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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顿时升起一个念头!
这……魔女体内有比魔婴草更凶险的邪物!
煞气冲煞气,魔女更胜一筹!
魔王顿时骇然,即使他身为魔族,也很少听闻有魔族会把大凶之物藏入自己体内,除非是本命幻器,或者是不为人知的禁物。
妖娆体内自然有大凶之物,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比枯骨王座更凶残?斩人性命,毁人灵体肉身,还要把骨头留下来供她端坐。此间无边邪狞,又岂是一般魔物可以比拟?
那婴儿草头一进入妖娆的身体,还没有来得及得瑟,就被隆隆压来的枯骨王座与暗灵珠同时碾压,落荒而逃自动退出,最后惨死在妖娆手心里!
手里还捻着草灰,妖娆毫不迟疑,手掌向上一扬,那早已经将魔王层层包裹的木藤便开始用尽全力疯狂地绞动,那强大的绞合之力若不是魔族这样堪比幻器的身体,早已经四分五裂,化为一团分辨不清容貌的烂泥。
此时的魔王一定在经历极为痛苦的极刑,不然那些丛生于方圆千米内的透明魔婴手也不会突然呆呆地矗立于原地,既不攻击也不消失,明显说明此时他们的契约主已经抽离了投射于它们身上的精神力。
失去契主指挥的植系战兽战斗神经是迟钝的,所以这些魔婴手才僵硬于半空之中。
远远看去像是地狱战场的一角缩影,无数怨婴的小手无助地伸于天际,而在它们之间却横生着一道刚猛的烈火,虽然听不到凄厉号哭的声音,在空气中隐隐浮动着一股让人汗毛乍起的阴毒。
火!
趁藤蔓碾压魔王之际,妖娆并没有闲下来,而是挥起火焰疯狂驱除那些魔族怪草,空气并没有因为火焰的燃烧而灼热而起,相反地……妖娆甚至感觉到背后乍起的冷风。
不对劲!
妖娆猛地一收掌心之火,突然发现自己烧毁的魔草灰烬落入大地后并没有随风散去,而是诡异地聚合于一处,以它们残存的能量滋养起一枚巨大的草头!
眉头一紧!
妖娆对丑丑下达了指令,令藤蔓以更强大的绞力尽快把围困于藤中的魔王绞成肉泥。
一股又一股的黑暗之息不断从天空中那团由绿藤紫花组成的荆棘牢笼下散出,从牢笼剧烈的震动来看,被围困的魔王正在疯狂挣扎,想以蛮力挣脱刺藤的束缚。
已经不断有藤蔓被腐蚀,震断,焚尽,一截一截的枯枝与毒水从刺牢内流下,只不过妖娆向丑丑输入的灵气惊人,所以它的藤条正以更快的速度重生,不断填补束缚魔王的消耗。
这是天人二衰强者灵力的比拼,如果妖娆的力量更绵长,她就能将魔王永远困在棘刺之下,如果魔王的力量更强横,他就能冲破禁锢对妖娆进行疯狂的报复。
妖娆一面注意着刺牢的情况,一边捂着伤口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不断膨胀的巨形魔婴手花头!
邪狞!
火烧不灭,水浇不湿,刀剑不入!
她心底涌出这样的一股感觉。
一阵风吹过,那已经瞬间膨胀到三米长宽的巨大花头突然层层打开!
就像是一只掌心异生出十二枚手指的怪手一样,那透明的花头突然绽放,而后于掌心中央出现了一尊小小的……血婴!
“血婴出世了!主人用绝招了!我们再退退!”
“那魔女也真本事,居然逼着主人用绝招了!”
蹲在一旁围观的魔族战士们顿时哇哇乱叫起来,争先恐后地向后退却,混乱嘈杂的魔语中也混杂着一些泠依稀能辨的通用语。
“阿九!”泠顿时警觉地大叫。
其实根本不用泠的提醒,妖娆光是看到那“血婴”的第一眼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只见它生得四肢圆润,本是一幅可爱的模样,却浑身鲜血淋漓,犹如被人扒皮,一双直勾勾的眼睛直直地瞪着自己,而后诡异地一笑,突然露出婴儿不可能拥有的尖锐牙齿!
