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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等等看他来做什么。”天拍水沉吟半晌,示意先不急。
狄舒夜点了点头,jīng神力外放,密切注视着外面被人窥视却浑然不觉的萧长生。
萧长生来到谷底,只是四下里打量了一番,便走向一块大石到了大石边上,纵身跃上,闭目打坐起来。
“难道他在这里修炼?”狄舒夜大奇,“不会,他是洞箫峰峰主,在洞箫峰上,修炼并不怕被别人发觉,可他这老僧入定的模样,显然是在修炼啊?”
心中疑惑,狄舒夜抬头看向天拍水,天拍水摇摇头,显然也捉摸不透。
“又有人来了,原来他是在等人!”
正当两人疑惑不解时,灵魂一阵波动,又有一人出现在绝谷之中。
来人是个看似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身穿黑红sè的裘袍,头顶扣着一顶鸭绒黄的皮帽,帽子下面一张脸有一大半被一块血红sè的胎记占据着,掩身在光秃秃的树干后面,双眼咕噜噜四处查探,看到不远处的萧长生,这才鬼鬼祟祟向那块大石走去。
“你来啦!”盘膝坐在大石上的萧长生忽然开口。
那人四处看了眼,斜睨了一眼萧长生,不满道:“为何这次见面要在这里?太危险了。”
萧长生鼻中一哼,鄙夷地看了眼那人,“看你那耸样,这里是洞箫峰峰底的绝谷,你还怕什么?”
“哼,你倒是说的轻巧,今rì八大宗门汇聚琴宗,琴宗那些老不死的保不准心血来cháo会来这里,见了你倒没什么,可要是看到我……”
“别废话了,他找我做什么?”萧长生冷冷打断那人,冷眼看着他。
“这次宗比,七大宗门少说也有四家是冲着琴宗来的,他要你见机行事,等总比结束之后就行动。”胎记男正sè说道。
“详细点!”萧长生一阵不耐烦。
“棋宗这次来的是相长老,随同的十多人都是涵养力七级后期的文曲星高手,虽然打着比赛的旗号,但此次棋宗在比拼时会下狠手,准拟一次xìng解决琴宗的几个峰主……”
“那琴宗那几个老不死呢?”萧长生再次打断,“几个峰主算个屁,那几个老东西才是关键。”
“这个你就不用cāo心了,一切都在相长老的算计中。”胎记男神秘一笑。
“哼哼,一切都在算计中?那有没有算计到牧羊人回归了?”萧长生紧紧盯着胎记男,沉声道。
“什么?你是说那个声乐一脉的牧羊人?”胎记男显然对琴宗的事情知之甚祥,闻言大惊。
“没错,回去告诉相长老,没有万分的把握,就别擅自行动,那牧羊人不像是传说中受了重伤的模样,实力估计至少也是圣人级别。”萧长生并不知道牧羊人是何等修为,只是猜测。
“嗯,这的确是大事……”胎记男皱眉道。
“好了,你可以走了!”萧长生缓缓闭上眼睛,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下过大石,也没有站起身来。
“你……”胎记男为之一滞,“萧长生,虽然你名义上是我的兄长,但你可别把我当你弟弟一样使唤,惹急了我,哼哼…”
闭眼端坐的萧长生缓缓睁开眼,斜睨着胎记男,半晌,这才微微叹了口气,“他…好吗?”
