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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柏风想起当初去燕村看到的那败落的情形,也叹了一口气。
鸟鼠观的聚灵大阵抽取聚集灵气,沿着鸟鼠山讨生活的这些村子受灾最重,特别是最近有一段时间,因为大多灵气被大青石盘踞截留,所以鸟鼠观上加大了聚灵阵的功效,没有下燕村的灵气,就只能从其他的方向弥补,如此一来,造成了鸟鼠观的玉石消耗加倍,也间接让其他的村子更加难以为继。
“可是我们村里有这余粮吗?”子柏风问道,下燕村也只是今年收成稍稍好些,下燕村也只是一个村子而已,能够援助得过来吗?
“今年的收成很不错!”听到子柏风问,燕老五咧嘴笑起来,“地里的庄稼就跟疯了一般,都快收割了还在长,往年我家的粮仓能装上半满就不错了,今年都满出来了,这不,还要去找你爹去再做一个。”
子柏风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果然看到圆圆的粮仓都满了出来,燕大燕二正带着几个半大小子呼哧呼哧地挖地,似乎打算再挖一个地窖,还有一些作物没有收呢。
“而且山上的猎物也多了,水里的鱼也多了,进山寻玉的时候顺便下个套子,回来就差不多够一家人吃的了。”说起来,真正养活下燕村的,却不是那日渐丰腴的土地,而是下燕村后面的大山。
这里不会大雪封山,到了冬天虽然万物凋零,但有的是吃的圆滚滚等着过冬的各种动物,养活村民完全不成问题。
“所以我就想着,把这收成的粮食,分一些给他们的村子……大不了让他们打下欠条……”燕老五用希冀地目光看着子柏风。
子柏风心中叹了一口气,若是这样子的话,山里的动物们怕是要遭殃了,子柏风还指望着他们都成了妖怪呢!
“我没啥意见,只要村民们同意。”子柏风终究不忍心眼睁睁看着其他村子的人饿死,其实现在挨饿的何止是燕氏九村,其他的村子也在忍饥挨饿,不过总有一个远近亲疏,别的村子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那就好,我这就去召集其他的村民商量。”燕老五听到子柏风首肯,顿时喜出望外,从这点上也可以看出,现在的子柏风,真的是威信大增。
燕老五相信,就算是有人反对,反对的声音也不会太强烈,燕氏毕竟是同一个氏族,虽然已经分出了几个分支,但是彼此之间,也经常有亲眷关系,同属燕氏一脉,燕氏兴,则大家兴。
“等等。”子柏风连忙拉住燕老五,“借我两只老母鸡。”
“就你还让母鸡孵蛋?”燕老五一脸不屑地看着子柏风,“要孵啥蛋?拿来吧,我去给你塞到老母鸡窝里去。”
这都秋天了,一般老母鸡都不孵蛋了,想要让老母鸡孵蛋,还要使点手段才行,这手段可是不传之秘,燕老五可不舍得告诉子柏风。
“嚯,这蛋不是早上小狐狸给送来的那种吗?我刚刚都打了蛋汤了。”老爷子拿过来一看,“不知道这是啥鸟蛋,不过还真好吃。”
子柏风翻了翻白眼,小狐狸啊小狐狸,你到底把人家鸟鼠观的仙鹤祸害成什么样子了?你还给谁送了这种蛋啊!
若是非阳子还活着的话,会不会心疼到再死一次?
“这是仙鹤蛋。”子柏风压低声音道,“非间子拉车的那种。”
“仙鹤蛋!”燕老五大吃一惊,然后贼溜溜地笑了起来:“幸好我还藏了一颗……我老人家也孵一个当当仙人!”
得,果然是老人精,这贼精贼精的!
当天,燕老五就召开了村民大会,宣布救助其他村子的事宜。果不其然,虽然反对的声浪不大,却还是有几个人反对。
谁家的东西都是辛辛苦苦赚来的,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哪有那么容易?
燕老五把两眼一瞪,道:“你们谁有意见?这可是秀才爷都同意了的!”