“放开!”
血魔指着包裹魔王的藤条大喝道。仿佛自己是不所不能的木皇。
不过丑丑哪里会受它的影响,依旧不遗余力地绞杀着魔王。
原本信心十足,看到束缚自己主人的藤条丝毫不为所动,血婴狂邪的脸颊上立即升起震惊的表情!
“这不可能!”血婴后退一步。
以它的木皇之息,应该是能号令天下植系的强大存在才对!可是为什么,对方居然不为所动?
就在血婴这样想的时刻,刺牢上突然绽开一朵巨大的紫色牡丹。
一阵香风乍起,花瓣片片飘零,一位紫发紫眸,一身天地灵光的俊美男子突然从花中踏出,稳稳地战立在了刺牢之上。
他平静的目光与血婴相对,立即引得血婴一阵战栗!
我靠!
对方居然也是“皇”级!
“好脏啊!好脏啊……”丑丑咬着手指以厌恶的目光盯着血婴,突然向妖娆转过头来。
“主人,别召唤小白或者炎凰,把它交给我。”
丑丑纤长的手指,直直地指向了血婴,以低沉的嗓音说道:
“这家伙是饮血而强行提升至‘皇’级的木灵,大概曾经痛饮人族召唤师的精血,以血引动天地煞气,凝结了这么一个似皇非皇,似魔非魔的妖物!我要净化它。”
听到丑丑的解释,妖娆这才明白眼前血婴的来历,顿时心中对刺牢中的魔王恨更多了一分!
这家伙不知道曾经抽了多少人族召唤师的精血,才母驯养出了这么一头邪狞至极的妖物!
妖娆明白丑丑的用心,顿时豪放地一挥手说道:“你去吧!”
话音刚落,丑丑便振着衣袖,向那盘踞于十二指花台上的血婴飞扑而去。
“这也好!木皇,本尊若是吞了你,那才会变成最完美的木皇!”血婴心中的忌惮顷刻之间化为无穷杀意,看到丑丑那么无瑕俊美的身体,杀戮情绪顿时取代了其他的任何意念头。
轰轰轰!
就在丑丑起身离开刺牢的那一刻,以他与妖娆的力量凝结成的刺牢突然一阵痉挛,而后像是打气过多的气球,一股疯狂的气旋开始在内部左右游走,最后终于不堪重负地轰然爆炸!
“衣垢!”
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从棘刺下撞撞跌跌地冲出,浑身上下没有一片好皮好肉,浑身黑烟四起,手掌中还萦绕着刚刚施放了天人第一衰最强幻技的余威!
呼!呼!呼!
魔王气喘吁吁地吐着粗气,仿佛被浑身伤口流出的浓血衬托,他看向妖娆的眼也分外赤红邪恶。此时的魔王哪里还有刚才意气风发,衣着鲜亮的模样?浑身魔鳞乱坠,与那正在和丑丑厮杀的血婴几乎成了货真价实的一家人。
这一幕看得围观的魔族们目瞪口呆。难不成现在是他们的魔王大人处于下风?
“贱人!老子要杀了你!”
魔王吐着血沫儿撕心裂肺地咆哮,不过就算他逃出的丑丑的束缚,妖娆也觉得没有赔本,因为他已经失去再使用一次“衣垢”之技的能力。对于她而言,这意味着她在战斗中立即占有了主动的权力!
可以说排除幻兽之外,天人绝学是幻战中杀死同阶对手的唯一有威慑性武器!
看到血婴不能将自己救出刺牢,魔王为了保命,只得使用了这一绝技助自己逃离生天,他若继续被困在棘刺中,就算是钢铁铸成的身体,也最终会被魔成铁渣渣!
逃出刺牢之后,魔王根本没有顾忌疗伤的问题,而是直接将自己的幻力与精神力都浇灌于血婴身上。
妖娆与魔王之间,顿时再次横生出无数透明草头,像是密密麻麻的毒蛇之首,警告妖娆不要逾越半步!
