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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某道极为简短的咒文诵出,薛震立即感应到了原本有些杂乱无章之狂风,顷刻之间就像是受到了指挥一般,环绕着置身其中的薛震滚滚而转,而那些金光银影却也是同样的以某种环转的方式随之而动,仿佛就是一个金银的漩涡,把内里之薛震彻底包裹了起来。
与此同时,秋风扫叶阵内,那些原本同样杂乱无章的狂风配合着金丝银芒,飞速而旋,与薛震置身的漩涡一般,瞬间就化为了一个盘旋之金银漩涡,只是薛震方面丝毫也不会受伤害,而那个巨鼎却是成百上千倍的金银划戮,表面的蚀刻更显强悍,按此速度下去,也许不足半年,巨鼎就会彻底化做一片飞灰了。
043解阵
“袁郎!救我!袁郎!救我……”
秋风扫叶阵内,蓦然间一道仿佛有点哀求语气,十分柔弱之年轻女子声音传了出来,很是微弱,不像求救,却仿佛就是绝望下的那种无奈声音,经过了数百年的苦痛煎熬,无论是谁,让其独力面对,也许都会出现这么种有如竭斯底里的无声叫喊。
如此无助的叫喊,薛震也曾亲身遇到过,当时的他,几近崩溃,而现在该位女子惜惜的情况也是一样,薛震这么一刻,不知是否出于同病相怜的缘故,居然生出了一点点的怜悯之心,那种金银漩涡依旧,却是被薛震控制到了某种程度,此程度居然就是隔离于巨鼎之外数寸。
如此一来,秋风扫叶阵内,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许多,薛震仍然指挥着内里的金银漩涡急转,时快时慢,时急时缓,仿佛这么个小天地,就是他所主宰的一样。
“袁郎!是你吗?袁郎!袁郎……”
那道柔弱的女子互换声再度传来,薛震闻之,不知为何,心头竟就微然顿了顿,此时此刻,与他紧紧相连的秋风扫叶阵内,那卷金银漩涡显然已经受其心控,瞬间凝停了下来,如此的一番有别变化,巨鼎内的那位女子惜惜又怎能感应不出来。
“袁郎!救我出去吧,别闹了,还有千年,惜惜就要渡劫了,你可不要捣乱惜惜的心境了!”
这个时候,那位置身于巨鼎内的女子惜惜亮出了那种近乎于哀求的语气,直令薛震心头再是一凛,眉宇间深深一皱之下,不过薛震最终还是硬下了心来,还封闭了自己的那份听觉之感。
“袁郎!救我……”
“袁郎!究竟是不是你!”
“袁郎!惜惜以后再也不胡闹了!”
“……”
巨鼎内的女子惜惜这时候仿佛心中有着诸多的话语要倾诉而出,只是,外面之入并非就是她的那位情郎,就算如此,那人还听不到她的每一句说话,也许是数百年内的第一次,这么一刻敞开心扉的该位女子惜惜,一直就这样倾诉着,直到最后离开的那么一刻。
至于灰白长袍男子薛震,却是一遍又一遍的在阵内演示着相应的一些变化,有化刀之斩,千剑之刺,巨剑之劈,乘风破浪之漫吹,就这样,灰白长袍男子薛震控制着这么个金,风属性的秋风扫叶阵,从生涩,到认识,到熟练,最后的娴熟于胸,约定的一月时间也已经将将的到来。
“哈哈!看来是时候了”灰白长袍男子薛震笑了笑,朗声叫了出来。
此时此刻,薛震弹跳而起,不过他稍稍递送出神念,那边的披发书生大乘袁焕却没有什么动静,显然也是沉得住气之辈,薛震则嘴角挂起一笑,送目望去内里的秋风扫叶阵,一道变幻指掌之手势掐捏出某个法诀,猛然击出而去,法诀倏然激入,旋即极为轻微的“嗡嗡”声传出,秋风扫叶阵内,立即就是另外一番惊人的景象。
只见,秋风扫叶阵内,那些狂风一下子悬停了下来,而金丝银芒于此时赫然就分成了四拨之多,差不多就是顷刻之间,四个各自为转的金色漩涡,银色漩涡,连同各自卷起的四条金银风龙,扭动着彼此的腰肢,转旋的速度居然也变得越来越快。