顿时众人鸦雀无声。
“秀才爷同意了,那就这么着吧。”片刻之后有人道。
“对呀,秀才爷见识多,他说的准没错。”
“秀才爷是神仙下凡,不听话可是要降罪的。”
虽然各有原因,但是众人都一致通过了。
燕老五点了点头,心中却还有些感慨。
他记得春夏之交时,秀才爷考中秀才回乡,那时候自己还打算给他一个下马威呢,此时此刻,却是要扯着这家伙的虎皮当大旗了。
不过救助多少,怎么救助,还是需要细细商量,和村民们商议了之后,决定等最后一茬庄稼收获之后再做决定,看看留下多少能够让村民们不至于再受饿,剩下的又要怎么分配。
一件大事定下来,燕老五的心情好了不少,没了玉税的威胁,他也不急着进山去寻玉了,地里的活儿也顾不上,一天到晚追在两只老母鸡的屁股后面,追着看它们孵蛋。
如果有那么一辆仙人的云车,尝尝仙人的滋味,那真是死也值了。
宝马香车算什么?自己有羽鹤云车!
给个府君也不换啊!
看子柏风的精神健旺了很多,子坚等人心情都好了许多,蠃鱼也放下了心。
这一日早上,蠃鱼并没有飞走去溪水里和两只锦鲤嬉戏,逗弄捕鱼的村民,日上三竿了还停在子柏风窗外的槐树之上,鳞片让阳光晒得有些干巴。
子柏风抬头看着蠃鱼,恋恋不舍:“你真的要走了?”
蠃鱼身为天生灵物,本身不容易化形,虽然已经达到了第六层孕性灵的级别,甚至都还不能开口人言。只是子柏风和蠃鱼彼此之间,心意相通,不需要语言,就能够了解个七八分。
蠃鱼点头,口中发出了如同小狗一般呜呜的声音。
这样一只丑陋巨大的丸子形状的大鱼,像小鸟一样栖息在枝头,发出了小狗一般哀哀的声音。
外形虽丑,但是蠃鱼却极为善良。
它记得自己曾经升起万丈巨浪,造成了巨大的洪灾,不只是子村附近,当初非阳子一剑刺穿蠃鱼身体,巨浪失控,洋河沿岸数千里,都受了洪灾。
蠃鱼,见则天下大水。
每个人所造的罪孽,都要自己去还。
非阳子的罪孽已经还了,不管还没还清,都已经无意义了。
但是剩下的还有许多的罪孽,它要去还。
穷尽一生之力,它要镇守洋河,庇佑两岸,消灾解难,使洋河两岸永靖。
“若是遇到危险就回来。”子柏风伸手摸摸它的脑袋,道。
“这里永远是你的家。”子坚站在子柏风身后。
“嗯,我们等着你。”燕吴氏难得出了门,吃了一颗仙鹤蛋,燕吴氏哪里还像是一名孩子都老大了的少妇,简直就是二八少女,人比花娇,刚才子坚都快看呆了。
“我会想你的。”小石头抱住蠃鱼大哭,这几日,蠃鱼没少带着他满世界飞着玩耍。
蠃鱼伸出丑陋的大嘴,在众人脸上依次吻别,来到了子柏风面前时,它猛然张开了嘴,伸出了舌头,吐出了一个大苹果一般大小的东西。
“这是……”子柏风瞪大眼睛。
那是一个圆圆的水晶球一样的东西,比前世的红富士还大点,在那水晶球里面,一条大脑袋,大眼睛,长鱼翅,短身体,小尾巴的小鱼正透过薄薄但是坚韧的外壁看着子柏风,欢喜地甩着尾巴。
“这是你的孩子?”看到那和当初最早见到蠃鱼时有些相似,却小了无数倍的小家伙,子柏风激动起来。
蠃鱼点了点头,蠃鱼雌雄同体,可以自己产卵,这条小鱼其实出生在混元金笼里,蠃鱼怕它死了,把它藏在了自己的腹中,此时它一别遥遥无期,却不想要让自己的孩子跟着自己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它还在卵中,尚未破壳而出,却就要和母亲分离了。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它的。”子柏风郑重地保证道。
蠃鱼欢叫了一声,它当然信得过子柏风,它猛然一扬翅膀,腾空而起,直飞后山大青石处,在大青石旁边的水潭上一个盘旋,把水潭中的水扯了出来。