拒绝近身战,看来魔王将剩下的所有都赌在了血婴头上。
拼就拼吧!谁怕谁?
妖娆的力量也瞬间向丑丑涌去。
两个木皇极尽所能于天空中厮打,丑丑号令的紫花刺藤如漫天飞箭一般疯狂地向血婴冲去,那排山倒海的阵势震得空气都隆隆作响。而血婴却也无疏漏地以浓密的草头接下丑丑暴风骤雨般的攻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魔族喷火的双眼也由正在用各种眼花缭乱幻技打斗的木皇身上落到了妖娆与魔王的脸颊。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召唤,魔女依旧面不改色,不时骚扰魔王。而本来却受伤不浅的魔王却已经开始上气不接下气,有一种没有后力相接的感觉。
丑丑找准一个机会。挥舞着自己的毒刺狠狠刺入血婴木皇的身体!从中间向两侧无情撕裂。
噗!
一涌无法想象的黑血顿时从血婴的身体内疯狂涌出,真难以想象它那小小的身体,是如何隐藏着这么浓烈众多的血液。
顿时一声声凄厉的大叫声响彻云霄,妖娆只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快被这声大叫给震碎!
地面上丛生的透明“小手”顿时大片枯萎,看来血婴木皇受到了致命的伤害!
妖娆拍手叫好,顿时再次向隐藏于浓密藤蔓下的魔王发动了又一波的狂轰乱打。
而被丑丑撕开的血婴木皇并没有因此完全消失。
就在丑丑与妖娆都以为它被毒刺撕成两半之后,那两半的身体内突然又跳出来一尊双拳大小的灵中灵!
只是体积减小,但模样与之前的血婴如出一辙!
而且凶残更胜!
出人意料!
大概失去太多维系它力量的浓血,这第二尊血婴突然一个转身直接向着魔王的方向奔去。一般幻战,幻兽与契约主一定会拉开一定的距离以保证契约主不受战斗的波及,但这诡异的木皇却径直向魔王冲去,叼起它的手腕深深地吸了一口血,而后大地瞬间爆发出鼓噪的响动。
一簇一簇枯黄的草头再次新生!
它们倒卷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小手……居然匪夷所思地先向站在一旁的魔族战神们呼啸而去!
不好!
妖娆一皱眉头,自然而然地想到这邪恶的植系生物是要吸血恢复力量,刚才散失的浓血已经被污染,所以它是要牺牲魔王的属下,补充自己的力量。
这一切都是魔王的选择!
反正他败北就意味着自己的军队被眼前的魔女收编,所以他宁可亲手杀了他们,也不愿自己的属下臣服在别人脚下!
好歹毒!
妖娆眉心一寒,顿时手捏强力,毫不犹豫地唤醒天人一衰巅峰的力量,将“衣垢”之技的能量迅速集结于手心。而后匆匆地对着正发呆的魔战神群丢了过去!
轰!
地面像是被刀子刮过一样,瞬间夷为平地,六百魔战神,瞬间死伤大半!
能有这么惊人的杀伤力,自然也得益于愚蠢地用婴手束缚住那些服从命令的魔战神的血婴!
要不是它那么迅速地缠绕属下,妖娆一计攻击也不至于轰死那么多本来能跑能跳的御空战神!
看到自己的食物与自己的藤蔓瞬间蒸发于空气里,连半滴血都没有留下,魔王与血婴木皇同时想要吐血!
“这些战士也许将来会归入你的麾下,你怎么下得了这手?!”魔王愤怒地指责。全然忘记自己也在屠杀随从。
他并不知道,痛快屠杀一场,才是眼前女魔女的最初目标!
她在天门宗失去朋友的伤痛,要在这片魔域中悉数讨回!
是还债的时候了!
妖娆的眸中因为杀戮之意而充满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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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大概都会是晚上更,时间不太定时,抱歉了。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每天几点能到家。不过好就好在拖了几天的发烧,硬是因为没有时间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