仅仅只是两个喘息间工夫过去,阵外的灰白长袍男子薛震浅淡一笑,只见那秋风扫叶阵内,四条金银风龙旋即以某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壮大,一道道金响错鸣就在阵内爆响不绝,而且,随着碰撞的渐渐频繁,那种荡漾出来的炫目之芒,就连薛震也不太愿意直视。
更甚的是,这四条金银风龙疯狂的刮擦当中,内里的巨鼎不知是有意无意间,居然也被牵连进去,一条条深坑之纹就在这个几近崩溃通天灵宝巨鼎上逐步显现,直吓得内里惜惜的柔弱女子声音惊叫不断。
“袁郎!救我!袁郎!我不敢了!袁郎!我不敢了……”
不过,这种情况也只是维持了短短的喘息间工夫,只见那四条金银风龙一下子暴涨,一道更为强烈的爆响激烈传出,炫目之芒持续了差不多两三个呼吸间工夫,惜惜叫嚷之声不绝于耳,最后,光芒暗落之时,薛震面前的秋风扫叶阵却已经消失不见了,四条金银风龙亦同时失踪,现场却只留下了那只伤痕累累,显然已废的一十六尺巨鼎。
这个时候,有意无意间,袁宅当中,那位披发书生大乘袁焕听到了宅中带点闷沉的激烈爆响,猛地睁开双目的他,锐利而视,很快,双耳微然一动,已经能分辨得出来响声的来源,无疑就是薛震所处的院落当中。
一道急急的扰心之乱晃过,披发书生大乘袁焕立即闪身而出,直奔薛震所在的院落而去,不消两三个呼吸间工夫,袁焕就已经触及到了薛震的白骨陷兽阵。
“薛道友!情况如何了!薛道友,别伤着了惜惜!”披发书生大乘袁焕立即就冲光禁内的薛震叫说道。
这个时候,白骨陷兽阵内的薛震凝望着这么只成残之巨鼎,手指猛地弹了弹,一道简单的红芒闪射,“当”的一声,红芒稳稳当当击于巨鼎的四兽挂点上,巨鼎当即被掀翻当场,倒出几个筋斗的巨鼎停下之时,原本的那处地面,某个圆环般的草痕上,一位红裙女子正瑟缩而立,双眸浅闭,全然不敢张望。
只见该个红裙女子一袭及地的粉亮红色长裙,裙摆已经破烂不堪,兜抹之胸衣,较为精致的五官,惊惧的神色一览无遗,面上的微然抽搐着实是惊吓不轻,直到披发书生大乘袁焕出现白骨陷兽阵外,亮声叫唤之时,该位红裙女子才一下子亮睁眼眸,看到的却是一个完全的陌生人,薛震。
这时候的薛震旋即侧身一闪,躲开红裙女子的惊疑眼神,猛地法诀一催,困身于外的披发书生大乘袁焕立即一个跌撞而入,很快,披乱的发际间,袁焕已惊喜地看到了那么位久别多时的红裙女子。
044袁焕惜惜缘聚
显然,这个红裙女子就是那位披发书生大乘袁焕的爱侣,惜惜。
“惜惜!”
“袁郎!”
这个时候的红裙女子惜惜冲眼前的某个人影动容而叫,也许是多年受困的原因,此刻的她根本就无法挪动身形,身子扑前去了,脚步去还凝留原地,欲行扑前之躯徒然地向前倒去,不过,那道身影晃闪间马上就将她接住了,正是披发书生大乘袁焕。
双臂将红裙女子惜惜搂在怀中,披发书生大乘袁焕脸庞已经擦碰红裙女子尤惊之脸,两者紧紧相拥,旁边的灰白长袍男子薛震也是亲眼见过不少如此之事,见此情此景,他只是轻步而行,很快就离开了这个院落,白骨陷兽阵瞬间化为了湮灭之光芒徒然散落,一支支阵旗倏然飘飞,直入薛震的袖袍当中不见了踪影。随后,薛震自行挑选了袁宅内一间普通的修炼房间,住了进去。
至于那位披发书生大乘袁焕,与红裙女子惜惜的相拥,久久亦未褪去,某道禁光悄然于院落撩起,两者于飘花落叶间,不久,相拥的两人便转入**,融为一体,时间眨眼间就过去了三天之多。
三天后,披发书生大乘袁焕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拨了下披发,望去旁边红晕逐渐褪去的女子惜惜,惜惜却是娇羞的说言道:
“袁郎!为何惜惜脱险时候,见到的第一个人,却不是你?”