“噗!”胎记男嗤笑一声,“任你自认为多厉害,还是被他捉摸的一清二楚,他早就知道你会问及他,哈哈,托你的福,他好着呢……”
声音尚在,人已远远遁去,眨眼间消失在密林深处,许久之后,萧长生这才站起身来,遥望着远处,默不作声。
虚壶空间中,狄舒夜有点焦急的看着天拍水,在那胎记男离去之后,他早就想动手了,可天拍水却始终不许,此时更是一门心思的感知外面的萧长生,不再理会狄舒夜。
“水爷爷,我等不及了!”狄舒夜一阵急怒,说了一声便要窜出虚壶空间。
“慢着,仔细感知!”天拍水忽然出声。
狄舒夜一愣,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释放出来jīng神力,注意起萧长生来。
这一集中jīng神力,他发现了一些不寻常之处,只见一直遥望远方的萧长生体表鼓荡着一股股玄妙的气流,气流时而化作五道平行的细线,时而化作横竖交错的笔直线条,平行的细线显得比较模糊,但横竖交错的笔直细线却清晰异常,显得诡异之极。
“那是什么?”狄舒夜低声问道。
“那是五线谱和棋枰,他是琴棋兼修,而且棋宗的功法明显要比本身琴宗的修为更强大……这就对了,怪不得当初我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有点怪异,原来是琴棋兼修。”天拍水喃喃自语。
“琴棋兼修,而且棋之一道比琴功法更加强大?”狄舒夜心头一震,萧长生的实力他时刻注意着,早就知道如今的萧长生是七级初期的音师,如果他真的修炼棋宗功法,而且修为比七级初期更高,那自己还真不好对付。
“你如今涵养力虽然达到了七级,最强攻击或许面对文曲星后期的高手都能有一战之力,但你有把握杀死他吗?”天拍水看向狄舒夜,沉声说道。
狄舒夜沉默,没错,在焚神谷中得到火凤凰赠送的凤凰翎,他实力大增,若是面对文曲星初期,仅修炼琴宗功法的萧长生,他自信可以打败他,甚至能杀死他,可是萧长生不仅仅修炼了琴宗功法,就连棋宗功法都修炼了,甚至要比琴宗功法更厉害,狄舒夜有信心一战,但不敢保证能杀死萧长生。
棋宗功法向来都是走极端,防御极强的是棋宗,攻击力最强的也是棋宗,若萧长生修炼的攻击棋谱,那倒也是罢了,但他若是修炼的是防御棋谱,那狄舒夜完全没有能力杀死他。
“难道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放过?”狄舒夜一阵强烈的不甘,这八年来,义父的仇始终是他心头沉甸甸的一块石头,时时刻刻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今天这等绝佳的时机,却发现杀不死仇人,这让他心底如何平静下来?
“不要急,这次八大宗门宗比,只要宗比不结束,都是你的机会,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弄清楚萧长生修炼的棋谱是什么,主攻还是主防,是什么层次,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天拍水安慰道。
“算他走运!”狄舒夜狠声道,jīng神力‘目送’着萧长生绝尘而去,“不急,不急,我要你父子都死无葬身之地!”
第八十九章 敌踪初现
() 虚壶空间内,滔天恨怒之意从少年身上蓬勃而出,满脸不甘之sè令整个脸膛看起来有点扭曲的狰狞。过了许久,狄舒夜这才慢慢平静下来,一旁的天拍水张了张嘴,yù言又止。
见识广博如他,对狄舒夜义父之死总是有着诸多疑惑,但看到狄舒夜此时此刻的情绪,便也不再多说。
“小夜,报仇固然事大,但不能盲目的去厮杀,萧长生毕竟是琴宗一峰之主,你若想尽快报仇倒不是没有捷径,就要看你怎么想了。”待得狄舒夜情绪彻底稳定下来,天拍水斟酌良久,缓缓开口。
“水爷爷,你是说…萧长生跟棋宗间的事?”只是略一思忖,狄舒夜便已猜到。
“没错,你以前总认为杀父之仇定要自己亲手来报,不愿让萧长生的事情败露在琴宗,其实在我看来,只要你促使萧长生与棋宗之间的事情败露出来,那也是报仇呀。”天拍水从旁开导,狄舒夜对他义父的感情极深,这种责任式的报仇理念就连天拍水也觉得匪夷所思。
沉默许久,狄舒夜缓缓起身,微微叹了口气,喃喃道:“曾经我是认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定要亲手杀了萧长生才可罢休……随着渐渐成长,也渐渐明了,就算我亲手杀了萧长生,义父又能活转过来吗?既然义父活转不过来,那么萧长生是不是我亲手杀死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天拍水一喜,“他终于想通了……”
“水爷爷,是我钻牛角尖了,咱们这就回去,我将萧长生的事抖落出来…”狄舒夜忽然开口,随即眉头微皱:“只是就怕琴宗的人不相信……”
“哈哈,这你倒是多虑了,你还记得当初敲钟人说的话吗?”天拍水揶揄地看着狄舒夜,微微一笑。
“嗯?”狄舒夜一愣,忽然双眼一亮,“对呀,当初敲钟人曾说,萧长生杀就杀了,但我不能做出不利于琴宗的事情,他作为琴宗的二长老,我一个后辈弟子要杀一位峰主,他竟然不但不阻止反而……似乎有赞同的味道?”
