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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总是挺着大肚子窝在沙发里忍不住罗嗦他,只是、不罗嗦他罗嗦谁去呢?!如果雷从光在家,可以躲在他的怀里说话说到半夜呢……
天气越来越凉,不觉、已是深秋。倒不是想叹“天凉好个秋”,而是想叹…
“晨风、晨风……”才刚吃过晚饭,安晨风就钻入书房打开电脑玩游戏了,而窝在沙发里的安雪却是撑着腰艰难地叫了起来。
肚子一阵的绞痛,心跳忽然提速,安雪料到只怕是……
“放心,我今天不去爸爸那里拿烟。”在安雪家里安晨风一直是不能抽烟的,要抽也是躲在卫生间里。正激烈地打着游戏,以为安雪又是想要罗嗦他什么,有些不耐烦的回答着。
“哎呀,你个臭小子,还不快出来,你姐姐要生了!”妈妈正好洗过碗出来,一看到安雪神色不对,连忙大声叫嚷安晨风。
“啊……”安晨风丢掉鼠标,连忙跑了出来: “怎么办?!姐夫还在龙山呢! ”
“去医院!送你姐姐去医院,不然让你住在这里做什么?!”妈妈连忙提醒,边说边去安雪房间收拾东西。
“给他打电话……”不好,时间不算长的阵疼已经过去。抓着安晨风的手,安雪已是满头大汗了。
“哦、哦。”当然知道她说的“他”是指谁,趁妈妈收拾东西的当儿,安晨风连忙打电话给雷从光。
“姐夫、姐夫,我姐要生了。”电话一通,安晨风便扯着大嗓子叫了起来,说不清此刻是慌乱还是激动,说完后握着电话的手还在颤抖。
“我马上回来。”刚吃完晚饭,晚上还准备继续加班看一下两个地方的汇报材料,但现在、一颗心只想往家里赶去。
他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他要做爸爸了,这、是他老早就期待的……
“哎呀,你这臭小子,怎么还在这里,快扶你姐姐下楼。”妈妈收拾完东西,连忙开门按电梯。
安晨风扶着安雪,艰难地步入电梯。
“妈、妈,我姐……不会有事吧!”头一次见人生孩子,看到安雪那白到灰土的脸,不由心里紧紧地丝毫不敢放松。
“快点‘呸’一下,怎么说话的这是。”安妈妈特别讲迷信,哪里听得这样的话?!
“呸、呸、呸……”平时妈妈讲迷信安晨风还笑话她,今天连忙听话的连呸了好几下,似乎这话真会让姐姐出事一般。
“放心,你妈妈我生了两个孩子都是顺顺利利的,你姐姐是头胎,难是有点难,但是肯定没事,咱们安家的人都会没事。”安妈妈相信,她每个初一十五都去庙里供奉,所以神灵也会保佑安家所有人,包括安雪。
“不行、不行……又疼……”刚要从车里下来,安雪又咬着牙紧紧抓着安晨风的胳膊。
“姐,到医院了,已经到医院了。”平时毛手毛脚的安晨风此刻也学会了安慰人,将安雪干脆一把抱了起来往医院里走去。
“哎呀,你稳着点、千万千万稳着点……”虽然安晨风个子偏高,可是瘦的跟麻杆似的,安妈妈更是担心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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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妇产科,钱少康早已接到雷从光的电话赶了过来,连忙安排医生检查待产……
“产妇二十七岁,各方面情况都还不错,而且刚刚吃过晚饭,我们建议顺产。”通过一系列检查,医生把情况汇报给钱少康。
“行。哪里要签字我来签。”雷从光不在,作为死党当然是在这个时候发挥最大作用。
“啊?!哦!”虽然知道这个女人肯定不是钱少康的妻子,但、院长开了口,还有什么不行的事情?!连忙把各项签字的处方交到钱少康手上,钱少康龙飞凤舞的签上一个一个自己的大名。
“一定要注意安全,麻醉师和助产师也要在产房外待命,万一顺产出现情况一定要马上采取措施。”签完字,钱少康又忍不住交待着。
“嗯,明白。”妇产科的护士产亲自安排,调用了妇产科最王牌的医师,妇产科里任何一个人心里都十分的明白,产房里的这个女人身份绝对不简单。
“晨风,你电话打了没有?!”医生们正在做准备,安雪拉着安晨风的手…
此刻,她最希望在身边的人竟然不是自己的父母,不是自己的亲弟弟,而只是他……
“打了,姐夫说他正在路上。现在七点二十,估计九点半可以到的。”安晨风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本想再打电话催催。可是明知道雷从光在开车,一个接一个电话的又不安全,只好忍住把手机又放回口袋。
“安雪,还好吧!”雷从芬也接到了消息,跟樊达很快赶到医院。握着她的手,也来给她加油。
“没事。”现在暂时没有腹疼,安雪还算轻松地做着回答。
“从光给我打的电话,他一会儿也马上会到。没事的,有姐在。姐当时生升升的时候三十岁了,年纪比你大多了,也是自然生产,后来也恢复的好,心里不要有压力。”抚去她额头上的细汗,雷从芬和风细雨的安慰着她。
“嗯……”正说着,又是一阵的疼痛袭来。阵疼一次比一次时间短,一次比一次疼痛感增加,安雪边吸着凉力边用力的隐忍……
“你们家属出去一下,我们要再做检查。”把所有人都赶了出来,医生又开始做产检,进一步推算准确的生产时间。
“还要等等,才开了两指。等会儿生产可以允许一个亲人进来陪产,是让妈妈进来还是让姐姐进来?!”做完检查,医生为她盖好薄毯。
安雪动了动嘴唇,却没有选。看了看一边墙上的挂钟,来医院都快两小时了,天都黑透了,他怎么还没来呢……
心里顿时委屈地不行,如果他还在机关工作,现在应该就陪在她的身边吧!