“惜惜,此事不要再说了,你现在不是已经出来了吗!”袁焕点了点惜惜的鼻子,轻声说言道。
“我还以为当初你在那个害死人的阵法里面,故意推波助澜之人是你,不过也好,要是第一眼见到你,也许惜惜就会干下一件大事了!”
红裙女子惜惜带些幽怨的语气,于袁焕的怀中扭了扭腰,袁焕眉头略沉,惜惜开心道:
“放心!惜惜可不舍得打你呢!”
不过,该位披发书生大乘袁焕立即就像想起了些什么,一副正经八百的姿态望去惜惜,淡声问道:
“惜惜!究竟是怎么推波助澜,你且给我说说看!”
“哼!都已经脱险了,还提那些扫兴之事作甚!”红裙女子惜惜有点不太开心地回言道。
说话之际,惜惜还故意推开袁焕,不过,具体瞥了眼袁焕那种肯定的眼神,惜惜轻轻的兰吐了口气,轻唤道:
“唉!你就是这么体贴人的吗,比起从前的你,实在差太多了!”
但抱怨归抱怨,惜惜见到袁焕的那份认真之容,仍将巨鼎之外所发生的情况全给袁焕诉说个遍,还指了指那只残躺一边上的巨鼎,最后的月许工夫将巨鼎蚕食如斯,袁焕也把整个过程巨细无遗地全听了进去。
只是,至关重要的最后一刻,那种激烈的巨响,炫目之亮光,无助近乎绝望的心境,惜惜自然不能将那种境况看得仔细,当时瑟缩于巨鼎当中的她,神念亦紧聚于体,几乎感应不到任何之事。
看着惜惜眼中再度流露出惊恐之色,袁焕再度将她紧紧搂住,借此,惜惜的那种不安,也逐渐平复了下来。
随后,袁焕亦把自己的一些事情,以及与薛震的某些交集诉说一番,不过惜惜随后却是以某种幽怨的眼光望去袁焕,居然就质问道:
“袁郎!既然你能将那件宝鼎送入,为何自己又不跟着进来,还有,既然有了宝鼎护身,为何你又不强势毁阵,让惜惜承受如此多年的孤寂!”
“孤寂?我又何尝不是,此阵之强,几乎可以达到仙阵的水平,一旦我进去了,无法破阵,那你我只有静待寿终之时了,至于外面毁阵,我又怎会不尽力一试,只是更为强悍的玄天一击虽能借来,我担心你会因此负伤,甚至殒命,这就是我最不情愿看到的!”披发书生大乘袁焕极为无奈的揺了摇头,随后逐字逐句解释起来。
“哼!就数你花言巧语,惜惜只是说说而已,袁郎别真放在心上!”惜惜一声娇嗔,佯怒地戳了戳袁焕胸膛道。
当然,袁焕与该位惜惜也算知根知底,相互知晓多年,哪些是真话,哪些是假装之气话,袁焕又怎能分辨不出来,淡然地笑了笑,两条手臂又要不太规矩的时候,惜惜却是在这时候推开,袁焕微怔,惜惜很快就正了正嗓门,这般说言道:
“袁郎,惜惜冲击大乘之劫将近,为免麻烦,你也知晓最好赶在雷劫前突破大乘,接下来的千年,惜惜还要恢复,准备,就不能陪你了!”
此时此刻,听到红裙女子惜惜提到渡劫冲击大乘之事,该位披发书生大乘袁焕一下子就面色骤紧,那种凝重,无论是谁都能看得出来,咫尺距离不到的惜惜自然亦不例外。
“袁郎!何事闷闷不乐?”惜惜马上问言。
“没!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担心而已!”
袁焕只是简单的敷衍了句话,但那位红裙女子惜惜却是传来一道银铃般的笑声,拍了拍袁焕的肩头,这般亮声说道:
“袁郎,生死有命,何必介怀,况且还有近千年的准备,惜惜定能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