,胡长老仿佛是不愿意借九云令牌的,那就没有办法了。”妖娆无奈地把手一摊:
“小白,你上次说有人骗你来魔云宗看美女,现在你可以报仇了!”
随着少女的娇喝狭小的甬道顿时被一股极为狂暴的气息充满!
冥火奔腾!
……
黄四郎是北魔云中殿与内殿之间的“看门人”,实力位于霸主初级,不过年纪不小,已经没有什么晋级潜力,所以在宗内只能当看门人这种消磨时间的活。
看门人的工作十分无聊,就是天天对着一个能量翻腾的传送阵发呆,偶尔接待一下从传送阵通过的长老。基本上是再无事可做。
盘坐在巨石上的黄四郎打了个哈欠,把自己的眼泪水都挤了出来。他觉得要是再不发生点什么事消遣一下,自己人生的最后一点年华都要在这一尘不变的冰冷石穴里发霉腐朽了。
“无聊啊!”无聊的男人发出一声无聊的感慨。
就在黄四郎百无聊赖之际,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奔跑声!
由远及近,咯噔,咯噔……
看清出现在眼前的少女之后,黄四郎面色一凛,继而勃然大怒!
幽蓝长裙,那是中殿高级弟子的衣饰!
“哪个长老带的弟子!怎么能在传送门要地来回奔跑?不知道除非内殿通传,中殿弟子是不能擅自闯入内殿的吗?”
看门人大声的呵斥,却引得对方更加嗔怒的咆哮!
“叫叫叫!叫什么叫啊!我正是有特殊的事才这么急急赶来的!你见过不要命的这么硬闯啊!”开机关枪的语气。
身着中殿高级弟子幽蓝长袍的少女一点都不含糊,反驳的气势让黄四郎都不由地一滞。在中殿内,也只有地位极端不凡的弟子才敢这样对看门人说话。
不过……不过这小姑奶奶的面相,仿佛陌生得很啊!黄四郎心中升起一丝迟疑。
“给!胡长老的九云令牌在此,我有机密要事需要通传内殿!快快打开阵门放我过去!”
就在少女大声苛责的同时,她果断地向看门人抛出一枚玉质小令,令上九朵精美的黄云无声地述说着令牌持有者地位的尊贵与显赫!
吓!果然是宗主面前大红人胡长老的随身令牌!上面还残留着胡长老的气息!看来这能得到胡长老信任的小姑奶奶一定也是中殿的大红人一枚!
黄四郎小心翼翼地捧着这枚魔云令,顿时向少女诚惶诚恐地献回,脸上立即堆满了讨好的笑意。
“这位……小主,是什么秘令?要是急迫,我现在就可以代为通传的。”
黄四郎手中捏着一枚传讯水晶,时时可以与魔心侯宗主传音,这就是妖娆无法强行闯传送阵的真正原因!要是真的硬闯,魔心侯老妖物第一时间就会知道!
“你是傻的还是脑袋被门夹了的?”
少女睨着的眼眸里带着不加掩饰的鄙夷。
“要是能随随便便就说给你听,那还叫做机密要事吗?别挡路了,快给本姑娘滚开!”
少女的狂气顿时吓得黄四郎小心尖尖一跳!这个老实的看门人立即为她打开了传送门的结界。
得罪不起啊!真是得罪不起!不要看现在内殿高级弟子们一个二个都没有超过霸主级,脾气可是一个比一个大,这个小主宗就是上头有九云的胡长老罩着所以才这样专横跋扈。
黄四郎抹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脸恭敬地目送少女,直到她的身影在传送光环上消失不见。
要是黄四郎知道他最敬畏的胡长老已经被一头曾经被他欺骗过的九星神兽撕成了肉渣,不知道还有没有现这种诚惶诚恐的心情?
好坑爹的妖娆!
居然凭借着胡长老的九云令牌,还有她一脸吓死人的狂傲,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直接走入了北魔去的内殿来!
有了曾经来过内殿的娑娑的指引,她驾轻就熟地向着关押魔心侯晋阶“食物”的侧殿走去。
魔心侯还是与九阙相对而坐,两人东拉西扯聊着师傅还在世时的往事。
魔心侯基本上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入门,又是怎么得到师傅的垂青的。只有九阙一人还在喋喋不休大聊特聊那些毫无意义的无聊回忆。他手指不断摩挲着椅子的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