“这不就对了,你再想想,这是为什么?”天拍水抚须而笑。
“水爷爷,你是说…其实敲钟人早就知道萧长生的事?”狄舒夜豁然一惊,越想越觉得合理。
“嗯!”天拍水点点头,“若不是这样,他怎会任你一个后辈弟子杀害一位远比你更加油分量的峰主?”
“若真是这样……”狄舒夜心中一喜,一个计划悄然在脑中成型。
解决了三眼的住处,狄舒夜踏着满地月sè回到琴宗,今rì的琴宗比起往rì热闹了许多,行走在古琴峰上,狄舒夜耳中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
“晦气,怎么这次宗比竟然会是在琴宗?你看看咱们住的这地儿,太破烂了。”
“是啊,十年前小比是在竹宗举行的,你看看人家竹宗那待客条件,啧啧,琴宗啊,太穷了。”
“断龙大陆最弱的宗门,你们还想它怎么个好法?都好好修炼吧,准备明rì的比赛要紧。”
……
耳中听着一句句的牢sāo,狄舒夜无奈摇头,不自禁的传音问道:“水爷爷,难道琴宗真是**宗门中最弱的吗?”
“这个我也不知,三千年前是没有这些七七八八的宗派之分的,不过据我这几年的观察,琴宗的实力的确是弱,就不知其他几个宗门如何了。这次他们前来琴宗参加宗比的,也不过是十之一二而已,看不出什么的。”天拍水一阵无奈,自己在虚壶空间中一呆就是三千年,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更何况三千年呢?
“师弟,师弟,哎呀,你跑哪里去了嘛,找你好久了!”远处传来醉扶风的声音,紧接着醉扶风那壮硕的身影快步走来。
“我出去逛了逛,怎么了师兄?”狄舒夜胡诌一番。
“我大哥他们都来了,还有琵琶峰的凤飞飞和曲飞雪师姐他们都回来了,本想让你见见他们,熟料到处都找不到你小子,我还以为你和韩师妹又去幽会了呢,结果……”醉扶风话音戛然而止,抬头看向不远处。
只见远处一少女身穿淡紫sè袄子,在昏暗的灯光下匆匆走了过来,正是韩江雪。
“你小子自打从焚神谷出来以后对人家就没怎么理睬过,嘿嘿,我走了,你自求多福吧!”醉扶风甩下一句话,几个起落消失在夜sè之中。
“你今天去哪里了?”少女来到狄舒夜身边,幽怨的眼神让人望之心碎。
“咳……啊!呵呵,我出去逛了一圈,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么?”狄舒夜打了个哈哈,讪讪说道。
“不见你我……”少女yù言又止,双目泪泫,显然委屈的很,她本是要说‘不见你我怎么睡得着’,只是这句话显得太过失了女儿家的矜持,赶忙打住。
“我陪你走走吧!”情商就算是负数,狄舒夜也能猜到韩江雪咽下去的另外半句话,所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