蠃鱼在前面飞,后面的水如同匹练一般被扯起——这一招子柏风见过。
天河悬空,两条锦鲤在后面的水中欢快地游荡着,如诗如画。
蠃鱼扯着那水绫蜿蜒而飞,飞过青石前的山道,飞过下燕村的长街,在子柏风家上方绕了一圈,在子柏风窗前稍作停留,然后又在村子附近盘旋几圈,这才一头扎进了磨坊旁边的溪水里。
第八十七章:一方盛景下燕村
就像是有人用神奇的画笔在天空中用鱼水做燃料,画了一条盘绕的曲线。
一条天河,起自青石旁的水潭,终于磨坊旁的小溪,把整个下燕村笼罩其中。看不到的力量把水流束缚在其中,水流就像是流淌在河床之上。
然后蠃鱼在子柏风的头顶上盘旋了三圈,发出了三声嘶鸣,转身向远方飞去。
“鱼丸,再见……”子柏风心中喃喃低语。
突然哗得一声水响,子柏风转头看去,就看到两只锦鲤正甩着尾巴和小石头进行水战,看子柏风似乎要呵斥,两只锦鲤一甩尾巴,溅了子柏风满身的水,然后转身就跑。
“别跑!”小石头扑上去,抱住了一条锦鲤,就被锦鲤带着在水流之中游荡而去,子坚和燕吴氏两个人都抬起头来,看着小石头骑在锦鲤背上,游过天空,半是担忧,半是好奇。
“老子去过正式的天河呢!”子坚半是羡慕,半是自我炫耀地说道,他也真想直接跳进去游一圈。
子柏风手中的小蠃鱼挣扎了一下,它尚未破壳,还未成鱼,却总也是一条蠃鱼,操纵水的本事天生就有,天河之中伸出了一道手臂粗细的水流,把它包裹在其中,然后小蠃鱼甩着尾巴,急急地追上去了。
小尾巴不大,甩得很快,游得也挺快!
“噗通!噗通!”两条小狗不甘示弱,也接连跳进了天河之中,狗刨式前进。
远处,上树摘果子的野小子,爬山寻野味的小娃娃,一个个跳进了天河之中,玩的不亦乐乎。一条傻头傻脑的鲫鱼不知道从哪里游进来,在那里和子柏风傻乎乎地对望,二黑一个虎扑上去,一把抓住了那鲫鱼,嘿嘿一笑,道:“今天有鱼吃了。”
“打水也方便了。”子坚拎了一个木桶,直接在天河中舀了一桶水,转身跑去帮踏雪刷毛去了。
来都来了,燕吴氏今天也不躲了,她也拎了一桶水,跑去做饭去了。
子柏风看看老爹,再看看婶儿,嘿嘿偷笑了片刻。
蠃鱼走了,留下了一道神通,一颗鱼卵,因为这是大鱼丸的孩子,而且还是圆圆的一团,所以就叫做小鱼丸。
小鱼丸能够操纵水流,蠃鱼留下的天河神通,其实就是专门为它设置的轨道,只要在这天河的十丈范围内,它就可以操纵水流捧着自己。
子柏风不知道这小家伙什么时候能够破卵而出,反正现在它不吃东西也不喝东西,子柏风怕它饿着,每日里用养妖诀滋润它一番。
小家伙越发活泼,却是看不到长大。
不过有它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虽然只是一颗鱼卵,蠃鱼的天生就有的神通,却是两只锦鲤比之不上的,它又喜欢玩水,家里用水的地方就根本就不到人去管了。家里的水缸、踏雪的水槽,甚至子柏风的洗笔筒都总是一水儿干净的清水。
两条锦鲤俨然成了它的跟班保镖,它到哪里,总有一条锦鲤护着,夜间时,它就栖息在子柏风的窗外那道水流之中,潺潺流水伴着子柏风入眠,似乎连晚上的睡梦都变得更舒服了一些。
这些日子子柏风没有去蒙城,打算避避风头。
当日里的事情,子柏风没有说,村民们也不怎么敢追问,就是在背地里传着各种各样的传言。蒙城也是如此,当初子柏风乘着蠃鱼而来,直接进入了蒙城府,外面的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传什么的都有。
这年代没什么记录影像的能力,只能靠口口相传,一件事情传十个人,也就变了十次味,子柏风虽然没去蒙城