面对妈妈、弟弟、姐姐,她总是故作坚强,疼的哼都不敢哼一声,生怕增加他们的心理负担,连个可以撒娇的人都没有。
“等会儿让谁进来啊?!我出去帮你叫。”医生再一次温和地提醒。
“我一个人能行。”抿了抿微微有些干燥的嘴唇,安雪坚持自己一个人生产。
“好,那你放轻松一点,我给你再检查一下。”
医生、护士都在一边,亲人们都在门外,可是他、还没有来……
“好了,开了三指,可以试着生产了。”把产车推入孕产室里,大灯刷的打开,安雪整个人都不由一紧。
“来,听我口令,吸气……呼气……吸气……”
“嗯……”已疼到无法忍受,安雪敞着嘴真想要哭出来。
“放轻松,孩子不大,估计刚刚六斤左右,很容易的……有许多产妇生八九斤的孩子也很顺利。”助产师在一边一再强调,这不过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嗯、嗯……”大滴的泪水顺着眼角滑出,可是依然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
“把腿蹬好,手握紧,这样才会有力气……”
泪水完全封住了自己的眼睛,透过身体上方那无数个聚光灯,只觉得眼前一片耀眼的透亮。来医院都三个小时‘了,之前的疼痛还能忍受,可是此刻……安雪真的觉得有些绝望了。一阵又一阵似乎没有边际的疼痛,一个人在生与死之间挣扎徘徊,眼里泪水四溢,可是嘴里却是干燥的没法……
“串串、串串,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来了。”一只大手抚在了她的面上,几下几下把她脸上的汗水推去。眼前一阵的暖,再睁眼,竟然是雷从光俯身将她眼里的泪水轻轻吸光。
“老雷……”泪水再一次翻滚而出,是的,她终于看到他了,虽然他穿着一身防尘服可爱的像熊猫。
“没事,我在呢!”伸手把她的小手襄在他的大手里,雷从光声音无限的温柔。他刚到,马不停蹄就换衣服进产房,一见到她……他的心也融化了。
小小的她竟然选择一个人面对人生中这样大的挑战,就算让雷从芬进来他也好受一点啊!可是他亦明白,在她的心里,没人可以取代他,所有人都不能。
“串串,你记不记得以前告诉过我。流汗的时候不能用纸巾擦汗,这样容易堵塞毛孔引起感冒。”一笑,想着办法让她轻松起来。
“你记得?!”那好像是很久以前、很久以前跟他说过的,一句很无意的话,不想他竟然一直记得。
“嗯。我记得,你说的话我都记得。我还记得你说,你很喜欢听‘类似爱情’这首歌。你还记不记得?!唱两两句我听听。”吻了吻她的手背,雷从光的目光暖的几乎要将她融化。
“我没力气唱,只想听你说话。老雷,我还说什么,你还记得什么?!”笑盈盈地看着他,似乎他来了以后疼痛感真的少了,或者是说……她有了力量,能够战胜了。
“我还记得你说,就算是游戏你也不会骗我,就算是游戏你也不会让我输…
…这一次我们都不会输,我们的宝宝就是我们最大的胜利。”
“我还说过什么,还说过什么……”泪水就那么一个劲的流,从未想到,他能将自己以前说过的那多么话都重复出来。像个孩子一样撒起娇来,一个劲的让他重复她以前说过的话,似乎他说的越多就越证明他的心里有她一般。
“你还说,下辈子你要做千金大小姐,让我做穷小子。让我无论被你拒绝多少次,都不准放弃。”想了想,雷从光又含笑回答。
“你……答应我了吗?!”他总是笑话她小迷信,不想她的“下辈子”他都还记得。
“答应了,你当时说的时候我就答应了,今天、我再答应一次你听。来,我们打勾勾……”跟她的小指绕到一起,看着她苍白的脸,雷从光自己也心跳加速。
人家说生孩子是女人的一大坎,要在生与死之间走几个来回,可是、她这个小小的东西真的能顺利趟过去吗?!
“啊……”还不等他把打勾勾的话说完,安雪再也忍不住的大叫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让雷从光心里猛地一颤……
“生了、生了,孩子出来了……”助产师轻松一笑,连忙报喜。助产师声音刚落,孩子便已哇哇的大哭起来。
“串串,串串……”看着她嘴唇干裂开去,细心地为她把沁出来的血渍擦去,低声在她的耳边叫她。
只见她闭着眼睛,泪水一股一股地涌出,好半天才触了触眉心:“生了吗?
!我生了吗?!”
“嗯!我们的宝宝出生了。”忽然的俯身把她抱住,其实是……一大滴热泪滚落……
三十四了,经历了两次的婚姻,他、终于做爸爸了……
“来,看一下宝宝。”孩子已收拾干净,穿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干净宝宝服。
护士长亲自把孩子抱到安雪的面前,微微一笑,把孩子那通红的小脸送到她的眼前。
“他像谁?!”其实安雪自己也不知道他像谁。像小老头一样皱在一起通红的小脸,微微有些发肿的眼皮,睁着一双眼睛滴溜溜直转。
“我觉得像爸爸。”看着雷从光也极认真地看着却不出声,护士长看了看,然后笑着回答。
“男孩还是女孩?!”经过护士长的提醒,别说,这小家伙越看越像雷从光。虽然他的眉毛没有雷从光那样浓黑,但眉型跟雷从光一样的好看。眼睛也是浓黑晶亮的,以后触起眉眼的时候一定像极了雷从光。
“男孩,六斤二两,六十厘米长,一切指标都很正常。”护士长一笑,把孩子干脆交到了雷从光的怀里。这个爸爸明明看上去挺精明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